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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发明了这么一种残忍的毒药,根本是想让人活活痛苦死。
“庄主,小倩一个小小的婢女,每日都跟在我身边,怎可能有机会藏有如此难寻的毒药。”
风耀微微颔首。
“这可不一定啊,老爷。”此时一个娇声从大堂门口响起。
做戏(5)
只见一粉衫少妇踏着莲步,缓缓走来。
几名婢女垂眸温顺地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避开她长而宽大的裙摆。
少妇绾起的发上插着五六根金光闪闪的钗子,浓妆艳抹的脸上仍能看出她尚且年轻,也就三十上下。
待她走近,夏倩看清她的面容后,不由吃了一惊。
这少妇的脸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少妇怨毒的眼神瞥了夏倩一眼,随后展开笑颜,扭着细腰,朝风耀走去。
“月如,你怎么来了?”风耀竟破天荒的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揽住粉衣少妇。
“老爷,听说风越中毒了,风卓也说他曾验毒,那只有送汤的人能下毒了,您怎么还不治这丫鬟的罪呢?”粉衣少妇抬起小脸委屈地问道。
“这风卓也说的也有几分理,这丫鬟从未离开山庄,来此数月也没跟什么人接触,怎么有那难寻的奇毒‘冥’呢。”风耀解释道。
粉衣少妇撅起小嘴:“可是我听说,这丫头来这里以前,可是呆在鬼医那里的呀。”
风耀听罢,脸色发黑,怒气腾腾。
“风卓,你之前不是说她是个孤女,看她可怜才收留她的吗?为何不告诉我,她曾在鬼医那里。”
风卓无视他暴怒的语气,温和一笑:“夏倩的确在鬼医处呆了几日,秋掌门见她是哑巴,怜悯她便送到我这里,庄主觉得,她有什么理由要害风越?”
粉衣少妇艳唇一扬,笑道:“天下人皆知,鬼医是魔宫的人,而风云山庄与魔宫誓不两立,大少爷觉得,这理由不够?”
“那她为何不毒害庄主或者是我,而对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风越下毒?三夫人能告诉我原因吗?”风卓眉眼一挑,笑问道。
“这”粉衣少妇一时语塞,恶狠狠地瞪了夏倩一眼。
“好了,月如,风卓说的也在理,先将下面一众人等关押起来,此事容后再说!”语毕,风耀揽着红衣少妇就要离去。
“不必庄主,现在就可做出论断。”风卓负手一笑,做了个手势,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不得其解(1)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病重’的二少爷风越!
众人皆是一惊。
“风越,这是怎么回事?”风耀不悦地问道,显然自己对事情不能完全掌握,感到相当不满。
“你,你不是中了‘冥’?怎么现在”粉衣少妇抓紧了风耀的衣襟,诧异地瞪大美目。
“庄主,风越其实并未中毒。”风卓淡淡一笑,回答道。
“不可能!他明明把汤都喝完了”惊慌地扫了风耀一眼,粉衣少妇突然住了口。
“三夫人为何如此清楚风越有没有喝完参汤?这除了送汤的小倩和洗碗的厨娘之外,并未有他人知道,难道三夫人特地去过厨房询问此事?”风卓维持着一贯的笑脸,温和地问道。
“我,我”少妇委屈地看向风耀:“庄主”
风耀微微皱眉:“月如,你又胡闹了!竟然让人给风越下毒!”
风耀转头吩咐道:“风卓,将厨娘用家法伺候,从此不得踏入风云山庄!这事就此作罢,如果传出任何风声,唯你们试问!”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风耀搂着少妇,缓步离开。
厨娘呜咽着被两名家丁拖了出去,风卓缓步走到夏倩面前,无奈地开口说道:“现在庄主独宠三夫人,众人皆知,即使她要毒害二弟,他也不会治她的罪。”
“小倩,这次幸亏你发现毒药涂在碗边,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三夫人这次真是煞费苦心,知晓风越喝汤总是端起碗一饮而尽,竟想到将毒抹在碗口,让人难以察觉。”
夏倩惊惶地听着大少爷细细分析,担心他问起自己是如何知道毒药并未放在汤里而是涂抹在碗边,谁知他突然话题一转,让自己与他们兄弟两人一起用膳,这才安下心来。
不得其解(2)
晚上,小红在夏倩耳边不停说着府里的琐事。
夏倩知道她在府里没什么知心的朋友,每日都战战兢兢地做事,只有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无拘无束地表现出真实的一面。
夏倩也就随她一直说个不停,安静地在旁边做个合格的聆听者。
“小倩姐,大少爷对你真好,羡煞府里的丫鬟了。”小红猛地改口道,笑脸吟吟。
见夏倩不相信,小红急急地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大少爷在风云山庄也快五年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丫鬟那么好。”
五年?
夏倩疑惑地望向小红。
“对啊,小倩姐不知道吧,大少爷是五年前突然回到风云山庄的。以前大伙儿一直以为府里只有二少爷和三少爷。后来听一些在风云山庄呆了十几年的老麽麽说,当年大夫人突然被庄主赶出山庄,大夫人留下身子孱弱的二少爷后便带大少爷走了。大少爷回来时,大夫人已经去世,庄主还给她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呢。”小红自顾自地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告诉夏倩。
原来还有这么些往事,难怪风卓只喊风耀‘庄主’,而不是‘爹’,怕是他还未原谅风耀当年的所作所为吧。
“当年大少爷才六岁,就跟着大夫人四处奔波,定是吃了好多苦头。不过,当大少爷再次回到山庄时,竟已是个文武双全的少年,真是厉害。”小红一脸倾慕,双眼闪闪发光。
夏倩温柔的笑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的确,孤儿寡母的必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这么多年来,他怕是一日一日熬过来的。
但为何他要回风云山庄?
这是大夫人的遗愿,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呢?
不得其解(3)
“小倩,你去收拾一下,明日随我出门。”书房里,风卓温和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不疾不徐的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金色滚边的请柬。
“一个月后就是皇上大寿,邀请风云山庄赴宴,我和二弟将代替庄主出席。我们先到潮州,巡视一些商铺再去给皇上贺寿。”风卓详细地与她说明行程,夏倩心里不禁纳闷。
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当自己是个丫鬟,不但同桌用膳而且事事都坦诚相告,其实身为主子,完全没有必要向自己的丫鬟报告行程,只需吩咐便可。
夏倩回屋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小红则兴奋地在一旁帮忙。
说起来,自己来风云山庄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不知自己所在的良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没想到,一向体弱的二少爷风越此次竟坚持要与他们同去,庄主和大少爷也只好同意了。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叫嚷声。
夏倩打开门,见依旧一身粉衫的三夫人站在院子里。
除去白天的浓妆,此刻她清丽的容颜与夏倩更为相似。
少妇弯着腰,轻轻呼唤着‘瑞’,似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待少妇看到门边的夏倩时,她猛地冲过来,死死掐住夏倩的脖子。
不得其解(4)
“糟了!”小红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用力掰开三夫人抓住夏倩脖子上的手。
“三夫人又发疯了,小倩姐快推开她!”
夏倩这才发现三夫人的双眼从迷茫逐渐变成仇恨,脖子上的手更为用力。
“都是你,如果没有你,瑞就会爱我了,对,没有你,瑞就会爱我的”少妇的手使劲掐住夏倩的脖子嚷道。
碰触的刹那,少妇混沌的思维一下子涌进夏倩的脑海中,夏倩只觉脑中一片混乱,难受得阵阵昏沉,恶心欲吐。
三夫人突然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喃喃自语:“不对,如果没有你,瑞根本就不会看到我,所以不能没有你可是,如果你不死,他心里就不会有我了”
趁她犹豫时,夏倩一把推开她,靠着墙喘着气。
她一直念叨着的‘瑞’是谁?
似乎庄主的名字里并没有“瑞”字,那个‘你’又是何人?
粉衫女子忽然愣愣地望着夏倩,伸手颤巍巍地覆上夏倩的脸庞:“女儿啊,我的乖女儿,娘亲对不住你,为什么你爹不爱我呢,为什么你要长得像那个狐狸精呢,为娘也想疼你,爱你,可是,可是呜呜呜”
女儿?夏倩怔住了,定定地望着在她身前痛哭如孩童的粉衣少妇。
不得其解(5)
“女儿,你会原谅娘亲吧,嗯?不要恨娘好吗?”少妇一脸乞求地看着夏倩,满脸泪光,全身不住地发抖。
夏倩不忍地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她立刻眉开眼笑,犹如得到糖果的小孩,笑得开怀而满足。
“三夫人在这里,大伙快过来!”一阵惊呼,火光照亮了整个院落,十几个婢女、小厮急急跑过来,扶起抱着夏倩傻笑的粉衣少妇,匆匆离去。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夏倩和小红。
“唉,三夫人当年进门的时候就是这个模样了。这疯病时好时坏,庄主请了好几位老大夫来看过,都说是受到太大的刺激了,才变得如此。自从她生了小姐后,病情更是加重,经常殴打小姐,打完了又抱着小姐大哭。几年后,庄主见她没有好转,只好把年幼的小姐秘密抱给其他人抚养了。”小红叹息着,扶着夏倩走入房里。
借着烛光一看,小红大呼一声:“不得了!小倩姐你的脖子上有道好深的印痕,怎么办?”
夏倩不在意地摸了摸脖颈,示意小红继续说完刚才的话题。
那三夫人的女儿现在在何处?
“听说三年前那家人住的地方闹饥荒,庄主去的时候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小姐也不知所踪第一次见到小倩姐时,小红也很惊讶呢,因为小倩姐跟三夫人长得真像!对了,我去找李大哥要点伤药,小倩姐你这印痕不擦点药膏,要好久才能消呢。”说完,小红一溜烟跑走了。
夏倩缓步走到铜镜前,抚上镜中与三夫人有五分相似的容貌。
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三夫人失踪的女儿?
如果是,那这少女为何会孤身一人死在迷雾森林里?
脸上又为何戴着一张人皮面具?
这让夏倩百思不得其解。
居然是他(1)
夏倩无奈地站在铜镜前,向上扯了扯高高的衣领。
现在已是七月,天气有些闷热,但为了遮掩脖颈上那抹青紫的掐痕,她只得穿上高领衣衫。
“小倩姐,小红好舍不得你。”将包袱递给夏倩,小红依依不舍地说道。
夏倩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地笑笑。
不远处,一辆简单的马车已停在风云山庄的大门口。
车夫不是往常的李六而是另一个年轻人,一身布衣,仍掩不住孤傲的气质。
“小倩,好了吗?”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夏倩回首只见蓝衫的风卓脸上擒着温和的笑容走来。
跟随在一旁的是二少爷风越,依旧一身白衫,奇怪的是他戴着一个纱笠,俊逸的脸庞隐藏在朦胧的纱巾内。
三人上了马车后,风越似是仍未有脱下纱笠的意思,夏倩不由狐疑地瞥向他。
“风越他得对某种药物过敏,大夫叮嘱了不得吹风,只好一直戴着纱笠了。”坐在对面的风卓适时地解释道。
马车外看起来很朴实无华,里面却宽大而舒适。
柔软的被褥垫了几层,就算摔着了,也不会疼痛。面对面的座位,足有两张床那么宽,许是让人在马车内休息也不觉得拥挤。马车的轮子上裹上了厚厚的一层布,车行走在路上,既不显颠簸,也不会发出吵杂的声音。
车厢里很安静,风卓静静地翻看着手上的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帘透进来,更显得他眉若远山,笑如莲。
居然是他(2)
风卓的容貌不似萧清那般绝美,却也如溪流般清澈温柔。
感觉到身旁的视线,夏倩回过神,看着坐在身侧的风越。
隔着纱笠,夏倩仍能感受到他的注视。
许是刚才望着风卓发呆,让他以为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思及,夏倩朝外侧挪了挪身子,靠着车门昏昏欲睡。
昨天听了三夫人的话,夏倩反复想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思前想后,她仍是不得其解。
如果这身体的主人真是三夫人的女儿,三夫人为何说那句‘为什么你要长得像那个狐狸精呢’,她口中的那狐狸精是谁?
夏倩记得与庄主第一次见面时,风耀眼底闪过的那抹诧异的神色。
如果这身体的主人真是三夫人的女儿,风耀又怎会到现在都不管不问呢?
还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当初那个给别人抱养的小女孩?
这一个一个的谜团,让夏倩无从解答。
倏的,脖颈阵阵刺痛传来,夏倩睁开眼却见自己的身子已靠着风越。
知道自己定是睡迷糊了,夏倩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推开他。
风越仍旧纹丝不动,下一刻夏倩只觉腰上一紧,自己重新跌在他怀里。
抬头看见风卓和风越正直直地瞅着自己,连忙低头一看,衣襟不知何时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