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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谢斌一愣,好半响才神色复杂的点点头,“鲁东沂临市东赵马庄村。”这是谢斌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直到十八岁他才离开那里,来到岛城开始另一段生活。
中年男人点点头,拿着手机进入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就走出来了,低声对老太太道:“妈,就是他。”
谢斌现在的耳力很强,距离又近,听了这话楞了一下,什么叫做“就是他”?难道自己以前在老家还犯了什么事不成?不可能啊?那时候住的房子都是村委会的,谢斌走的时候,那房子也被收回了。除了老爷子的坟还在那里之外,跟那里就没有其他关系了。
难道是自己的爷爷?谢斌心里一惊,扭头望向一旁的几人。几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谢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太听了中年人的话,反而平静下来,拉着谢斌的手站起来,走进一间卧室。卧室里装修的古色古香,尤其是那一张老红木的雕龙大床,看样式是清代的,这即便是仿的,怕是就值几十万,要真是开门到代的老物件,恐怕得好几百万。
除了一张大床极为惹眼之外,就是各种竹木雕刻饰品摆件挂件,繁而不杂,错落有致,把整间屋子装修成一间极为怀旧的小天地,看样子老太太确实是个怀旧的人。这也正常,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老人都是这样。
老太太拉着谢斌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量着他。说实话,被这样一个老太太这么打量了这么长时间,谢斌真的有些快受不了了。被看的时间长了,谢斌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想到刚才那个中年人说这有关自己的身世,谢斌便不敢乱说话了。
谢斌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心里还是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他只想找到他们,然后问问他们为什么。
老太太半响后长叹一口气,“你是你爷爷的亲孙子吗?”
谢斌摇摇头,“我是捡来的。”一听这话,谢斌就知道,恐怕这家人找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爷爷,尤其是谢斌看到这满屋子的竹木雕刻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因为这些作品,很多都带着他爷爷的痕迹,尤其是风格极其相似。
只是不知道这家人跟自己的爷爷具体是什么关系,不过谢斌也没开口问,等着老太太说话。
可老太太又是半响没说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幽幽的说道:“菲菲还得叫你哥哥呢。”
谢斌一愣,难道这是自己爷爷的老伴?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没去寻找?反而等到这个时候才来相认?想到自己爷爷那么清高的一个人,却不得不为了生活去做那些杂活还忍受一些人的欺辱,谢斌就有些气不过。
可是想想或许有着其他的原因一直没能找到,谢斌的心里又好受一些。看老太太的模样,应该不是虚情假意。
“你爷爷,他什么时候走的?”看样子老太太从薛雨莹那里知道了自己爷爷已经去世的消息。
“零三年夏天,农历四月二十六,”谢斌记得非常清楚,就在高考前几天。
“唉,”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泪痕,挤着皱巴巴的脸强笑道:“孩子,苦了你了,我听雨莹那丫头说你在古玩街上摆摊,我”说着又哭起来了。谢斌却是知道,现在老太太哭的是老爷子,而不是为他谢斌的遭遇。(PS:祝各位端午节快乐,每天都能有个好心情!在这个大好节日里,我就不啰嗦的求推荐和收藏了,各位,谢谢支持!)
第二十四章 妹妹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妹妹
老太太拉着谢斌的手,慢慢的将她跟谢斌他爷爷的事情慢慢讲诉出来,谢斌这才恍然。
谢斌的爷爷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不是一般的人物。按照老太太的说法,谢斌的爷爷那绝对是书香门第大家子弟,还是家里的独子,极受宠爱。那时候的大家庭,子弟学习都是请家庭教师的,老爷子那时候的家庭教师那都是大名鼎鼎的国学大师。而老爷子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就深得各位老师所学,尤其擅长书画。
后来老爷子通过人介绍,认识了同样是大家子女的老太太,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坠入爱河。老太太喜欢雕刻,老爷子就专门找了一个雕刻师傅,特意学习竹木雕刻讨老太太的欢心。
话说也就那个时候的大家子弟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来追女孩子。可效果也确实很明显,老太太很快就嫁给了老爷子。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因为两人的家庭都算是大家族,而且对民族事业也贡献出很大的力量,因此两个人都只顾着风花雪月,却从来不用操心柴米油盐的事情。要是能就这样发展下去,那确实是一件美满而幸福的事情。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十年大浩劫突如其来的爆发,首当其冲的便是为新国家贡献了不少力气的谢家,也就是谢斌的爷爷一家。因为谢家家学渊源,在清代时期就是小有名气的家族,到现在就变成了被人唾弃的不光彩一面,被人揪住小辫子往狠里整。
那时候老爷子跟老太太结婚三年多,有了一个三岁的男孩,而且老太太又正在怀孕时期,为了保住自己的血脉,老爷子在其父被整死的情况下一人把事情顶下来,让老太太带着儿子隐姓埋名的藏了起来。
那个时候斗争的残酷性就不用多说了,从小娇生惯养的老爷子被人征得死去活来,后来在别人的帮助下偷偷的躲在沂临的深山里。
而老太太虽然幸运的躲过一劫,可是却只能隐姓埋名,改姓为余,这才含辛茹苦的将两个孩子拉扯大。
一晃十年过去了,老爷子从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变成了一个连家都没的深山野人。而老太太也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变成了一个为了养活儿子的农村妇女。
等到浩劫结束,两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家,准备团聚。可是老爷子却没能找到自己的家,因为早已经搬走不是多少年了,打听了好久,老爷子心灰意冷的回到了沂临的农村,定居下来。
而老太太则幸运的找到了组织,拿到了补偿,也拿回了一部分被没收的财产,可惜房子什么的都没了,只能另起炉灶。就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阴错阳差的没能团聚,直接让两个人一天天的变老。
不同的是老爷子在农村收养了谢斌,而老太太则拿着那些家财做起了珠宝生意,在国家的扶持下,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珠宝集团,现在甚至还涉及到房地产酒店等等行业,而且两个儿子也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
不过老太太当时改姓为余,本想着恢复本姓的,可惜那个时候不像现在。那时候要是想改动什么的都要审查,老太太为了不惹麻烦,就只能一直姓余了。等到了她的儿子们长大之后,生意也做的大了起来,这个时候要是改名换姓,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就干脆姓了余,一直到现在。
这些年,老太太那是不遗余力的发动自己的能力去寻找老爷子,可是老爷子是个连户口本都没有的人,又在沂临的深山里,哪里能那么容易找得到。
本以为这辈子没什么希望了,可想不到余菲带回来的一件柏木仕女雕让老太太看到了希望。那件仕女雕是老爷子亲手刻的,自然逃不过老太太的眼睛,一眼就认出来了,随后这才火急火燎的把谢斌从昌化喊了回来。
谢斌听了,也有些无语。这么多年,老爷子过的那么艰苦,谁能想到他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弟子?而且,谁又能想到,他的结发妻子会是一个国内有名的珠宝大鳄?所谓天意弄人,大意也就是如此了。
怪不得老爷子常说人生得意不可全占。年轻时的老爷子,那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一点不如意,家里有钱又有地位,长得风流倜傥,又有一肚子的诗书才学,还拥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而且生了一个胖墩墩的大胖小子,肚子里还有一个眼看也要出生了。这简直是十全十美的人生,活到这种程度,真的没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怪不得老爷子这有这样的感慨呢,他的人生太过完美了。至于随后的灭门大祸,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等等,归结为人生如戏,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想想老爷子的一生,谢斌长叹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管怎样,这快五十年过去了,老爷子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差不多十年了,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望着老太太老泪纵横的面目,谢斌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柔情,不管怎么说,这是老爷子的妻子,也是他名义上的奶奶。
“你,你爷爷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老太太拉着谢斌的手,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个,其实也不算太艰难,他老人家很豁达的,有事没事还写写字画画画,再教我做雕刻什么的,”事情既然过去了,谢斌也不想再惹老太太伤心,捡了些有趣的事情说出来,也将老爷子生活的那苦难给掩藏了过去。
现在想想,老爷子那样一个人,能走到那一步,真的的太不容易了。更难得是老爷子越老越豁达,那是真正的看透世事之后的豁达与淡泊。
“老头子埋在什么地方?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老太太回过神来之后,一脸期望的问道。
“就在我们村里,”谢斌对于这个请求自然不会拒绝,想必老爷子地下有知,也会很高兴吧。
“走,我们这就走,”老太太一声招呼,拉着谢斌就往外走。
出了卧室,老太太高声宣布道:“从今天起,谢斌就是咱们一家的人,余菲,你得叫哥哥了。”
余菲微微一笑,叫了一声哥哥。谢斌有些不知所措的摆摆手,这事他可没做好心理准备,老太太也没跟他提起。本想拒绝,可是看着老太太那坚定的眼神和颤巍巍的身子,谢斌只能回个微笑。不过看其他人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两个中年人,应该是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吧,虽然也在笑,可笑的却有些勉强了。谢斌的察言观色的能力,绝对一点都不含糊。不过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了,不管谁突然间多出谢斌这么个大侄子,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
谢斌看着两位的面孔,依稀跟老爷子有些相似,心里却是想着大不了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就是了。他谢斌是老爷子养大的不错,可那也就仅限于老爷子,至于老太太跟两个所谓大伯,谢斌才不在乎呢。要不是看老太太可怜,谢斌早就离开了。
或许两个“大伯”认为谢斌是想攀图富贵来的,对谢斌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别说谢斌了,就是眼神不好的老太太也觉察到了,厉声对两个儿子道:“从今天起,谢斌就是我的亲孙子,说要是不服气,直接跟我说出来。”
余菲的父亲,也就是谢斌的“大伯”余力强赶紧笑着说道:“妈,看你说的,我们这不是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嘛,放心吧,我们会把小谢当成自己的亲侄子的。”
谢斌暗中冷笑,亲侄子不还是侄子嘛,这侄子什么的,谁没有几个,随便一个朋友的儿子都是侄子。不过谢斌还是很感激的说道:“没事,余奶奶,我会跟大伯他们好好相处的。”当然,这只是安慰老太太罢了,要是可以,谢斌绝对不会跟这两位大伯二伯独自相处。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人与人相处,不一定需要什么对错,有时候就是不投缘,看着对方不顺眼。就像谢斌的这两位“伯伯”,从见面开始,谢斌就看着他俩不顺眼,而那两位,估计看着谢斌也很别扭。可没办法,有老太太在,谢斌只能忍着。
知道了老爷子的消息,老太太是一刻也等不及了,要不是谢斌婉言相劝,老太太都想连夜出发。
当天晚上,谢斌就在这栋别墅里休息,床单什么的都是老太太亲手给铺上的,谁劝也劝不住。临睡前,谢斌的“大伯”,也是余菲的父亲,站在谢斌的客房门口笑着说道:“年轻人,要有自知之明,什么是你可以拿的,什么不是你可以拿的,要想清楚。”
谢斌一愣,冷冷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们家,要不是薛雨莹和余菲,我才不会在这里呢,不要以为有几个钱就很了不起了,我没钱的时候照样获得很好。”说着,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明天赶到沂临,你们祭拜过老爷子之后,咱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谁也别出现在谁的面前,免得难受。”
谢斌确实是有气,这一家人,除了老太太跟余菲以及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余子方之外,都对谢斌抱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戒备,包括谢斌的两个婶婶和余菲的哥哥余子正。
余菲的父亲点点头,“那样最好,”说完扭头走了。
谢斌望着装修豪华的天花板,心里一阵憋屈,老爷子一辈子豁达淡泊,可这两个儿子却实在不争气,甚至小气至此。先不说谢斌会不会要他家的钱,就是要,谢斌能要几个?他们家号称国内珠宝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