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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个人就在萧子墨脸上数胡渣了。
其实沈曼不是不明白,自己这身子定是出了大事的,不然萧子墨也不会不眠不休地顾了这么久,而且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再看孩子那小模样,沈曼知道,背后那人,只怕是想要自己死了才甘心。
她只是想在孩子初生这一刻,安静地做一个娘亲,只是陪着自己的孩子与丈夫,别的,暂且不理。萧子墨总是习惯用他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却忘了,她的心该狠的时候也绝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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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看着沈曼那气色明显好上一些的脸颊,被褥下面的手小心地避开阿曼腹上的伤口,将阿曼揽在自己怀里,脑袋不死心地凑上去蹭了蹭,“要比脏,你也好几天没洗,咱们一样,臭味相投,我看你还笑不笑话我。”
沈曼被萧子墨这般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了,一偏头,正好看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嘴角还轻微勾起的模样,沈曼愣住,果真是两父子,这模样,活脱脱一副小萧子墨啊。
沈曼才生产过,坐月子的时候是碰不得水的,而萧子墨在睡了一晚上,力气恢复不少之后到底是觉得自己身子也痒了起来。
半推半就地起身之后,萧子墨回过头看着真轻轻与孩子说着什么的阿曼一样,萧子墨脸上是云淡风轻之后的浅浅笑容,这样子看着他们,真好。
萧子墨才走出房门,便挥手叫等在门口的扣儿进到里面随身伺候着,而边上的砚台与碧玺倒是恭敬地站在边上,有一个词叫秋后算账,就算是秋高气爽好天气,那也不会叫萧子墨忘了自己几天前的疼痛。
伤心伤肺也不为过,所以,两个丫鬟能够水灵灵却心慌慌地站在自己面前,已是恩赐。
砚台比碧玺了解前主子的妖孽子,若再敢半句谎言且尤不知弥补的话,只能等死,而她砚台是势力无比的人,顶多就是再减半,反正她现在也就做回一个小丫头,但人家碧玺不一样,刚提了月俸,这回估摸着要黄了。
将声音压低,砚台快步跟上前主子的脚步,“依着大公子所说,那种子该是入冬时候种下的。”
萧子墨的脚停顿了一下,然后恩了一声,“所以”
“依砚台所看,该是与紫薇阁那位脱不开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是再稀奇古怪或是毒的东西,钱也都能买到。”别怪砚台现实,实在是芷魅这样稀有的物件,便是连沈君安这样多识广,整日里与药草打交道的人都不认识,更何况是一般的人,三房的确嘴巴贱,却绝没那个本事找到这东西,除了紫薇阁,她根本没做他想。
碧玺倒是冷静极了,“碧玺是从夫人住进沈园开始伺候的,尤其自打夫人有了身孕之后,园内守卫更加森严,根本不可能是外人下的手,而这段时间所有人里面,也就是三房跟小夫人那边嫌疑最大。”
大宅门之内,不甘做冷房的小妾下手毒正室,这样的事情太明显反倒是会叫人不为之起疑了。
毕竟是人家二房的事情,也不是说自家相公有了嫡子,三房李氏虽然嘴上尖酸刻薄,但却做不出这般命又怎么会舍近求远害阿曼呢。
“紫薇阁的秋心呢!”萧子墨想起刚才那丫鬟哪里过了,在凤歌的凤求凰当家花魁身边,每次到的时候都是甜甜软软的笑,倒也还算是舒服。萧子墨自诩聪明,谋略高人一等,却没想到便是凤求凰里面,他的地方竟然还有沈家的人。
砚台回话,“那头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秋心回话说有古怪,尤其是那个环儿。”
萧子墨眯了眯眼睛,古怪?他看是做贼心虚了吧!真够厉害的,华玉瑶,若真是你做的话,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就算那个华府不大好现在下手。
第二百四十六章 里头是她,外头是他
林晓白的脸颊上是已经显现了一片红,她侧着头,依旧保持着被打的姿势。她没有要回过头看长兰伽佑,而是冷冷淡淡的倚靠在那里。
长兰伽佑的手收了回来,他直起身离开床榻,单薄的黄衫显得更加凄凉走到红色的漆门边,乌黑的青丝缠绕着指尖,他将额头贴在门沿旁,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的视线:“现在我是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他一直在坚持的东西,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林晓白的身边,可以陪伴在林晓白的身边现在,他是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一切。
从起兵攻城开始,从闯破皇宫的最后防线开始,从将皇帝关押起来开始他是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
曾经,他站在皇宫的水池边看着对岸游戏的两个身影。
一个林晓白,一个长兰伽罗。
身边的人告诉他,他们是一对,是天生的一对。太子妃和太子,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他们今生会在一起。那个时候他并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忽然明白,他们说的一开始,不是最初诞生的开始,而是缘分两端的开始。无论今世的他怎么努力,林晓白依旧是属于长兰伽罗的,而不会属于长兰伽佑。
但,如若长兰伽罗死了呢,如若长兰伽罗死了,那么她会属于谁?!如果这条缘分的红线真的是牢牢牵住他们的,他就要将这条线扯断!或者将这一切全部毁灭。
“来人,传令下去,赐太子长兰伽罗一杯毒酒。”红漆阑珊,烛火通明,长兰伽佑轻轻的落下一句话,像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溅起点点波澜。
站在里面的林晓白原本平静的眼瞳一瞬间睁大,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迈开脚步要从寝宫出去的长兰伽佑,然后像疯了一样飞快的冲上去一把拉住他的长袖:“长兰伽佑!你疯了吗?你要杀伽罗哥哥,你疯了吗?你是疯了吗?!他是你的哥哥,他是你的哥哥!!!”
长兰伽佑抽回自己的长袖,他转过头看着林晓白,然后缓缓的合上红漆木门。搁着门缝里头是她,外头是他。
他脸上的容颜,冷淡而悲伤。
林晓白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他看到了他脸上的痛,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绝望。因为绝望所以要毁掉现在的一切,如若是因为长兰伽罗,那么他就要毁掉长兰伽罗;如若是因为长兰国,他就要毁掉长兰国。
脑海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成冰,她回想起过去的种种,还有那些人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你们不知道吗?二皇子殿下喜欢我们的太子妃,所以他才发动战争要打仗夺皇位,就是为了抢太子妃。只要做了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一个太子妃自然也是他的,就算太子殿下不同意,他也可以抢过来。
——我们上次的使臣说,长兰国的太子妃很漂亮,也很厉害,估计那个二皇子喜欢那个太子妃,要抢。
——这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好不好,我们的皇上和太子殿下也知道。当初太子妃不是消失了一段日子么,那个时候二皇子和太子殿下都在拼命的寻找她。据说原本二皇子是打算寻找到太子妃然后将她幽禁起来的,但是太子殿下厉害,他先找到了太子妃,二皇子就派人去夺,可惜没夺到。
——长兰国人?现在长兰国似乎的确在内乱。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二皇子,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而争抢起王位。
长兰伽佑他是真的喜欢了自己吗?
林晓白抬起头,一直纤细的手指抵在红色的窗珊上,视线就如此沿着洁白的石阶望下去,望向那个孤单的身影忽然,她鼓足了所有的力量冲着遥远的人喊:“伽佑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在你身边说过真正的相爱相惜,是无论对方成了什么模样都会继续鼓励下去,因为那是这一辈都要守护的人啊。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强制的夺取,也不是霸道的索要如果喜欢一个人,哪怕她还爱着别人哪怕她还待别人好,也要默默的看着,也要默默的保护着伽罗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做的吗?他从来没有跨越过那条线不是因为他害怕我还懵懂我还不知道,而是他从来都只是默默的陪伴在我身边!难道你伤害别人就可以快乐吗?伤害别人,你喜欢的人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吗?”
站在石阶上的人停住了脚步,他听到了林晓白的话,听到了林晓白的声音他没有回过头,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站着,一直站着。
刚才接了命令去拿毒酒的侍卫已经越来越远,林晓白站在红漆门里担心至极的看着外面。
现在,只要长兰伽佑可以说一句话,只要他可以对那个侍卫说停手,伽罗哥哥就可是没事了现在,她真的没有任何能力阻止了,她真的只能这样求着他,只能这样祈祷着他会开口收回刚才的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依旧站在石阶,侍卫的身影已经远到几乎看不头发林晓白绝望的抓着窗珊,她终于忍不住喝出了最后的话:“伽佑哥哥,如若你杀了伽罗哥哥的话,我也会随着他一起去的!他死,我也死,他活,我也活。如若你今生一辈子都要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话,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等到侍卫回来禀报伽罗哥哥已经服了毒酒死了,我就立刻也死在你的面前!”
站在石阶上的人猛得颤抖了一下肩膀,他转过头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看到有什么晶莹的美丽从空中坠下,散成水花。
“音音那个走远的不是执行侍卫,而是暗影”暗影的职责是保护和监视,并不是杀人。
他从来都没有下令,真的要杀害长兰伽罗。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他要的一直都是林晓白
林晓白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他只是在试她,试她是不是真的在乎长兰伽罗,试她是不是真的爱他。现在,他应该知道了吧,她愿意陪长兰伽罗一起死,她愿意陪长兰伽罗坠进地狱。虽然可能在脱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但是那样的坚持,那样的心情,真的代表她是很在乎很在乎他,很在乎很在乎长兰伽罗。
长兰国的皇宫,在一排长长的石阶路上,一个穿着单衫的男子就这样一直线走来,他迷失了眼睛,迷失了声音,迷失了前方的路。
身侧的玄月花开的灿烂,它们柔柔白白的好像长在树上的蒲公英,只被风一吹就漫起整个天空的璀璨。系在一侧的青丝散开,长兰伽佑脚尖一动跳落到了石阶左边的湖池上,里面盈盈的水波折射出美丽的光芒来。
做了那么多,拼尽了所有的力量做了这么多,结果却还是得不到。
这便是这个世界吧这便是所谓的公平吧。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要靠着努力才能得到。那么长兰伽罗呢,他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得到,因为他是太子,因为他是第一个诞生下来的孩子。而自己二皇子的名义要一直压在肩头,永远不得逾越。耳朵可以听,身体可以感觉到,然后那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都是他的。
即使现在他攻占了皇宫,即使现在他身着了黄衣,即使现在他可以称霸整个长兰国!但是他依旧只是二皇子,依旧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殿下,您在烦恼什么”忽然一个轻轻淡淡的声音从遥远的湖池对岸传过来,长兰伽佑没有抬头,他知道来者是何人,就是父皇身边的新纳的宠妃。当初就是她背叛了整个皇宫,让他轻易的攻破了皇城。
那个女子穿着一身淡雅的白衣,明明应该是很朴素的模样,却带着荷花瓣的柔美。她提着裙摆轻轻的走到长兰伽佑的身边欠下了身:“殿下,你在烦恼太子妃长兰音的事情么呵呵,我有方法让她只属于你,而不是属于长兰伽罗呢。”
长兰伽佑没有理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背叛父皇的时候他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虽然能够如此轻易的攻城也是靠了她的帮助,但是对于一个会轻易背叛别人的人,他还是不想多接触。
女子并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