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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我坐到她身边,接过书来。这本书已经很旧了,许多的书页都无法辨字迹。不过最后的几页倒还勉强可以读。
“……伊丽莎白·贝丝伯爵小姐……美丽……不可长久。她相信,用美丽处女的血浸泡身体,可以获得永远的年青和美丽……杀死的三百多位美丽的少女……每晚用血洗澡。城堡中尸骨如山……腐烂的……无法进入……伊丽莎白小姐被……处以火刑……遗望之塔中,永远的埋葬……宝藏和恶魔……封印……”
亚拉尔听着,身体不断的颤抖。我爱怜的把她揽到怀里,安慰她,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为什么会这样的疯狂呢?”
“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怕失去青春和美丽。”
“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再美丽了,你还会爱我吗?伊洛尔……”亚拉尔抬起头,用美丽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仿佛有泪光。
我笑起来:“你会老吗?傻女孩!” 清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雨停了。一层薄薄的雾在空气中飘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我们又开始寻找通向黑暗森林的路。
向东走了没多远,就看一座很大的废墟。依稀可以看出这里过去曾经是座高塔。现在只剩下几面残破的石墙。
“哎!看啊,这里有字。”
顺着瓦尔库里的声音看过去,在那曾经是门的地方刻着——“遗忘之塔”!
巴萨卡饶有兴趣的看着墙角精美的石刻说:“我们进去看看吧,听说一般这种地方都会有宝物喔!”
“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呢,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亚拉尔看着我说。
我知道,其实更多的是她有些害怕,昨晚我们一起看的那本书里提到过这个地方。
我笑着拍了拍巴萨卡的肩膀说:“等救出恺恩长老再说罢,那时我一定陪你来。”
“那一言为定哦!”
亚拉尔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笑笑,正准备和大伙一起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塔底传来一个很微弱的声音:
“……救……救我……好痛……苦啊…………救我……”
这个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雷里尔召唤的骷髅士兵居然发起抖来,好像在害怕什么。
“没有生灵的味道”雷里尔皱着眉说“但也没有死灵。”
“不是生灵也不是死灵?会有这种事吗?”巴萨卡一脸不解的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把灵魂卖给恶魔了,使他不能死去,灵魂永远在三界门前徘徊。”
这时那个声音又听不见了。我走进塔里,在墙脚发现一块破烂的木板,上面有一个精致的黄金拉环。用力一拉,木板掀开了,下面露出一段石阶。石阶上长满了霉,看样子好久没人下去过了。
“下去看看吧。”我提议说,巴萨卡不等别人说话就第一个下去了,瓦尔库里和雷里尔也跟了下去。亚拉尔有些犹豫,我握了握她的手,拉着她走了下去。
塔底的地下比上面大了许多,迷宫般的走道让我们转昏了头,更糟的是里面有不少的怪物、精灵,不过都是些下级妖怪,只巴萨卡一个人就摆平了。他还踢破了许多的坛坛罐罐,不过没有什么宝物,令他十分的失望。
走了很长时间,我们来到了地宫的第四层,这里空无一人,地面上有灼热的火炎绘成的一个巨大的五芒星。
“没法再走了,”我看看四周说“要前进只有通过这火墙,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吧。”
正在这时,刚才的那个声音又在火墙的对面响起:
“……救我……啊……”
听上去比上次凄厉了很多。
“还是我过去看看吧。”巴萨卡真是个热心人:“这点火不算什么,你们等我回来。”
“不要去!你会受伤的。”瓦尔库里叫起来。
“没事的,不要担心。”巴萨卡说着,还是往里走。
我叹口气:“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有个照应。”说着祭起抗火光环,登时火焰的威力减弱了不少。
火墙后面的门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墙上挂着一些精美的织物,地面上绘了奇怪的花纹。
在北面的墙壁上有个凹槽,里面放着一个很华丽的坛子。巴萨卡一见,马上跑了过去把坛子拿在手中。
“这里面这一定有好东西!”
说着用力把坛口的盖子的一掰,居然给他弄碎了。
坛子里没有宝物,只有一堆灰白的粉末。
“这是些什么东西?”巴萨卡这次可是失望透了,把坛子往地上一丢。
“这个……应该是骨灰。”雷里尔走过来仔细看了后说:“就是死去的人烧剩的灰烬。”
“真恶心!”巴萨卡说着踢了坛子一脚:“还用那么漂亮的坛子装,太浪费了。”
路在这里结束了,也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我们也准备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身后的那坛骨灰开始颤动起来……“啊~~~~~~~~~~~~”
一声惨叫把我们吓了一跳。但是回过头来看到的情形却更让人恐惧。
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年青女子苍白的手抓住了走在最后的瓦尔库里纤细的脚踝,两排尖利的牙齿正咬在她的小腿上。
“救命啊~~~~~~”瓦尔库里吓得尖叫起来,多半是因为恐惧而不是痛,她连手中的长矛都忘了刺下去。倒是身后的巴萨卡反应迅速,一跃而起,巨斧直向那女人的头劈去。眼看这一斧是必中的,可就在快劈到那女人脸上的一瞬间,那女人却像烟一样消失了。
巴萨卡把瓦尔库里的护腿解开,只见两排血淋淋的牙印直深到骨,痛得瓦尔库里直冒冷汗。巴萨卡从怀里掏出止血药给瓦尔库里敷上,一边关切的问:“瓦尔库里,是不是很痛?” 瓦尔库里抽泣着说:“刚才还很疼的,现在只是有点麻。”
“不好,可能是中毒了!”雷里尔说着认真检查了瓦尔库里的伤口,那伤口果然有些发紫,而且还肿起来了。
“要赶快解毒才行,不然会很危险的!”
巴萨卡一听,连忙在包里翻起来。可是我们这次出来得匆忙,忘了带解毒药。
“没事的,巴萨卡,我的洁净光环可以帮瓦尔库里解毒,不要紧的。”说着我走到瓦尔库里身边,准备祭起光环为她解毒。
“小心!”听到亚拉尔声音的同时,我感到背后有有利器袭来的风声。我连忙一侧身,一条灰白的身影从我身边擦过,我的铠甲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我一把抱起瓦尔库里向后一跃,巴萨卡迎了上来,和那道灰影战在一起。令人吃惊的是以力大无穷著称的巴萨卡居然被逼退了。不过在他疯狂的攻击下,那灰影也没讨到便宜。
这时我才看清,那灰影就是刚才的女人。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已完整了。
女人擦着嘴角的血渍,桀桀的笑起来,那声音虽不难听,却让人浑身发冷。
“好美味啊,很久没有尝过这么新鲜美味的血了。”
“你是谁?!”
“我?我就是美丽的伊丽莎白·贝丝伯爵小姐啊!”
“你不是被处以火刑了吗?怎么还……”亚拉尔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哼哼!我的身体是经过魔王祝福的,那种普通的火焰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伊丽莎白·贝丝整理了一下精美的卷发,看着我道:“年轻人,我是不很很美?”
“邪魔!你和美丽这种神圣的词根本不相衬!”说着,我挥剑向她斩去。
这一剑……中了!
我很吃惊,没想到会这样轻易。可我马上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伊丽莎白·贝丝的身体像沙一样被我切开又合上了。
我想大概我的话让她很不愉快,才让我得手了。不过这样并不能对她造成伤害。她的身体还是骨灰暂时凝成的,不知道魂魄在什么地方。别无选择,我又再度挥剑斩去。
伊丽莎白·贝丝又惊又怒,空手与我的利剑相拼,我稍一分神,胸口被她指尖刮到,立刻就涌出血来。
可她并没有继续进攻。
“咦?你的血怎么有这种味道?” 伊丽莎白·贝丝舔着指尖上的血,自言自语的说。
亚拉尔扶我退下,我看看伤势并不严重,准备与伊丽莎白·贝丝再战。
“这样打不败她的”雷里尔在一旁说:“我可以看到她的魂魄的位置,只是随时在变换,等我告诉你又来不及了。”
亚拉尔想了一下说:“雷里尔,你一看到就马上告诉我,我试着把她冻住。”
“好!我们再来!”说着我又扑了过去。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伊丽莎白·贝丝的动作似乎不如刚才灵活,在激战中我看到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根本无法开口。
忽然雷里尔叫道:“在左臂里!”
一大团冰雪应声而至,伊丽莎白·贝丝一惊,可是已经晚了。透过莹白的冰雪,我看到一团血色的灵魂在那里。
我一剑刺去,伊丽莎白·贝丝惨叫一声,整个躯壳碎了,那团血色的灵魂被剑钉在石壁上,挣扎呻吟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慢慢旋转着剑继续向石壁内插进去。伊丽莎白·贝丝的叫声更加凄厉。
我竟然笑起来。笑得令人毛骨耸然。
“伊洛尔!”
我听到亚拉尔惊恐的声音,心颤了一下,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你怎么了?”亚拉尔没有过来,远远的问我。
在她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我却突然想起了——泰瑞尔的笑容,我和他,在骨子里竟有着这样的相似。
恐惧使我的手垂了下来。伊丽莎白·贝丝的灵魂趁机挣脱束缚,想向外飞去。才飞出几米远就又被亚拉尔冻住了。
亚拉尔一脚踏在伊丽莎白·贝丝的灵魂上。
“你真的用那些美丽女孩的血沐浴?”
伊丽莎白·贝丝又笑起来:“当然!让美丽的女孩老去,难道不是罪恶吗?我让她们的美丽与我一起长久的活下去,有什么不好?”
“你……”亚拉尔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走上去,将剑上注满圣光,朝那邪恶的灵魂钉去。
“愿你能得到神的宽恕……”
伊丽莎白·贝丝的灵魂消失了。一声巨响,北面的墙壁倒了下来。等灰尘散去,我们看到的是一幅血腥而又华美景象。
墙内是个密室。无数的白骨堆满其间,在两边靠墙放着两具铁铸的少女双臂环抱的塑像。从裂开的地方漏出大量眩目的珠宝。那塑像是空心的,里面布满尖刺,上面隐隐有黑色的血痕。
“那塑像是干什么用的?”巴萨卡好奇的问。
“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刑具“钢铁处女”了。”雷里尔在这方面可算是专家,这个总和死神打交道的巫师每次说起这些总是很有兴致:“女伯爵把抓来的女孩们关到这“钢铁处女”中,尖刺使她们的血一滴不剩的流到底座的容器里,这样女伯爵就可以方便的收集她所需的新鲜血液……”
“别说了!”亚拉尔尖叫起来,这血腥的东西让她几乎吐了出来。
那些精美的珠宝冷冷的闪着眩目的光。本来很让人心动的宝石也被这血的腥臭弄得污秽不堪。我们什么也没有带走。当我们走出塔后,那废墟倒塌了,把这个血腥的故事永远埋葬……
瓦尔库里的情况看起来不算太好。虽然巴萨卡已经帮她处理过,可是瓦尔库里的小腿还是肿得很厉害。我把包住伤口的绑带解开,祭起洁净光环为瓦尔库里解毒。
“怎么样?没问题吧?”才过了一会,巴萨卡就这样问了好几次。我很明白他的心情,可是还想和他开个玩笑。
“很糟,”我把眉毛拧在一起说:“中毒太深了,可能只有把腿锯掉……”
没等我说完,瓦尔库里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女孩不管再怎么坚强,失去一条腿也是无法忍受的事。她扑到巴萨卡怀里痛哭起来,巴萨卡手忙脚乱。平时心直口快的他,这时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到这情形,我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
“好了,好了。我是骗你们的,哪会有这么严重呢?不要哭了。”
瓦尔库里愣了一下,又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高兴的。
“你这小子!可把我吓坏了!”巴萨卡说着重重的一拳捣在我胸口上,把我打得跌了个跟头。
“呸!活该!”亚拉尔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都什么时候你还敢开这种玩笑。”
大家都笑了,这灰暗的一天终于迎来了一丝明媚的颜色。 由于瓦尔库里的伤,我们只能先把她送回营地休息,无法继续前往黑暗森林。路过阿卡拉女士所说,囚禁恺恩长老的巨石平原上的巨石阵时,瓦尔库里很不甘心的一定要去再看一次。
可当我们走到巨石阵时,我们都愣住了。
巨石阵的封印已被打开,一个巨大的红色传送门静静的闪着幽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