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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手臂的女人波浪长发,风情万种,明眸善莱,一袭红色的雪纺连身裙,一条金色的腰带,勾勒出姣好的身段。她正是乔万海现任妻子陈俏俏,才三十五岁,比乔万海小了差不多十五岁左右。
“乔总,乔夫人。”傅向晚自靠椅内从容起身,恭敬有礼。
刚才用乔泽轩的手机打给她的人就是乔万海。对于她和乔泽轩的交往他并不看好,而且一直都很不喜欢她。她知道自己并非上流名媛配不上他优秀的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乔万海的前妻宋芳菲关系很亲密,这些都是他看不顺眼自己的地方。
“傅小姐,你还真有脸来?”乔万海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
“乔总不要忘了,是你打电话告诉我泽轩出事了。”傅向晚沉着应对,反正乔万海不喜欢她,她也没必要讨好于他。
乔万海脸色一僵,被傅向晚一句话堵着说不上话来,倒是他身边的陈俏俏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胸膛:“老公,何必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体,那可不划算。”然后她转向傅向晚,媚然一笑,“看不出傅小姐除了会治病这本事外,这口齿也相当的伶俐。”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傅向晚秀美的脸上盈盈有笑,有别于乔万海的怒容。
“你也没有资格说向晚。”乔泽轩冷戾的目光扫过陈俏俏的艳丽的脸蛋。
“泽轩,你看我也没说什么……老公,你说是不是?”陈俏俏觉得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看向乔万海的眼睛里有点点星光。
“泽轩,这是你对你继母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你的修养和风度去哪里了?”乔万海自然是心疼年轻美艳的娇妻,“真是印证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这是在降低你自己的身份!”
“态度也要分人。”乔泽轩言词冰冷,对于陈俏俏,他永远不会有好感。
“俏俏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尊敬她。”乔万海脸色极差。
“我的尊敬只给值得尊敬的人,比如我的母亲。”而不是这个伤害我母亲的人……乔泽轩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总有一天他会说出口。
“你妈和我是和平离婚的,你不要把罪名推到俏俏身上。”乔万海解释了许多次,可是总是得不到儿子的原谅。
“老公,算了,我受点委屈不要紧,别为我而伤了你们父子之间的和气。我不想破坏这个家的幸福。”陈俏俏很是深明大义,乔万海心疼地轻拍她的手。
“傅小姐,你要纠缠泽轩到什么时候?”乔万海将矛头转向傅向晚,尖锐的指责带着羞辱,“三年前泽轩为了你在雪地里站了一夜,冻伤了双腿,这一次为了和你吃饭差点丢了性命,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就这么个优秀的儿子,乔氏还需要他来撑起,经不起你一再的折腾。如果傅小姐真的喜欢泽轩,就该为他好,而不是攀附着泽轩成全你虚荣的美梦。傅小姐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应该审视自己的身份。”
“父亲,发生今天的事情与向晚没有关系。”乔泽轩替傅向晚脱罪,撇清关系,可在乔万海的心里却已经定了傅向晚的罪,“若不是她三催四催,短信电话不断,你会分心到转错弯,与别人撞上?她脱不了关系!”
“我说了不是这样的。”乔泽轩极力否认,眉峰紧拧,心情烦乱。
一想到自己在半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听到的那个声音,时隔这么多年,他依然能认出对方,并且一直盘旋在他的脑子里,对他造成了影响。
乔万海怒气满面,斥责着:“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看中你是乔氏的继承人,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不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乔总真是一个好父亲。”傅向晚轻笑着,不怒,“如果你真替泽轩好,那么当初就不该把一个幸福的家庭毁灭。”
“放肆!”乔万海气得浑身发抖,随出将手中的手机砸向了傅向晚。
她躲闪不及,只觉得额角一阵针刺的疼漫延开去,就感觉到温热的腥甜液体在肌肤上流淌,带着痒痒的刺痛感。
part7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鲜红的血水延着傅向晚的额角流下,顺着美好的脸庞线条蜿蜒出一条血迹。火辣辣的刺痛感撕扯着她的肌肤和神经。
傅向晚一动不动,就连唇角的笑弧都保持得很好,吐出的声音很轻:“恼羞成怒了。”
“你……”乔万海顿了一下,抬手抚在胸口的位置,“我们的家事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插话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乔泽轩看着傅向晚额角那抹赤红,幽暗的眸子缩了缩:“向晚,你没事吧?”
“我没事。”傅向晚轻摇着头。
“泽轩,你看她把你爸气得……”陈俏俏扶着乔万海坐下,一直轻抚着她的胸口帮他顺气,“老公,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乔万海坐在沙发内,整个人后仰着靠着沙发背,胸口起伏不定:“泽轩,难道你要为了她而忤逆我吗?如果你坚持和她在一起,你说我怎么放心把乔氏交到你的手上?”说罢,便是一声失望的叹息,恨自己的儿子不成钢。
“爸,我再说一次,我出车祸这件事情和向晚一点关系也没有。”乔泽轩的薄唇微抿着,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去多触怒父亲,毕竟他还没有得到乔氏,他不敢掉以轻心,“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泽轩,现在是她把你爸气得不轻,否则你爸也不会失手……”陈俏俏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乔万海的行为指为失手,抹去了责任。
“好了,我想安静地休息一下。”乔泽轩微微提高了音量打断了陈俏俏接下来的话,“向晚,已经很晚了,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就回去休息吧。”并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向晚,希望她能明白他现在的处境也很为难,并且把她支走也是不想她再受到乔万海的刁难。
傅向晚自然是懂的,她知道只要关系到乔氏集团,那么她永远是排在第二位的。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眸光微闪:“泽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然后她再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头脑的昏沉,伤口的疼痛,内心的苦楚,交汇激荡,把胸口堵得满满的,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脚步犹如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
她多想告诉乔泽轩她不怕乔万海的为难,怕的是他对她的冷漠。可是她又是理解他的,他的梦想她不能轻易地去打破,唯有全力支持,尽她所能。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傅向晚替自己的伤口做了处理,幸好伤口并不深,否则要是缝上两针那该要破相了。她在离开时便看到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谈希越的黑色西装,做工精致,质地优良,上面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淡淡体温和气息。
她将西装搁放到自己的手腕上,思忖着送去干洗后再还给他。
当傅向晚走到医院大厅时,头越来越疼,感觉到身体的热度都在上升。这时她迎面看到谈希越从自动玻璃门外走进来。这会儿他已经换上了件桃红色的衬衣,领口,襟边和袖口是白色。这件艳丽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是那般的和谐自然,把他本就出色完美的五官衬得妖孽勾人,透出成熟男人的深度魅惑。
只见他微笑着,笔直地向她走来,风度翩然。傅向晚自知是避不开他了:“谈先生,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这是热姜汤,喝些暖暖身子。”谈希越的手上提着一个崭新发亮的保温壶和一个白色的纸袋,上面的英文让她看清楚那是名牌女装,“一身湿透总归是很难受的,把这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谈先生……”傅向晚不明白地看着谈希越,这姜汤难道是他从家里带来的?还有那件衣服也是全新的,是他刻意去买给她的吗?而他又怎么知道她还在医院里?
“家里的阿姨多熬了些,倒掉也是浪费。”谈希越自然地拉过她坐到大厅的休息椅上,把保温壶打开,从里面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气氤氲着他俊逸的面容,别样的温润,“那件衣服是我六姐的,我顺手拿走的。”
这就算是解释了吗?
可要知道像他这样有身价的男人住的地方肯定是城南那一带的别墅群,从那里开车到人民医院也得四五十分钟,这油钱可是这姜汤的多少倍了?这才叫浪费好不好?
傅向晚看着他认真地倒着姜汤,他的黑发因为刚洗过而显得有些松软,身上好闻的青草般的沐浴乳的香气窜进她肺腑里。可见他整理了自己后便匆忙赶来送汤。她的眼眶莫名地就泛起了酸涩,声音浮起沙哑:“谈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谈希越把那碗姜汤送到傅向晚的面前,幽静的湛黑眸光落在她的额角上,“别烫到口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傅向晚没有去接那碗汤,而他就那样举着碗。
“我刚才送朋友回家,就顺便带着姜汤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遇到你了。”谈希越的脸上带着平淡的微笑,眼潭也是宁静无波的。
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一直有让人在医院里注意着她,所以才能在她离开之前赶到。只是他不想让她误会,也不想她有任何心理负担,所以才说了善意的谎言。
傅向晚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可以她的道行,真看不出他眼眸深处的有什么异样。
“如果你觉得我的出现对你造成了困扰,那我就先走了。”谈希越放下那碗姜汤,顺势站起身来,白色的休闲裤将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包裹。明亮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傅向晚微别开头,不去看他,怕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便会觉得自己的多么的无情,把一个人有好意给冷却。
谈希越刚走两步,又回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傅向晚:“好好对待自己,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深夜里,安静地大厅只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傅向晚端起那晚姜汤,热热的袅袅浮起的水气把她的眼眸刺痛,模糊,就有两滴清泪迅速滚落在汤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
傅向晚把汤送到嘴边,一口气喝光了它,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谈希越英挺伟岸的背影道:“谢谢你。”
头晕目眩的傅向晚脚下不稳,手指一松,汤碗从她的指尖跌落在浅色的地砖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下一秒,她的意识被黑暗吞没。
part8你是假君子,真qin兽
谈希越在听到傅向晚说“谢谢你”时就转过了头来,却看到她不稳地栽倒,便飞奔折回。
傅向晚在完全昏迷之前,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搂住了自己的,预计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落入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谈希越拦腰抱起了傅向晚便离开了医院,这里熟人太多,他不想带给傅向晚不必要的麻烦。他将傅向晚抱上了车,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掌扶着她的纤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感觉到她肌肤上的热度在上升,身体滚烫如火山岩浆般灼人。
谈希越看着她已经被身体烘干的长裙,眉心蹙结。这淋了雨又吹风,加上没及时洗澡换衣,不发烧才怪。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书培,现在立刻到我家,我朋友发烧了,带上东西。”然后吩咐司机,“回圣麓山一号。”那里是他的私人住处。
圣麓山一号,依山而建,面朝大海,树木茂盛,环境优雅。在这片黄金土地上,能拥有一套别墅,那不是有钱就可以的,住在这里的人首先得是有身份的。
司机点头,并不多语:“是。”
山路平缓,不多时,就已经到了谈希越的住处,是8号别墅,极其吉利的数字。
谈希越抱着傅向晚来到玻璃大门前,输入了密码,附上了掌纹,门自动打开。他将傅向晚抱上了楼,进入他的卧室,把她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柔软的被子微微凹陷。她黑色的的长发随意地铺洒在了床上,像是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洒的墨迹,衬得她秀气的小脸那样的精巧。
谈希越看了她一眼,便折步到浴室放了热水在洗脸盆里,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放到盆里端了出来,放到了柜台上。
室内柔和的蜜色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明暗错落有致的洒落,卷翘浓密的下晕出淡淡的阴影。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了动人的红润,就柔嫩的樱唇也越发得嫣红诱人,让人想一亲芳泽,品味甜美。
谈希越站在床沿,定定地看着她,渐渐弯下了腰,身体的阴影一点一点将她覆盖。他干净,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将落在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别到了耳后,温热光滑的指腹轻触到柔嫩的雪肤,触感十分美好。
“傅向晚,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谈希越剑眉微拢,语气有些无奈,手指已经顺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游走,停在了她草莓般可口的小嘴上,指尖在上面细细的摩挲,“这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