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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希越将傅向晚揽在怀里,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本来不困的傅向晚闻着他身上的清爽味道渐渐合上了眼睛,坠入了睡梦中。
很快的,他们便到了傅向晚的老家,谈希越不想叫醒她,忍着肩膀被他压得酥麻的感觉,想抱她下了飞机,却在刚抱起她那一下,她就醒了。
“我们到了?”傅向晚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窗外。
“到机场了,现在要坐车去医院接爸妈。”谈希越收回了手。
傅向晚随谈希越下了飞机,便坐上了来接他们的车子,一直到了傅母杜秀鹃所在的医院。
傅向晚匆匆地推开了病房门,看到父亲傅志刚正在替杜秀鹃倒水喝:“爸,妈,我回来了。”
谈希越跟在后面,也叫了傅志刚和杜秀鹃:“爸,妈。”
“晚晚。”杜秀鹃与傅向晚双手相握。
“希越也来了。”傅志刚看到谈希越的时有些意外,毕竟他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忙,还陪着傅向晚回来,窝心之极,也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好老公而感到欣慰。
“嗯,妈的情况怎么样了?”谈希越站在床尾,与傅志刚说着话。
“你妈她在这里也能愈合,但是好后怕会瘸,医生说到大医生治有机会全愈,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傅志刚如此道,“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麻烦你们跑这一趟。”
“爸,你这么说见外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麻烦。照顾你们的我和晚晚的责任。”谈希越说的倒是真心话,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现在你们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不出现,那什么时候出现呢?”
“希越……”傅志刚千言万语都凝噎在喉,“好孩子。”
“晚晚,你陪着妈,我和爸去给妈办出院手续,我们马上就回去。”谈希越便让傅志刚带头去了办了手续。
办好手续的谈希越和傅志刚便回来,用轮椅把杜秀鹃推出医院,抱上了车,便又急急地往机场赶去。
傅志刚和杜鹃都诧异那不是去机场的方向,却也没有问出心中疑问,相信谈希越会安排好一切。直到到了谈希越的私人飞机前,他们都愣了,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也很低调,从没有因为自身的优越而自负高傲,很是恭谦有礼。
他们坐上了飞机,回了傅向晚熟悉的城市,便把杜秀鹃转到了人民医院里,谈希越便找来了最好的骨科专家对杜秀鹃的伤情进行会诊,以争取尽快拿出方案。
“老公,辛苦你了。”傅向晚搂着谈希越的颈子,感激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会方寸大乱的。”
“那还不好好感谢我。”谈希越挑了挑眉,似在要她的奖赏。
傅向晚则大胆一次,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但是谈希越却不容她退开身去,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加深了这个吻,得到满足后才松开了她。
“这里是医院。”傅向晚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否则让同事们看到了会怎么说她。
“这只是利息,今天晚上我会好好讨要更多。”谈希越的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谁说要逃了。”傅向晚也是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她早就心甘情愿的臣服了。
“真乖,点个赞。”谈希越心情很好。
他们提着刚买的东西,便去了杜秀鹃的病房,走进去,她把东西放好。
这个时候下班的傅向阳跑来了,行色匆匆,气喘吁吁地:“爸,妈,姐夫,姐……”他喘着气,“妈,怎么样了?”
“爸,妈,专家正会诊着,最明天中午出方案,然后就可以手术了。”谈希越把结果告诉他们,“今天晚上爸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来医院陪妈吧。”
“这……我陪着你妈。”傅志刚摇了摇头,不想走。
“爸,我今天晚上陪妈,你和希越回去吧。”傅向晚走到父亲身边劝着他。
“不,姐,我陪妈,你们都回去。”傅向阳也插一句。
“晚晚,你昨天才值晚班,今天又回来跑,你更需要休息。”傅志刚把傅向晚推向谈希越的身边,“希越,把晚晚带回去,让她好好休息。还有你们明天都还要是班,都回去好好休息,我反正也不上班,陪你妈正好,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
“对,听你们爸的,都回去,又不是什么大病。”杜秀鹃也劝着他们,“你们有这份心我和你爸都很欣慰,这就够了。”
最后就这样决定,傅志刚陪着杜秀鹃,然后都回家休息。
谈希越和傅向晚便回了圣麓山一号,洗了澡便上了床,谈希越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清新的沐浴乳香味,心旷神怡。让谈希越身心皆动,放在她细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困了,睡吧。”傅向晚抓住他的手,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谈希越顺势将她的手给高举过头,“反正卖力的人不是你。”
傅向晚被他压在身下,眼皮微掀,那张蛊惑人心的俊脸就在眼前放大,而她被他这么一折腾,睡意去了大半。在他与她的缠绵恩爱之中沉沦。
累极的傅向晚连指头都不想动了,依偎在谈希越的怀里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天,傅向晚睡得香香的,是在谈希越的亲吻中醒来,彼时,他已经衣衫整洁,只等着她起床出发了。
傅向晚匆匆下了床,便洗漱一番,便拿起包包和谈希越一起离开。到了医院,她取了在医院幸福记订的早餐,给了谈希越一份,便与他挥手告别。
傅向晚先去打了卡,然后便去了杜秀鹃的病房,把早餐拿过去,却没有看到傅志刚:“妈,爸呢?”
“你爸去买点水果。”杜秀鹃看着傅向晚手里的早餐,“你爸七点就去买早餐了,我们都吃过了,还是你吃吧。”
“妈,明天我早点给你们送来。”傅向晚有些抱歉,“我今天早上起迟了。”
“你昨天那么忙,累了,自然要休息好。”杜秀鹃理解着女儿,“你快去上班吧,你爸就快回来了。我没事的。”
“那我去上班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傅向晚对杜秀鹃比了一下打电话的手势力,然后便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而去买水果的傅志刚提着水果走回来,路过了广场右边的停车场,无意间的扭头便看到了一个似曾熟悉的人影。他像是忘了呼吸一般,就那么定定在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穿着白色旗袍的优雅女子,长发挽成了优雅的发髻,露出饱满而洁白的额头。化着淡雅的淡,眉目间的精致因为岁月的洗礼而透出韵味,气质出众。
不,这可能是她,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志刚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却看到那名优雅的女子转过了脸来,然后一个穿着白底蓝色细紧条纹的冷酷英俊的男子与她并肩而行,说着话。
那名女子和年轻的男子边说边说,往傅志刚这边而来,她微低着头,专注着和男子讲话,所以没有注意到傅志刚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她与傅志刚擦肩而过时,他更是把她看了仔细,那模样就是当初的她,只不过褪去了最初的青涩,现在处处都透出成熟的高雅。
待那他们走到了医院大厅的台阶时,傅志刚才回过神来,急急地追了上去,开口叫住了她:“兰婷,是你吗?”
那名女子前脚刚踏上第一阶台阶的脚步顿住了,收回了脚,回头看向后方的傅志刚,眸光晃动,握着手是包包的指尖倏地收紧。她颤抖着唇,冷下了目光。
傅志刚知道她并不愿意看到自己:“兰婷,好久不见。”
“我以为你们永远都不会再见。”兰婷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婷儿,我能和你聊聊吗?”傅志刚有结激动,毕竟他们已经二十多年没见。
站在兰婷身边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傅志刚,又看了一下兰婷:“妈,你们慢聊,我先上去了。”说完,他便转身走开了。
“傅志刚,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兰婷微扬起尖巧的下巴,眼睛里浮着痛苦还有憎恶。
“也许你没有,但是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傅志刚放低着姿态,那上他欠她的。
“我不想听。”兰婷转身,就要走开。
傅志刚急急地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一挥开,他身子往后晃动,手是提的苹果就滚落了一地。兰婷头也没有回的往医院大厅而去。
傅志刚也顾不上去捡掉落的苹果,追了上去,大厅里人潮汹涌,他拨开重重人群,而兰婷已经走进了电梯里。他快速跑上前去,在电梯门紧闭的那一瞬间,用手挡住了,然后挤了进去。他小心地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兰婷,他只有一个念头地心里盘旋,他已经错过她二十多年了,绝对不能再错过了。
他还有好多话要对她说,包括她的女儿傅向晚。
而兰婷始终是冷冰冰的表情,垂落下了羽睫,有意识的躲避着傅志刚的目光。
终于到了楼层,兰婷越过他出去,傅志刚才走了出去,紧紧地跟着她。
“傅志刚,你跟着我做什么?”兰婷气愤地回头,怒喝着他。
“婷儿,二十多年没有见,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傅志刚解释着,也乞求着。
“傅志刚,我告诉你,以前的兰婷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兰婷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我现在要去看我生病的老公,你还要跟着去吗?”
“婷儿……你结婚了?他对你好吗?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你们的儿子吗?”傅志刚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好不好不需要你虚情假意。”兰婷冷笑了一下,“傅志刚,知趣的话你就该马上离开,而不是这样纠缠不清。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的歉意。”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态度如他想像中一样,对他是冰冷的,排斥的,憎恶的。
这些年来,他又何偿好受过?自从她二十多年前失踪后,听说死了后,他的日日夜夜都受着煎熬,幸好还有傅向晚撑着他,才能渡过这些年。
兰婷在转身后,眼眶盈上了湿润。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和傅家的人见到,毕竟他们一直都生活在另外的城市,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那些被他极力压抑,努力想忘记的痛苦回忆在见到傅志刚那一刻,开始翻涌,撕扯着她的痛感神经。
待兰婷走了几步后,傅志刚还是悄悄地跟了过去,记住了病房门,然后才转身离开。他空着手回到了杜秀鹃的病房,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杜秀鹃有些担心。
“志刚,你这是怎么了?你买的苹果呢?”杜秀鹃询问着他。
“秀鹃,你猜我遇上谁了?”傅志刚眉峰深锁,怎么也抚不平一般。
“谁啊?”杜秀鹃问。
“兰婷……”傅志刚转首过来,与杜秀鹃的眸子对上,皆是震惊,瞳孔欲裂,却是沉默了。
傅志刚语气幽幽,一个人道来:“看她如今过得很好,她说她已经结婚了,老公生病正好住在这家医院,她还有一个儿子,很帅,和晚晚差不多年纪。”
“既然她如今家庭幸福,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杜秀鹃敛着眸光,似在劝他。
而门外,傅向晚刚推开门就听到了兰婷的名字……她听到父亲的话里带着对她无限的思念,母亲是知情的,却也是纵容父亲这般想念另一个女人吗?
一想到这里,傅向晚的心里是酸的,她敬爱的父亲怎么能当着母亲的面提起他爱的女人?这是何其的残忍。
她带上了门,仿佛没有来过一样,转身离开,走到了医院外面的小花园坐了一下,没一会儿,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隔了些距离坐下。
“傅医生,上班还偷懒,在这里闲坐?”男子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起伏,这可不像是冷酷沈灏的风格。
“你怎么在这里?”傅向晚双手插在衣袋里,看着远处。
“我爸生病了,来医院看他。”沈灏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烟瘾犯了,所以出来抽支烟,就看到你坐在这里发呆。看你这张苦瓜脸的表情,难道是失恋了?”
傅向晚倒是不服气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我们说好要过一辈子。”
“那这样很多男人就没有机会了。”沈灏感到惋惜。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其它人机会。”傅向晚把话都说死了。
沈灏点点头:“真是从一而终的好贤妻。”
“过奖了。”傅向晚转移开了话题,“你爸他还好吗?”
“得了肝癌晚期,医生说已经没有希望了。”沈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过多的悲伤色彩。
“你一定很难过吧。”傅向晚能理解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虽然她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