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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个机会,不要松懈,每天的叫她做些事情,能安稳性子的事情。平常也要教她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哪些事该做,是对的。哪些事不该做,是错的!叫她明白了。”
六月点头道:“是,奶奶的意思奴婢明白,比方说,叫她打扫屋子,她必定是打扫不干净,我去检查,犄角旮旯的只要有一点脏灰,就叫她重新打扫,这样反反复复,慢慢的磨她的性子。”
袁瑜蓉点头:“对,就是这样!你们几个其实都是能干的人,必定能教出个好十月来!”
把话说开了,六月心里也有数了,知道奶奶也不是一定要把十月赶走的,吓唬的成分要大一些,于是自去想,什么招能磨十月的性子。
这边袁瑜蓉再想想刚刚十月的话,想起来了,那个‘刘三儿’,不是曲瀚文叫查的人?和江湖上有来往的?
立春给了刘三儿钱?足以使封管家怒火攻心到经常打她的地步?要不回来还要卖了她?
立春这个人,一直都很低调。在袁瑜蓉面前,从来没有冒过头。但是袁瑜蓉从前面的事情上,就能知道,她不是个简单没头脑的人!
云绮妍换装,有曲二太太的支持,联合上了她们俩。而她能先敷衍住云绮妍,摆了云绮妍一道,说明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有点憨憨的,!
封管家之前很喜欢立春的,这个就算是没人说,袁瑜蓉也能想的到。立春长得就是个妩媚的样子,又是姨娘的身份,必定是能得到封管家的喜欢,这才成亲几个月。就到了打骂她并且卖她的地步?多少钱能叫封管家和立春的情意全无?
不过。封管家却能有多少钱?一个管家,每个月的俸银,上限是五两。封管家属于小管家,大概是三四两,就算是存了,能存多少?至于叫他这样的气急败坏?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更远的地方,会不会……立春恨自己。那是肯定了,难道是……可是封管家的钱是哪来的?立春真的有那个胆子雇杀手?陈羽玄说过。没有三五千两是雇不到的,三五千两,他们是怎么来的?
袁瑜蓉越想越疑惑。
小远查的也有些眉目了,和刘三儿结交了一通,虽然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份上,但是像刘三儿这样的混混儿,总喜欢将自己之前威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拿出来说嘴一番。
只是他还谨慎,并没有讲银钱的来历,说来说去,就是怎么用的那些钱,宣城府最漂亮的窑姐儿陪了他一个月,最大的赌场将他奉为上宾等等的……
小远也是精灵,根本不问那些叫他起疑的事情,听他吹一副又是艳慕又是佩服的样子,心里暗暗的记着他说的那些项目,回去了算了算,便算出刘三儿那时候大概是花了多少钱,当然里面有吹的水分,按照一定的比率给去除了。这是刘三儿做中间人的酬劳,依据这个,便能大概的算出,他那时候促成了一笔多少银子的生意。
在旁敲侧击了一下,总是打听出来些零零碎碎的眉目。
回去和曲瀚文禀报了,并且将自己算的那些帐也说了,道:“小人去窑子问了,包一个窑姐儿一个月要多少,再去赌坊,那里的人现在还在说嘴,刘三儿那时候输了多少多少,小人回去算了算,总也花了不下三百两,那些人的回扣盘口是多少,小人不知,但总也能有五千到两万两银子的生意。”
说完了,偷偷地吐舌头:“爷,小人是擅自算的,要是不准或者岔了,您可别怪小人。”
曲瀚文听了沉吟好久,再听他这样说,不由得笑骂:“你倒是精滑!本事也显摆了,这会儿倒来谦逊起来,什么话都叫你说了!”
小远笑着挠头,曲瀚文点点头:“再去盯着点,这件事办好了,再给你找个好差事办!”
小远欢喜的答应着去了。
曲瀚文想着,这个小远倒是精明!办事有条理,算账也还过得去。自己手下的这几个小子,今后他是想都叫他们赎了身去生意上帮忙的,其实家中有丫鬟就行了,几个小子跟着,反而是不便。
不过他打听出来的事情,倒是真的有些用处!
他一天忙的不行,先去看了看宅子的情况,又去看铺子的修葺,再找到张普,跟他说了自己手下三个小子的事情,叫他留意的观察一下,看看怎么样。
三个小子常常来这边回来传话办事,张普都认识的,如今听了东家说的话,当然点头。
到了晚上曲瀚文才回去,把白天小远说的事情跟袁瑜蓉说了,袁瑜蓉立刻就和立春给对上号了。
将十月偷听的话一说,曲瀚文也感觉有些联系,这件事非同小可,奴仆敢雇杀手杀主子奶奶!
想了一晚上,别的事情都先放下了,先查这件事!
他亲自查问。
当天命人去叫封管家,以曲二老爷的名义,叫他马上收拾了出门,有事情去办,封管家不敢怠慢,一看着急也不敢细问,立刻就随便拿了两件以上跟着下人出来了。
那立春也看到下人将封管家带走了。因为最近府里事多,曲二老爷确实经常叫封管家。因此一点没有怀疑。
封管家这边一出门,那头就被领到了曲七爷的面前。封管家莫名其妙,从这个院到那个院,怎么还走大门呀?
不过一会儿就明白了,七爷坐在那里,只问他一句话:“之前受了曲二太太的指使,办了件什么事?!”
封管家开始还抵赖,曲瀚文可没什么废话,手下的几个小子全在。上来就给按倒在长条椅上,先打了十板子,小远从封管家的包裹里一翻,就翻出个玉如意来。交给曲瀚文:“七爷!这小子偷东西!”
曲瀚文冷笑:“这枚玉如意可是老太太的遗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送到官府……”
封管家哪里不知道是栽赃的!可是现在就算是十张嘴,哪里说得过?再说,进了官府。官府只认钱!自己能有钱打官司吗?
想到这里连声讨饶:“七爷饶命,七爷饶命!七爷想知道什么,小人全都说!”
“那就说吧!把二太太叫你干的事,还有你老婆干的事一件一件说出来!”曲瀚文坐在椅子上:“不过我可告诉你,爷我的脾气可不好,你要是有一点点耍心机不实或者隐瞒的话。我可没耐心!”
封管家屁股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在加上立春败光了他的钱。四五千两啊!他这些天没气疯已经是奇迹了,那里还肯再为她担一点点事?!恨不能曲瀚文能替自己收拾了那个婊子!
于是便将曲二太太给了一万两银子,他花了五千两雇人去将廖家的铺子烧了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还剩下五千两,他给了刘三儿的报酬三百两,刘三儿还要去了三百两作为帮派内部上下打点封口的费用,他自己零花了一些,还有四千两埋在了床底下。
“立春那个婊子打听那个刘三儿,小人一时不查,跟她说了,谁知道转天那个婊子就把小人剩下银子翻出来,全都给了那个刘三儿!花得干干净净啊!”
“叫干什么事去了?”
“这个小人确实不知!”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这个婊子胆大妄为,也不知道能干出点什么事来!小人问了多少回,天天打,就是不吐口!狠着呢!”
曲瀚文已经全明白了!
他冷笑,站起来出去了。
小远过去将封管家揪起来:“走吧!”
“去哪里?”封管家战战兢兢的问道。
小远一笑:“回禀二太太去呀!这件事怎么也得跟她老人家说说吧?”
封管家哪里听不出来是个反话!直接就跪倒了:“不敢不敢!小远哥!小的绝对不敢呐!”
“别不敢呐!出去最好立马去给二太太禀了,或者地下嚼舌头往外传,就说七爷……请你吃了顿竹笋炒肉片!”
“不敢不敢!确实不敢,借我个胆子,小的也不敢!”
小远这才哼了一声,松开他;“封管家,今后得有个打算了。”
封管家吓得哆嗦着:“小远哥,求爷给个明话,小的一定照做!”
“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小远道:“这件事爷能轻饶了?到时候上了衙门,你就是个死!”
封管家被他一言提醒,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只是那卖身契……”
小远道:“现在回去收拾,一会儿找我来拿。”
封管家哪里还敢放半个屁!立马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那立春却不知道去了那里,封管家将还剩下的几十两银子,连同立春的所有绸缎衣裙,首饰盒子,全都一股脑的包了个大包裹,背在背上低着头往外走。
同院的管家看到了还笑着问一句:“这是去哪儿呀?跟卷铺盖似的。”
封管家也不搭理,一直到这边找到小远,小远不知道怎么弄到的他的卖身契,给了他,封管家拿着就走了。
立春去了哪里,他连问都没有问一下。但是他心里清楚,立春必定是闯了大祸,不然,七爷不会亲自查问。现在,也绝对的饶不了她。
他想的没错,他这边一招供,那边的立春立刻就被人从屋里拖出去了。
没有什么审问,也没有什么人去叫她明白,只是被拖出到了院中,扒下裤子直接打了起来。
是棍子打,十几棍下去,立春已经昏迷过去了,一盆水浇醒,接着打。
满院子的下人观看,开始还惊呼的,叫人的,询问的,好奇的,什么样的都有,但是随着立春第三次被冷水浇醒,所有的人全都吓得浑身哆嗦!
哪里还有人敢多嘴询问!
那打人的是七爷那边的人,这还不清楚?是惹到七爷了!
七爷的煞名,已经是满院皆知!现在这个名声更确实了!
曲二太太听说了之后,先是想找到曲瀚文为立春出头,但是走到了一半,却又停住了。她想到了封管家,转身回去叫人把封管家找来,丫鬟出去转了一圈,说封管家找不到了,有人看见他背着个大包裹走了。
曲二太太还不知道立春私下里做的事情,以为曲瀚文是知道了自己前面的那个计谋,他把气撒在立春身上了?因为找不到封管家?
不管是什么,她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赶紧的叫自己这边的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把立春打的几乎要死了。
小远去给曲瀚文回话,问接下来怎么办?
曲瀚文道:“拖回来,找大夫治好,我有大用处!”
立春被拖了回七爷这边,扔在了下人院一个没人住的屋子,小远又去找大夫。这一下,大家都看到了,确实是得罪了七爷!
收拾了立春,依然还是忙着盖宅子。
袁瑜蓉也不管,立春派人来刺杀自己,这样的人只能交给曲瀚文收拾!(因为她还是有点胆小,不敢杀人。)看曲瀚文怎么折磨她!
曲二太太等着曲二老爷出面呢,但是曲二老爷竟然稳住了,曲二太太去旁敲侧击的询问,曲二老爷半句口风都不漏!
曲二太太不免灰心,这样好的把柄抓在手里,竟然不用?!但是叫她自己去衙门告,她也没这个胆子,被知府盘剥的怕了。但若是不告,逼曲瀚文……好像没什么用……
曲二太太失去了主张,只能暂时隐忍。
176章 娘家来人解释?
袁瑜蓉的铺子也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不止是指尖蔻分店,还有她说的那个礼品铺子,
因为这一次盖宅子,各种工匠全都齐了,因此趁此机会,将需要修葺的一起全都办了,还能省些银子。
赁了个城内最最繁华地段的铺子,因为卖的商品需要在繁华的街面上,曲瀚文是最清楚做生意,地理位置的重要性的。巧之又巧的是,这条街上还有个卖酒的铺子,迎风飞扬的篷布招牌上写着两个大字:宋记。
这就是宋宪博家的酒馆,他现在生意好,早就不止是沽酒铺子了,装修一新,改成个酒楼,也成了宣城中档酒楼中的一个,生意每天也挺好的。
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咧!
袁瑜蓉想来想去,人手方面,只能叫香菊和香梅两人去了,她们俩一个脾气急一点,一个稳一点,两个人可以互补,再叫上她们两个的相公,负责在前面支应客人。
曲瀚文听了她的想法,摇了摇头:“这样未见得好,我知道你是想把夫妻放在一起,做事方便,商量也方便,可是你别忘了,这样就成了他们两家在前面……不管怎么样的信任,也不能放任!不是我不放心他们,但是,做生意不能没有路数。”
袁瑜蓉道:“我没想放任,他们在铺子里,我还要请账房、库房……”
“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