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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瑜蓉伸头看他的手绢,很大很方正,棉布的应该比自己现在绣的这种真丝的要好绣一点汗,绣了这么长时间,袁瑜蓉才总结出一点点的常识接过曲瀚文的手绢,点着头道:“好,我给你绣绣什么呢?”仰着脸看他。
曲瀚文凑近点,歪着头看自己的手绢,都是青色的,想了想笑着指着手绢角:“就在这一角,绣个芙蓉花吧?”
“大男人要什么花?还是绣个字吧绣个‘文’字”拜托绣朵花多麻烦?还是捡个比划少的字吧曲瀚文却不同意,道:“芙蓉花呢蓉妹妹,就是表示是你呀我拿出手绢就能想到你”
袁瑜蓉抬头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却甜丝丝的,抿着嘴低下头笑:“好吧”
曲瀚文看着面前的低着头的蓉妹妹,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头顶,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挽着妇人的髻,一支玉质梳篦控住头发,再也没有了别的。
她低头前嘴角的笑意他看到了,总觉着今天的蓉妹妹有些不一样呢,但是哪里不一样?他又一时的想不出来,只是觉着自己晕乎乎的,好像是酒还没醒“还有,蓉妹妹,我的扇囊,香囊什么都没有,别人家的相公都有呢”曲瀚文抱怨的语气好像是撒娇一样,袁瑜蓉脸都开始发烧了,有点羞涩,不好意思抬头了,胡乱的点了一下头答应道:“好,我都给你绣。”说着赶紧回身过去柜子里找布料,离他远点免得腿软曲瀚文心里有想法,也跟着过去,看她掀开柜子盖,一手扶着一边找有些吃力,就自己帮她掀着问道:“蓉妹妹,这个是你的陪嫁?我怎么没见过这个柜子?”他没话找话。
“嗯这个小,一直套在另一个大柜子里,我今天正好翻出来,准备放些针头线脑的,还有布头什么的”
“你是打算做很多东西?难道你还会做衣裳?”
“不不不,不会”袁瑜蓉慌得急忙直起身否认生怕他还叫自己给他做身衣裳看她着急的神色,曲瀚文都笑了:“瞧你急的,脸都红了”
袁瑜蓉更慌了,急忙低头去找了两块料子问:“这个做荷包好么?”
曲瀚文哪里懂只是看颜色挺好,就点点头:“好”
袁瑜蓉又找了粉红丝线绣芙蓉花的,这才过去坐在床边,将找出来的东西放在针线篓里。
曲瀚文盖上柜子,又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板一眼的开始穿针引线夫妻俩再也没说话,静静的坐着,一个忙着,一个看着。
二院长房曲瀚侠的屋子。
方氏正在给曲瀚侠说着:“我那时候看了一眼,就觉着不是个好的,长的跟狐媚子似地,眼珠子乱转果然,今天就冒出那么样的打扮”
曲瀚侠躺在躺椅上,双脚泡在水里,手里端着个紫砂茶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弟妹年纪小,上面那位又实打实的踩她,你要帮着点。”
方氏拿了把扇子过去斜坐在椅子上,给他轻轻的扇着:“母亲为什么就和弟妹过不去?”
曲瀚侠闭着眼睛没说话。
方氏也知道他不会回答,又道:“你还在查七弟中毒的事?今天我听婆婆抱怨,说你也不去茶行,不知道忙些什么。”
“她怎么知道我没去茶行?”
“公公说的吧瀚侠,好歹瀚文都不追究了,你也别查了吧生意要紧呢”
曲瀚侠猛地睁开了眼看着她:“谁说生意要紧?生意比我弟弟的命还要紧?妇人之见”
方氏被他质问的吓得立刻闭了嘴。
曲瀚侠瞪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好半天才道:“这话不是你说的吧?是不是母亲说的?”
方氏咬住嘴唇,半天才道:“瀚侠,母亲也是你别生母亲的气了。”
曲瀚侠没说话。
方氏顿了顿,有些委屈:“你老是这样,母亲心里也不好受,我心里也不好受你总是没忘了她”
又过了一会儿,曲瀚侠才睁开眼,叹了口气坐起身,将茶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方氏手里的扇子也放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那是我结发的妻子,刚去世也就几年,你叫我把她忘干净那我还是人么?”
“我没有但是你老是这样针对母亲,我就总想着,为了她你连母亲都不能原谅。”
“母亲那时候也确实过分对她从来没个好脸,不是打就是骂”
这些方氏却是头一回听说,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他:“母亲还打她”
曲瀚侠薄唇抿的紧紧的,半天才道:“打,母亲、父亲都打过她”
方氏吃惊的用手捂住了嘴
“那时候弟弟们都小,我也虽然我也不大,但是那时候从没有为她出过头,现在想起来都后悔,她年轻美貌的,却想不开自尽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些事”
曲瀚侠低头看方氏的眼圈都红了,又轻声哄道:“你别想这个了,我如何对母亲,你不要管,自己好好孝顺她就行。”他伸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也照顾好自己,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方氏红着眼圈,又红了脸,点点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几个弟弟,二弟虽然看着纨绔,但是从来没叫**过心,没想到成了亲,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曲瀚侠道:“弟妹实在年纪小,母亲那里又因为盐池子盯着,弄个什么云的更不省心,你一定要帮着弟妹,就算是母亲看出来,不高兴,这事你也不能顺着母亲的意思”
方氏赶紧点头:“我知道,你那次和我一说,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今天那个姨娘打扮成姑娘?弟妹怎么说?”
方氏摇头:“我瞧着像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她想了想,突然觉着好笑:“弟妹开始连云姨娘为什么换成姑娘的打扮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问我呢”
曲瀚侠摇头:“她们娘家人口少,听说袁将军也没妾,袁夫人也是将门出身,唉,像这样的女孩儿,真的不适合嫁到咱们这样的人家”
“怕什么,七弟疼她就行。七弟倒是真疼她,”方氏道:“也懂事。”
“母亲弄个外甥女来,就以为把七弟握在手心了。哼”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那云姨娘分明就是要在府里把弟妹善妒的罪名儿扬出去,到时候母亲在出面,用这个罪名打压弟妹,那时候母亲想干什么,大家都不好在说,就是七弟也不好在回护了。”
曲瀚侠想了半天,问道:“你怎么知道七弟一力回护弟妹?”
方氏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这还看不出来么?”
“怎么能看出来?”曲瀚侠还是不明白:“我那次见了那个云姨娘,倒觉着七弟未必不动心。”
方氏就撇嘴:“你是说,云姨娘长的比弟妹漂亮?又会做出那娇柔怯怯的模样?哼,”她顿了顿道:“要是给一般的男人,确实会对云姨娘动心,不过七弟确实喜欢弟妹,我今天一看那个云姨娘的样儿,就知道是个不受待见的一脸沮丧样”
曲瀚侠伸手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这么说,还真的是小时候种下的情意”
“应该是吧,不然两人差不多时候进得门,那云姨娘又是个有手段的,七弟为什么还能逼得她出这样下溅的招式。”方氏说起来,倒是对曲瀚文很是有点敬佩,那云绮妍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说实话的,也确实算个绝代佳人呢。
“嗯。那就不用担心了,七弟也成了人家相公的人了,自然会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曲瀚侠把脚从水盆中拿出来。方氏急忙的拿了帕子想给他擦,曲瀚侠终于露出了笑容,抢过来帕子道:“你消停会儿吧那么大的肚子能弯下腰去吗?”说着自己擦了。
065章 找麻烦
方氏就笑着去铺床,轻声道:“今天你还是不过去么?”
曲瀚侠把手巾扔下,笑着过去从后面搂住她臃肿的腰:“不是明知故问么?都在你这里洗了脚了。”
“可是”方氏红着脸转过身子,脸上的表情和嘴上说的有点不搭配:“纳她就是因为我怀了身子,你要总这样不过去,还不是一样?”
曲瀚侠笑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亲,道:“纳她是怕给你安个善妒的名声我们在外面应酬有个妾也好说话。又不是我真的贪色。”说着也不等她,自己先上了床。
方氏跟着他上床,嘟囔道:“你们做生意和纳妾有什么关系?总听你们把这两件事混成一谈。”
曲瀚侠缩着腿叫她爬上去躺在里面,这才道:“生意人都讲面子,一起吃饭喝酒,不是谈生意,就是吹自己,那没妾的人,总是会被人耻笑惧内,家里的娘子也就顺理成章冠上母老虎、母夜叉的名声做生意的有几个不好面子?自然是要比着纳妾的我纳妾,那真的是为了面子。”
“难不成出去谈生意,总要问家里有几个妾?”方氏奇怪道。
曲瀚侠他顿了顿道:“嗯,经常说。”
“为什么?”
“男人喝了酒就总是想说女人,”曲瀚侠看着方氏笑:“但是人家里的正头娘子谁也不敢乱嚼舌,若是说哪位的娘子,恐怕那位能扑上来跟你拼命但是妾就不一样了,你不说,人家还要自己翻出来说,今天和妾又怎么怎么地了”
他停住了,看方氏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就笑:“咳咳,总之是什么都能说,就是闺房里的话,都拿出来做大家的笑料。旁人不会说他下流,只会说他风流明白了吧?”
方氏一脸的嫌憎:“这也太那妾就不是人了?大部分做妾也是没办法,被卖了做丫头,做妾是唯一的出路怎么就能叫你们糟践成这样”
“我可没糟践过说到这些我都是听着”曲瀚侠道。
方氏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摇着头躺好,气愤愤的自语:“怎么这样?一群臭男人”
曲瀚侠看她气愤,脸圆嘟嘟的可爱,就笑着下床去将灯吹熄了。
重新上了床刚伸出手去,方氏却又问:“那七弟中毒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曲瀚侠又沉重,叹了口气把凉被给她盖好:“前面查的那个丫头死了,现在只能查那个药了”
“死了?”
“嗯,挺蹊跷的,越这样越说明有问题对了你们山东老家靠海吗?”曲瀚侠突然的坐起身问方氏。
方氏被他惊得也坐起来:“虽然不靠海,可是离那登州却不远,登州就有码头。”
曲瀚侠急忙道:“明**找人去找你二哥来算了我去找舅子吧”
“什么事呀”方氏弄得也紧张起来。
“七弟中的那个药,好像不是咱们大明朝的,我叫人打听,好几个大夫都说症状很像是中了一种毒,倭国才有的。”
“倭国你要查大船?那可费劲了”
“慢慢查吧。”曲瀚侠又搂着她躺下:“睡吧,这个事你别操心了,我也是尽力查查,能查出来就好,查不出也没办法。”
“嗯”
第二天,方氏就找了下人去把自己的二哥叫了来。
方氏一家原本是济南人,因为连着几年灾荒,几乎要饿死人,只能卖了地全家往江南这边搬迁,过来之后因为没有了地,便做了生意。家里兄弟几个起早贪黑,比别人都辛苦勤恳,这才在宣城立住了脚。
曲瀚侠的前妻是四年前去世的,那时候方氏的二哥正好在曲瀚侠手下做个伙计,凑巧就叫曲瀚侠看到了方氏,喜欢她温柔美貌,便求来做了填房,方氏一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过得富足起来。
方二哥还是一口的山东话,听了曲瀚侠的吩咐,当时就道:“俺先去问问大夫是什么症状,俺们一块过来的有个村里的赤脚大夫,他就是登州人,最是清楚”
曲瀚侠点点头:“不过莫要张扬开,悄悄的打听。”
“俺省的”方二哥点着头去了
曲瀚文这天清早起来收拾利索,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曲瀚旭给堵住了,鬼鬼祟祟的拉着他往外走,香菊正好到前院去送换洗的衣物,看到了急忙进来跟袁瑜蓉汇报。
袁瑜蓉正拿着一叠手绢发愁,听她说十爷鬼鬼祟祟的拉着七爷出去,是不是又要去打架了?不由失笑道:“哪能天天打架?又不是打手好了别说那个,赶紧过来给我看看,做个荷包要几块布?”
香菊看她在那里拿了巴掌大的几块布摆弄,急忙过去笑着道:“做荷包两块就够了,不过奶奶拿着这种不行,太软了,放东西很容易破的。”她从针线娄里挑了挑,找了两块布:“这样的就行,还能装,上面绣花也好。”
袁瑜蓉就接过来,香菊在教了她怎么个绣法,自己就去忙了。袁瑜蓉小时候好歹还缝过沙包,觉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信心满满的开始缝荷包。
曲瀚文被曲瀚旭拉出去,到了外面没人的地方,曲瀚旭才涎着脸笑着问:“七哥,你说给我弄个通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