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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倩见她垂着头,眼珠不停转,四处瞄着,便知月夜殿新的暗卫已经到位,她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想告知她,却碍于暗卫不能开口。
起身走向彩桥,握住她的手,瞬间一愣,夏倩放开她,抿着唇。
在桌前写下:
这个计划可行吗?
彩桥尚未从夏倩突然地碰触中反应过来,怔了怔用力点头。
而后才回过神来,主子只是碰了她一下,就知道事情了。
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彩桥不禁了然,难怪那晚柳洛明明没有说什么,主子却明白了她的身份
敛了敛神,彩桥犹豫了一会,向夏倩伸出手。
夏倩一怔,唇边扬起一抹欢愉的笑意。
本以为彩桥知道后,再也不敢碰自己了,不想她这么快就适应过来,甚至向自己主动伸出手。
再次两手相握,夏倩点点头,彩桥舒心地笑了。
那柳洛怎么办?
夏倩担忧地望着彩桥,柳儿的体力仍未恢复,而月夜殿的暗卫又较之前增加了一倍。
“主子别担心。”
彩桥眨了眨眼道:“柳儿姑娘身体不适,不如咱们让皇上下道旨,送她出宫让她好好修养,毕竟她是舞姬长时间住在月夜殿,于礼不合,主子意下如何?”
夏倩微笑着颔首。
第二日皇帝下旨,暂居在月夜殿的柳儿突然感染风寒,为传染他人,速速将舞姬送出宫。
当日,欧阳溯邀请幽若公主两日后泛舟游湖,司空瑞欣然同意,并以保护公主为名,派遣五百精兵一同前往。
“欧阳溯见过若月公主,公主千岁。”
刚出月夜殿,夏倩便见欧阳溯恭敬地行礼,也微笑着矮身一福回礼。
“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夏倩垂下眸,掩去眼底的犹豫。
她不能继续留在皇宫中成为清的累赘,只是跟随欧阳溯离开,真是最好的选择吗?
虽能感觉到彩桥的善意,但禹国不惜用两国长年相争的地域换取她,其意未明,夏倩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宫守备严谨,清一人混入仍有可能,但是要带走毫无武功的她,却是天方夜谭。
若要离开,只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宫。
欧阳溯公然向司空瑞要她,必然筹划周全,如今,自己也只能相信他了。
夏倩定定神,抬步缓缓走出皇宫。
宫门外,五百精兵已整装待发,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候多时。
彩桥扶着夏倩上了马车,随后坐在她身边。
欧阳溯上了马,一声令下,五百精兵及欧阳溯的亲兵五十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皇城,她终于离开了那华丽的金色笼子,只是不知往后会不会比在皇宫中的生活更难度过
连彩桥也不知欧阳溯为何要带她回禹国,只是清楚这是禹国皇帝的密令。
夏倩倚着软枕,闭目假寐。
她一出皇宫,清那边该是收到消息了。
但司空瑞的五百精兵,却不易摆脱
现在,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主子,我们到了。”彩桥低声提醒道,夏倩睁开眼,整理了一下衣衫,提裙走下马车。
欧阳溯选的是良国有名的西湖,三面环山,青山碧水,景色宜人。
良国不少文人常流连在此,吟诗作对,留下许多佳作。
夏倩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充盈心肺,唇角不由漾起愉悦的笑容。
岸边停泊着一艘船舫,两名美貌的女子恭敬地跪下,恭迎幽若公主的到来。
船有两层,外表看来如普通船只无异。
走入船舱,顿觉别出心裁,里面不但有前厅、更衣处与卧室,摆设、装饰井井有条,雍容华贵,皆非凡品。
五百精兵纷纷上了船,仔细地检查了各处角落,无异常后,只留二十人在船上。
欧阳溯的五十亲兵则均守在岸边,按兵不动。
欧阳溯见良国的士兵未得他同意,随意搜查他的船舱,似是毫不介意,待他们检查完毕,才笑着恭请夏倩上船。
“公主对欧阳的安排还满意吗?”
站在船舱外的栏杆旁,船开动后,微风徐徐。
夏倩迎着风,感受着风轻抚她的衣衫,长发随风飘散,发带轻扬。
闻言,夏倩转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精兵,无声地看向欧阳溯动了动口型:
你要如何不动声息地摆脱他们?
他眼眸一闪,笑道:“公主,起风了,还是入船舱歇息罢,也是用午膳的时候了,请。”
夏倩见欧阳溯自信的笑容,淡淡颔首,走入船舱之中。
两位婢女已经准备好膳食,见夏倩走入,忙上前行礼,而后恭敬地立在一旁。
彩桥帮夏倩布好了菜后,便垂首立在她身后不语。
夏倩慢条斯理地用完午膳,在船舱内与南宫溯下了两盘棋,有些困倦地打了几个哈欠。
“听闻公主有午睡的习惯,欧阳特地命人在船舱内置好床铺,公主可小睡片刻。”他快速的收好棋子,体贴地说道。
夏倩点头,两位婢女连忙带头引路。
一名侍卫上前,恭敬地说道:“公主,船舱简陋,不如回宫歇息,皇上有令,让公主早些回宫。”
“你这是在命令公主吗?”彩桥不悦地回问道。
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4057字)
“小人不敢,只是”
“不必多说了,公主难得出宫玩耍,怎能不让她尽兴而归,公主只需午睡半个时辰,你们不得喧哗吵闹,知道了?”
侍卫沉默片刻,无奈地退下
夏倩虽说是民间女子,受封为公主,如今却是宫中最受宠之人。
侍卫心知夏倩性情温和,但仍不敢造次。
夏倩一行人缓缓走入上层的船舱卧室中,欧阳溯则独自一人坐在前厅,边品茶边独自研究棋谱,悠然自得。
众侍卫见公主在上层,船又在湖中心,欧阳溯的亲兵都在岸边,船内除了欧阳溯皆是良国士兵。
侍卫们遂安心地在一层船内等候,但不放过一丝声响,以防意外发生。
半个多时辰后,公主果然起身来到前厅。
又与欧阳溯下了几盘棋,在那名侍卫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欧阳溯骑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带着亲兵跟随前方大队人马朝皇宫奔去。
船上两名婢女恭送幽若公主,待众人离开后,一人扶着另一人起身后,也匆匆离去。
“主子,这边走。”一妙龄少女扶着另一美貌女子,往人烟稀少的小巷匆匆走去。
推开一间酒坊的后门,妙龄少女凝神静听了半晌,才示意她身后的女子随她走入。
等候在内的一名小厮,无声地把他们两人引上二楼一间包厢内,轻轻转动墙上挂着的画后面的机关,墙应声打开一小门,两人迅速走进去,小门在身后快速关上。
小门里面是一小房间,中间一张书桌,围绕着桌子的是三四个又高又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类资料和书籍。
书页有新有旧,不难看出,这些资料和书籍并非短时间内搜集而来,有些已是年代久远。
妙龄女子一把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
而后同样取掉身旁另一女子脸上的面具,那貌美女子赫然是正在回宫路上的夏倩!
夏倩直直望着彩桥平凡的脸庞,没想到彩桥的真面目是如此平凡。
彩桥微微一笑,抚上她的脸:“主子,是在奇怪彩桥的脸为何如此吗?其实,暗卫从小都要服食一种药物,逐渐淡化五官,让人对这张面孔过目则忘,才能更好的保全我们。”
见夏倩流露出一丝不忍,她无所谓地笑道:“主子不必难过,彩桥对自己原本的脸已经没有印象了,也正因为这张脸孔,彩桥才能在各种惊险的任务里幸存下来。”
随着三声轻叩,一阵轻响,一人从刚才的小门走入小房间。
夏倩转身望去,看到的竟是刚才随侍卫回宫的欧阳溯!
欧阳溯沧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和了他刚毅的五官,眉宇间的肃杀之气也随之变淡起来。
“见过欧阳将军。”彩桥利落地单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起来吧彩桥,这次做得很好。”欧阳溯沉声说着,而后撩开衣袍,跪在夏倩身前。
“欧阳溯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夏倩退后一步,不解地望向他。
一个禹国的将军有必要对良国的公主行这么大的礼吗?而且她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
“公主。”欧阳溯仍跪在地上。
身旁的彩桥也垂首跪下:“具体的事宜等咱们回到禹国后,皇上会亲自告知于您,现在我只能告诉公主,您是我们禹国皇室的血脉!”
禹国皇室的血脉?
夏倩直视着南宫溯的双眸,里面除了真挚,没有一丝犹豫和闪烁。
半信半疑中,夏倩先让两人起身。
依稀记得那时司空瑞在她耳边斩钉截铁地说,夏倩是他和林月如的骨肉,是良国的公主!
可如今欧阳溯却说,她是禹国皇家的血脉。
到底是谁在说谎?
细细想来,欧阳溯完全没有理由何必要去欺骗自己,那么说谎的就是司空瑞了?
那他为何要这样做?
纵使心里有千般疑惑,此刻欧阳溯不愿说,而彩桥却是一无所知。
如今,除了问禹国的皇帝,或者司空瑞,好像别无他法。
这时,门上一个小孔里突然塞入一张纸条。
欧阳溯一看,眼色一凛,随手将纸条化成碎片。
“公主,萧清与玄齐、玄冥已拦截回宫的车队,企图带走车内的幽若公主。”
夏倩一惊,萧清去找她了?
但是当初自己刚出宫时,已经嘱咐彩桥先去春风楼通知萧清自己的行踪了,难道
夏倩双眸幽幽地瞥向彩桥,她惊惶地跪下,抿着唇沉默不语。
欧阳溯连忙上前解释道:“请公主息怒,是我不让彩桥去报信的。毕竟若是让萧清知道了计划,那我们能如此顺利地带走公主吗?”
他顿了顿,面容一整:“公主,无论如何萧清终是良国人,您不该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夏倩一怔,这是要她和萧清撇清关系?
冷冷地扫向欧阳溯,起初她愿意按照他们的意思偷梁换柱,异容出宫,那是因为自己不想再继续留在皇宫成为萧清的包袱。
但这不代表她会乖乖地接受他们所有的安排。
欧阳溯眼见夏倩不过淡淡的一瞥,全身散发着凛然的气势便将彩桥镇住,心中暗暗道公主果真是禹国皇家的血脉。
即使身在民间,与身俱来的皇族气息犹在,不禁感慨万分。
夏倩隔着衣衫覆上胸口的玉佩,暗暗担心。
清他应该能分辨出马车里的替身不是她吧,希望他没事
不等夏倩回神过来,彩桥已经起身迅速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入她口中。
“主子,这是异容丹,一刻钟后便能起效。”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待会彩桥会带公主从秘道出去,马车细软都已准备好。”说完,欧阳溯看向彩桥。
“彩桥,你一定要护公主周全,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在良国边境会合,清楚了吗?”
彩桥慎重地点头,欧阳溯朝她使了个眼色:“务必要把公主带到指定地点,不容许任何的差错!”
“彩桥遵命!”
夏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欧阳溯这样说,言下之意是无论彩桥用什么手段,无论自己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得随他们离开
思及,夏倩不由揪紧拳头
不多时,尚未觉得身体有异样,但镜子里夏倩已完全转变了容貌。
蜡黄的皮肤,苍白的脸色,除了那双明眸,从上至下与原本的容貌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夏倩不由赞叹起这方便快捷的异容丹,毕竟在脸上贴人皮面具,透气不好,遇水甚至会脱落,很不方便。
如果能有几颗易容丹带在身上,没准再次变模样后,彩桥就会认不出自己了
“主子,异容丹十分难得,彩桥身上只有一颗,那颗已让公主服下了。”见夏倩对着镜子狡黠地笑着,彩桥无奈地回答道。
随着彩桥走入另一扇小门,淡淡的烛光只能照亮一步的距离,夏倩微微皱眉,小心地跟随着彩桥的步伐。
两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了秘道。
夏倩张望四周,这是西京不远的一处普通的民宅。
低矮的围墙,略微斑驳的灰墙,角落长短不齐的杂草,可见这里久无人居住,破败而不起眼。
瞅了瞅身上灰布衣,和脚上略脏的普通鞋子,两人看起来只是良国常见的平民。
夏倩不由有些担忧,彩桥的武艺现下已经恢复,她该如何逃脱?怎样才能让萧清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呢?
一个时辰前——
“宫主。”玄齐见长长的车队由远而近,沉声询问道。
司空瑞竟然派了五百精兵跟随,怕是早就知道宫主会在此劫走夫人。
萧清是独自前来的,好在他和玄冥两人紧紧跟随其后,毕竟双拳难敌百手,此次要带回夫人,单凭萧清一人只怕不易。
玄齐暗暗运功,握紧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玄冥默然地立在萧清身后,淡漠的脸上未有一丝情绪的涟漪:“欧阳溯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