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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祖父母或者父母在,儿子或者孙子要出去单过,还要把户口迁走,再要是发了点财,那就是要被衙门打板子的。不要小看着杖一百,在衙门被打一百仗,基本上这个人也了账了。
还有那不赡养等等这些,都有具体的刑罚规定,就是说,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要单飞,更没有什么叫我出去闯一闯的事情,父母在,不远游,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赡养父母吧,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要是敢违抗,就是忤逆!忤逆可是罪!
所以曲瀚文才那样的忍,袁瑜蓉也只能对曲二太太忍,不忍不行啊!
刚想到这里,外面的父子俩已经吵了起来。曲瀚文大声的道:“我一定要卖了!”
曲二老爷也大声的叫:“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敢卖了,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
袁瑜蓉无奈的想,看吧看吧!正想着呢,就来了!曲二老爷怎么也这样?还以为他要通情达理一些呢,曲瀚文说的那些道理,他做生意的应该清楚啊,真的是被金山晃花了眼?
她走到窗前去看,却只看见曲二老爷怒气冲冲走出院门的背影,她急忙往门口去看,曲瀚文也怒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她想说什么的。但是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曲瀚文进门看了看她,然后道:“不行,我必须今天就去处理了!”
袁瑜蓉有些吃惊:“今天?能马上有人接手?”
曲瀚文苦笑:“我要是说卖,多少人抢着!”
“爹说要去告你不孝呢!你不害怕?会不会到衙门打板子?”袁瑜蓉赶紧的问道。
曲瀚文笑了:“不会的!爹也是说说。就算是在家里闹翻了,也绝不会去衙门……我们生意人最怕跟衙门打交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到了官府手里,就是万贯家财也能被挤干了!爹很懂这个道理的!”他想了想看着她:“我要是去了,你一个人在家……”
袁瑜蓉立刻明白了,他是害怕曲二太太再来找自己。赶紧挤出个笑脸道:“没事的,刚刚母亲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罢了……”
曲瀚文却心里清楚的很!他先进去从袁瑜蓉的箱子里把盐引翻出来。然后又拿了一件袁瑜蓉的青蓝色棉绒披风,对她道:“蓉妹妹,我这会儿有些乱了,你和我一起吧。”
袁瑜蓉咬住嘴唇,她明白他这样说,是害怕自己硬要留下,害怕曲二太太找来,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会抡棍子了,但是毕竟不能冲着曲二太太抡!
她立刻点点头:“好。”
曲瀚文将披风给她披上,给她系上带子。看着她轻声道:“今天还有些风,你在套上件皮袄,就披上这个吧。”
袁瑜蓉点点头。过去罩了件狐皮袄,披上披风。曲瀚文着她走了出去。
因为害怕被拦住,两人从后面门出去的,都没敢叫马车,两个人走着往茶叶铺子而去。
张普看到他们俩走着来了,还愣了半天,曲瀚文一进门就叫铺子的伙计去找个姓孙的掌柜,那个人一直缠着曲瀚文去陕西,也想买个盐井。他还是看曲瀚文的盐池子眼红,又觉着曲瀚文肯定不会卖盐池子的。这才想着叫曲瀚文去帮他看着买口盐井。
曲瀚文又叫另一个伙计去找中人、地保,衙门的文书。
那个姓孙的先来了,曲瀚文先把袁瑜蓉安置到了铺子后面的小屋里做了,他就在屋外面的堂屋和姓孙的谈。
盐池子曲瀚文只要三十万两银子。那个姓孙的一开始挺吃惊的,谁都知道,那个盐池子一年出的盐卖了也不止三十万两!一个劲的问是不是吃上官司了!
曲瀚文不耐烦解释,一会儿衙门的文书、中人还有地保全来了,曲瀚文就当着他们的面再说了一遍,姓孙一看这才放了心,当然是抢着要了,但是三十万两,又一时拿不出来,只有准备买盐井的二十万两。
曲瀚文又让了一步,叫他凑出来二十五万两,在抵上两个铺子,一个宅子。
那个姓孙的当即同意,立刻就叫上人去家里搬银子,拿房契。
曲瀚文和袁瑜蓉前脚走了,曲二太太后脚就跟着到了他们院,一看人没了,就知道不好,呼天抢地的去找曲二老爷,叫曲二老爷赶紧找人去!
曲二老爷叫曲瀚侠和自己一起去,曲瀚侠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才出来冷冷的道,他觉着自己受了风寒,不能出去。
曲二老爷在气急败坏的找曲瀚旭,曲瀚旭也知道大哥是站在二哥那边的,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要听大哥的话,于是也躲了。
等曲二老爷带着下人满街找曲瀚文的时候,这边姓孙的商人已经搬了金子银子到铺子里了。足足装了三辆大车。
张普带着两个伙计关了铺子门,连曲瀚文四个人整整称数了一个时辰,才把金锭和银子清点好,曲瀚文验看了三个房契,就把盐引拿出来交割了。
不过盐引和房契地契买卖还不同,必须要经过官府的认可,那位衙门的文书,只是验看盐引、房契等物的真实性,登记一下,却不能做主这个卖买就成交了的。
不过姓孙的也很清楚。官府实际是不管谁来做这个盐商的,只要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因此,只要盐引自己能到手,在文书这里登记了。后面只要给官府上下打点好了,这个盐商自己就做定了。所以也不害怕。接过去就拱手,生意成了!
这边曲瀚文才松了口气,对那三位道了谢。称改天在请吃饭,每个人谢了五十两银子,送走了他们,这才进里屋来。
袁瑜蓉被他领出去看摆了满满两个屋子的银箱。这么多金子银子,袁瑜蓉哪里见过!这还是一半的金子。要是二十五万两全是银子,那这房子都放不下!袁瑜蓉现在终于见识到,堆满了屋子的金银了。
曲瀚文坐下思索了一会儿,对袁瑜蓉道:“蓉妹妹,这几天你回娘家吧,估计……可能要大闹一场呢。”
袁瑜蓉顿了顿,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有难同当的时候,今天的情形就看出来了,曲二太太恐怕是盯紧了。要把这件事和教训自己联系到一起,自己呆在曲府,就只能是平白挨着。这么大的事,不但是其他的几房人不乐意。可能族里的人都会来闹。曲瀚文应付这些人都来不及,还要兼顾自己,确实力不从心。
她点点头:“好。”
曲瀚文笑着拍了拍她,站起来对张普道:“你去找辆车来,装五千两金子在车上。”五千两金子,就相当于是五万两银子。
张普点头答应着去了,袁瑜蓉不好去他,只能着曲瀚文问道:“装金子做什么?”
曲瀚文笑着道:“孝敬岳丈大人的……”
他看袁瑜蓉着急的脸都红了,急忙正色道:“蓉妹妹,你先听我说。这盐池子本来就来的容易,除去花费的,平白赚了十七、八万两,这些银子留着也是要被其他房还有族人们盯着的。那些人,给一些可以,不过不能都给呀。可那些人,给他们多少,他们都不会满意,直到把所有的银子榨干了才能收手!我不能为他们忙活不是!再说了,岳丈做官,也需要银子打点的,之前不就是太耿直,没有在官场上唯了人,这才受了那一番罪吗?趁着这些银子大家还不知道,赶紧的给岳丈送去点,家里也有个保障!”
袁瑜蓉感动的差点都眼泪汪汪的了,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虽然,她来到这里并没有多长时间,那个娘家,也还没有来得及建立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她依然是希望那善良的娘,一心向着自己的哥哥们好。曲瀚文这样做,叫她真的很感动……
曲瀚文也看出她感动的不行了,赶紧的趁机抱住亲吻一番,直到门口传来张普的咳嗽声,袁瑜蓉面红耳赤的推开了他,曲瀚文才回头去看:“找好车了?”
张普似乎是在强忍着笑,点头:“找好了。”
“赶紧搬!”曲瀚文说着亲自动手。
张普和他一起,另外两个伙计一起,四个人就往外搬箱子,张普和他搬到了门口才道:“刚刚遇上老东家的下人,问见没见到东家呢!”
曲瀚文和他一起将箱子放在车上,然后问:“你怎么说?”
“当然是没见了!老东家还不知道这个铺子东家留着呢,不然早找来了。”
曲瀚文听了更是着急,忙道:“快点吧!”
几个人抬了十箱上车,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曲瀚文顾不上歇,扶着袁瑜蓉上了车,叮咛张普:“关好铺子门,谁叫也不开,等我回来!”
张普点头:“是,东家小心点!”
曲瀚文也点头,跳上了车,车夫赶车往袁将军府而去。
袁将军家在城西,曲瀚文料定曲二老爷会派人在岳丈家附近守着。因此马车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绕了一圈进了后巷,敲开袁将军家的后门。
那守门的一看开车帘子的是自己家的姑娘和姑爷,这才赶紧开了院门,卸了门槛,叫马车进去,并找人飞奔进去给袁将军和夫人报信。
这边马车刚停到院内,袁将军和夫人已经闻讯过来了,小哥也跟着,看到两个人慌里慌张的,袁夫人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曲瀚文扶着袁瑜蓉跳下车,这才赶紧给岳丈和岳母磕头行礼:“见过泰山泰水!有点事,送蓉妹妹回来住两天。”
袁将军和袁夫人面面相觑,袁瑜蓉急忙道:“爹,娘。还是进去再说吧。”
众人进了屋,曲瀚文就将卖盐池子的事跟袁将军等人说了,袁将军点头道:“卖了是对的!那盐池子本身就是祸根!”
袁夫人急忙的他。示意他不要说。那亲家都不同意卖,你这样说却是在说亲家的不是!
袁将军却不管,道:“瀚文,这件事你做的对!不要挣那没命花的钱!”
曲瀚文到目前为止。除了得到袁瑜蓉的正面支持和曲瀚侠的侧面支持,还没有哪个长辈说自己这件事做得对。岳丈的话叫他感激的不行,用力点着头道:“谢谢岳丈……”
瑜蓉道:“车上还有五千两金子。”
袁将军一听就皱眉道:“瀚文,你这是做什么?!”
袁夫人想的远,立刻问道:“是不是想叫我们这里帮你们夫妻俩存点?”
袁将军听了这话,以为是这样就没出声。
曲瀚文跪下磕了个头道:“这五千两是给岳丈和岳母养老的……”
此言一出,不但是袁将军和袁夫人反对,就是小哥也不乐意了,大声道:“我爹娘自有儿子,你一个半子说的什么话!”
大哥和二哥这时才闻讯过来了,还没闹明白什么事呢,听小哥说,曲瀚文装了一车金子来,倒把两个哥哥唬的一跳。二哥道:“瀚文!你是不是吃了官司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曲瀚文急忙的解释道:“没有二哥,我就是把手里的盐池子卖了。得了些金子,想给岳丈、岳母……养老也好,官场上应酬也好……”刚刚说养老,小哥跳起来反对,把曲瀚文吓得不敢硬说是养老了。
大哥摇着头道:“这是什么话!我爹娘有三个儿子,怎么能叫你女婿养老?你孝敬老人可以,但是别一下子拿这么多。”大哥忠厚一点,说话也温和。
二哥道:“是啊,拿这么多,显出你有钱来了?!”开玩笑似地,但是脸上还带着嗔。
曲瀚文不好说什么,只能去看袁瑜蓉,袁瑜蓉只好替他说。这些金子要是拿回曲府,估计马上就会被分了。曲瀚文到是不是不愿意给自己的父母亲和兄弟,只是曲府的族人也都盯着,这些钱本来也是要分的,那就都分一点……云云。
袁将军和袁夫人听了袁瑜蓉的话,半天都没说话。
其实袁瑜蓉也不好说,虽然是女儿、女婿的心意,但是因为这是钱财就不好说。历来做晚辈的,给长辈钱财做心意,就总是觉着理亏一般。长辈会认为,你给我钱是买不来我花在你身上的心血和感情的!但是晚辈却并没有买那心血感情的想法。无论是给钱财,还是陪着逛逛玩玩,其实都是心意。不明白长辈们为什么就不能坦然欣喜的接受晚辈的心意呢?
袁瑜蓉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说的也磕磕巴巴的,生怕说的不好,反而叫父亲、母亲不舒服,甚至哥哥们也生气。
幸好袁将军和夫人还有哥哥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体谅曲瀚文生意人家,钱财上的是非多。
二哥还想说什么,大哥轻轻的了一下,低声的和他说了句什么,二哥便也低声的说,两人说了起来,
袁夫人将袁将军到一边悄声道:“瀚文家是做生意的,不是我乌鸦嘴,但是生意有赚有赔,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