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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做过例行检查,林轻坐在小公寓的沙发上,面前摆了两盘番茄炒蛋。
在番茄炒蛋们的后面,周桑桑和王小黑神情肃穆,好像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林轻端起碗和筷子,刚要下筷,看着他俩一高一矮全身紧绷,拍拍沙发:“别杵着,一起吃啊。”
周大厨和王厨娘已经斗得水火不容难解难分,哪有心情坐。
林轻没辙,从左边夹了一筷子吃了,缓一会儿又从右边夹了一筷子。
她放下碗,周桑桑赶忙问:“怎么样?”
林轻摇头:“一甜一咸,没法比。”
周大小姐不依不挠:“总有一个……总有一个合你口味吧?”
林轻随便一指:“那……咸的吧。”
一直一言不发的王小黑眼睛一亮,照亮周桑桑蔫了的脸。
辣条周十分不忿:“下次再比!你这个用量杯量鸡蛋的变态!”
用量杯量鸡蛋的变态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才懒得理她。
林轻去厨房给他俩盛了两碗饭,随口问:“桑桑,你还在考那个什么厨师执照?”
周桑桑又蔫了:“嗯,偷偷考,不想去银行上班。”
林轻又端起碗:“这么多年了,你爸妈还真执着。”
吃了饭,周桑桑有门禁,早早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对正在老实收拾的王小黑嘱咐:“变态,我先撤了,别趁我不在……欺负林轻。”说完掏出一包辣条大礼包作为贿赂。
林轻听着,随口加了句:“桑桑,他耍不耍流氓和你在不在没关系。”她说完,也不避着王小黑,问正在穿鞋的周桑桑,“年会是怎么回事?”
周桑桑正在系鞋带,一愣,想了半天,想起来了:“我听说尹俊希欧巴有演……就让林山给你个能和欧巴同台的角色,毕竟你都喜欢他那么多年了。”
周桑桑走后,王小黑在沙发上坐姿端正,一言不发,低头摆弄手机,看起来有些落寞。
林轻还在发低烧,满脑袋想的都是怎么把这尊大神请走。
软的硬的说尽了,他就是巍然不动。
林轻终于怒了:“王小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抬起脸,一颗泪痣楚楚可怜,半晌举了举手机屏幕上尹公子的照片,凄然问:“尹俊希……是谁?你喜欢多年的……是他?”
喃喃自语:“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林轻觉得很无力,又不想解释,只能含糊地“嗯”一声。
他握了握拳,又松开,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我也可以……”
林轻一愣:“可以什么?”
他站起来,走进卧室,理了理衬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规规矩矩躺下。
“我也可以,留长发,打耳洞……”他双手交叠在小腹,“打两个。”
林轻拉他:“你爱打几个打几个,先从老子床上起来。”
他顺手握住她手腕,轻轻摩挲被纱布缠绕的小指:“小心。”
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闭上了眼。
林轻怒了:“王小黑,你个无赖,给老子滚起来!再不起来我把你扒了拍裸…照发给张超!”
听到这话后,他的表情更加淡然安详。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李秘书的声音:“林小姐,谢总刚才出院了。他要求我们这边换一个策划总监。”
林轻“哦”了一声,问:“李总怎么说?”
“李总说……”李秘书的声音仍旧十分机械化,“您明天和他去买包包,他就不换人。”
☆、第3章
第八十四章
放下电话,林轻随手捡了个球拍,一下下去拍床上那摊鲜…肉。
“王小黑;你不要脸!王小黑;你耍流氓!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扒了你拍照!老子扒起人来连自己都怕!王小黑,你给我起来!”
床上那个躺得姿态优雅,白皙的脖颈上喉结腼腆地滚了滚,他闭着眼,抬起一只手,松了领口两颗扣子。
简直就像在无声地说:“客官您快来啊~~客官您不来奴家就自己来了~~”。
林轻这位客官咽了咽口水,扔下球拍,压着怒气:“王小黑,你起来!老子要睡觉!”
他闭着眼睛,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伸手拍了拍一边。
林轻简直想把他从窗户放飞出去,无奈他人太高,目测得需要两个这样的自己。
打吧,他有伤;恐吓吧,他巴不得;讲道理吧,他自己有自己的道理系统。
林轻没辙了,只能使出杀手锏:“那我真躺下了啊?我和你说,王小黑,老子三天没洗澡了。真不骗你,大夫不让我碰水你也是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我躺下你可就被玷…污了啊……”
她干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好生凄苦。
大招都放完了,他毫无反应,好像已经睡着了。
林轻没办法,打算扯条被子去沙发凑合一晚。
刚弯了腰,被他闭着眼精准地捉住手腕。
月色里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粘腻:“躺躺……嘛。”末了又真相了一句,“你早上,洗过的。”
林轻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老实回答:“我在隔壁,听到了。”说完又补充一句,“我也,洗过的。”
林轻觉得再和他掰扯下去,她真能扒了他,索性被子一扔,直挺挺地躺他边上:“谁怕谁,躺一下又不会怀孕。”
听到“怀孕”这个词,30好几连女人都没有过的王小黑耳朵竖了竖,再一次由衷地提出了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轻轻,我们生个孩子。”
林轻简直不能更无奈:“你有毛病啊?不是说了老子心里有人了么?”
他滞了一下,磨出来几个字:“我知道的……只是……情难自已。”
这个词林轻今天刚听李秘书叨叨过一遍,一直不太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有些解释不出来,忽然一个翻身,覆到她身上。
他的手臂撑在林轻两侧,低头看她,认真说:“是,这个意思。”
林轻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那一下又狠又准,王大公子靠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
林轻等了几个呼吸,见他一声不出,又有点后悔:“喂……王小黑,你还好吧?没……没爆吧?”
王小黑很不好,王小黑快爆了。
林轻琢磨一下,又试探道:“不然……你自己揉揉?我不看你,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多揉一会儿,我也不会笑话你。”
王小黑调整坐姿,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林轻没辙,转移话题:“小黑啊,凤姐的事儿,多谢你。你说你简直就是人民警…察的好助手啊是不是……”说罢又觉得有点矫情,默默,“呃,好兄弟不说这个。萧哥没为难你吧?他看样子挺着紧凤书的。”
他靠在床边,慢慢系好扣子,很简单地:“他不会。”
不是不敢,不是不能,是不会。
林轻觉得这三个字有点神气:“我也想对付个人,可是她太小心了。前阵子她去凤书那边雇人整我,那些人看在凤书面子上没敢接。现在凤书进去了,我倒希望她快点再出招儿,不然,我还真不想对付她。”
她抻了抻懒腰:“我知道张紫婷为什么做伪证害我,认识这么久,我能理解她。就是因为理解,我没什么太大的动力去报复她。”
她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我希望她快点来整我,这样我也好意思整回去;又不希望她来整我,毕竟我从前也没什么朋友。喂,王小黑,喂!”
王小黑已经坐姿端正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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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店员扯着同事的袖子:“任姐,这位谁啊?好大排场,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任姐在店里干了七八年,看了眼大马金刀靠在沙发上的那个,又转向站在门口的李秘书等几个拎包苦力,拍拍她的手:“李公子有几年没来过了,你不认识也正常。”
林轻站在穿得很严实的李洛基边上,目光从玻璃架子上一排排比等重人民币还贵的包上掠过,实在提不起兴趣。
李公子懒洋洋从沙发上撑起来,拉过她,指着对面的货架:“s?”
林轻摇头:“太装。”
“l?”
“太无聊。”
“?”
“太老。”
“dior?”
“太方。”
“gucci?”
“太花。”
“?”
“太二。”
“miumiu?”
“褶太多。”
……
李公子眼皮挑了挑:“李秘书,给谢明邗打电话,说我答应换人。”
林轻“嗖”地蹿过去,从架子上随手拎起一个刺绣竹节包:“就它了!”
店员很诧异:“小姐,您为长辈选礼物吗?这一款给妈妈很好的。”
林轻一瞅那包,确实是老了点,又抹不下那个面子,哼哼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一个成熟女性。”
李总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从背后掐住她的腰,一点点摸上去:“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真成熟……”
新店员没见过这架势,调…情都调到店里来了,有些羞涩地别过头去,却听刚才还邪魅狂狷的李公子有些急地吩咐:“李秘书,你过来陪她挑。”
看着匆匆消失在店门口的身影,店员有点愣,却听林轻幸灾乐祸地解释:“没事,他就是最近有点尿失禁。”
话音刚落,远处的李总身形似是晃了晃。
林轻本身对包啊什么的也没多大兴趣,在李秘书的逼迫下随便选了一个,老实坐在沙发上等着。
任姐有点诧异,从前李总带女人们来,哪个不是一买就是四五个。这一个虽说没往常的惊艳,这胃口也是太小了点。
这是对她们业务水平的侮辱!
“美女啊,您看看咱们这里新上的几款,我觉得都很适合您……”
就在任姐不遗余力地对牛弹琴时,身后有个女声响起来:“明邗哥,你看这个怎么样?”
任姐一回头,第一眼看见邗牌的谢明邗,第二眼才看见正拿着个prada新款的张紫婷。
她赶紧扔下顽固不化的林轻,招呼上去:“张小姐,谢先生来了啊。您上次要的那几款到货了……”
“那架子上的,一样给我来一个。”
这句话是从她背后传来的。
任姐愣住了,张紫婷愣住了,谢明邗轻轻摇了摇头。
林轻站起来,把张紫婷看中的那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点了一个遍:“这些都挺好看,都要了。”
传说中尿失禁的李大公子提着裤子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小山一样的购物袋,和小山前头的林轻。
李秘书抽着嘴角上来汇报:“李总,林小姐一共挑了……二……二十五个……”
“二十五个?”他们李总语气上扬,也很吃惊。
李秘书很自责:“我没有拦住林小姐……”
“我去了这么久,她才挑了二十五个?”李总把剩下半句补全了。
李秘书:“……”
林轻:“……”
店员:“……”
李洛基瞟一眼货架前脸色不善的张紫婷和她身边的谢明邗,走过去揽住林轻的腰,特别亲密地:“宝贝,二十五个包连一个月都撑不住,太委屈你了。”
被委屈的林轻哆嗦一下,还是稳住了:“那就……再来六个……凑一个月的。”
李总表示不行:“不够不够,那是白天的,晚上的你还没挑。”特别腻人地刮了刮她鼻子,把在场的人连带着林轻一起刮出一身鸡皮疙瘩,“我的女人怎么能受24小时不换包的委屈?”
一旁看热闹的张小姐脸色一沉,把手里包一扔,拉着谢明邗走了。
等两人消失不见,林轻才推开他:“你下次能……换个写台词的编剧不?这对话我都接不下去了。哦对了,小姐,这些我不买。李秘书,快把人家包放回去。你看看,老乱拿东西,什么习惯呢!”
售货小姐正要发作,李洛基发话了:“都留着,再给她挑几个晚宴手包。”说完低头笑话她,“你以为当面拼命刷我的卡,人家就看不出你什么意思?哥哥乐意陪你演,她就该嫉妒到全身发热了。”
林轻表示她竟无法反驳,只能随口一问:“你刚才尿血了吗?”
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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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张紫婷被李公子气个半死,那一边李董事长被气得也不轻。
下午,宏基顶层总裁室里,李洛基从桌子后站起来,李洐看他一眼,在刚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
李洐今年五十有六,虽说人过中年正在步入老年,身材体态仍然保持得非常好。单看身高外型,就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李董事长看了眼桌上生机勃勃的一盆仙人掌,“我听李秘书说,你这几天往医院跑得很勤呐。”
“老毛病,这几年肺一直不太好。”
“哦?我可听说,你去医院不止查肺,泌尿科的大夫,唉,可都认识我儿子了。”
李洛基不在意地干笑一声:“男人,用多了总有点小毛病。”
李董事长懒得和他纠缠,转移话题问:“萧磊怎么回事?你惹他干什么?”
“他女人不懂事。”
“萧磊的女人?”李董事长冷笑,“到底是萧磊的女人不懂事,还是你的女人不懂事?”
李洛基神色一滞,抽着嘴角笑笑:“我女人太多,偶尔是有几个不懂事的。”
李洐脸色一沉:“别在你老子面前装疯卖傻。之前那个女演员,我不让你动,你偏动了,我懒得说你什么。但是林缘这个女儿……”
他见李洛基脸色变了,很满意地继续说下去:“别怪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