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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欢迎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加奈子才对。”
“别可是了,他们很高兴见你回来呢!”
玛莉举起手晃了几下,机场周围近百名群众亦同时挥手回应。直升机停靠时台起强风,可是谁也没放下挥舞的手臂。
玛莉心中千头万绪,发觉时已泪流满眶……
“欢迎你回来。”水科尚子出来迎接。
“加奈子的情况如何?”玛莉下飞机立即询问。
“不太好,一直昏睡。”
“生病吗?”
“疲劳过度吧……你也不要太勉强。”
“嗯……”玛莉暧昧地说。
“快去休息。”中山把手搭在玛莉肩上,“我送你回房。”
玛莉向水科尚子行礼。玛莉心有数。绝不会仅是送送就没事。
“抱歉。”中山进入玛莉房间之后说。“没有实现约会的承诺。”
“事情太忙,没有办法。”
“经过许多风风雨雨终于摆脱阻碍。我想今后我们的路也不平坦,新闻媒体的焦点都集中在教团。”中山似乎极为兴奋。
“中山先生。”
“嗯,你想说什么?”
“中山先生不是也有话要对我说……”
“我的话很简单。”
中山深深地注视玛莉,“希望你能继续担任教祖。”
“不行。”玛莉摇摇头。
“为什么?”
“我是加奈子的替身。”
“加奈子无法担重任。”
中山耸耸肩,“你也知道,她的精神有问题。照这样子下去一定会精神错乱。我想你不愿她真的变得如此吧?”
“可是也应该让别人来选择下一任的教祖呀!”
“就是你罗!”
“我充其量只是个代理的角色,信徒虽然把我当作是加奈子。但这是诈欺。”
“你这孩子太诚实了,”
中山笑笑,“可是,谁做不都一样?”
“总而言之,我不能接受。”玛莉故意避开中山的凝视。
“为什么?”
“我要辞职。”
中山突然无法言语,他想都想不到玛莉会不想干。
“辞职?原因呢?”
玛莉静默不语。
“有什么不满?告诉我,要换间大一点的寝室?”
“不是。”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玛莉胆怯地望着中山。
“因为我害怕!”玛莉表示,“会一直待下去。”
“一直住下来不是很好吗?”
玛莉摇头。
“我有任务在身。而且我想留在这的动机不够纯正。”
“怎么样的动机?”
“我觉得自己变伟大……事实上没有改变,可是我却非常高兴。这种情绪是罪恶的。”
中山挨近玛莉,并坐在沙发上,温柔地问道:“只因为这个理由?”
“不……”
玛莉的回答极微弱,“一想到自己在中山先生身边,我就……”
中山的手臂环抱着玛莉,紧紧将她拥入怀。没有抵抗。
玛莉贴着中山胸膛,抬起头来……
布斯目不转睛地看着玛莉被中山拥吻,不禁叹息。
“那家伙快完蛋了!”
照目前情势演变下去,下一步就是上床了。上了床,她就再也无法恢复天使的身分,我衣锦荣归地狱的日子近了。
玛莉存心豁出去,开着双眼,任凭中山摆布。激烈的心跳,震撼着身体每一寸。
一阵无奈的情绪席卷而来,分不清是欣喜抑或是伤感事到如今,只有把自己委托时光的洪流。
“汪、汪!”
“你的狗在吠呢!”中山说,玛莉回头看。布斯扭过脸打着哈欠。
你为什么吠?为什么?
玛莉突然在房内一角的镜中看到自己的影像。化妆怡镜面上反映的是中山怀中的自己。
啊!然后身体急速冷却……
“怎么了?”
中山说,“什么都不要担心。你是第一次?”
玛莉默默地点点头,又再次搜寻镜子。
“求求你,”轻轻地说,“我想先洗个澡让心情舒畅,我非常疲倦。”
“好,我陪你洗。
“不行.我会害羞。”
玛莉低着头,“请你一个钟头之后再来。拜托!”
中山微笑,在玛莉额上深深吻了一下,“全依你。”站了起来,“那么我也回房间洗个澡。”
“嗯。”
中山站着不动。
玛莉替他开门:“一个钟头!”
“好,一个钟头。”
中山同意地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去。
玛莉关紧门,把背倚靠在门板上,大为松了口气。
布斯望着玛莉。
“谢谢你!”玛莉说。
“谢我干嘛!”
布斯装蒜。
“你把我叫醒。”
“有吗?”
布斯打着哈欠,“我只不过是肚子饿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差点就铸下大错!
“快点准备。”
玛莉以飞快的速度脱下身上的衣服。套件厚重的外套。
“出发!这件衣服不能还他们。没办法,原来的已经丢掉了。
“薪水呢?”
“我有一点,够我们用几天。”
“现在就走?外面好冷.而且没有巴士。”
“搭便车吧!”
“哦。”布斯没有抱怨。
“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你不留话?”
玛莉想了一下。
“不需要。他不会懂得我的任务,何必浪费笔墨。”
“说的也是。”
“我们早走早好。出发!”
玛莉离开房间,步履仓促。
只要走到侧门,巴士经过的那条马路,应该就有车打从那经过吧。
玛莉努力想把中山的影子逐出脑海。虽然内心极为痛苦。
“恋爱,这就是恋爱吗?可是天使在研习期间是不许谈恋爱的。恋爱,是‘人类的游戏’”
玛莉试图这样地说服自己。与布斯赶往侧门门口。
快到了。转过转角,玛莉被迫停下脚步。
“要出门?”
是水科尚子。
“水科小姐……我要离开这。”
“什么?”
“我没有告诉中山先生。这些日子以来承蒙大家百般关照。十分过意不去。可是我非走不可。”
尚子注视着玛莉。“你……真的要离开?”
“嗯。请代我向加奈子问好。顺便也请你告诉她,我自觉无法胜任什么教祖的工作。”
“好。”尚子微笑,“不过有个附带条件,请你带两个人出去。”
“啊?”
“就是那两个。”尚子示意人就在玛莉身后。
玛莉转过身,瞪大了眼前。
加奈子扶着一位疲态毕露的中年男人。
“加奈子……”
玛莉觉得中年男子很面熟。“这个人是?”
“我爸爸。”加奈子说。
十六、真相大白
玛莉惊讶得说不出来。只是望着半痴呆的男人。
“对,把我误认为加奈子的就是他。”
“那么和加奈子母亲死在雪堆的人是谁”
“前任教祖。”
尚子回答道。
“什么?”
玛莉一头雾水。
“可是,前任教祖不是早就过世了。”
“他当时还活着,”尚子解释道。“他知道前田理事长企图利用教团营利,极为失望。前者掌握了整个教团的实权,教祖只不过是个空壳,所以教祖才离开的。”
“我看过他。”
加奈子接着说,“我看到一个像流浪汉的人倒卧在雨中,然后那个蓄着胡子的男人把他搬进车里?流浪汉就是前任教祖?”
“前田带着加奈子回来。刻意扶植她为继承者。可是他尚无机会杀害前任教祖,于是将他囚禁在地下室。随着情势演变。前任教祖的存在变成了一种威胁……”
“所以和这个人掉包?”
“我猜想大概是前田见过加奈子父亲之后,觉得她父亲很像前任教祖,而且起了杀机。”尚子说,“他用药使阿部夫妇和教祖昏迷不醒,乘机换过两人的衣服,把阿部先生关进地牢,而把教祖和加奈子的母亲丢弃在雪地……”
“太过分了……”
玛莉摇头,“可是野口指证那确是阿部先生呀”
“我是说了。”有声音响起。
野口直挺挺地站着。手中握一把散弹枪。
“你这家伙!”玛莉瞪着野口:“你被收买了对不对!”
“钱的魅力太大了。”
野口笑着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是庞大组织。没有任何集团能比这强。”
“你打算开枪?”尚子问道。
“前田先生早就识破你的计谋,命令我看守你。”
尚子死命盯着野口说:“你不会开枪的,因为你是个胆小鬼!
“住口!”尚子往前逼近。
“危险!”加奈子叫了起来。
“没关系,他不敢开枪。”
“我要扣扳机了!”
“哎呀,瞧你的脸色多苍白。额头冒着冷汗,身体抖个不停,你打得中吗?”
“别靠过来!”的确。野口的表情惨白如蜡。和他把熟睡中的人放到雪中去的情形大异其形。
“喂,你是狗吧?”
“我是魔鬼。帮助人可不是我的工作。”
“你要是肯帮忙。事成之后请你吃两人份的牛肉火锅。”
“这个嘛……”
“要我吻你也行。”
“你饶了我吧!”
布斯哀鸣一声,“好啦!帮就帮。但是我不想挨子弹。”
“这简单。交给我来办。”
玛莉横移一步,“快来!杀人罢!”向野口背后呼喊。
野口猛然回头,布斯说时迟那时快腾空跃起,朝野口脸部撞去,“哇!”野口跟着倒退几步,枪掉落到地上,尚子迅速拾起,以枪口抵着野口腹部。
野口捧腹哀叫,倒地不起。
“干得好!”
玛莉拍手叫好。“布斯,真有你的!”
“不错嘛。它偶尔还是颇像条狗的。尚子说。
“它是只平时不发威的老虎。”
布斯故意装作没听见玛莉的话。
“大家赶快走吧!”
尚子说,“我去准备车子,大伙儿到外面等。”
玛莉帮助加奈子,撑住她父亲身体的另一侧。
离开总部,一阵冷风吹来。
“我的眼睛看得见了!”
阿部张开只眼,“加奈子……你妈。”
“妈死了。”
“是吗?对不起,我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的确是。”
加奈子说,“但是我不会因此丢下你不管的,你是爸爸。”
车子驶近。
“总之,趁早离开这!”玛莉催促道。
车门打开了。“你们这么赶,要上哪去啊!”前田从面出来。
“水科小姐呢?”
“我的手下正在侍候她。”
前田说,“你们苦不乖乖地跟我进去,她可是会受点皮肉之苦哦!”
“你不是人!”加奈子瞪着前田说。
“是我让你当上教祖的呢!忘得真快。”慢慢斯理的,“各位决定怎样?”
无计可施,玛莉一行又返回总部。
“请你告诉我。”玛莉说,这个教团到底以什么为目的?”
前田缓缓地倚靠着柜台。
现在大家所处的地方,正是上次玛莉与他谈过话的饮茶室。
“当然是为了宗教,刚开始的时候。”
前田回答,“可是随着信徒逐渐增加,我无法不想利用它做点事。人的组织。在现代就有极大的利用价值。选票啦、社会运动啦、资金收集啦、各种用途。”
“所以政客……”
“没错。没人愿做赔本生意。若不是对他们有助益,他们是不会接近的。”前田笑笑,“大企业领袖也是一样。他们秘密在公司内结合信徒,从事颠覆工会,破坏民运动……既便利,收效又大。”
“好卑鄙,我竟为了这种人……”加奈子懊恼地说。
“也不是全然是这样。”前田辩解道,“我并没忘记本来的理想。只是拒绝不了副产物的引诱。”
这时玛莉突然叫了起来:“水科小姐!”水科尚子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架来。血从她头上不断流出,步伐也急促欲倒。
“我没事……。仅是被殴打成伤……”尚子倒在椅上。
“尚子小姐,你为什么……”
“我?我呀,是为了调查这教团才混进来的。”
“侦探?”前田问道。
“我才不是什么侦探!我爸就因为沉溺于新兴宗教,以致倾家荡产,结果我和哥哥两人被送到孤儿院。那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发这个教团的真面目!”
玛莉注视着前田:你打算把我们关到地下秘室呢?”接着说:“或是干脆杀了我们?”
“我考虑看看,”前田诡异地笑着说。
“你是个杀人凶手!”
“可是死的人呢?教祖虽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精神已经错乱,几乎丧失记亿。而你的母亲原谅我的失礼,对世界毫无贡献可言。”
“她是我的老婆!”
阿部突然嚷叫起来。“不管有用没用,她还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