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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瀚文急忙问:“怎么样?!”
“人家问我姓什么!我胡乱说了一个,那个门房说,他们家老爷子早就不出门了。”
“那你没说别的?”
曲瀚旭愣了愣道:“我还说什么?”
曲瀚文叹口气,愣愣的看着那个紧关着的朱漆大门。
“二哥,你到底干嘛呢?找着嫂子没?”曲瀚旭问道。
曲瀚文扬扬下巴:“就在那宅子里……可我进不去!”
曲瀚旭就很吓的转头去看:“怎么会在那里头?!”
曲瀚文摇摇头:“不知道……八成是和娘家有什么关系的人家……”
“你直接去敲门,就说是嫂子的相公不就完了?,!”
曲瀚文白了他一眼:“再把你嫂子气跑了怎么办?不行,”他摇着头:“我好不容易找着了,一定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曲瀚旭愁眉苦脸的问:“那什么法子万无一失?”
“不知道……还没想出来呢。”
“……”等了一会儿,曲瀚旭又问:“要不回去想吧?或者回去和大哥商量一下,咱们全家都来……”
“那成什么了?没准更生气……”曲瀚文皱着眉头出神的想了一会儿,看曲瀚旭在那边盯着那家大门发呆,便道:“你回去吧……对了,身上有银子没?”
曲瀚旭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个荷包来递给他:“二哥你不回去了?回去大家一块儿想办法呀!”
“不回去……万一回去了,这边走了怎么办。”曲瀚文将荷包打开,里面的银子全都倒出来,揣在自己的荷包里,把空空如也的荷包还给他:“你回去吧!我就在这里,有事到这里……有事也别找我,除非是想出来怎么进去的法子……”
曲瀚旭就想着赶紧回去给大哥禀报,于是站起来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曲瀚文就在这边盯着大门发呆。
那个馄饨商贩听了半耳朵,道:“小官人是想进去?这一家一般都不招待客人!”
“哦?是吗?”
“嗯,我成天在这里摆摊,很少见他们府有客人来往,就是夫人都很少见。”
“为什么?”
“好像里面全是女眷……”
曲瀚文就郁闷了,那怎么进去呀?当官的同僚都不来往,自己一个商人怎么进去?真说是蓉妹妹的相公找去?能不能进去呢?
想了一会儿,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个管家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跟着进了胡同,去到门上拍门:“老张,!开门。”还喊着。
门房把门打开了,看到他笑着:“回来了?就他们俩?”
“嗯,赵牙婆说明日在送几个过来……”边说边进去了。
门房立刻把门拴上了。
曲瀚文皱着眉头想着,一会儿,明白了。脸上立刻就亮了!站起来看着大门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自己的身上。
穿了件丝绸长衫……
他去看那个卖馄饨的商贩,短身打扮,布衫胳膊肘处还有补丁,下面的松裤全是油……
曲瀚文将身上的长衫脱了,递给卖馄饨的:“老哥,咱们俩换件衣衫穿怎么样?”
那个卖馄饨的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莫名其妙看着他,再看他手里的丝绸长衫,眼睛亮了!立刻接了过去:“这是真的?客官您……拿小的开玩笑呢吧?”那件绸长衫去当铺当了,也只三五两呢!
“没有,把你的上衣给我就行了!”曲瀚文道。
那小贩赶忙的就把上衣脱下来给他,双手递过来,贼眉贼眼的看曲瀚文,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一时失心疯……
曲瀚文穿上小贩的短衫,然后低头看了看,觉着挺合适,便走到了胡同最里面的宅子门口,伸手去拍门。
165章 终于见面
一会儿,门房又出来了,打开门上下的打量他:“你是谁?”
曲瀚文急忙点头哈腰的笑着:“老爷,小的是赵牙婆叫过来的,”
那个门房皱着眉头看着他:“瞎叫什么!”
“是是是!”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曲七!”
“娶妻?!”门房‘噗嗤’笑了:“这名字好!”
“就是为了娶妻。”曲瀚文憨笑一下。
那门房在没有怀疑,侧身让他进去,伸手一指:“沿着花廊一直走到头,找个叫崔管家的就行!不准乱走,不准乱看!否则打你板子赶出去!”
曲瀚文点头哈腰的笑着:“是是!小人省的,小人在大户做过……大叔怎么称呼?”
门房道:“叫我贵叔就行了。”
“是,贵叔!多谢贵叔!那小的先进去了!”说着跟贵叔笑着哈哈腰,沿着花廊,果然是低着头垂着手,飞一般的往里走。
那贵叔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还行!看着蛮伶俐的!”说着转身进了门房继续守门。
曲瀚文走进去,出了门房的视线,这才缓了脚步,慢慢的走着,观察着周围的房屋建筑。
这边显然是下人走的,一圈儿都是院墙,没有门,院墙里面……蓉妹妹可能就在这里面!
曲瀚文站住了,凝神听了听,没有一点声音,他也知道,哪有那么正好。就能传出来蓉妹妹的声音给他听!
不过现在幸好已经进来了!这就好办了,总能见着!
当然。先得骗过了该骗的人,不然立刻被撵出去不说,可能还要吃官司……不过要是留下来了,就能有机会!
曲瀚文打起精神沿着花廊往里走,一直走到了头,是个院子,月亮门,他走进去,就看到几个下人正在院中清理花木。还有几个端着花盆什么的往外走。
一个人看到他问道:“你是谁?”
“是赵牙婆叫我来找崔管家的!”曲瀚文马上道。
那人就转身叫:“崔管家?崔管家!又来了一个!”
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短小的人走了出来。神情看着很沉静,过来上下的打量一下曲瀚文,问道:“赵牙婆叫你来的?”
“是!找崔管家。”
“叫什么,多大了,之前在哪里?”
“曲七,今年二十一岁,之前是曲家的小管家,”
“曲家?哪个曲家?”
“南城门出了两里地,做丝绸生意的那个曲家!”曲瀚文笑着道:“曲家二爷从宣城来了。带了十几个管家。我们出来了四个小管家!”
崔管家点点头,他也不可能去打听,但是这个小伙子最快。说的很顺溜,他一点都没想到是骗人的,便道:“在我们这儿当不了小管家了,先干着下人的活。”
“是是是!那是自然!”
“对了!赵牙婆拿了你的卖身契没有?”
曲瀚文急忙道:“赵牙婆忙的不行,小人去求她找活,她直接就叫小人来了。”
崔管家恍然了一下,道:“那就先签个契纸吧!”
曲瀚文急忙哈着腰答应着,跟他进去签了卖身契,言明十两。崔管家随手将卖身契给了一个下人:“和那几个放一块儿,明日一起去衙门盖章。”
那个人答应着去了,崔管家出去,一会儿拿了十两银子来,给了曲瀚文。
曲瀚文揣在怀里,放了心。
他卖身当了下人,立刻就投入工作。
下人们正在布置园子,一盆盆的盆景花往园子那边摆,园子中那开得不好的盆景,就搬回到那个院子,有人拾掇。
曲瀚文搬了几盆花,就被叫去打扫假山。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岁数的,跟他一起打扫。
假山在一个池子里,池子里面还养着鱼,倒是不深,两人把裤腿卷高,一人手里拿着个长刷子,从池子进去爬到假山上面,一点一点的刷假山。
曲瀚文这时才笑着问:“小哥,你来多长时间了?”
那个下人道:“我?一直都在王府!”
“呦!您是家生子!”
“嗯。”那个人还有点高傲,很光荣。
“那我叫你王哥?”曲瀚文笑着:“王哥,小弟才来,眉眼高低的您指点着。”
“叫我力子吧,”那个人道:“我看咱们俩也差不多大,王哥你要是叫这个,府里家生子都得答应一声!”
“是是是!没错!”曲瀚文笑着:“那我就不恭了。”
“呦,看不出来,你还说得一口好官话,是不是读过书?”力子问道。
曲瀚文赶紧的摇头:“哪有那福气!就是以前的主子,常跟着出去,学了两句。”
“你以前是生意人家的下人?生意人家的规矩小吧?主子好伺候吗?”力子问他。
曲瀚文是来打听事的,不是来给他抖底儿的,胡乱道:“一样,规矩也大,主子也不好伺候!”
“哦。”力子哦了一声,好像还挺失望。
“力子,咱们府老太爷是不是身子不好?”
“嗯!常年卧病。”
“哦,没其他的主子?”曲瀚文笑着道:“我本来想问问,见了主子怎么问,崔管家根本就没说呀,这要是碰见了,怎么叫啊?”
“碰不见,在这个府里永远碰不见主子!”
“呦,那是怎么回事?”
力子道:“咱们府主子都是女眷,老太爷卧床,老太太在后面的庵堂也不出来,一个大奶奶做主,还有仨小姐,”力子看着他点头:“你说你能碰见谁吧!永远也不能叫你碰见啊!”
曲瀚文恍然的点头:“噢”
这样的人家,曲瀚文几乎肯定,是岳丈的同僚关系。蓉妹妹才来的。
跟这个力子就算是聊上了,一直干完了活。还没聊完,天黑了之后,曲瀚文去后厨房,偷偷的塞给厨娘两文钱,拿了一壶酒,两个菜出来,叫上力子,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喝酒吃菜。
力子一看这这个曲七很是识时务,而且很勤快。也有心收个小弟,于是跟他喝酒畅聊。无话不说。
曲瀚文趁机就问:“咱们府挺大的,怎么个走法?别我那天走岔了闯进内院去,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走不岔,内院那是随便进的?重重地门呢!每道门上都有婆子守着,再说,”力子喝了点酒,什么都说了:“就这个路,你走吧。怎么走都是绕着内院的墙。永远也进不去!内院的门在哪呢?在正院里面呢!从正门进来,穿过花厅,那才是正院。正院里有个穿厅,从那边才能进内院!”
曲瀚文恍然的点点头。
“对了,你晚上也别出来乱跑,咱们府的护卫,每晚上都巡逻,三更起,一更一逻。要是逮着你,家法就是乱棍!”
“哎呀,那么厉害?我要是……上茅房……”
“开玩笑你,!上茅房哪个院没有?不用出院子!”
“哦……嘿嘿,玩笑,确实玩笑……”曲瀚文看他一个劲的朝一个有肉的菜盘子伸筷子,干脆把那一盘放在他的面前:“力子,咱们府不是来了客人吗?我听崔管家说的……”
“来了,今天来了一位……是表公子亲自送来的。”
“表公子?!”曲瀚文腰都挺直了!瞪大眼问了一句,马上掩饰:“咱们府……还有表公子呢?”
“不住咱们府,人家是正经的京官,馆驿多舒服呀……听说每晚上都有官婢去唱曲……嘿嘿……连着伺候了。”
“客房也在内院吗?”
“那不废话吗?!”
“我是说,”曲瀚文赶紧解释:“咱们府不来男客?外院没有客房?”
“从来不来,还有位小少爷,年岁小,也住在内院,靠近庵堂,老太太亲自照管。”
“噢”
再喝了一会儿,曲瀚文慢慢的聊着,将内院的大致方位问了问,最主要是问了客院在什么地方。
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就算是今晚上翻墙,也要见到她!
喝光了酒,力子还有点意犹未尽,可惜是没酒了,将菜吃干净,曲瀚文将菜盘子和酒壶收起,跟着他回到了住处。
新来的几个下人睡通铺,但是因为曲瀚文很懂事,并且已经收服了力子,力子就给曲瀚文找个单间住。
其实,单间有的是,就是不能叫新来的人太舒服,这就跟新兵入伍,总要被老兵欺负一样。
说是单间,其实就是个小小的斗室,这个斗室里面只有一张炕,旁边地上放着个盆,力子看曲瀚文连铺盖都没有,还去给他张罗了一床铺盖来,曲瀚文千恩万谢的,力子腆着肚子回他的院去了。
曲瀚文就坐下等三更。
不能不等到三更,因为三更前,各院门都还没有关,下人还在到处的走动,门上婆子还在盯着。此时不管是从门上进,还是翻墙,都是要被抓滴。
三更到了,各院开始响起关门上闩的声音,还有巡逻的护卫提醒的声音:“关门上闩、吹灯拔蜡!”
再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