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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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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亨特和山斯基来到哑嗓查理在玛尼尔的住处时,已是过了晚上10点了。这是一条黑暗僻静的小街,靠近巴士底狱。巴士底狱从前曾是王家城堡,许多世纪的恐怖气氛将它熏染成了一座黑色的建筑。如今,它的主城堡是一家胶合板厂,右翼成了一座仓库,左翼则改成了单间公寓。他们进入了左翼楼房。
  山斯基用一只袖珍手电筒照着路,在黑暗中爬上三节吱嘎作响的楼梯。哑嗓查理的门口没有灯光,锁孔里也没有亮光透出来。他们敲敲门,没人答理,屋里也没有声音。亨特掏出一根特制的铁丝,将门上两把不同的锁捅开了。山斯基看得又惊奇又佩服。
  他们进了房间,将门关上。亨特又从里面将锁锁上。山斯基用手电四处照射,小心着不让光线从灰尘满布的窗口漏出去。房间很大,但零乱一堪。一张乱糟糟的大床;一张大沙发,上面堆满了衣服。两张书桌上乱摆着男女化妆品;几把椅子杂乱地放在一张大餐桌周围,餐桌上狼藉地堆着脏碗脏碟和打开的罐头。屋里还有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金丝雀。
  墙纸大都剥落了。在漏出大块墙面的地方,哑嗓查理用从杂志和报上剪下的画来贴补:运动员,打仗的画面,西部片和匪警片剧照,还有裸体女郎。屋里有一间盥洗室,敞着门;一个放煤气炉的双层架,还有一个大水槽,里面有数量更多的脏盘子。但就是没有哑嗓查理。他们坐下来等他。在等待的漫漫长夜中,他们轮换着睡觉。到早晨差几分钟打8点的时假哑嗓查理终于开门进来了,这时他们俩都醒着。
  第十六章
  哑嗓查理大约有25岁,中等个子,但块头却象个举重运动员。他粗壮的腿上裹着褪色的工装裤,结实的躯干上紧绷着一件稀脏的套头衫。粗大的拳头指关节上伤痕密布,上嘴唇也被伤疤略略扯歪。鼻梁被打断后由于没有正确复位,使他的脸显得诡异凶狠。而这些无异对那种有受虐倾向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他进屋的时候,山斯基稳坐在沙发上,而亨特则靠在门边的墙上。他正要关门,便看见了他们。虽然那时他看上去象个一夜未睡的酒鬼,但他的反应是敏捷的:他一扭身便向门外窜去。
  亨特侧身一个跨步,单手擒住他的一只手腕,往屋里一带。他脚步踉跄,直滚到大床的另一边去了。亨特一脚将门踢拢,关上,用背抵住。山斯基坐在沙发上,饶有兴味地观看着。
  查理在床上一个滚身,敏捷地站在了床的另一侧。他伸手从屁股里掏出一件东西,随着咔嗒一声轻微地响动,他手上便出现了一把闪亮的长刃弹簧刀。他扫了山斯基一眼,见他仍坐着不动,便开始绕过大床向亨特逼过去。他持刀的方法很在行:手往前伸,姿势低矮,刀尖不停晃动。他弯着腰慢慢往前挪动,步子很稳。
  亨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不想伤害你,”他平静地说。
  亨特说话的语调使查理停了下来。他打量一下亨特的块头,又想起刚才他被轻而易举地制服的情景。
  山斯基认为该言归正传了。他掏出一张面值500法朗的钞票——那时候这值一百多美元呢——在他眼前晃动着。“我们是来给你送钱的,查理,而不是来找麻烦的。别紧张,我们不是警察。”
  查理瞅瞅钞票,又转向靠在门上的亨特。“听得出,你们不是法国人,”他冷笑着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道。他唯一害怕的就是法国警察,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不可能犯在别的人手里。
  “你说得对,”亨特安慰他。“我们是美国商人,找你做笔生意。”
  “为什么偷着闯进来?”声音仍嘶哑,是声带受损的结果。
  亨特耸耸肩。“你不在家,我们得等你回来。”
  “你去哪儿了?”山斯基漫不经心地问道。“到你姘头罗莎琳达那儿去了吧?”
  查理眨眨眼。“不……”他谨慎地说。“我……上夜班。”他的刀仍然挺着。
  亨特说:“把刀收起来,查理。我们是来让你做笔赚钱的买卖。你不想挣钱了吗?”
  查理将刀放低了些,但仍未有将刀合上或放一边去的打算。“什么买卖?”
  “买消息。”山斯基将钞票弄得沙沙响。
  查理恼怒地摇头。“我可不是傻子。”
  “我们也不是警察,”亨特提醒他。“这完全是一场交易。如果你那个罗莎琳达还有一个男人,那么你就可以先拿这500块。是一个高个儿,长相英俊的摩洛哥人,约30多岁。”
  “我还以为他是突尼斯人呢。”查理说道。
  亨特心中一阵畅快。他取出一张贝尔。加拉的照片,从门边向查理走过去。刀锋立即警觉地抬了起来。亨特停下来,不满地瞧着查理。“如果你不把那玩艺儿放一边去,我就只好自己动手把它拿过来了。”
  查理琢磨着他说话的语气,看看他认真的表情,考虑了一睛,便退到一张书桌旁,将刀放在上面,但仍站在离刀不远处。
  亨特摇摇头。“不,得合上它。没有信任就谈不成生意。”
  “如果我们要伤害你,”山斯基指出,“就会用枪等着你了。”他双揉弄了一下钞票。
  查理合上刀,将它插回屁股兜,忸怩地笑了笑。“那么,好吧——是什么生意?”
  亨特给他看贝尔。加拉的照片。“这位就是罗莎琳达的另一位男朋友吗?”
  查理看看照片。“哈米德。阿德尔。是他。他是突尼斯人,做生意的。到处跑。他来巴黎就霸占着罗莎琳达干她。”
  山斯基开心地点点头。“他一走你就干她。”
  查理干脆地耸耸肩。“也不光是她。我还干别的女人。她只是我线上挂着的女人中的一个。这有什么?我身强力壮。”
  亨特用指头弹弹贝尔。加拉的照片。“他现在在巴黎吗?”
  “昨天还不在。但晚上来没来就不得而知了。我说过,我昨晚上班去了。”查理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生意。他是你们在生意上的对手?要我去收拾他一顿?我可从不杀人。”
  “我们并不想凑他,”亨特说。“只是想找到他,跟他谈谈。”
  查理盯着山斯基手指缝里的钞票。“要是他在巴黎,你们要找他是很容易的。罗莎琳达就住在他的公寓里,在蒙德马特区。”
  “地址?”
  查理继续盯着钞票。
  “给他,”亨特对山斯基说。
  钱一过手,便消失在查理的口袋里。他讲了地址。
  亨特打开门。“你带我们去,”他告诉查理。“你有可能再挣500块。”
  他们一起出门而去,这时已是上午8点45分了。
  9点正。贝尔。加拉还在蒙德马特的公寓里。他已穿好衣服,喝完了咖啡,吃了一个面包卷。罗莎琳达坐在沙发椅上慢慢啜着自己那杯咖啡,小身条上一丝不挂,扬溢着一股逗人的魅力。但这天早上她的光身子却激不起贝尔。加拉的欲火了。他昨晚干了一夜,现在只想自己离开这儿。他从不与她一起上街,甚至连饭馆也不跟她一块儿进。除了在床上外,他觉得她太乏味了。
  另外,他上午还得去见阿尔。欧默德。他已给蒙歇奥公园街去过电话,得知阿尔。欧默德要到11点才会回来。但他想利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去走走,思考一下问题。
  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些钱来放到桌上。“除了房租,还够你过上几个星期的。”
  对他只住一夜就离去,罗莎琳达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她已习惯了他这种不打招呼随来即去的行为。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意,有哪些关系,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她也不问。她所感兴趣的只是他为她付帐,并且不占她太多的时间。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她绻在沙发上没动,问道。这时贝尔。加拉正拿起他的挎包。
  贝尔。加拉看着她站起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10天后我可能打电话给你。不会早于这个时间。”他不敢肯定到时能不能见到她。完成行动计划后,他也许有一段时间回不了欧洲。如果行动成功,他也不想马上回来。他得忙着去准备他那日思梦想的政变计划了。但经验告诉他,无论他多忙,他也会再想尝尝罗莎琳达的味道的。到时候他会打电话让她去一个既安全又舒服的地方与他会面。也许在贝鲁特吧。
  “我会想你的。”她撅起漂亮的小嘴。这倒是真的。她很欣赏自己生活的多样性。他给她的性生活增添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正如查理能让她享受到另一种不同的味道一样,而偶尔与别的男人或女人厮混,又能尝到别的口味。她确实很喜欢象哈米得。阿德尔这样的男人。她踮起脚尖,用两条光滑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热烈地与他吻别。
  但贝尔。加拉的思绪和情感已完全放到未来的行动上去了。他轻轻拍拍她诱人的屁股蛋子,松开她的手臂,出门走了。
  15分钟后,亨特、山斯基和哑嗓查理到了。查理在街这面向都拉丁街上一幢楼房呶呶嘴。“唔,就在那儿,顶层,九号房间。”
  亨特急切地瞧着顶层房间的窗户。“带他到拐角的烟草店去,”他告诉山斯基。“给她打个电话,看那人是不理跟她在一块儿。”
  山斯基带着查理去了都拉丁大街和勒皮克大街的交接处。亨特呆在原地没动,继续观察着上面的窗户。窗户的玻璃反射着早上的阳光,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5分钟后,山斯基和查理回来了。亨特一看见山斯基的脸色,便已猜到了结果。“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错过他了。”山斯基恨恨地说。“刚刚错过。他整夜都跟她在一起。现在他走了。”
  亨特转身瞧着街对面的房子,一脸怒色。“真他妈的……”他竭力让脸部的肌肉松弛下来。
  “她让我上去,”查理说道。“这就是说他是要离开巴黎了。如果他就在附近,她是绝不会让我上去的。”
  “我已经给莫特。克朗打过电话了,”山斯基告诉亨特。“他将马上派一些人去奥利机场和火车站。但如果他乘小汽车或公共汽车……”他耸耸肩,没说下去。
  “有这个可能,”亨特沮丧地说。“那我们就倒霉了。”他用一只手狠狠擦过肌肉纠结的下颚。
  “我刚才让查理告诉她去巴黎圣母院见面。我打算跟他一起去,看她知道点什么。如果有线索,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一次快速搜索。”
  亨特忧郁地点点头。贝尔。加拉就在他们附近,就在巴黎。可巴黎实在太大了。而且,如果他正在出城的路上,那么再撒网也来不及了。
  他又摸出一张500法朗的钞票,转向查理说:“别告诉她我们对那人感兴趣。山斯基是你的一个新朋友。你帮他问,小心一些。然后你继续跟她呆在一起,尽可能多问出点情况。”
  查理瞧着钞票,咧嘴笑道:“放心,我完全照你的话办。”
  亨特将钱递给他。“每次只要你带点我们喜欢的消息来,就能得一张这样的钞票。”
  他们走后10分钟,亨特便见罗莎琳达从楼里出来,穿过街道,拐弯往布朗歇地铁站方向去了。亨特一点也没费力便认出她。她的摸样跟照片上一样,只是看上去更年轻些:约有15岁左右。然而却是个妓女。从这一点上,亨特更深地窥见了贝尔。加拉的内心世界。
  等她拐过街角不见之后,亨特便过街进了那幢楼房。他爬到顶层的楼梯口,打开她房间的门锁走了进去。他关上门,站着没动,恼怒地看了会儿桌上刚被人用过的咖啡杯子。然后,他开始对房间进行严密地搜查。
  他花了10分钟时间,才将客厅细细地搜了一遍,但一无所获。于是他进了卧室。
  在壁柜和衣橱里有一些男人的衣服。衣服上没有标签,无法追查是哪儿制作的,衣服兜里也空空如也。这儿也无迹可寻:抽屉里没有东西,地毯底下没有,浴室的旮旯都看过了,整个儿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他很失望,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是在期望有奇迹发生,而奇迹这种东西时下却是不多了。亨特来到客厅,抄下电话号码,将门锁上,离开了这幢大楼。
  他在克里奇广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美国大使馆,与莫特。克朗一起安排了对罗莎琳达住宅和电话的昼夜监视。他并不指望贝尔。加拉会打电话告诉罗莎琳达他在什么地方,如果有这种事,那又是一个奇迹了。他只不过是在采取着警察的例行措施:在能够想到的地方都织下网。网织得多,总会有苍蝇撞上,迟早而已。
  而这种“迟早而已”,正如佛雷德。里沃斯所说的,却正是问题之所在。
  阿尔。欧默德背朝窗户,坐在图书室中那张宽大的路易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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