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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斤酒两个钱,剩下就一个钱了,店小二心里实在是看不上他这一个钱!不过谁叫人家是客人呢!店小二笑着点头道:“多谢客官!您稍等片刻!”
把钱往柜上一交,自己去后面打酒。曲瀚文将那茶壶往腋下一藏,起身就往外走去。那柜上的伙计闪眼看他走了,刚刚的店小二已经交了他那一桌的钱了,因此也没管。曲瀚文很顺利的就把人家的茶壶顺走了。
出来了就赶紧上了外面等着的在家的车,也没有回铺子,直接回家了。这两天他去铺子勤了些。不想叫宋宪博觉着自己很上心。
到了家钻进书房,将茶壶里面的茶叶倒了。洗干净的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破绽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是茶壶的问题,还是茶叶?
曲瀚文又沮丧的将茶壶放到一边,仔细的回想今天喝茶的情形。
琢磨了很久也没想出来,只能搁在一边。明天就是大哥的儿子满月酒了,他回后院找袁瑜蓉,看了袁瑜蓉给准备的礼物,又去上房院看了准备摆酒的情况,这才回来。
转过一天就是满月酒,二房大肆的庆贺了一番,来了不少的乡绅商贾官家,曲二太太收礼收的手软。
热闹了三天,紧接着,就是送曲瀚铣上京,曲瀚铣没有听从曲二老爷的安排,不跟他找的那些人一起走,和袁瑜蓉的小哥一起走了。曲二老爷知道了也一点不生气,反而更是高兴,小哥那是将门虎子!考上了武举,这次进京还不是稳稳当当的一个武官到手?!那自己的三儿子跟着,必定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曲瀚文将自己得力的小厮小方给了曲瀚铣,叫他带在身边,有个什么事,这小子脑子还算是灵光!
再加上曲二老爷给安排的那几个精明的管家,曲瀚铣倒是带了将近十个人去。不过这他倒是没办法,只能带着去了。
那雪荷看曲瀚铣走了,那颗芳心也就跟着去了京城了。每天里无精打采,再也不肯出房门到处转了。她不出门,雨荷也不好老是自己去找袁瑜蓉,只能在屋里憋着难受。
袁瑜蓉倒是清闲了两天。
这一天宝儿丫鬟过来说,太太决定了,明日一早就走。袁瑜蓉这边也已经收拾好了,只点头说知道了。
这几天曲瀚文都不见人,现在他还不知道明天就要走了呢,只能等晚上回来了在跟他说。中午袁瑜蓉吃了饭,就觉着懒洋洋的想睡觉,于是上床去躺一会儿。
曲瀚文也没再茶行,也没在张普的铺子,而是去了一个朋友那里,这个朋友是个烧窑的,家里有两个大瓷窑。
曲瀚文将那个茶壶给他看,那个少东家一看就道:“这里面有夹层。”
曲瀚文愣住:“茶壶里有夹层?”
这位少东家姓孔,家在京城住,不过在宣城也很多生意上有来往的人。跟曲瀚文的关系就不错。
他点点头将茶壶端高点:“你看,从里面看,茶壶的底到这儿,但是从外面看,分明是还有几寸,所以说,这茶壶底下有个夹层。”
曲瀚文急忙准备接过来细看,自己的下人小豆慌张的在外面喊:“七爷!家里出事了!”
曲瀚文一愣,转头看向外面:“进来吧。”
小豆进来了,身后跟着得竟然是香云!脸就像纸一样白,带着哭音道:“七爷,您快回去看看吧!奶奶不知怎么的,突然地肚子疼的要命,在床上直打滚!”
080章 起疑
曲瀚文手里的茶壶滚到了桌上,幸好没摔破,他惊得脸上赫然变色,根本就来不及和谁说什么,跳起来就往外跑去,香云抹着眼泪跟着,那孔少东家急忙叫住准备要走的小豆,将茶壶递给他:“把这个拿着!”
小豆急忙过来接了,对他一揖道:“少东家别见怪,我们爷失礼了。”
“去吧!”孔少东家点点头,带着些关切的看着曲瀚文跑出院的背影。
曲瀚文跑到外面,自己跳上车抢过车夫的鞭子用力一甩,那马冷不丁的被实打实的甩了一鞭,登时扬蹄长嘶,放开蹄子奔跑起来!
慌得车夫惊叫一声,急忙扶住了车框危险的站起来大声喊着行人:“走开!快走开……马惊了……”
多亏了他一路上嘶声呐喊才没有撞到人,曲瀚文驾着车到了府门,跳下车冲进了院子,看到丫鬟就大声的问:“大夫来没来?奶奶怎么样了?!”
偏偏碰上的是个上房院的丫鬟,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一样,被问得一脸痴呆,曲瀚文心中的急躁愤怒就好像是烈火碰到了火油一样!‘腾’的就生成了冲天大火!上去就给了那个丫鬟一脚,怒骂道:“滚!”
丫鬟滚倒在地,曲瀚文跑着回院子,进自己的院子看到方氏带着奶娘在院中站着,他急忙的冲了过去问道:“嫂子!蓉妹妹怎么样……”
他看到方氏的脸上毫无轻松之感,登时就觉着头重脚轻了,脸也变得更白了!
方氏急忙的安慰道:“没事,母亲在里面呢!”
曲瀚文脸上的紧张更甚了,他不在问方氏。匆忙的点了点头就往屋里走去。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母亲的说话声。
“……去不了,难道还不叫瀚文去!”
“我没有……”袁瑜蓉声音微弱的说着。
丫鬟喊了一声:“七爷!”
里面的声音断了,曲瀚文走进去,看到床上的袁瑜蓉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睁着眼睛,曲二太太坐在床边,沉着脸。看到他进来,曲二太太道:“大夫说了没什么,就是吃多了!”
曲瀚文走过去。蹲在床边身后摸了摸袁瑜蓉苍白的脸,轻声问道:“哪里还难受?”
袁瑜蓉摇摇头。
曲二太太就道:“明日去寺里上香,看来儿媳妇是去不了了!但是你必须去!上香也是给你们求子!”
曲瀚文慢慢的仰头看着曲二太太,看了半天。曲二太太都被看怒了,厉声道:“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是我让她吃多的?!”
曲瀚文轻声道:“娘。蓉妹妹需要歇着,您先回去吧。”
曲二太太脸变得难看至极,她也了解自己的儿子。曲瀚文说话缓慢,但是眼睛里却泛着红光,是心里已经是恼火的很了!再要是说下去,她害怕这个儿子蛮劲上来。连她也敢顶撞!她不是没被曲瀚文顶撞过,但是她不愿意当着儿媳妇的面被顶撞!
冷哼了一声。站起来道:“收拾好东西,明日就走!”说完出去了。
曲瀚文立刻坐在她坐的床边,伸手将袁瑜蓉的手过来,嘴里吩咐着:“香菊,去找我的下人小豆,叫他去请纪大夫。香梅,去请大嫂回去吧,就说没事了。”
两个丫鬟答应着去了,
曲瀚文这才福身靠近袁瑜蓉,轻声问:“到底怎么了,突然腹痛?还有没有别的难受?大夫来怎么说的?”
袁瑜蓉苍白的脸有点泛红。摇了摇头:“突然的疼了起来,大夫来看,说是吃多了……”她讪然道:“我真没吃多少……”
曲瀚文赶紧点头:“那现在什么感觉。还疼不?”
袁瑜蓉伸手在肚子上压了压,摇头:“不疼了……就是浑身没劲。”
“你脸也苍白的很。”曲瀚文道:“母亲……你别理她。我明天不回去。”
袁瑜蓉叹口气,去,就是给那两个表妹机会,不去……曲二太太定然饶不了自己……
香雪端着一碗药进来,道:“药已经吹凉了,奶奶快喝了吧!”
袁瑜蓉挣扎着要起来,曲瀚文伸手从后面将她托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却又伸手挡住了香雪递过来的碗,问道:“是那个大夫来看的?”
“就是长给咱们家看病的齐大夫。”香雪端着碗道。
曲瀚文示意了一下:“放在桌上,我一会儿喂给奶奶喝……对了,你去外面看看,香菊找的大夫回来没!”
香雪将药碗放在桌上,怔然道:“香菊去请大夫了?”
曲瀚文点点头:“我不知道大夫看过了,进门前叫她去请的……既然请了就叫看看吧!”
香雪这才点头去了。
袁瑜蓉也有点怔,想回头看看他是什么表情,曲瀚文已经拿过旁边的被子放在她身后,扶她靠在被子上,自己抽身起来,走到桌前端起那一碗药,过去窗边倒在了花盆里,袁瑜蓉吃惊的看着他,看他将药碗放在桌上,冲自己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好像他刚刚倒得是一碗茶一样!
看着袁瑜蓉吃惊的表情,曲瀚文坐在她的床边,低着头想着怎么说,袁瑜蓉有些吃惊的道:“你干嘛把药倒了?”
曲瀚文顿了顿,才道:“我没亲眼见大夫给你诊病……不放心!”
袁瑜蓉看着明显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的曲瀚文,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他这样做,是不相信……
曲瀚文急忙的伸手在她脸上摸着:“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万无一失!”
袁瑜蓉咬住嘴唇。万无一失什么?什么万无一失?!
但是看曲瀚文的样子,自己怎么能问?他……心里怎么想的?那样想,他该多难受……
曲瀚文找的大夫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大夫,把了许久的脉,站起来出去了,曲瀚文立刻跟到外面,说的什么,袁瑜蓉没听见,但是曲瀚文进来了之后。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安慰的对她道:“大夫说没事,也不用吃药!”
袁瑜蓉点点头,却心里更孤疑了,前面来的那个大夫。年纪一大把,还是曲家常看病的大夫,开了药。这位是这样年轻的大夫。曲瀚文却选择相信这个大夫……
曲瀚文扶着她叫她躺下歇会儿,一下午,曲瀚文在没有离开,曲二太太命人来问怎么样了。曲瀚文叫人回禀,已经好了!
袁瑜蓉睡了一会儿。晚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曲瀚文还在床边坐着,看到她醒来就赶紧问:“怎么样,还难受吗?”
袁瑜蓉感受了一下,身上不难受了,还是浑身没劲,想睡觉,虽然觉着肚子饿了,但是也不想吃饭不想动。
她摇摇头,露出笑容道:“没事了……”
曲瀚文看她一脸的疲惫。赶紧道:“再睡会儿吧!”他可能是害怕袁瑜蓉不放心,又道:“我不会去的,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放心睡吧!”
袁瑜蓉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并没有很快的睡着,可能是之前睡得多了。
今天中午睡觉的时候,觉着突然的一阵腹痛如绞,痛得她一下子就醒了,捂着肚子叫人,香菊等人都在外面,跑进来一看她的模样,全都吓坏了。
袁瑜蓉只是觉着肚子绞疼,好像是有人用手在捏自己的内脏一样,她以前从没有这样的疼过,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现代人多多少少都是具有一定医学知识的,她的感觉,就不是那种吃坏了肚子的疼法!
而且也很奇怪,大夫来了之后,疼痛就已经很轻了,等大夫把了脉出去开药,基本上已经不疼了。从头到尾,就一直没有昏厥或者失去意识,很清醒。
她自己也觉着奇怪,那感觉……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夫说的,吃多了!而且中午吃了多少,她心里很清楚!
只不过曲瀚文回来之前,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偶然的,人都会突然肚子痛如刀绞,或者出现什么别的毛病,但是去医院查一下,啥事也没有。
但是曲瀚文回来后,虽然一句多余的没说,但是做法……他分明是在怀疑某个人……
这叫她挺惊悚的,马上就联想到曲瀚文被下毒的事件,这个家……到底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曲瀚文看袁瑜蓉慢慢的睡沉了,就去把屋里的油灯全吹了,只剩下窗下桌上的一只蜡烛,远远的烛光昏暗无比,屋里的一切都朦胧起来,只有袁瑜蓉那苍白的脸,却异常的苍白起来。
曲瀚文坐在床边,看着窗户上影影绰绰,心里想着前几天的事。
那一天,是大哥曲瀚侠的儿子过满月酒的日子。
曲瀚侠却在大家都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将他叫到了他院里一个隐蔽的屋中,屋子当时也是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又神秘。
曲瀚侠在屋里背着手来回的走了几圈,然后站住了看坐在一旁神情诧异的曲瀚文:“瀚文,你中毒那件事我查出来一点眉目……”
曲瀚文惊喜道:“是什么?那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曲瀚侠知道曲瀚文心里也有数,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很犹豫的样子,又来回地走,眉头锁的更紧了。
曲瀚文怔然道:“老大,到底怎么了,难道……”
曲瀚侠道:“其实查不出来也就没事,可是查到现在,却叫我都为难起来。”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