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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诗雨没有开口多说,只是垂下羽睫,睫尖脆弱地颤动了两下。
“诗雨……别多想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关奕瑶看着受伤的沈诗雨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多想想以后的新生活。”
“嗯。”沈诗雨点头,然后道,“我先走了。”
“有空多联系。”关奕瑶笑道。
沈诗雨起身,与关奕瑶挥手告别。
“诗雨,别忘了你的衣服。”关奕瑶见她手中空空。
“我记性都变差了。”沈诗雨有些抱歉,毕竟这是关奕瑶送给她的见面礼,若是忘了就太不好了。
然后她拿起衣袋便离开了,走到外面,刚好郑开来了。她便上了车,随后出来的关奕瑶没有看清楚郑开的样子,只是大概看出是个男人。
郑开认真的开着车:“今天买了些什么好东西。”
“一件白色的裙子,不过是奕瑶送的。”沈诗雨实话实说。
“奕瑶?关奕瑶?关市长的千金?”郑开作眼角余光看她,追问着,“你和她是好朋友?”
“我们今天一见如故,算是好朋友了。”沈诗雨一手支着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能多认识些朋友是好事。你看我让你没事多出来走走,这不是收获吗。”郑开鼓励着她,“以后呢,没事就多出来,就能多交些朋友。”
“好。”沈诗雨点头。
郑开看着前方,吞了吞喉咙,小心观察着她的表情:“诗雨同,有一件事情是关于乔泽轩的,你要听吗?”
“乔泽轩”三个字扯动了沈诗雨的神经,在她的心里,乔泽轩还是有抹不去的位置。这让郑开也看到了,也像沈诗雨在他的心里抹不去。他滋生出一股淡淡的愁苦。
“关于他的什么事情?”她的目光依然看着车窗外,脸上淡淡的表情仿佛不在意,但内心里已经纠结在了一起。
“过两天他就要判刑了,诗雨,你想他坐牢吗?”郑开试探着开口,也是怕沈诗雨会生气。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沈诗雨拒绝了,怱尔,她看向了他,“你希望吗?”
“他是我表哥,我们从小感情也好,我不想他坐牢,但他让你受伤,让你难过,我又很矛盾,觉得他该受点惩罚。”郑开的语气里带着叹息,“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沈诗雨却湿润了眼眶,她并不想乔泽轩坐牢,可母亲是不会同意撤诉的,况且一切证据都交了上去。她该怎么做才好。
“他并不是故意的伤我至流产的。”沈诗雨深吸一口气,“是我拉着他不放手,他为了挣脱我才不小心踢到我的。”
郑开却沉默了,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便开回了星华苑。
他送沈诗雨上楼,便要告辞。杨文丽已经做好了晚餐,看到郑开后热情地邀请他:“郑开,留下来吃晚餐吧。”
“不了,我回家吃,我妈还等着我。”郑开见沈诗雨没有开口,也不好留下。
“诗雨,你让郑开留下吃饭啊,他帮我们这么多,吃顿饭以示小小的感谢。”杨文丽用手轻推了一下沈诗雨。
“妈,郑开的母亲还等着他,我们还是不要耽误他回家吃饭了,让他母亲等可不好。”沈诗雨此时满脑子都是乔泽轩要判刑的消息,混乱得很。而且郑开在他们的这件事情里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暂时不想看到他。
“你这孩子真是的。”杨文丽陪笑着。
“伯母,我下次再尝你的手艺,我先走了。”郑开不再打扰,再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沈诗雨便离开了。
沈诗雨转身离开,杨文丽关上门道:“你看你对郑开表现这么冷淡,万一他生气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是借住在人家的屋檐下,事事都要低一分头。”
“妈,我累了,先休息一下。”沈诗雨便往卧室而去,回应杨文丽的是关门的声音。
杨文丽看着紧闭的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在沈诗雨本人的证词之下,乔泽轩的故意伤人罪名没有成立,主观上乔泽轩并不是要伤害沈诗雨,而是不小心地,所以是无意伤人的罪名成立,被判有期徒刑六个月,罚款一万元。而乔泽轩服从了判决,当时并没有让律师提出缓期执行。
这让沈诗雨很惊讶,他竟然没有提出缓期执行。她看着乔泽轩,而他却没有再看她一眼,很配合警务人员离开。沈诗雨张了张口,喉咙像是堵着什么一样说不出来,眼角却急急地流下了泪水。
杨文丽见状,是恨铁不成刚:“诗雨,他害得你如此下场你怎么能替他作证?”
“妈,泽轩他本就不是想把我踢到流产,是我自己弯腰,他才不小心踢到我的。”沈诗雨的目光追随着乔泽轩。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杨文丽气得不轻。
“阿姨,诗雨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别再说她了。她心里也不好受。”郑开劝慰着杨文丽。
沈诗雨则转身离开,没有走多远,就被来人给堵在了那里,迎面就是一个耳光:“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竟然把我的儿子害到这个地步!沈诗雨,你能有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宋芳菲说过不管乔泽轩,可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她听到乔泽轩出事,也不顾一切的来了。却没想到儿子会被判刑。
“你凭什么说我儿子,是你儿子犯贱,要伤害我女儿,他能有今天也是他的报应。”杨文丽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两个母亲吵的不可开交,若不是郑开和沈诗雨各拉一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局面。
而乔泽轩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自然会得到监狱里格外的照顾。其实,这牢是乔泽轩自己自愿去坐的。因为六个月的有期徒刑,加上他显赫的身份,完全可以申请到缓期执行,根本不用呆在牢房里。乔泽轩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幽静的地方来好好想想这时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自己放下假而已。
乔泽轩被通知有人要见他的时候,他非常的惊讶,他想不到除了自己的母亲还会有谁会来看他。直到看到来人是傅向晚时,他更是惊讶了,甚至说是激动。
他怎么也猜不到傅向晚会来,这让他感觉像是一个梦,很美好,却不真实。
“你怎么会来?”乔泽轩与傅向晚对坐着,目光静静地在她的有个流转。
“我觉得应该来看一下你。”傅向晚也回视着他,并没有她想像中的落魄。
“看到我这样,你开心吗?”他的声音透出一分苦涩的沙哑。
傅向晚浅勾着唇,扬着一个淡淡的笑:“你为什么不申请缓期执行,你明明可以。”
“申请缓期执行又有什么意思呢?”乔泽轩抿着唇,然后目光放远,看了一下四周,“其实这里挺好的,至少很安静,可以让我静静地想很多事情。那些我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事情,我都可以冷静的想一次。”
很多事情,包括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前前后后的三年多时间。他从来没有好好地想过,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想了很多。可是得到却只有一个答案,他好像真是错过了她,他感到后悔了。
“后悔”这两个字,他要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承认自己后悔了。他乔泽轩每次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让自己后悔过,就算曾经和沈诗雨那段情也没有过,可是现在面对傅向晚,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对她的误解也很深。他是愧疚的,是悔恨的。
傅向晚看着他,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看他一次。
“你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清静一下,这些年你都太累了。”傅向晚自然指的是他对于乔氏集团的重视和工作的拼命,“你没有好好地给自己放一次假,这一次就当是休假好了。”
“晚晚……”乔泽轩声音一哽,还是傅向晚了解他,“以前我总觉得乔氏集团是我这一生最在乎的东西,现在看来我真是弄错了方向。才让自己有了今天。”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目标,这并没有什么错。”傅向晚咬了一下唇,才道,“我要和希越结婚了。”
“我知道,你们结婚的消息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我不想知道都难。”乔泽轩心中一阵顿痛。
傅向晚也没有再多说:“我该走了。”
“好。”乔泽轩也没有拘留,“我不能送你了。”
傅向晚并不介意的摇头,然后起身离开,而乔泽轩却感觉到她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模糊。
傅向晚随后去了美洲花园,看到了慕心嫣正在给谈铭韬读杂志之类的。她看到傅向晚便起身:“晚晚,你来了?”
“这是给你送来的伴娘礼服。”傅向晚把礼盒放到好,走到了床边,“四哥还是没有动静吗?”
慕心嫣也看着谈铭韬:“我相信他会醒来的,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心儿,真是辛苦你了。”傅向晚很是心疼慕心嫣,这要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能和四少生活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的。”从慕心嫣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悲苦之色,眼睛晶亮如星辰。
在傅向晚婚礼前一晚上,慕心嫣一直陪着谈铭韬,睡在了沙发上。她期待着四少的苏醒,她不想错过。可是当天亮时,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慕心嫣回房换上了浅紫色的伴娘礼服,再一次来到了谈铭韬的床前。
“四少,今天是七少和晚晚的婚礼,我准备去参加了,我不能陪你了。因为我今天是晚晚的伴郎,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慕心嫣在他的床前轻轻地转身,“我会替你带他们的喜糖回来,等我。”
来接慕心嫣的是关奕唯,虽然他从没有说出口过,但谈希越知道他对慕心嫣的这份心思,便指定他来接人。
慕心嫣下来后,看到关奕唯靠着车身,身姿笔挺,双腿交叠而站,而穿着浅紫色轻礼服的她让他眼前为之一亮:“心嫣,今天的你很漂亮。”
“是吗?四少也这么觉得。”慕心嫣的心情挺好的。
关奕唯一听,眼睛放光,立即站直:“四哥他醒了?”
“没有。”慕心嫣回头,看着别墅二楼的属于谈铭韬卧室的落在窗,窗帘轻轻地拂动,“我知道他心里在对我这么说。”
今天的阳光很好,慕心嫣的笑也很明媚。
“四哥不能参加老七和晚晚的婚礼,真是让人遗憾。”关奕唯也觉得特别的失望。
“他的心里会感受到的。”慕心嫣相信他的心是有感觉的。
关奕唯也点头同意,替她开了门,两人上车,便驶离了美洲花园,而慕心嫣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个落地窗,久久不能能移开。
关奕唯将她送到了傅向晚的新岸小区,然后才离开。
傅向晚和谈希越的婚礼定在了三月三日,取其吉利的数字意为三生三世。
而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婚礼全由本市最贵最好的生生世世婚庆公司一手承办的海边婚礼。
而傅家的父母提前来到了本市,按照中国的婚嫁习俗,傅向晚要在娘家等待新郎来迎接到婚礼现场。
所以她会在新岸小区的家里化妆、换装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一早婚庆公司的店员就来到了新岸小区化妆,还有身为好友兼伴娘的慕心嫣、席佳榆、许婕儿也赶来化妆。他们的婚礼采用三个伴郎和伴娘的模式。
而伴郎则由关奕唯、楚韵飞、彭书培组成。
傅向晚坐在梳妆镜前,一头如绸青丝柔顺地垂落在优美的背脊上。
杜秀鹃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拿起了桃木梳,一手抚着她的青丝,用梳子在上面梳过:“一梳夫妻恩爱,二梳早生贵子,三梳白头到老。”
“妈……”她透过镜中看着母亲对自己的不舍笑,有水气就浮了上来。
“今天你结婚,不能哭,别把妆给哭花了,而且会不吉利的。”杜秀鹃拍拍她的手背,“化妆师来补一下吧。我去看看其它的准备怎么样了。”
然后她就退离开了,化妆师上前替岳然补了一下妆:“傅小姐,现在替你盘发了。”
她将岳然的柔软发丝尽数盘起,用发夹固定,额前的发往后梳起来,微微优雅的隆起,露出宽阔的前额再替她戴上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额饰,穿着从法国特订的纯抹胸式婚纱,层层而落,上面还点缀着美丽的碎钻,高雅动人。她就像是真正的公主,白晳的肌肤如雪晶莹,浓密的睫毛像是两处含羞草的叶子轻轻地瞌着眼眸,樱花般美丽的唇瓣柔软而丰润。美丽不可方物,纯粹而通透。
而另一边的谈希越也做好了准备,却迎娶他最美丽的新娘。
经过这深情等待和漫漫追妻路后,谈希越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最幸福的一天。他终于可以牵起傅向晚的手,走进神圣的婚礼殿堂,在神和亲友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宽大明亮的试衣镜前出现了一个俊挺伟岸的男子——谈希越。他面如冠玉,浓眉星目,薄唇似勾,却透着淡淡温柔。铅黑色的眼瞳仿佛深幽的大海,温暖而广阔,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