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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道:“大爷他们都不在,我先派个管家跟你回去等消息,这边找着大爷,找到了就请他过去。”
“是!”小管家答应一声。
袁瑜蓉就找了个稳重点的管家和他回去听消息,这边有派了人去找曲瀚侠。
屋里安静下来,方氏看着别处发呆,邱泽媛也看着什么地方发呆,眉头皱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心里很烦躁。
过了小半天的时间,曲瀚侠回来了。
没有再出去,而是去了他的书房,袁瑜蓉知道,他是在等确切的消息,方氏没有走,陪着她们两个。大家都不说话,其实都在等那个管家的进一步证实的消息。
邱泽媛因为上一次惊慌失措被袁瑜蓉和方氏教训,这一次虽然依然觉着事情严重。急的火烧火燎,但是看到大家都特别的稳重,她也只能按捺下烦躁。在这边一块儿等着。勉强忍着,就觉着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有股怒气撒不出来,憋得难受。
再过了小半天,那个管家回来了,妇人们听说已经去书房回禀了,都着急起来,方氏脸色微微发红,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袁瑜蓉只是有点着急而已,急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要有大事……
好一会儿,才听见丫鬟回禀:“管家来了!”
门口接着传来管家的声音:“回禀几位奶奶,是虚惊一场。”
屋里的几个妇人绷紧的神经全松了,袁瑜蓉不敢看方氏,怕看到一脸的失望,自己也赶紧的调整的心情,千万别把心里的想法带出来……
“为了什么事知道吗?”她问道,
管家已经打听出来了。便将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儿媳妇听了,浑身冒寒气!
“五姨娘是怎么处置的?”
“不知道……我问了几个人,都不说。还叫我别打听。”管家在外面回答:“小人问胡管家,胡管家说,他是陪着老爷的,也不知道。”
“十六爷呢?”
“这会儿在胡管家那儿呢!”
袁瑜蓉摇头,曲二太太会对孩子下手吗?这个好像不是问题,她那个人,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手,别说别的人了……想了想又问:“大爷是怎么说的?”
“只说叫我来给奶奶们回禀,没说怎么着。”管家跪在外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禀着。
好半天,里面传来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管家答应着去了。
屋里几个人半天没说话。
应天。
曲瀚文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官场上面的事情,还有私下的事情,真的是一团乱麻,胡茂元一来就被他们给绊住了,两天没露面,到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一来倒是看了丝绸了,这边的人咄咄逼人,对胡粮道都不满,更别提他这个副手了!幸好他都不是外行,只是这些东西按照什么价抵粮食,不太好定,他是按照进价压了一成报给胡茂元的,这一成,就是胡茂元的好处,不过暂时没说。
胡茂元和衙门的人去谈,他自己就领着小道在应天府城内转。
一边转一边想,胡茂元这一趟,看来是不会很轻松,一趟走下来,不知道要花去多少时间!等自己回去在联系售卖,哪能一下子就盘清了?这样不还是耽误前方的粮草军需?
耽不耽误打仗,曲瀚文不知道,但是胡茂元今年的这个新办法要是实行的不顺利,可想而知,明年是不会在这样继续办了,那么,依然还是层层盘剥?
这样一来,二舅子将胡茂元派回来,心机就算是白费了。今年的粮草若是和去年到前线的时间差不多,胡茂元就等于是寸功未立,那么,对于前面的一任粮道,他又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这样一来,会不会马上就被贬职?即便不贬职,在二舅子那边,也会失去对他的信任!
曲瀚文是生意人,还要考虑他自己的一方面,这样的事情,就好比是天上掉馅饼,人家送到你头上的好事,今年要是拿不下来,这一趟根本没什么意义!
就上面这几点,已经叫曲瀚文下了决定!不能等,回去了直接把银子交给胡茂元,好比是自己从他手上进的货!当然价格要便宜很多。
这样,胡茂元有银子可以很快的筹备粮草,前方的二舅子也算是不白费心机把胡茂元调回来。自己也能促成明年继续这样做!
定了先给银子,不由的就发愁,看这个样子,没有十万八万是打不住!
北方一面战事的粮草军需是度多少,曲瀚文忘了问了,不过少不了!十万八万估计是最少的数目!
想到了这里,不由得着急,走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方面,给大哥没留个话,叫先筹备着银子?
看了看身旁的小道,却不能叫他回去报信。因为这边还是要有个自己的人,万一有什么机密的事需要去办,没人才麻烦!
而且就算是回去说了。大哥就能筹到银子?
前面的五万两还没着落呢!
或者收上来的丝绸就地处理了……低价一点的话,肯定是有人要,那么。这里面的亏空,胡茂元肯定是不能承担。只能自己承担了。
能亏多少呢?
想来想去,这个方法还是不合适,在这里收的,在从这里走,那么,送丝绸出来的人总有办法打听出自己出手的价格,那不是成了给人一本自己的帐?
前面有人喊他。他抬头一看,却看到是胡茂元的那个亲随赵二,看到了他笑着跑上来道:“七爷!还好碰到了您,不用我回去找了。”
“怎么?找我?”
赵二一脸的着急:“别提了,今晚上算是遇上麻烦了!来了一批生丝!”
“生丝?”曲瀚文有些吃惊:“还有给生丝的?”
“不错!大人请您快过去呢!”
曲瀚文立刻挥手:“在哪儿?走!”
赵二在前面带路,曲瀚文和小道跟在后面,一会儿,来到一个大院门前,他还以为会到衙门去呢!进了院子,看到摆了一院子的家伙什。大秤。簸箕萝子,各种计量用具,墙边靠着各种的农用家伙什,镰刀锄子什么都有。看着像下地干活一样。
正中间摆着几十筐的粟米,远一点的地方,摆着一排的桌子,桌上面全是堆积如山的丝绸,地上还摆着几大包生丝。十几个衙差在这些东西之间穿来走去,忙得不可开交。
胡茂元和几个官员在那边坐着,看到了他进来,胡茂元站了起来迎上来,旁边的官员都显出惊愕的神情,接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曲瀚文上前兜头一揖:“大人。”
那身后的几个官员看曲瀚文行礼,这才释然。
胡茂元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曲瀚文的态度引起了别人的疑虑,而是赶紧的着曲瀚文的胳膊:“老七!你快看看,这连生丝都给我送来了!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你看看,如何?”
曲瀚文急忙的走到那几包生丝跟前,胡茂元压低声音道:“这个价格给他狠压!不用客气!”
曲瀚文没有看他,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胡茂元又笑着大声道:“还有那些丝绸,更是看不懂,什么丝啊,绸啊,纨啊,素啊的!我全都糊涂了!老七,你给好好看看,把最上等的挑出来就行了。”
曲瀚文点着头又是一揖:“是,大人。”
胡茂元点头,示意他检查吧。
曲瀚文这才仔细检查起来。
果然,生丝有好有坏,有些已经发黄,显然是放的时间久了,还有些是最低档的粗丝。
曲瀚文一边看一边低声说着,教小道认这些生丝,小道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就差趴在那几包生丝上研究了。
然后曲瀚文又去看丝绸,这些小道已经懂得一些,曲瀚文叫他动手,将最最上等的直接找出来,小道伸手就来,基本上全找出来了,还落下两三匹不易看出好的。而那些中等的和下等的,他一匹都没有认成上等。
曲瀚文还算是满意,点着头道:“丝绸方面,你可以出师了,叫你自己来买货,应该不易被骗,”
小道还不知道他的打算,吐着舌头道:“小的哪能自己来?”
曲瀚文笑笑,先不说这个,那边胡茂元已经过来了,还有那两个官员,胡茂元当着面问:“老七,生丝的品质如何?”
曲瀚文略微的犹豫了一下,胡茂元马上道:“尽管直说!”他扭头去看那两位官员:“都是为朝廷办差,没有什么私心。”
那两个官员自然是满口的应承,频频的点头:“对对!直说好了!”
曲瀚文看胡茂元的意思,并不是假的,便直说道:“这十几包丝,怕是不值多少银子。”
胡茂元挑高了眉,但是并没有惊讶的叫出来。只是示意他说下去。
曲瀚文指着道:“这两包,生丝已经发黄,这是放久了。这些,都是粗丝,无法上织机的,还有这两包,乃是肥丝……”
“慢来慢来……”其中有个长胡子的官员撑不住了,涨红了脸将他的话打断:“这位兄台,你真的懂么?我们这里可是有江南制造局的人看过的!说这些都是上等的丝!”
曲瀚文笑了:“别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鄙人是曾经做过丝绸生意……家中也曾有过上百台的织机!”
此话一出,那个官员眼睛瞪大了!胡茂元微微的笑着,有点高深莫测,另外一个官员左右的东张西望,好像被别的地方的什么事给吸引了。
那个胡子官员涨红了脸,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眼中分明是不信的样子。
曲瀚文也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做出来了,这些丝可能与他有关,而胡茂元就是要叫自己当面拆穿他。
他笑着道:“丝有三种,上等茧子缫出来的称为细丝,中等茧子缫出来的是肥丝,而下等茧子缫出来的就是粗丝,粗丝是织不出丝绸的,织丝绸的话,只能用细丝和肥丝,细丝为经,肥丝为纬,”
胡子官员的脸上有些沮丧,听曲瀚文这一席话,分明是个内行的人!恐怕说他自己家曾经有过百台织机,也不是什么吹。
胡茂元在那边低了低头,好像是在忍着笑,曲瀚文立刻就不再说了。
胡茂元马上就抬起头,笑着那个胡子官员:“走走走!老兄,咱们俩进里头说!”
扭头对曲瀚文道:“老七,你跟着赵二去,我一会儿过来!”
曲瀚文点点头,这边赵二已经上来给他做个请的手势,曲瀚文跟随他出去,心里还纳闷,怎么?不是叫自己出价吗?
出了门离开那个胡同,赵二这才回过头来,竖起大拇指:“七爷!小的算是服了您了!那位长胡子的官儿,在这边是有名的难缠!每一年的征粮,粮道都要在他手里吃点亏!可今天被您说的哑口无言!我看着太高兴了!”
曲瀚文微微笑着,问道:“咱们去哪里?”
赵二扭过头来,笑得更是暧昧:“特别好的地方!”
一看他露出那种男人都懂的笑,曲瀚文心里就叫苦,没想到胡茂元还挺好这个。这可如何是好?胡茂元这样的殷勤,他为官,我为民,到时候要是严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惹他心中不快是小,影响了前面辛辛苦苦打下的良好基础,那就是大事了!心里飞快的琢磨着,跟着赵二脚步也不能停,一直往前走着。
果然,越走越繁华,两旁渐渐出现一排排的小二楼,红灯笼挂的满街都是。飞檐楼宇,雕梁画栋,再往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河畔。
203章 画舫上
秦淮河畔上面画舫林立,未至跟前,已经是桨声灯影,热热闹闹,
几乎每个画舫上面都挂着那种常璇灯笼,上面不是一个美人的图像,就是一个美人的名字,或者是风流雅号。
置身河畔,简直有如梦如幻的感觉,浑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面前的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入眼都是轻歌曼舞,曼妙身姿、胭脂粉黛、翡翠鸳鸯,耳边萦绕的全是吴侬软语,莺莺燕燕,凄婉哀怨的小曲四面八方的传来,真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醉生梦死,流连忘返的地方。
赵二乐得合不拢嘴,好像今天招待的是他一般,在前面走的脚不沾地,到了一座红窗棂格的二层楼画舫前站住,回头看,这才发现,曲瀚文和小道还远了一截。
他笑嘻嘻的朝船上喊了一声:“搭船板!”
立刻有人答应:“客人来了…”语调的很长,就像是店小二在喊菜一样。
接着就有人拿船板搭上,船舱里影影绰绰,苗条的身影走来走去,似乎是在往桌上摆酒菜。
这会儿的功夫,曲瀚文主仆俩已经走到了,赵二笑着一弓腰:“七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