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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瀚侠道:“其实查不出来也就没事,可是查到现在,却叫我都为难起来。”
“到底是什么?!”
曲瀚侠转过脸来看着他道:“那药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治不死人?”曲瀚文心里一直都隐约有这种想法,现在就问了出来。
曲瀚侠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原来你知道。”
曲瀚文挑眉:“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曲瀚侠有点变脸:“你连我也防备了?”
曲瀚文‘嗤’了一声,把脚翘到桌边搭着:“我防备你干嘛?就是防备咱爹咱娘,我也不会防备你!”
听了这话,曲瀚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埋怨道:“别这么说话!”
“那药到底怎么回事?”
曲瀚侠因为他刚刚的话而放了心,这才详细的说道:“我先找的那个掌厨的女儿死了,只好去找给你瞧病的大夫,那个大夫也觉着蹊跷,说,不管是什么毒物。要是就像你那样的吃下去,怎么着也不可能一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就问那是什么毒物?但是那个大夫也是一知半解,我就只好派人去登州问。”他解释道:“你嫂子老家是山东的,我二舅子在那边熟,我叫他回去了一趟。”
曲瀚侠顿了顿道:“原本以为问不出来什么。可是没想到……常出海的人还是见识多呀,找到个出过海的大夫,他知道。说是一种叫什么麻痹的药物……”
“麻痹?什么意思?”曲瀚文已经坐直了,瞪大眼问道。
“好像是人吃了实际没事,就是会出现和中毒一样的情形……说是这种东西咱们大明朝是没有,只有番外有。”
“实际没事?就是说当时就算是大夫不救我。我也死不了?”曲瀚文奇道。
曲瀚侠点头:“确实!”
这回曲瀚文坐不住了,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个来回。曲瀚侠刚刚为什么会那样。他终于明白了。吃了药死不了,但是却能出现和中毒一样的情形,那说明下毒的人并不想自己死,只是想做的像中毒了要死了一样。为什么这样?不用说,自己被下毒,能叫他达到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那时候长房还有三房四房逼着自己分盐池子,已经把老太爷都出动了……
但是自己中了毒之后,各房的人为了撇清,就没有在提那件事,
这就是目的!为了保住盐池子!
曲瀚文的脑袋‘嗡嗡嗡’直响,却一点都不糊涂!虽然他不想在想下去了。但是脑子自己已经把答案想了出来。
是自己人干的!
这个自己人,不是说长房、三房、四房那些自己人,而是二房院的自己人!也就是说。是自己的亲爹!或者亲娘!或者亲兄弟!因为盐池子保住了,留在自己的手中。能得到好处的就是这些至亲的人!
他不敢相信!吃惊的张大了嘴看着曲瀚侠,曲瀚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查到现在,连自己都成了嫌疑人!他还能安慰他什么?!
曲瀚文坐在椅子上抱住了头!脑子却还在往下想!
那件事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
如果说自己想到那件事还有些疑问的话,现在就真的全都明朗了!有些想不通的点,现在也全都想通了!
他抱住头很久,才抬起头道:“大哥,可能是哪里查错了……这件事还是别查了,我……也不想追究。”
曲瀚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要是查下去……他点头:“既然你说不查,我就不查了。”
“那个盐池子……我想送出去!”曲瀚文突然的下定了决心:“若是留着,没准给咱们曲家带些大灾祸来,现在连族人都眼红了,更别说那些当官的了。这阵子陕西那边传来消息,那边的官儿也在打听这个盐池子的事,还有宣城府的布政司衙门,好像也在询问。”
曲瀚侠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曲家一直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家,倒不是说盐池子的生意不正经,但是毕竟相关着朝廷,是个危险之极的领域,那些收盐税的官员,听说每去一次陕西那些出井盐的地方,那些井盐商们都要倾家荡产几户……
“这事是不是和父亲还有兄弟几个商量一下?”曲瀚侠道:“瀚旭、瀚铣也应该说一声。”
曲瀚文还没有说话,曲瀚侠又想起什么,立刻解释道:“我并不是说盐池子已经有他们的份了,只是自己家的兄弟……”话没说完,却又说不下去了。
曲瀚文苦笑:“大哥,你不必就小心了,我……一点没怀疑咱们家的任何人,应该说一声的。”
曲瀚侠叹了口气,点点头。
曲瀚文心中憋得难受,站起来道:“那我先回去了。”
曲瀚侠点头:“嗯。”看着他走了出去,脚步沉重,连后背都有些佝偻,曲瀚侠心中也难受至极,心里暗自想着,还是要查!一定查清楚是谁!虽然他也难受,可是被亲人蒙在鼓里更难受!
但是这话,他不会和曲瀚文说,就算是查出来了,确定是谁了,他也未必会说……
现在曲瀚文就在想那天的事,曲瀚侠说的每一句话又重新想了一遍。蓉妹妹今天突然的腹痛,大夫来了又好了,下午自己找的这个大夫,也说查不出什么,但不吐不,应该不是吃坏了……
这一次,难道就是为了不叫她跟着去上香?只为了……给那两个姐妹机会接近自己?
081章 上香
袁瑜蓉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被照进屋子的阳光刺到眼睛,她就知道,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了,!
她睁眼看屋里,马上就遇到了曲瀚文的目光。
他正坐在床脚,靠在床框上,现在已经直起身凑过来:“蓉妹妹,醒了?肚子还疼不?有没有别的地方难受?”
袁瑜蓉挤出个笑,往起坐,曲瀚文伸手着她的手把她起来,这才笑着道:“哪儿也不疼了……你没去?”
曲瀚文摇摇头:“没去……都没去。”
袁瑜蓉睁大了眼,曲瀚文苦笑一下道:“先不说这个,你想吃点什么不?”
袁瑜蓉点点头:“我想先洗洗脸……你也洗洗吧,看着胡子碴的。”
曲瀚文看她精神还不错,终于也露出点笑,叫了一声:“谁在外面?”
丫鬟就进来了。端水拿绫帕,梳头洗脸擦牙,曲瀚文也梳洗了,丫鬟将饭菜端上了,曲瀚文扶着袁瑜蓉到桌前吃了点。
还是胃口不好,吃不了多少就不吃了,但是一直惦记上香的事,问道:“怎么都没去呢?母亲……没生气?”
曲瀚文淡淡的,嚼着饭菜点点头:“说是等两天你好了再去,没事,没生气!”
袁瑜蓉也知道,他有些话不愿意和自己说的太明白,不是因为别的,涉及到曲二太太,他当儿子的也不愿意背地里跟媳妇抱怨老娘。但是她也清楚,肯定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的轻松。
叹了口气。就不问了。
曲瀚文继续吃了饭,又扶着她去院里呆一会儿,袁瑜蓉觉着现在自己就像是老太太一样。
在阳光下坐了一会儿,袁瑜蓉回去又睡觉,晚上醒了吃了点东西接着睡,第三天,就精神彻底好了。方氏来看了,曲二太太也派人来看了,说既然好了,就准备隔天去法华寺上香吧。
这一次。曲瀚文没有在推脱,只是晚上的时候问袁瑜蓉身体行不行?袁瑜蓉笑着点点头。
经过了这一点风波,大家去上香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变了。首先袁瑜蓉就没有了看风景的轻松,现在知道,自己可能什么事都能遇上。心情能轻松吗?何况另外一辆车上还坐着两个美女表妹。
曲二太太在前面的车上,她本来是叫袁瑜蓉和方氏一辆车,曲瀚文去和她自己坐一辆车的。但是曲瀚文死活不同意,说方氏带着孩子,还有奶娘需要大一点的地方,袁瑜蓉也没有完全的好。病人和孩子挤在一辆车上不合适。
这样到底多去了一辆车,曲二太太脸色阴鸷的自己坐在前面的车上。
一路上曲瀚文不愿意说话。袁瑜蓉也没什么话说,挺沉默的走了两个时辰,到了午时找了个酒楼吃饭。
因为全是女眷,这种找酒楼跑前跑后的事情就只能由曲瀚文带着下人去办,找了个大一点干净点的酒楼,要了楼上的雅间,曲瀚文下来叫众女眷下车。
这种酒楼一般都有专门给女眷停车下车的后院,从后院直接上雅间,不用经过大厅。
曲二太太的车自然是停在最前面,曲瀚文扶她下了车。正要扶她先上去,曲二太太笑着道:“叫她们都下来吧,一起上去。”
曲瀚文答应了一声:“是。”
后面一辆就是他和袁瑜蓉坐的车。但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怎么,他越过了那辆车先到了最后那辆车前。叫里面的两位表妹:“下来吧。”并且帮着掀开车帘子。两个小丫鬟先跳下来,然后搀扶这两位表妹下了车,曲瀚文往前指指:“你们去搀扶着二太太。”
雪荷、雨荷急忙的答应,雨荷恨不能跑上去,几步就走到跟前笑着搀扶住曲二太太:“姑姑!”
曲二太太有些孤疑的看曲瀚文,听见她叫胡乱的挤了个笑点点头。
曲瀚文这时才去将袁瑜蓉扶下来,袁瑜蓉好手好脚的,本来想去搀扶曲二太太的,但是看到两位表妹一边一个已经把曲二太太搀扶着了,便去帮着方氏掀帘子什么的。
众人下了车上楼吃饭,吃了饭继续上车走,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法华寺。袁瑜蓉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远!
法华寺在一座山的山顶上,从山下往山顶走,只有青石条铺成的台阶,没有马车走的路,众人到了山脚下,就只能弃车步行上山了。
这实在不是一般的锻炼身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看曲二太太,袁瑜蓉心里都纳闷,怎么就想着要到这里来?瞧把她老人家累的……
曲瀚文只能背着老娘上山,而方氏已经是被两个丫鬟架着才能走动,倒还雪荷、雨荷毕竟是不娇贵,走的一点都不累。
袁瑜蓉有些气喘,但是还能跟上曲瀚文,曲二太太在曲瀚文的背上,一路上阴鸷的脸色才好了很多。
到了庙门口,曲瀚文已经浑身大汗,将曲二太太放下,就扶住旁边的大树喘气。
和尚过来开了门,请众人进去,众人直接就去后院的僧房休息,等明天在拜菩萨。
在和尚庙里,当然夫妻不能住一起,男客在男客的院中,女客在女客的院中。那主持给她们女眷安排的是一个大套院,里面正院一个,侧院两个。曲瀚文和下人小子住在另外的院子里。曲瀚文自然是知道这个,不过还是跟着来到曲二太太这边,想看看曲二太太怎么安排住。
不出所料,曲二太太安排袁瑜蓉和她住一起,住在正院正房三间里面,方氏和奶娘住在右边侧院,雪荷、雨荷姐妹俩住在左边侧院。
曲瀚文明知道曲二太太这样安排是想晚上使唤袁瑜蓉,但是却不能说什么,儿媳妇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他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袁瑜蓉也有心理准备。不过她也想好了,不能就像个面人一般任曲二太太捏圆搓扁,虽然这和孝不孝的很容易扯上关系,但是她毕竟不是明朝的人,叫她做个小媳妇低眉顺目,就是被折磨死也不敢出声,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前面还有个死的蹊跷的儿媳妇了!
小和尚提了一大桶水进院子,放在墙角笑着对曲瀚文双手合十,然后走了。曲瀚文就趁机对跟来的宝儿道:“你进去跟太太说,水来了。要不要端点?”
宝儿答应着进屋,袁瑜蓉正好就走出来,看到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院里乱转,已经知道他担心什么了,笑着过去道:“你怎么还不去你的住处?今天一天还不累吗?”
曲瀚文看到她已经急忙的走了过来。刚说了一句:“蓉妹妹,晚上……”
屋里曲二太太已经叫了:“二儿媳妇?”
袁瑜蓉冲着曲瀚文眨眨眼,道:“我知道。你快去歇着吧!”
曲瀚文也害怕自己在院里转,更叫曲二太太恼火,从而更加严厉的使唤袁瑜蓉,只能满腹担心的去了。
走出了院子。突然胸中憋闷烦躁的要爆炸了一般!在母亲面前,自己怎么能保护好她?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能做到?!
袁瑜蓉进屋笑着道:“母亲有什么吩咐?”
曲二太太从窗前过来。问道:“瀚文刚刚在院里,跟你说什么呢?”
袁瑜蓉笑答:“叮咛孩儿服侍好母亲,再没说别的。”
曲二太太重新变得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半天才哼了一声道:“端些水来,我也洗洗。”
袁瑜蓉笑着问:“母亲是想洗浴还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