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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差点没激动的晕过去吧?”梁韵飞调侃着他,“还装淡定呢。狡猾的狐狸一只。”
“这叫敌不动我不动。”反正没有到最后一刻,他还有希望。
“少来。”
而沈诗雨仿佛被拔了电的偶人,就这样定在了原地,捏着捧花的手指紧到掐到了掌心里,咬着唇不敢呼吸。她只能这样怔怔在站着,动也不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妈,你在做什么?”母亲的举动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告诉我,她是谁?”宋芳菲目光变冷,还有对沈诗雨雨深深的厌恶。
她这么做也是不想别人取代傅向晚成为她的媳妇,如果揭开是傅向晚那也就罢了,婚礼就可以顺利进行了。如果是别的女人,她也不会同意婚礼继续。果然,这个女人不是傅向晚,而是她最最不想看到的沈诗雨。
“妈……”乔泽轩咬着牙关,看着母亲,却又不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要管!”
“你这个贱女人,你告诉我,晚晚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宋芳菲一时激动,口不择言。
“伯母,我没的把傅向晚弄到哪里去。”沈诗雨解释着,并向所有人道,“是傅向晚她自己逃婚了,我不想乔泽轩因新娘逃婚而受辱,所以我才披上这婚纱想帮他瞒天过海,只要应付过这场婚礼就好了。虽然现在我还是被大家识破了,但我还是希望大家都不要笑乔泽轩,因为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傅向晚,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待他。她自始至终都不是真心想和泽轩结婚。”
“胡说,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晚晚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绝对不会逃婚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害了她,你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这么做就是想取代晚晚嫁给泽轩。我告诉你,我宋芳菲不会接受你这种女人做我的儿媳妇,除非我死。”宋芳菲激动得无以复加,一旁的郑开上前扶住宋芳菲。
在看到新娘是沈诗雨时郑开也是特别震惊,完全没明开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戏剧性了,而到现在身为主角的傅向晚却不知何处。这场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能明白过来。
“我真的没有对她怎么样。伯母,你一定要相信我,让我代嫁给泽轩的人就是傅向晚。你千万别被她骗了。”沈诗雨楚楚柔弱。
“你给我闭嘴!”宋芳菲扬手就是给了沈诗雨一个耳光,将她的脸打偏,白皙的脸庞浮起五指红印,触目惊心,几缕发丝垂落,十分的狼狈不堪。
宋芳菲因为愤怒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耳光自然也不轻,让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直钻心肺。她却只能咬着牙,吞下这样的羞辱与委屈,因为她是乔泽轩的母亲,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伯母……我说的是实话,我是为你好。”沈诗雨抬手捂着脸上的痛处,说话轻柔。
“沈诗雨,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宋芳菲冷哼着,“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让我接受你吗?我再告诉我一次,这不可能的!只有傅向晚才是我宋芳菲的儿媳妇,谁也取代不了。”
“伯母,我没有想要取代谁,我只是想帮泽轩而已。”沈诗雨轻颤了两下羽睫,上面沾染着怜人的水雾,“政泽轩,我……”然后便是委屈地哽咽,更是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想要得到他的慰藉。
“妈,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件事情肯定和傅向晚脱不了干系,先把她找到再说。”乔泽轩只能这样安抚着母亲。
“儿子,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就是这个女人想破坏你们的婚礼!她一心就想赖上你了。你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她曾经是怎么样对你的,而晚晚又是怎样对你和我的好的,你难道都忘了吗?泽轩,你不能对晚晚这么没有良心。”宋芳菲见儿子竟然不抗拒沈诗雨的靠近,心中怒火中烧,“晚晚还不知道被她害成什么样了,你赶快派人去找她。”
然后又是一片死寂,因为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红毯的尽头,席佳榆正扶着傅向晚走来,谈希越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傅向晚。她发长微乱,唇角沾染着些许血迹,身上也沾染了尘土,不知道在她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台上的人也看到了傅向晚,模样有些情憔悴。
“晚晚,小心些。”席佳榆扶着她,一步一步都走得那么慢。
傅向晚膝盖一弯曲,差点栽倒。席佳榆一把扶住她,目光却落到了谈希越的身上:“七哥,你能帮我抱一下晚晚吗?她走不动了。”
“好。”谈希越自然知道席佳榆的心思,然后起身过去,在傅向晚的面前蹲了下去,将她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他的双手分别穿过她的腋下和膝盖下方,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混乱的节奏终于等来了真正的新娘,这婚礼真是一波三折,精彩极了。比婚礼本身还有意思。
谈希越把傅向晚抱到了台上去,席佳榆搬了一张椅上去,谈希越把她放到了靠椅内,然后退后两步,与傅向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宋芳菲看着傅向晚,惊喜之极,激动地扶着她的肩:“晚晚,你去哪里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妈,妈替你做主。”
“谢谢妈。”傅向晚感激一笑,而目光却是落在了关肩站在一起的乔泽轩和沈诗雨的身上,“泽轩,我回来了。你们已经结婚了吗……那么我匆匆赶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说得凄苦而悲伤,再加上眼角渗出的泪水,傅向晚那模样是格外的惹人心疼。
“晚晚,没有,他们没有结婚,有妈在,妈绝对不会承认的。”宋芳菲看着傅向晚这般,心上一酸,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你既然来了,这婚礼自然是你和泽轩的。”
宋芳菲回头对着乔泽轩严肃道:“泽轩,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以后一定要和沈小姐操持距离,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让晚晚伤心。”
乔泽轩的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站直着身体,冷冷地看傅向晚。
“晚晚,你不见了,让我们都好担心。”宋芳菲看着她身上的尘土,“你这是怎么回事?”
“傅向晚,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想和我结婚吗?所以才逃婚的?”乔泽轩想到傅向晚说她不爱他的话同,心中憋闷,“既然你并不想结这个婚,你大可明说,何必用这样的手段让我受辱!”
“泽轩,晚晚刚回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宋芳菲斥责着儿子。
“好,我正等着你们替我讨一个公道。”傅向晚回握着宋芳菲的手,轻言细语,懂事而体贴,“妈,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孝。”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宋芳菲慈爱的拍拍她的手,面对沈诗雨却是一副冰冷的面孔,“现在晚晚回来了,这婚礼我想不必要沈小姐代劳了。”
“不用了,既然沈小姐喜欢这个位置,我就大方地让给她就好了。反正就算今天和泽轩结婚了,说不定哪里他也会跟着沈小姐跑了。若到时候走到离婚这一步,我想这对彼此来说都是很难堪的。不如现在做出让步。”傅向晚浅浅地微笑着,但这笑里是苦中带泪,说不尽的心酸。
虽然这话没有点明什么,但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些端倪。这沈诗雨就是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沈诗雨的脸色微有不悦,不知道傅向晚是要搞什么鬼,然后抢先开了口:“傅向晚,你这是唱得哪一出?你明明对我说根本就不爱泽轩,所以她不想嫁给你,我是不想泽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所以才穿上婚纱代嫁,替你做好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结婚离婚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小姐,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激动?”傅向晚蛾眉微拧,“我没有逃婚,是你把我给骗出新娘休息室的,然后想取我而代之,好趁了你嫁给泽轩的意。我怎么可能放泽轩这么优秀的男人逃婚?沈小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泽轩,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逃婚,我是被沈小姐骗走的。”好的眼角闪耀着晶莹的泪光,怜人万分。
“我没有这么做!”沈诗雨否认着,指甲都快掐入肉里了,脸色难看之极,“傅向晚,你含血喷人。原来你说的那些祝福的话都是欺骗我的手段,你迷惑我,让我跳入你设的局里,为的就是报复我曾经是泽轩的初恋是吗?傅向晚,你心比毒蛇还毒。”
所有美好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是冰冷的刀刃,直刺进了沈诗雨的心窝里,让她也尝到了什么叫痛。
“沈小姐,你都说你曾经是他的初恋,已经去的事情我傅向晚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傅向晚微微一笑,“现在和过去没有可比性的。”
乔泽轩看着脸色泛白的沈诗雨,再看看微笑淡淡和傅向晚,眉心紧蹙。
倒是谈希越一直保持着薄唇边优雅地笑意,静观其变。
“沈小姐,晚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道真要说你是三儿,你才高兴吗?”席佳榆的性格火辣,一如她的美貌。
“我不是。”沈诗雨解释着,“我和泽轩只是曾经交往过,难道我们分手后就不能做朋友了吗?就不能见面了吗?如果是这要产,傅向晚你的心胸又太狭碍了。你现在这样做无非是没有安全感,是想报复我是不是?”
“啪”的一声,一个闪电般的耳光就扇在了沈诗雨娇嫩白皙的脸上,五指红印那么明显。却是又挨了一个耳光,傅向晚出手那么快速,脸上是浅淡的笑容,提高了分量:“我傅向晚当着所有的人打你一耳光,这才叫报复。”
“你有什么资格什么打我?”沈诗雨咬着唇,明眸回瞪她,也不甘示弱地想回敬了她一个耳光。
但是却有人快她一步,截住了她的手臂。谈希越淡淡道:“沈小姐,请自重。”
“自重,呵呵……真是可笑。”沈诗雨冷冷一笑,看着他们,“该自重的人是你。别以为和傅向晚之间是清白的。傅向晚你被着乔泽轩和七少交往,一只脚踏两只船,水性扬花。”
谈希越俊眉轻轻一蹙,对于沈诗雨此时狗急跳墙的做很是厌恶。可他们和他们一样吗?他和傅向晚是情,而沈诗雨和乔泽轩是欲。
傅向晚也是脸色微微一白,柔软的心房被人用锥子刺中般疼得她手指都在颤抖。她做了这么多的牺牲无疑是想保全谈希越的名声,不想他的名誉因为她而受损,可今天却被沈诗雨一把抹黑。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前功尽气,倍受煎熬。 突然有泪意浮起在眼角,可却在一下秒被她狠狠地逼下去了。他们已经碰到她的底线了,她怎么可以容他们这样放肆。
“只有你们才会没有底线的介入别人的感情。我行的正坐得端,无论你怎样污蔑我都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傅向晚轻笑着,可心底却在为之紧张,她不能毁了谈希越的清誉,“谈七少的人品怎样,我想在场的人都知道。不是你一言两语就可以颠倒黑白的。”
突然自人群里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安静的空气里格外的清晰。众人回首,看到谈希越静静站在那里,冷俊的容颜仿佛上帝精心的杰作,尖挺的笔直的鼻梁完美有型。他墨眸灼灼生辉,笑容温和有礼,却透出拒人千里的疏离,就连身边的气息也是冰冷彻骨,不免让人从心底生起寒气。
“说得真好。”谈希越上前两步,俊伟高挺的他站在傅向晚的身边,对她轻笑着,似是赞美。
“对不起,我自己的破事把你给牵扯进来了。”傅向晚低垂着眼睫,阴影落在眼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得够好了,你也很大度,没有和这些有人格缺陷的人较真。”谈希越谦和有礼,也淡然疏离,“沈小姐,我谈希越的确是很欣赏傅医生,我们之间的交往都属于朋友泛围,但以后会怎样发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如果你非要现在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那也要讲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你说这样的话就属于诽谤,我们有权保留法律追究权。”谈希越面色温雅,轻淡的语气却带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威严。
沈诗雨看着谈希越温和却散发出冷意的眸子,脚下退了退。她以柔弱之姿依偎在乔泽轩的怀里:“泽轩,她打我。”她抚着脸,哀伤在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把沈诗雨扶坐到了沙发上,“让人拿冰袋来。”
有人送上了冰袋,乔泽轩用毛巾裹着,然后递给沈诗雨,她接过去轻敷在脸上,冰凉地感觉把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给驱走,要舒服多了:“谢谢你,泽轩。”
乔泽轩看着美丽的脸上泛起的红痕,他心里泛起一丝内疚。他放柔了声音:“好点了吗?”她点头。
“傅向喝,你竟然也学会打人了?”乔泽轩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安静淡然的傅抽向晚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是我太不了解你了。”
“是害我背负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