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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瑜蓉点点头:“厨娘我之前给银子,叫买东西和他们夫妻俩的月钱都在里面。不过没说多少,确实也不好。”
方氏先问邱泽媛,因为是邱泽媛掌家:“四弟妹,你说多少合适?”
邱泽媛就涨红了脸道:“还是两位嫂子商量。我也不知道多少合适。”
方氏就笑着转头看袁瑜蓉:“你大哥说你算账快,这些你算算就能定了!”
袁瑜蓉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算了。这时便道:“四十两的话,厨房以前每个月怎么也要出去二十两,不过那是算上厨娘和门房的月钱,也就是说,十五到十七两……”
她心里飞快的算了算道:“丫鬟、婆子的月钱还是都一样的好,每个人一个月八钱,八个人就是六两四钱。奶娘就给一两,七两四钱。”
方氏和邱泽媛心里算算,都觉着合适,便点点头:“那就一个人八钱。”
“厨房还是二十两吧。”袁瑜蓉笑着看邱泽媛:“今后有弟妹管着。二十两应该都能吃到咱们的肚子里,怎么这一家人伙食也应该再好点了!”
邱泽媛没听明白,方氏却听明白了。掩着嘴笑。
“剩下的银子用度,应该够了。”方氏道:“就这样定了。”
两人点头。
曲瀚侠定了四十两。其实也不多,按照以前曲府的日子,他们男人一个月的月钱也不止四十两,而且现在铺子生意挺好,就算是多一点也能吃用的起。
不过生意人就是这样,宁可吃用的省一点,银钱也愿意投入到生意中去。
何况,曲瀚侠已经下定决心,要插手进这松江府的棉布和丝绸生意中去!
曲瀚文今天在铺子呆了一天,和曲瀚旭听了一天的闲话…关于他自己的。
沈忠明终于把那些话慢慢的往外传了,还说的活灵活现,曲瀚文身为一个生意人,但是从来没有在这松江府的青楼窑子嫖过宿,这就很说明问题!
那些个才子,追俏佳人是把能手,说起闲话来,也一点不比那长舌妇差。
“真的!这可是吴秀才说的!吴秀才,那是和布政使公子来往很密切的人!布政使公子听说和他们家就很熟!”
“这是真的?倒没想到……”一个人还伸头往下看看,笑着压低声音:“那个妾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听说布政使公子的娘子……嘿嘿,可不是温柔的。”
“你就惦记美人!美人已经在怀……不过是别人的怀……哈哈哈!”
曲瀚旭听得几次都想上去给那几个说闲话的人一人一拳,都被曲瀚文住了,曲瀚文笑着道:“往下听。”
果然,就有一个知道内幕消息的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驳斥他们,曲瀚文之所以不去嫖,实在是因为家里的娘子厉害!听说动不动就抡棍子!
“真的?”这回轮到前面那个传谣言的吃惊了:“能有多厉害?比布政使的娘子还厉害?”
“你们都不知道内情,!哼!其实最清楚的就是我了!我哥哥是做生意的,跟他们在生意上有些来往,咳咳……”
“到底是如何?”
“别看曲老板生意不大,但人家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能娶对了人!你们知道曲老板的娘子是什么人?”故作神秘。
“什么人?”
“人家可是将门千金,她爹……正三品!”压低声音:“你说曲老板能不畏妻如虎吗?身边的小妾……听说是一个都没啦。更别说去嫖!曲老板要是敢去,我觉着那位将门千金能把他腿打断!”
“真的呀……”
“哦呀……”
“你们还不知道呢!对面那个雅之又雅的指尖蔻,知道是谁开的?”
“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就是这位曲夫人!还有呢!开张那一天,布政使公子……咳咳,这话别传了啊!”
“行!知道了,快说!”
“布政使公子还去捣乱……结果叫人家曲夫人出来一顿臭骂!布政使公子屁都没敢放一个!将军可比布政使高两级呢……”
“这事我倒是听说过!”
“哦,原来如此……”
在下面兄弟俩听着,曲瀚旭听了都挠头:“二哥。这话要是叫二嫂听了,会不会生气?”
曲瀚文想了想道:“比起逼得我要去妓院嫖一个妓女证明我身子没问题,我估计你嫂子还是选择宁可听这些话,”
曲瀚旭就磨牙:“那个沈忠明,娘的别落在我手里!”
曲瀚文已经笑着道:“落不到你手里!因为那时候已经先落我手里了!”
其实曲瀚文心里哪能舒服了!只不过那个沈忠明是个官家公子,他确实是惹不起!虽然老丈人是将军。但还是在宣城,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曲瀚文也真有点不愿意因为这些事去求助袁将军,那个感觉他好像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媳妇一样!
*****
这几天。袁瑜蓉就帮着邱泽媛整理内务,定下每个月大致的采买事项,花费用途。
那个妾的事情之后,曲瀚侠和方氏这些天倒是恩爱。时常在家能看到曲瀚侠的身影,方氏就格外的深居简出。呆在他们的院子一般不出来。
曲瀚文他们想找曲瀚侠问什么事情,只能先回来。
这一天早一点回到了家,曲瀚侠正好琢磨了一天的丝绸,就和他们商量做丝绸的事情,兄弟三个一头扎进书房,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女人们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他们上桌吃。今天有袁瑜蓉爱吃的辣炒蛙、贵妃鸡翼,袁瑜蓉拿着筷子等着曲瀚侠动了第一筷,她好赶紧的吃。
谁知道曲瀚侠就是不拿筷子,跟曲瀚文低声说着什么。说了一会儿,转过来看袁瑜蓉。袁瑜蓉赶紧把眼光挪开,心里想。难道是看出来自己馋了……
曲瀚侠已经问袁瑜蓉:“二弟妹?”
袁瑜蓉一愣,讪然道:“是。大哥,我就是有点饿……”
话没说完,曲瀚侠已经若有所思的问道:“我们手里现在是两千两的活动银子,织机十两银子一台,棉花二百文一公斤,织一匹棉布一公斤棉花。做棉花的话,人工的月钱是三两银子。”
他自己可能也觉着这样是为难袁瑜蓉,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才接着道:“但若是买丝,上次你算得,一两四钱一斤,丝绸五两、十两一匹的都有……弟妹,你算算做棉布到年底能有多少?”
袁瑜蓉看曲瀚文在那里笑着看自己,眼睛都是发亮了,便忘了藏拙是怎么写的了,眨眨眼心里飞快的算了一下,道:“若是进棉花织布,按照二百台织机算,扣除人工、棉花成本、织机成本、一匹能有四百到五百文的利,但是量大!丝绸的话,刨去人工和成本,大概是一匹一两到二两的利。”
她讪然:“我这只是毛利……精细的没法算出来……”
曲瀚侠点头:“我知道!”他扭头看曲瀚文笑:“真的是差不多!”
曲瀚文得意至极:“那是!”
曲瀚文看着袁瑜蓉笑着解释道:“我和大哥商量不下做什么,直接做丝绸,恐怕不稳妥,赔了就麻烦了……不过算来算去,棉布真的没什么做头!”
袁瑜蓉因为算了一阵,心里也有点数,便道:“确实,要是棉布的话。一年下来,按照咱们能做的最大的量,不过也是三五千两的毛利银子。再要精细一点,大概也就是二三千两。”
曲瀚侠一拍腿:“好!明年就做丝绸!弟妹,我现在真的对你要刮目相看了!我们明年的账房先生,就委屈弟妹给我们做上!”
众人看着袁瑜蓉,眼神都不一样了,袁瑜蓉未免有点不好意思,咬着筷子道:“要不……吃饭吧?”
曲瀚文和袁瑜蓉夫妻俩回到自己的院子,袁瑜蓉正在弯着腰铺床。曲瀚文就从后面把她搂住,手在她的腹部轻柔的来回抚摸,轻声的问:“你最近……怎么吃得这么多?”
袁瑜蓉直起身,满脸通红的转头看他,曲瀚文笑着低声道:“不是笑你……我想问。是不是……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袁瑜蓉想了想,然后红着脸道:“反正没有一个月……我真的不是……咳咳,我也不知道。越是夏天我越是胃口大开……”
曲瀚文笑着道:“不管多长时间,明天叫大夫来把个脉。”
袁瑜蓉顿了顿,道:“你……”
曲瀚文急忙道:“我倒是真的不是急着想有孩子!只是担心你!你这样吃……”看袁瑜蓉的脖子都红了,突然的‘噗嗤’笑了:“咱们俩说话不用这么小心吧?”
袁瑜蓉打了他一下。嗔道:“是你着急……”
“我真不是着急。”这一次曲瀚文说话利索多了:“我就是怕你吃坏了,或者其实是哪里不舒服了。但是感觉不出来,只是能吃!”
袁瑜蓉想了想,倒还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性,便点点头道:“好吧,明天叫大夫来看看。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曲瀚文随手就把她横抱起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自己也跟着脱鞋上去,坐靠在床上,搂住她笑着道:“我是因为以前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就是一直看着好好的,只是突然的食量大增。谁也根本没觉着他病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
曲瀚文道:“没有怎么,反正是一直病着……你肯定不是!不过还是看看放心!”
袁瑜蓉点点头。不过为了别叫他有希望,再三的强调一下:“不过我可真的不是有了……”
曲瀚文也点点头。躺好了把她搂进怀里:“咱们不着急,只要每天能搂着你,我就很满足了……”
这句轻佻似调戏一般的话听在袁瑜蓉的耳中,竟然还有些苍凉,袁瑜蓉离远点看着他,失笑:“你没事吧?”
曲瀚文立刻恢复常态:“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涎着脸笑:“不对,有事……大事!”
滚压到她的身上,低声的笑:“夫妻大事……”
……
第二天,曲瀚文早上出去亲自请了个松江府有名的大夫来,大夫进院门,前院的方氏和那边院的邱泽媛就知道了,不知道袁瑜蓉生了多大的病,赶紧过来看。倒把袁瑜蓉弄得很讪然。
大夫仔细的把过脉,起身出去,曲瀚文紧跟着出去,两人站在院子里说,袁瑜蓉就凑到窗户上听。
“大夫,我娘子身子没事吧?”
“贵夫人身子挺康健的,没有什么,不过……”
曲瀚文声音就急了:“不过怎么?”
“贵夫人是不是口味重,喜辣?”
“是,不错!大夫,我娘子没事吧?”
大夫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没事,只不过爱吃辣的,胃口好了而已……饮食还是要清淡一些,如今是夏天,太过辣容易体内不适,伤了内腑。”
“哦,确实没什么事吧。”
“没有……呵呵,要是不放心,我开一副滋补的药方吧。”
“好,也好,多谢大夫!”
两人就往前院走。
这边袁瑜蓉有些讪然的坐下,自言自语:“说了没事……”方氏和邱泽媛走了进来,袁瑜蓉急忙站起来迎,当然的解释了一番。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知道袁瑜蓉身体没事,曲瀚文这才放了心,重新去准备生意上的事。倒是袁瑜蓉,感觉到曲瀚文对于自己,现在特别的紧张,而那明显的爱意,更是叫袁瑜蓉心里甜蜜的睡觉都能笑醒了。
定下了明年做丝绸生意,那就算是和松江府的大丝绸商聂老板摆开阵势对着干了。聂老板是几乎垄断了松江府丝绸生意的,兄弟几个要插手进去,自然是小心谨慎。
八月底,就到了收棉花的时候了,今年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年底的这个纺棉工程也不能放过,一来正好将纺织机和工人找齐,二来,今年做棉布,正好给明年的丝绸生意多加些本钱,还有人脉。
这一次兄弟三个是彻底的忙开了,曲瀚旭守着茶铺子,曲瀚文留在松江府,买织机,租场子、雇工人。曲瀚侠自己下去收棉花。
他们也商量好了,去年石棉村棉花丰收,但是聂老板的人去收,只给一百二十文一公斤,这才叫石棉村的村民好些都留着没有卖,他们既然要做这个生意,还是要留下石棉村的人脉,何况,曲瀚文和曲瀚侠跟那里的村民交情都不错,今年的生丝,也是村民们帮忙,他们才能从官府手指缝中捞出那一石多一点,那笔生意就赚了毛五百两!
所以他们去收棉花的价格,比聂老板的人整整多了八十文,就按商量好的,一公斤二百文的价格来收!
这样不但是棉花收上来很齐备,就是明年的丝,那些农户也偷偷的来和曲瀚侠商议好,只要是剩下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