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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错了什么?
“这小贱蹄子,洗碗时竟然打破了一只贵重的碗,那碗可值二十两银子,她这么一不小心的,我可要遭殃了。我不过是在教训教训她,您还是继续忙您的吧,甭管这厨房的琐事了。”妇人笑眯眯地说道,拽着藤条就要继续甩向小丫鬟。
二十两一只碗!
势利眼(2)
夏倩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一月的工钱在府中算是很高的了,也不过十两,而区区一只碗,就要两个月的工钱。
见妇人不依不饶,小丫鬟泪流满面,全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夏倩终是不忍,上前揪住妇人的袖子比划到。
我替她赔,行吗?
妇人立即丢开藤条,笑得眯起眼:“这,这怎么好意思啊,小倩姑娘”
夏倩看了小丫鬟一眼,扶起她,就要带她回去治伤,妇人连忙拦住她们的去路。
夏倩厌恶地瞪了妇人一眼,手指动了动。
晚点把钱给你!
妇人这才让开路,夏倩扶着小丫鬟,慢慢挪向自己的房间。
“小倩姐,刚才那是府里的厨娘,是二夫人的亲戚,经常横行霸道,旁人都不敢得罪她!你可得小心些,小红会永远记住倩姐姐的救命之恩,以后会做牛做马的报答你!”说完,小红便跪在地上用力磕头。
夏倩急忙把小红拽起身来,坐在床榻上,轻轻解开她的衣裳。
小红瘦小的身躯上青青紫紫的布满了伤痕,新伤旧伤都有,鞭打的痕迹,烫伤,手掐的於青布满背部和腰间。
夏倩皱起眉,那妇人有够狠毒的。
风越(1)
小红见夏倩不悦的神色,胡乱地穿上衣服,安慰道:“小倩姐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这些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夏倩叹息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明明受了这么多伤,却不抱怨,反而安慰自己。
小红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小倩姐,你真的有二十两银子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见夏倩微微摇头,小红顿时六神无主。
“这,这可怎么好呢,厨娘肯定会打死我的!再说,倩姐姐骗了她,她也不会放过你的!怎么办,怎么办呢?”小红急忙跳下床,来回踱步,小脸上满是忧虑。
夏倩不由苦笑,自己来风云山庄还不到一个月,所以工钱还没拿不到。
若将此事告诉风卓,本来大少爷与二夫人关系并不好,若让他插手这事,只会让事情扩大化,让两人的关系弄僵就不好了。
夏倩随即打消了告诉风卓的念头,把小红安顿好后,夏倩忐忑不安地提着篮子到二少爷风越那里送参汤。
一入院子,只见树下的榻上,躺着一白衣男子。
恬静的睡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绸缎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一侧,俊颜更显苍白,一件白色的外套大半落下床榻,一角压在手臂下,双脚□在外面。
夏倩记起风越的身子一向不好,而自己因为小红的事情磨蹭了一会儿,耽误了送汤的时间。
想着,夏倩连忙放下篮子,轻轻扯出他压着的外衣,仔细盖好。
随后夏倩安静地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脸,细细地看着他。
仔细看,风越与萧清有些地方还是蛮相似的,一样喜欢白衣,身高和身材近似,气质也有些相仿,除去相貌和双眸,真的一摸一样。
思起那夜,在溪边看见对岸的那抹白影。
记忆中萧清那傲然于世的身影,俊秀非凡的容颜,精致秀丽的五官,之前平凡的相貌,不过是为了遮掩人皮面具下那张绝世无双的容貌罢了。
然,即使脸庞如何改变,那双清冷的双眸却是不变的,眼前的人与他无论多么相似,仍不是他。
不知,他此刻在何处呢?
风越(2)
这时,风越缓缓睁开双眼,冷淡的眸里没有一丝迷蒙,而是一片清明。
风越看了一眼身上的外衣坐起身,伸手接过夏倩递过来的热汤,一口口地饮下。
待夏倩收拾好,他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锭白银:“这是赏给你的,拿着!”
夏倩随手接过,来这里不久,也分不出这锭白银是多少,见风越坚持,她也就道了谢,随意放入袖中。
回去将银子顺手给了小红,她高兴地跳起来:“小倩姐,这是二十两啊,太好了,你从哪里得来的?”
夏倩一愣,刚好就二十两吗?是碰巧还是
夏倩当晚便把钱给了那厨娘,厨娘使劲地咬了一口银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第二日,却听说那厨娘被赶了出去,先前服侍夏倩的两个丫鬟也被调走,而小红被分来代替她们。
夏倩了然,即使自己不说,山庄里的大小事情也逃不过风卓的眼线。
“小倩姑娘,这是俺娘包的粽子,我给你带了几个,尝尝俺娘的手艺。”这日傍晚,李六提着一串粽子敲开了夏倩的房门。
“哇,李大娘的粽子,小倩姐这李大娘的手艺可是好的很,你可有口福了。”正帮忙收拾屋里的小红欢快地蹦到门前,拎起粽子,高兴地说道。
原来这里也有端午节,想起以前,弟弟还在的时候,母亲也爱包粽子,给自己姐弟解解馋的。
想到此,夏倩抬头,朝李六感激地笑笑。
李六脸上一红,急急忙忙地清扫马厩去了。
小红一脸暧昧地望着夏倩:“小倩姐,李大哥对你可真好。”
风越(3)
夏倩笑着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自己这身子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还是个未成年人呢,会有什么事啊。
思及处,夏倩猛地脸色一变,伸手抚了抚额头。
自己竟然忘了现在是在古代,而她这身体的年纪已是笈第,可以嫁人了。
看来以后得注意些,不能跟李六太亲近了。
见小红眨巴着眼,望着手上的粽子吞口水,夏倩便让小红赶紧热一热,待会一起吃。
小红欢呼一声,大步跑向厨房去了。
自从庄主出关后,大少爷风卓的公务少了将近一半,夏倩每日也轻松了许多。
晚天一黑,便可以回房休息。
帐目的事情,仍有风卓自己亲自核对。
每日,夏倩除了偶尔磨墨,端茶,就只是将参汤带去二少爷的院子。
其实夏倩知道,风卓在风云山庄里,必定有不少亲信。
自己来历不明不说,还是从鬼医那处虏来的人,而风卓现下可能未对她消除嫌疑,但却唯独让自己去送汤给风越,夏倩甚是不解。
但,风卓总是挂着浅笑,夏倩难以看懂他的心思。
而风越每次见她,却总是以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似乎在审视一件物书的价值。
每当夏倩发现他的目光时,他变回立即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这让夏倩更是迷惑不已。
夏倩这几日都会去二少爷的院落送汤,除了风越,那些侍卫、丫鬟都未曾见到。
或许,他们还未完全相信自己,才会如此罢
做戏(1)
“小倩姑娘,你来啦,喏,参汤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拿去。”新来的厨娘热情地把热汤放进篮子里,递给夏倩。
夏倩看着她,听说这厨娘也是二夫人的远方亲戚。
为人和善,对待厨房里其他伙计和丫鬟相当不错,才来不久,便得到厨房里所有人的称赞。
她笑笑,伸手接过篮子,无意碰到厨娘的指尖,明显一愣。
“怎么了,小倩姑娘?”厨娘见夏倩突然怔住的模样,迟疑地问道。
夏倩赶忙扯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
照例先拿去书房,风卓拿出银针放入热汤里。
夏倩凑前一看,只见银针闪着寒光,表明这参汤里并没有毒。
她犹豫了片刻,不知是否要告诉他,厨娘已在参汤里下了不知名的毒。
但,银针并未显黑色,这是怎么回事?
再说,如果他问起自己是如何知道下毒的事,自己又该怎么回答他呢?
难道要向他说出自己有异能?可如此诡异的理由,他又怎会相信?
踌躇了一会,夏倩还是决定沉默。
拿起篮子,慢吞吞地朝风越的院落走去。
院子里,依然一身白衫的风越正披着外衣,独坐在石桌旁,优雅地书茶。
夏倩放下篮子,端起参汤,假装不经意,脚下趔趄了一下,手里的碗脱了手,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夏倩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自己被人轻轻一提,站稳了,碗也平安无事。
一只玉白的手轻易地托起碗,伸到夏倩面前。
做戏(2)
夏倩无奈地接过碗,轻放在桌上。
本想借着脚步不稳,把参汤给撒掉,没想到,风越虽然身子孱弱,武功却依然了得。
夏倩不由看着仍冒热气的参汤,轻叹了一口气。
定定地瞅着碗,夏倩灵光一闪,毒未下在参汤里,难道是
风卓用银针试过毒,即使以后有人查看,都不会发现汤里有毒。
二少爷风越若有什么不测,都可推断是病情加重,决不会想到是有人下毒。
如果要揪出指使之人,只能将计就计,但这需要风越的配合,夏倩的视线不禁由桌上的碗,移到他身上。
夏倩伸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到:汤有毒。
他依旧处世不惊,放下茶杯,淡淡地望着夏倩。
又沾了些茶水:你要装作中毒。
风越看着夏倩,片刻后,微微颔首。
夏倩将汤勺递给他,眼神一扫,他会意,一口一口地饮下参汤。
平常他都是端起碗,一口喝下,现在要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来,真是难为他了。
掏出手帕,装作无意地擦到了碗口,悄悄把手帕塞给风越。
既然他以病弱的身体能在这危机四伏的风云山庄活这么久,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山庄里的事,夏倩不清楚,也不愿参合。
做戏(3)
将这证据交给风越,也算是顺手帮个忙罢了,当作是感谢他那日的二十两之恩。
风越接过手帕,一向冷淡的面容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望向夏倩的眼里,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夏倩瞥了他一眼,收拾好,便离开了他的院子。
第二日,传来二少爷风越病重的消息。
一大早,夏倩被叫到厅堂里。
一进大堂,沉重的气氛,厨娘和几个伙计忐忑不安地立在一旁。
上首坐着风云山庄的庄主风耀,右手边是大少爷风卓,左手边是二夫人。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坐在二夫人身旁,不可一世的神情,偶尔瞥向风卓的眼神里隐含着浓浓的敌意。
这少年,应该是二夫人的儿子,风云山庄的三少爷十五岁的风艺吧。
大厅里安静得诡异,上首的庄主一直未开口,静静地端着茶,细细书着。
风卓似笑非笑地看向下面开始战栗的人,感觉到夏倩的视线,转头朝她调皮地眨眨眼。
二夫人揪着衣角,偷偷瞧了庄主一眼,又瞪了瞪那些下人,见夏倩走进来更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许久,连站在另一边的夏倩都看见对面人身子抖动得厉害,庄主才从容地放下茶杯,直直地望着众人。
“今日让你们过来,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二少爷被大夫确诊,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才会突然病重,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平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严,听罢,众人更是噤若寒蝉。
厨娘瞥了夏倩一眼,上前微微一福:“庄主,厨房里吃的喝的,都是伙计们试吃过,没事了才敢端出去的,给二少爷的参汤,老妇接管厨房已经半月,都未出过什么事,请庄主明察!”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与厨房无关,而是送过去的人有问题了。”庄主抬眸看了厨娘一眼,淡淡说道。
“这,这小倩姑娘是大少爷的婢女,老妇可不敢乱说,只求庄主给我们一个清白!”说完,便跪在地上,她身后的几个厨房的人也连忙跪倒在地上,哭喊着“冤枉”。
夏倩冷眼看着这幕,心下叹息,原来这是针对自己的戏码吗?
做戏(4)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难道就因为与二夫人的故人容貌相似?
风耀转头望向夏倩,却见她默默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厨娘几人,没有一丝慌乱,犹如置身事外,从容平静。
“风卓,送汤之前,你曾用银针验毒,是吗?”
“是的,庄主,当时银针没有任何异常。”风卓转身朝他回答道,双眉微皱。
夏倩很快在厨娘的脸上捕捉到瞬间闪过一抹喜色,不由瞅了瞅二夫人。
二夫人时常将情绪都摆在脸上,爱憎分明,不像是能够想出如此借刀杀人的一招。
是她身边的人出谋划策,还是另有其人安排此事?
细细观察,然,二夫人脸上未见得逞的喜色,却略有不满地看向厨娘,似是埋怨她连累了自己。
只见庄主皱起眉,冷冷地扫视众人:“你们可知道,二少爷吃下的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瞑’,你们可知道?”
言罢,众人皆是脸色剧变,只有夏倩一脸迷茫地望向风卓。
“大少爷,这‘冥’是什么东西?”
“‘冥’是天下第一奇毒,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会立毙,蚀骨焚心,慢慢折磨至死。”听到风卓的解释,夏倩不禁浑身抖了抖。
是谁发明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