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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吴攻终于如愿地从那个忽好忽恶的梦中清醒过来。
“咦?这是什么?”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绺乌黑的长发。
“你”郁忱鸣按着他那被生生拽掉一撮头发的头顶,敢怒不敢言地瞪视着醒过来的“羔羊”。如果他将来变秃子,他要他好看!
“相爷?你什么?”吴攻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龇牙咧嘴好像谁抢了他一只肥蚱蜢吃的样子。然后才发现,郁忱鸣此刻正是赤裸裸的状态。
哇咧咧!他家相爷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欸!那两块对称的胸肌好像很有弹性的样子哦!呀!一点肚子都没有的小腹!年轻真好啊!然后就是老天现在的人都发育得那么好吗未来的宰相夫人肯定多子多孙
郁忱鸣发现吴攻的视线正在打量的对象是自己的时候,反而很臭屁地挺起了胸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在这里干什么?”鸠占鹊巢,还能无所事事地把他从上到下看个遍,这小仆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洗澡啊。”于是,吴攻也从浴桶里站起来,毫无防备地裸裎在郁忱鸣面前。
郁忱鸣抱着“一报还一报”的心态,也将目光放在吴攻的身体上。
刚才,阵阵水雾中,吴攻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精灵,水灵的肌肤令人想要拥抱想要呵护,然而拨开蒸气,有着白净皮肤的少年般的身体,妖娆得将周围的空气都注入了一种挑逗。
好似用细致又有力的中毫笔,勾勒的每处线条,以及隐约显现的骨骼曲线,使他看上去柔美却不失力量感,娇嫩却富有魅力,真不敢相信,男人也可以具有如此强的性感的诱惑力。
“你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不行,再不找点话说,他肯定又要犯罪了!郁忱鸣强迫自己镇静地盘问起吴攻来。
“这房间有人吗?我来的时候没有呀。”吴攻拿过屏风上的衣衫,挂在肩膀上,举手投足间,带出一阵沐浴后的清新体香。
“这里,是我的房间,那个,是我的浴桶。”郁忱鸣指指他身后的木桶,好让他彻底明一个大白。
“没关系我不介意。”吴攻想水满干净的,洗得挺舒服。
“我介意!”
“相爷您放心,我身上没啥传染人的隐疾。”吴攻穿上衣服,拍拍胸膛向郁忱鸣保证。
“吴攻!”郁忱鸣那少了一撮头发的地方又开始麻痛麻痛的了。
“在!相爷!”完了相爷好像生气了
咦?相爷在干什么?
他冲过来不是来打自己,好像好像他抱着自己欸!
那当然啰!洗完澡后人都香香的!好吧,他就大方一下让相爷抱抱吧。
郁忱鸣将脸埋在吴攻的颈窝,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扶住吴攻的后颈,贪婪地探索着他身体的气息,双唇时而接触,时而相隔地,略微湿润的温暖体肤,极其接近的赤裸身肢,整间屋子,被两具近乎纠缠的男人身体,渲染得暧昧绯红。
郁忱鸣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傻得有一定水准的临时仆人挑逗起来了。他当然也知道,吴攻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只是惊讶于自己竟能对一个人如此冲动。
他不要一个人沦陷,始作之人,也要乖乖陪他玩这个危险游戏。
“吴攻”郁忱鸣唤着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低哑的嗓音如同催眠一般。
吴攻突然发现,自己被这个男子抱得很不自在。不是不舒服,而是舒服得让他开始畏惧。
“相爷”被封锁在郁忱鸣臂弯间的吴攻,小心地发言,“我我想我该走了”
“不准”郁忱鸣依旧沉溺在这具美妙的身体散发的蛊惑气息上,他的手抚上吴攻的背脊,触到的皮肤光滑地刺激着指尖的着点。
此刻的他,变得不怎么正常,但是他不想纠正,他只想专注在这个有着魔力般的人儿身上。
于是,他再次吻上吴攻的小嘴,这次,是攻城掠地的夺取之吻,唇舌直接火辣地报复着吴攻无心的诱惑。
相爷在干嘛?他他他怎么把嘴巴贴在他的嘴巴上!还吸啊咬啊吮啊难道难道难道相爷发现他是妖精,要把他当场吃了?
“不要”吴攻怯怯地拒绝郁忱鸣的亲吻,伸手抵在郁忱鸣贴近的胸膛。师傅啊,弟子遭遇危险,可不可以动用法术啊?
他的反抗声音总算还有点效果,郁忱鸣的唇离开了吴攻的。
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杰作——吴攻那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双唇,反而使他看上去更娇艳可口。
天,再这样下去他会错上加错的!
趁自己还尚存一丝理智,郁忱鸣背过身,厉声呵斥吴攻:“马上穿上衣服!出去!”
身后传来吴攻大松一口气的呼吸声。
还好!没被生吞活吃掉!
第二章
吴攻很不给面子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继续懵懵懂懂地过他那吊儿郎当的临时仆佣生活。
可郁忱鸣就头大了。
活了二十九年,他真的真的真的死也不想承认自己有喜好男色的倾向。可是,昨天看到吴攻那玲珑的出浴景象
他非常清楚,自己对这个古灵精怪又冒着点傻气的年轻人,产生了欲望不小的欲望
他甚至发现自己眼神与想法,在无意间,不断追逐着吴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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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攻站在一堆干柴木前,思索着是用独门的九灵天斩术还是用阴阳幻刀术把这两人高的柴堆劈好。
最近听说相爷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呢所以他也很聪明地尽量回避相爷呢!
“吴攻!相爷要见你!”一名同僚匆忙跑来告诉他,唉真是屋漏下雨连夜那什么的!被脾气不好的相爷召见,还会有好果子吃吗?
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吴攻手指轻轻一挥,木柴便出现了条条均匀的裂缝,等吴攻转身离去,柴堆化为无数柴片,哗啦啦地倾倒下来,乱作一片。
事后,管家绿着脸,边看十几个人汗流浃背地重新堆彻那柴山,边在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记录下:如遇吴攻劈柴,需提醒整理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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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吴攻一只脚跨进郁忱鸣的书房,小脑袋在门边左望右探。
“进来!”郁忱鸣依旧站在那幅赝品的唐伯狮画前,表情很是严肃。
“相爷您找我”呜他不会是要调查自己是人是妖吧。
“吴攻”郁忱鸣坐下来,语气似是严厉似是无奈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在!”吴攻立刻挺了挺胸。
“你唉”郁忱鸣指指一旁的一张椅子,“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哦。”吴攻很是自然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两条腿还很没规矩地前后晃荡。
“吴攻,和你说一些话前,你现在最好先忘记我是宰相这件事。”
“啊?”人类说话和做事真的是好深奥!
“你可还记得那日之事”郁忱鸣想,当年考第都没现在那么紧张
吴攻翻着白眼开始在脑子里一一过滤起平时乱七八糟的杂事
“我趁打扫书房的时候抓蜘蛛吃?”吴攻想起了这几天的点心。
“不是!”啊连蜘蛛都吃了这孩子
“我用没开的水给您沏皇上赏您的贡茶?”人真是麻烦,喝个水还煮上个把时辰。
“那个我说了算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他真不知该再找几品的官当好。
“难道您是说”吴攻脸一红,低下了头。
“对!”郁忱鸣有点郁闷自己的婆妈,这种事,若不是他还算尊重别人的想法,不然谁会找个下人谈心啊。
“相爷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坏您的夜壶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夜壶和茶壶的内部构造有什么区别!”
想昏迷
“吴攻!有完没完!我说的就是你用我浴桶洗澡那天的事!”
“啊”不就是用了他洗澡水吗怎么还计较呢
郁忱鸣很悲哀加无奈地又叹了口气,站起来,背对着吴攻看着那幅赝画。
“你真是个奇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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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啊师傅,怎么好像人间不像您说的那么简单啊!
吴攻苦恼地坐在树荫下,看着不远处郁忱鸣书房的窗户。
出来前,郁忱鸣对他念叨了一堆伦理啊道德啊心思啊想法啊言行独特啊异于常人啊等等一大堆叽叽歪歪有的没的。简直比听师傅读经术法书还枯燥!真怀疑郁忱鸣其实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人精了!
“你自己去想罢!”
莫名的是,在他实在听不下去睡着后,他好像很生气地丢了这句话给他,就让他出来了。
对了,值得庆幸的是,他荣升为郁忱鸣的贴身仆人了!
听府里其他人说,贴身仆人的身份,真好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不仅不用干粗糙的体力活,还可以住在离主人房很近的单独小厢房以方便随时侍奉主子,而且受到主人打赏的机会更多,更不用随时看朱管家那张阴晴不定的肥油脸!
不过,也有好几个下人私下用不怎么舒服的眼神瞥他嘀咕着什么“以色媚主”、“不男不女”的据他们说今后相府里还有可能会刮起一种“枕边风”
他不管啦!总之他堂堂千年蜈蚣精就要混出头就是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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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攻,梳洗,备膳。”郁忱鸣从床上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
要是让吴攻服侍自己穿衣,指不定他要在他那双白活小手的扰动下犯什么乱子。
“吴攻!梳洗!备膳!”他提高了点嗓音。
其实,仆人应该比主人早起许多时候,早早候在门外等着伺候主人起床的。
“吴攻!”若不是为了自己那不怎么光明正大的私心,他很清楚,吴攻某些时候真的是粗糙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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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一条青虫啊好肥哦呀呀呀!那只蚊子好嫩哦,还带夹心的血呢!
吴攻流着口水抱着枕头一脸做春梦的睡相,尽收郁忱鸣的眼底。
“吴攻”郁忱鸣伸出一只手,摸摸他因为睡觉而蓬松的头发。
哦!青虫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咬——
“啊!”
好熟悉的叫声
吴攻揉揉眼,爬起来——
咦!他明明去咬的青虫!变成了宰相大人的手!
“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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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对不起”升职第一天就把主子的手当美食啃,吴攻也有点痛恨自己不成气候。
“把这个撤了。”郁忱鸣没有多说,用筷子指指一碟下早饭的小菜。
“这个不好吃吗?我去跟厨子说。”吴攻端着碟子小心地询问。
“刚才有只苍蝇,叮过了。”
“有苍蝇!在哪里!”吴攻兴奋地抬头在房间里搜寻。
“”他是听说过在苗疆西域或是更远的国度,有些民族有吃昆虫的习性。不过没想到吴攻也是喜虫之人。
更为寒心的是每当他理性地想到自己吻过的红唇吃下那些爬来爬去的小虫子
郁忱鸣僵硬地放下碗,定定地看着吴攻那颗波浪鼓一样不停动啊晃啊的头。
“别找了!你想吃什么!”他那样子弄得他自己好像虐待了他似的瞎紧张。
“虾”吴攻想起自己曾在那山边的小湖里,捉过虾米吃,很鲜美呢。
“去吩咐厨房,炒盘虾仁过来。”
相爷也想吃虾呀,好巧哦。
片刻后
“吃吧,不许再让我看到你像青蛙一样到处逮虫子吃!”郁忱鸣将筷子递给吴攻。
吴攻噘着嘴巴,不满地用筷子啄起虾仁吃着。
什么嘛!剥夺他在人间最大的乐趣!而且而且这双筷子相爷你刚用过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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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相府如今多了几条新规矩。例如:凡是擅自捕食飞虫蝼蚁者,一旦发现,罚三月薪金;凡是有床不睡打地铺者,一旦发现,罚一月薪金诸如此类,公布后,一群下人纷纷议论,相爷估计是忙坏了头脑有点发热
“吴攻!把鱼还给厨房!没煮熟的东西都不准吃!”
“吴攻!不准喝井水!口渴了?我这有龙井给我过来!”
“吴攻!你没事爬房顶上干嘛!睡觉?我说不准睡地上你就上房去了!马上下来!”
郁忱鸣觉得,与其说自己多了个贴身仆人,倒不如说自己多了份看护保姆的差事
每天在府邸里,担心吴攻没头没脑尽犯事儿,不在府里,还是发愁吴攻会不会出什么乱子自己这样下去,肯定折寿不少。
==凡=间=独=家=制=作==
午后阳光明媚的书房,郁忱鸣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