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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保踌躇了一下,点点头:“可能是……小人读书少,还是二爷琢磨。”
曲瀚文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不远处的镇子沉吟了半响。才点头道:“这边他已经布置好了,与其跟他在这边较劲,不如抢先一步先去把怡金镇拿下!”他伸手拍一拍地保:“你做的很好。等我回来了再找你!”
地保急忙的点头:“好!二爷……这边不用派几个人进来?也不能放弃啊!”
曲瀚文笑了:“我毕竟是先垫了银子的,该给我多少,那几个大户不能少给了!至于他们剩下的……要是真能剩下。他们要给谁我也没办法。”
地保觉着很有道理。频频的点着头。
曲瀚文就吩咐:“赵头,叫你的人先去探路,从这里到怡金镇,大家伙别吃了!赶紧上马上车!回头去怡金镇!”
于是大家呼呼喝喝的上了马。转身往怡金镇的方向出发了。
走出去了大约两里地,曲瀚文勒住马头停下的,众人全都停下,没人问,好像都在等什么。
一会儿。赵头领着一个护卫过来了:“二爷,来了。”
曲瀚文点点头问道:“地保回去了?”
“回去了,小人看着他进了镇子。跟着就去了悦来客栈。”护卫答道。
“打听出来聂老板带了多少人?”
“五十来个。”
曲瀚文点点头,护卫下去了。赵头道:“二爷,是不是派个人回去在叫些人手来?”
曲瀚文摇了摇头:“恐怕来不及了……”
……
宝林镇最大的蚕农是一个姓齐的老蚕农,有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闺女已经出嫁了,但是每年缫丝的季节,都要回娘家帮忙,他们家的生丝,今年是大丰收的。
如今,一家十来口人正在正屋坐了商量事情。
老齐头的娘子齐孙氏一直在唠叨,现在还是她在唠叨:“……十几个人围着咱家门口,孙子连门都不敢出!二儿媳妇昨天出去差点被他们调戏了!这都要人命了,死老头子就把生丝卖给他们算了!这伙人哪是那讲理的人!”
老齐头板着脸抽着旱烟袋,瓮声瓮气的道:“人家不讲理,你也不讲理了?年前人家曲二爷给银子的时候,就你蹦的欢!手伸的长长的把钱接过来!现在又不把生丝给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大儿子也道:“是啊,娘,姓聂的不好惹,曲二爷也不是好惹的,给银子的时候都是签了契的,咱们要是把生丝给了别人,那曲二爷把咱们告了咋办?”
“那曲二爷不是说了,今年还不上明年继续还!那就明年还行了。”齐孙氏道:“那聂老板的人这样盯着,你也把生丝送不出去!放在手里黄了咋办?真的要是给了曲二爷,出人命咋办?”
老齐头怒了,一拍桌子:“做人要讲良心,没有曲二爷年前的银子,咱们这屋子叫雪压塌了能一个月就盖起来?没有屋子住,你到哪里去养蚕?!你女人家家的滚一边去!不懂少说话!”
齐孙氏也怒了,大声嚷嚷道:“我不懂!你们逞能去!”
二儿子急忙的圆场:“爹,娘,有话好好说,吵也没有用。”
老齐头怒道:“就一句话,做人要讲良心!”
齐孙氏正要直着脖子叫,突然门外面有人笑:“老齐头说的好啊!做人要讲良心!”
众人吓了一跳!大门关着,哪来的人说话,两个儿子先抢了出来,然后惊喜的叫道:“曲二爷!”
曲瀚文笑着点头,手往下压着:“小点声小点声,别叫外面的狗听见了。”
老齐头冲出来,看到曲瀚文比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还激动,简直都想跪下磕个头,曲瀚文笑着上前着他进了屋子。
老齐头急忙的请他上座,刚刚还理直气壮的齐孙氏满脸通红的躲出去了,两个儿子急忙叫媳妇泡茶。
曲瀚文坐了,老齐头就坐在下首,激动地道:“曲二爷,你可来了!我们这些天可都……紧张坏了!”
曲瀚文笑着点点头问道:“姓聂的来了多少天了,来了是什么情况?”
老齐头激动地一直点头,大儿子一看急忙抢着道:“姓聂的来了五六天了,一来就找到我们家,叫我们把今年的生丝都卖给他,我爹说,生丝已经卖给曲二爷了,他们就在家里坐着不走,说买了生丝才走,那天正好还在缫丝,我爹就说,缫丝到了关键的时候,这时候要是弄不好,缫不出好丝。这才把他们劝走了,关上门也不敢出去。这些天他们就派了十几个人围着我们家,家里人都不敢出门了,”
曲瀚文点点头:“生丝什么时候弄好的?”
“昨天,昨天彻底弄完了,全都打了包。”
“行,一会儿给我,我带走。你们也不用害怕,我已经找人去县衙报案了,这是我和姓聂的之间的事,保证连累不到你们,等县衙的人来了,他们的人肯定会撤了。”
老齐头高兴的点着头:“这就好!这就好!”
小儿子这时才疑惑的问道:“曲二爷,你是咋进来的?”
曲瀚文笑着道:“翻墙。”
三人的眼睛瞪大了,谁也想不到,尊贵的曲二爷竟然能翻墙!曲瀚文笑着摸下巴:“我小时候也淘得很……几年前都还那样。”
老齐头跟着笑了。
赵头和另一个护卫进来:“爷,我数了数,一共有六十九包。”
曲瀚文一拍手:“好!叫护卫来搬!”
老齐头和两个儿子急忙的出来,将放在厢房的生丝往外搬,然后就看到后墙上一时跳进来四五个人!老齐头又是吃惊又是激动。
曲瀚文叫老齐头的二儿子去大门那边,从门缝里盯着那些人,若是发现了立刻提醒屋里的人,这边的人就开始往外运。
一个时辰,终于把那些生丝运完了,老齐头全家看着曲二爷在两个护卫的帮助下翻上了墙头跳下去走了,这才放心了。
没有了生丝,他们也不害怕了,那些人,总不成真的要逼死人?!
314章 剑拔弩张
搬空了齐家,曲瀚文去第二家张家。
他这样也是无奈,他想到了聂老板会带很多人下来,只是没想到姓聂的竟然把别的村镇全都放弃了,只守住宝林镇这一个地方!
他带的二十多个人,要是全都来到宝林镇,倒也能正面进来,姓聂的未必就敢真的打群架。可是他的人,他又分出去了十个跟着小远去怡金镇那边了,他现在手里的人算上他自己也就十个,实在不宜和姓聂的正面冲突。
进镇子的时候,那个地保的话叫他有些生疑,他虽然给地保许了些好处,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真正地实惠给他,曲瀚文觉着并不至于就能叫地保那么忠心,还专门的跑出来给他传聂老板的情况。
因此当时装成是信了,留下了一个护卫跟着地保,果然,查探出地保是受了姓聂的指使。
聂老板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了宝林镇,自然是做了充分的安排,他叫地保给曲瀚文透露了一些真实情况,例如,这边的几个蚕农大户已经叫他盯上了,主要还是想把曲瀚文吓回去,叫他先去别的地方收,这样宝林镇的生丝,他用强硬手段收上来,也能抵了紧缺的关口,不然,今年他的纺织厂只能从曲氏兄弟手里买丝!那还不是等死?!
可惜曲瀚文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做生意方面,只有更精明,没有最精明!在聂老板的眼皮子地下,曲瀚文将齐、张两家大户的生丝已经弄到了手,命一个护卫先送了回去,并且找曲瀚侠搬救兵!
不过也就这两家了。第二天曲瀚文还想故技重施,偷偷的去第三家搬生丝,就被聂老板的人发现了!
如今曲瀚文的身边就五个护卫,三个小厮,这一家姓刘。因为家里没有齐家殷实,墙不算太高,屋里动静一大。就被外面的人发现了,聂老板的人硬将大门撞开,跑进来了十几个人。将院中的曲瀚文等人团团围住!
曲瀚文示意吓坏了的刘家人进屋栓上门躲着。护卫将他护在身后,他示意赵头不用,笑着道:“真要是打起来,就这人数悬殊劲儿,躲哪儿都没用。”
赵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已经有人接话了:“曲七爷是个明白人啊!”
一个身穿淡灰色绮罗长衫的人走了进来,四十多岁,一脸的富贵样。正是聂老板。
他一进来,立刻有人给他搬了个椅子放在身后,聂老板坐下。斜睨着曲瀚文轻蔑的道:“曲七爷,好久不见!”
曲瀚文示意护卫给他也搬个椅子去。赵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都剑拔弩张成这样了,二爷还惦记着坐椅子!只能给护卫示意一下,一个人去拍开了人家的门,从里头搬出来一张藤椅给曲瀚文放在身后。
曲瀚文也坐下,‘哗’的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摇着,架势摆足了,这才笑着道:“原来是聂老板,咦?聂老板,你爹死了?!”
双方人马互相的紧盯着,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可谁也没想到曲瀚文能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哪边的人,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聂老板却没顾得上看是谁在笑,他已经暴跳如雷的跳起来大骂:“你爹才死了!”
曲瀚文‘呵呵呵’的笑:“没错,我爹是死了,聂老板别激动。”
聂老板气的呼呼喘气,转着头找刚刚谁在笑:“刚刚谁在笑,谁?!”
曲瀚文才没工夫等他找真凶,继续笑着道:“看你激动地这个样子,敢情你爹没死?!我记着聂老板这个大孝子曾经说过,父母在,不远游,你爹不死,你是不会出松江府半步的!哈哈哈,聂老板莫怪,看你出现在这里,我才会以为你爹死了。”
聂老板大骂道:“少放你娘的屁!赶紧滚出宝林镇,我放你一马,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聂老板是个真孝子还是假孝子?我在知道聂老板来到宝林镇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曲瀚文固执的依然放着屁:“既然你爹没死,你为了生意跑出来,这是真孝子该干的事吗?显然不是!你是个假孝子!为了赚银子,你照样能把你爹扔家里不管!”
聂老板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大孝子的名声是传遍了南直隶各省的!他也最注重这个名声,曲瀚文如今咬着这一点不放,叫他气愤不已,一挥手:“给我上!”
曲瀚文这边的护卫马上护到了曲瀚文的面前,一个个仗剑摆出架势,怒瞪着那些人!
虽然聂老板的人多,可是没想到曲瀚文那边的人那么专业!一看到亮晃晃的剑都拔出来了,这边的人还真有点犹豫,没人敢冒头先上。
聂老板瞪眼大喊:“他娘的你们上啊!”
就在这紧张关头,外面跑着进来一个人大叫:“住手!全都住手!”众人看过去,竟然是个身穿公服的衙差,跳进门大叫着站在两帮人马中间:“青天白日,在百姓的家中,竟然持械相斗!我看你们这些人把我们衙门的人也太不放在眼里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衙差,进来往中间一站。
曲瀚文松了口气,这衙门的人是他叫来的,自己这边人少,打好了招呼的,真的要是碰上了,衙门的人出面,那就肯定打不起来了。
聂老板一看来了挡横的,还是个衙差,顿了顿,对旁边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个人上前对领头的那个衙差道:“这位公爷,您贵姓?”
“少废话!赶紧走走走!”
“我们之前可是和县太爷的小舅子打过招呼的!”
“跟谁打招呼都不行!”衙差一点不给面子:“几十个人在百姓家中打架,真要是出了人命,县老爷也不能兜着!”
聂老板的人吃惊的‘咦‘了一声:“公爷贵姓?怎么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
那个衙差怒道:“放你娘的屁!怎么说话呢?”
那个人失声说了句不太合适的话,马上知道说错了。赶紧陪笑着:“这位公爷恕罪恕罪……只是县老爷没和公爷说么?我们……”他笑着上前去搂那个衙差的肩膀,曲瀚文看到他从袖子中拿了什么出来往那个衙差的怀里塞。
曲瀚文笑着不动声色。
“我们是给县太爷……了。”那人塞了锭十两重的银子给那个衙差,硬是搂着肩膀往外走,
那个衙差将银子扔还给他,将他手扳开,板着脸道:“少他娘的来这套!”他依然转身回到中间站着。对着聂老板挥手:“赶紧走!在呆到这里,我把你们全抓到衙门去!”
聂老板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人,见他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能站起来,陪笑着拱拱手:“这位公爷,叫我们走可以。不过敢问一声。公爷贵姓?”
衙差瞪着眼道:“我姓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