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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一定能明白的。”
“晚晚,你这是做什么?”谈正儒看着红着眼眶交待着事情的孙媳妇,“你是谈家的人,谁也不能代替你的位置。”
“是啊,晚晚,奶奶就喜欢你。”谈奶奶也舍不得她。
方华琴走过去,握起了宁向晚的手:“晚晚,别走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美满。不要在意别人说的话,做的事。”
其他 人也纷纷挺宁向晚,而她却微笑着,泪光浮动:“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很多事情发生得太过多突然,让我和希越一时间措手不及,我希望我的离开能消除一些不良影响。而我也只是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希越把事情处理好后,他会来接我的。你们放心,我嫁给了希越,就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家,我爱你们。”
伤感的气氛总是这样的沉重,分离总是让人不舍,眼泪就会汹涌,而这一次宁向晚选择不哭。她不是脆弱的玻璃,一碰就碎,她要活得越来越勇敢和坚强。离开,并不代表她是在害怕,她只是想让自己更加的冷静,从身到心。
谈希越亲自将宁向晚送到了机场,登机前,宁向晚轻吻了他的唇作为告别吻,便离开了。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她到了欧洲,在这里她可以游历很多个国家,欣赏到不同国家的风光景色。她第一站选择了北欧的挪威,再一次去了首都奥斯陆的诺贝尔和平中心。她走在里面,回忆起的却是和谈希越第一次在这里一起游览的情景。纵然她离开了他,距离遥远,但是她却依然感觉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从没有离开过。她勾唇轻笑,她想这就是爱情,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到,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就算是天涯海角的距离都不再遥远。
所以她远择了离开,也是为了能让谈希越不再有太多的压力,她的离开可以让医院发生的医疗事故而影响到谈希越的飞越集团和梁韵清和冬冬回到谈家都能得到解决。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他做一些事情了,不再是他的负担。
她相信这个时候梁韵清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了,牺牲她一个人可以让两件事情平息的话,那么她就是值得,为了她爱的人付出,更是值得。
梁韵清在早上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快递,她看到寄件人的姓名是宁向晚。她便拆开来看,眸中染上了欣喜的色彩。她没想到宁向晚竟然比谈希越还要爽快,只要她一说,她便能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有这样东西,她想谈希越那边也该好办了。梁韵清信心满满的开车去了飞越集团。在到之前她给谈希越打了电话,所以她很顺利地就见到了谈希越。
梁韵清长发柔顺的披泄下来,一件墨绿色的风衣,黑色的丝袜,同色镶了细钻的高跟鞋。身姿高挑纤细,却曲线玲珑,她清新的就像是一阵春风,缓缓地吹进了心湖,吹皱了一池春水。像是天使的她现在在谈希越的眼里就是恶魔的代言。
谈希越的目光不曾在她的身上多加停留,也没有率先开口,而梁韵清站定在他的办公桌前,打开了手里的文件袋,把里面的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视线正好落在了文件的标题上,那“离婚协议书”五个粗黑宋体的字像是五枚金针扎入他的眼睛里,让他有瞬间失明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急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的落款处清楚地写着宁向晚三个字,这字迹是谈希越无比清楚的。可是就算是看到了,他也不愿意去承认。
“你什么意思?”谈希越的面容阴郁,浮起了一层森冷的寒霜。
“七哥,已经很明显了,宁向晚要和你离婚,把本属于我的位置还给我。她已经主动签字离婚,现在你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她都已经成全了我们,那你就欣然接受就好。”梁韵清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温柔迷人,让人情生意动。
“你对她做什么!”谈希越接着那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质问着梁韵清。
她明明答应他只是出去散心,她说过不会离开他,她说等着他去接她回家,她说她爱他,只爱他一个人……这些诺言还在耳边回响,为什么送到他面前的却是她亲手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她所说的给她一天时间准备就是准备这个吗?她怎么能这样说变变变,怎么能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从背后插他一刀?不,这一定不是她自愿意的,一定是梁韵清从中破坏。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是她要主动退出,与我何干?七哥,你就签了这字,依了我,否则不要怪我无情,让你们失去冬冬!”梁清从笔筒里取出了一支笔递到了谈希越的面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对于你,我已经宽限得够久了!”
谈希越却把身体往身后的椅背一靠:“冬冬他也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忍心杀了他,一个才六岁的孩子。”
“所以不要逼我,把我逼得没有退路,我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梁韵清连说着杀人都这么地轻柔放松。
梁韵清在他的印象里会跳舞,会谈钢琴,温柔,善良,比关奕瑶更懂事,所以她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众星捧月的公主,而今,这个面目全非的梁韵清,除了外在是原来的她,可是内在,却已经一无所有。
“韵清,这还是你吗?以前的你多么的善良,不舍得伤害别人,现在为什么要用你亲生孩子的生命来威胁我?就算你这样得到了我,可是我根本不爱你,这又有什么意义?”谈希越伸过手去,轻牵住她递笔的手指,“我真怀念以前的你。”
梁韵清的眼瞳晃动了一下,里面迅速地浮起了悲伤,满满的浸染着,肆意的漫延着,像是沾了雨水的梨花,楚楚怜人,她眉心轻蹙,低低一唤:“七哥……”
“韵清,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自私心狠的女孩子,你有什么不难说的苦楚都告诉我,我会帮你。”谈希越觉得在这一刻,他看到了曾经的梁韵清,那个爱花爱草,笑容阳光的女孩子,这才是真正的梁韵清。
梁韵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晶莹闪烁,珍珠般美丽的泪珠颗颗滚落,她哭得无声却特别的悲伤,而她连哭的模样都是那么地美。谈希越走到她的面前,扯来面纸替她拭着脸上的泪痕:“别哭。”
梁韵清突然眸光一凛,伸手把谈希越给推开,而她则深深地拧紧了自己的眉,双手抱着头,头疼得像是要爆炸开来。她无法忍受地跪在了地上,抱首埋头,可是那种疼是动一下神经都会扯得全身疼,她的身体无力地颤栗着:“啊——好疼——”
谈希越见梁韵清不对劲,他上前抱着她:“韵清,你怎么样了?你忍忍,我带你去看医生。”
下一刻,他便不顾一切抱起了梁韵清离开了这里,急速地把她送到了医院里,经过宁峻笙的检查,却没有查到什么病,只是道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才会导致这样。
“爸,这……”谈希越看着已经打过止疼药和镇定剂而安睡的梁韵清,面容恬静而美好,脸色苍白,像是易碎的琉璃娃娃,“她这该怎么办?”
“她的这个头痛我觉得应该是心理上的,而身体上的,所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多放松身心。”宁峻笙解释着,“家里的人多陪陪她,多聊聊一些心里话,帮助她走出这种负面的情绪。”
“我知道了。”谈希越记在了心里,“爸,关于晚晚的事情,医院里是要怎么处理?”
“晚晚这件事情是按了正常的程序走的,她不会有什么事的,现在暂时停薪留职。我知道她出国散了,就让她好的散散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过没想到对于飞越集团的影响那么大,股票下跌,你想到方法解决了吗?”宁峻笙和谈希越谈起了私事。
“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公司的危机公关处理,他们就该在这个时候发挥他们的专长了。你放心吧。”谈希越没有和宁峻笙提起这宁向晚要和他离婚的事情,看来宁向晚也没有对父母说这件事情。
宁峻笙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然后便离开了。没多久,梁韵飞先赶来了,看到谈希越便急急地问:“清儿她怎么样了?”
“她可能心里上背负着什么压力一般,你们是她最亲的人,所以多和她交流一下。”谈希越交待着,“你也别再责怪她,她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和关奕瑶是不同的人,可是她现在却做着和关奕瑶一样的事情,我想她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关奕瑶已经不在了,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所以我不想韵清也走上这条路。老飞,我不想……”
谈希越的胸膛里泛起了苦涩,这样的结果是让他难以承受的。关奕瑶那样的悲剧他再也不想承受了,也承受不起了。他把她们都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真的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谈希越深吸一口气,离开了医院。
他上了自己的车,回到了公司,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办公室,就像他这空荡荡的胸膛,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宁向晚的离开把他的灵魂也带走了。他坐在那里,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一动不动,直到他的手机发出了阵短促的声响。他看到是有邮件的提示音。他在电脑上登录进去,看到了邮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宁向晚写给他的e—mail。
'希越,她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已经寄给了梁韵清,如果她来找你,请你签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做了这样的决定,离开你的决定。这也是我用尽了我所有的生命力。我想你有无法拒绝梁韵清的理由,所以你才会变得这么不果断,我不想看你为难的样子,所以我主动退出,我虽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但是我依然爱你,不会因为我们之间做不了夫妻而改变。其实想想,只要我们是相爱的,那一张纸算什么,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有你,这就够了。我不在乎这名份,既然她需要,就给她吧。只要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想我就不会影响到你,也不会影响到飞越集团的股票,我的退出中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我做了。这是我第一次为你做事,我想到我能帮到你,终于不是你的负担了,我倒觉得我心里特别的开心,我没有悲伤。希越,相爱比什么都重要。爱你,晚晚。]谈希越看着那电脑上的每一个字,都在他的眼睛里开始扭模糊。他的轻滚了两下喉咙,那里像是被黄莲浸泡过一样,特别的苦,苦到发涩,苦到他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握起,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得无能,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宁向晚才能得到解决。而她却依然这么爱他。
“晚晚,你知道吗?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躲在自己女人的裙底下。”谈希越嚼碎了苦涩,只能这么下咽下去。
他立即打宁向晚的手机,却发现是空号了。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笨!她以为这样他就找不到她了吗?原来她所谓的散心就想离开他,来成全他,不让他为难。她的用心良苦他知道,但他谈希越在商场上行走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这被人给打倒。股票下跌也只是暂时的情况,和梁韵清之间的事情也只是暂时的,为什么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呢?
谈希越立即订了去挪威的机票,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她,让她从他的生命里退出。无论多难,他都要扭转局面。依然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可是谈希越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当他踏上奥斯陆这个城市的土地上时,他的心里反而十分的踏实。谈希越在这里用了一天的时间没有找到宁向晚,倒是接到了梁韵清的电话。
“韵清……”谈希越隐隐觉得不安,每一次梁韵清打来电话,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七哥,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了结了。”梁韵清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决绝。
“晚晚她在哪里?”谈希越急急地问她,他很肯定他找不到宁向晚一定是梁韵清从中阻挠。
“想见她?我会让你如愿的。”梁韵清轻轻一笑,“十分钟后会有人到酒店接你,只能一个人来。”
果然,十分钟后,谈希越被人请到了车上,上车后,有人拉上了车窗,还有人拿出了眼罩,还有绳索并对他道:“七少,得罪了。”
谈希越也十分的配合,他被束缚,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只能凭自己的感觉,觉得不知道开了多久,才停下了车。他被人带到了下了车,又坐了什么交通工具,下来后就感觉周围一冷,有风顺耳边呼啸着。他自己脚下一陷,听到“咯吱”的声音,他猜这是在雪地里,被两个人扶着又步行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谈希越被摘下眼罩,松了绳索才看到四周一片白雪茫茫,松树被厚厚的雪层压变了腰,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半山腰上,从这里看下去,雪峰十分的陡峭,冷风阵阵。
谈希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