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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严一双桃花眼有些冷,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安城立刻改口:“我这就找医生输液。”
“省省吧你,”祁严嗤之以鼻:“我是说看看你能不能替男一的戏份,你在这儿给我鬼扯什么呢?”
安城怔住了。
祁严站起身来,顺便一伸手把安城也给拽了起来:“钟明西,我看好你,你就给我好好干。你看看圈里头,哪个被我看上的最后没成个影帝影后?”
安城无言,他只知道这位大导演花心的很,男女通吃毫无压力。
似乎是看出了他这点小心思,祁严索性笑了一声,余光瞥见匆匆赶来的连清:“后天过来报道,别的事之后再考虑。”
安城大喜过望,索性摁着胃笑了出来:“多谢祁导。”
“不用。”祁严挥挥手漫不经心地插着兜往外走,到了门口就扶着门框一阵呛咳。
伸手摆了摆示意连清先不要说话,安城有些疑惑地问道:“祁导?”
“老毛病,和你没关系。”祁严丝毫不以为意,径自往外头走去。
连清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看了安城半晌,最后扁扁嘴叹息:“幸好没出事,对不起明西,今早我不该迟到的。”
“不是你的问题,”安城无奈,伸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连清的脑袋:“我自己的问题,出门太早了遭了暗算。”
以连清这个小丫头的悟性,是没可能在任何时候迟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准点来的,而自己当时心底焦急,出门的时间早了那么十分钟。
连清小心地揉了揉安城的手腕,然后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药膏:“诶?这是谁给的啊,据说挺好用的。”
安城看着那管上头一点中文字都没有的药膏看了半晌,最后摇摇头笑了一声:“跌打损伤膏是吧?回头我自己揉揉,手腕是有点肿了。”
“我来我来!”连清撸胳膊挽袖子,想了想又停住:“我给你带了粥,先垫垫肚子,不然又得胃疼了。”
安城打心底觉得暖洋洋的,其实做小明星也有小明星的好,因为身边的人每个都是真心实意的,没有那么多的利益,也没有那么多的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再看看那管药膏,安城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想笑。
第三天一到片场,安城就看到祁严正在骂人。
他骂人的时候横眉冷对,几乎恨不得直接将人踩进尘埃里头,被骂的是个小演员,显然是个刚出道的年轻人,此时被说的一怔一怔的,几乎要哭出来。
安城看着无奈,索性走过去问道:“祁导,我到了。”
“哦,”祁严火气没撒干净,索性一挑眉冷笑:“这是来英雄救美来了?那个谁,你还不快过来谢谢你家钟哥。”
小演员一脸茫然无措,几乎要被祁严给吓疯。
安城叹了口气,试图解围:“祁导,抱歉这几天都没来报道。”
“”祁严没了火气,索性四仰八叉地往那儿一靠,眼睛一眯跟个土皇上似的:“我让你的事,你在这儿鬼扯什么?去化妆。”
他不提男一号的事情,安城自己也不好说,规规矩矩地让刘姐化了个翔子的妆,然后赶回来就见祁严在那儿和顾岭说着话。
他心底微微一凛,第一时间想起了顾玄进去的事,又想起顾岭之前说过的话和毫无动静的媒体,没来由地觉得心底有些不祥。
“这次顾*oss亲自过来,估计没什么好事。”连清压低声线在旁边说着,一边给安城扇扇子。
果然不多时就见祁严冷着一张脸对这头挥手:“小钟,过来。”
安城站起身,只觉得风雨欲来。
第二十章 大刀阔斧
祁严大刀阔斧地往那座上一坐,那模样若是放到古代绝对就是个帝王将相的腕,笑着将安城往这边一揽,眉眼之间掠过一丝不清不楚的笑:“顾*oss,这可是我们的新人,你问归问,别把受害者吓着了。”
他这话说的三分真七分笑,却也就直截了当地将顾岭的话给堵住了。
然而这位还不够过瘾,一双桃花眼一眯,朝着安城摆手:“随便坐,这都是自己人,别怕,就算顾boss和顾玄是一家人,也决计不会偏颇的。”
顾岭:“”这种自己的话都被人抢了的感觉真是非常不爽。
可惜不爽归不爽,娱乐圈里头,这位金牌导演的面子大伙还是都要给的。
所以顾岭只好和蔼可亲地看着面前的钟明西:“小钟,那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得和我说说。”
安城的心底带着三分冷笑,他就不信这人当真是来听真相的,想听案件回放怎么不直接去警局?
何必在这里浪费这个时间。
再想起之前在咖啡厅的一幕,安城只觉得有些犯恶心,下意识快言快语地将那天的事尽数说了,然后便抬起眼来看祁严。
祁严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安城的求救目光,下意识便微微笑了,下一秒他将手微微一勾,径自将安城勾到了旁边:“顾总监?”
顾岭没想过钟明西这个小角色有祁严如此的护着,只好打消了从这块下手的念头。
本来么,他是想将钟明西的C约改成B,就让他达成个对被告顾玄的谅解,可是现下看来人家傍上了金主,估计也看不上自己那个小庙了。
安城微微眼下眼底的情绪,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祁严就乐得看人示弱,见状便懒洋洋地笑了一声:“顾总监这是要探班?那我可就接着拍了。”
顾岭还能说什么?人家这一副将钟明西纳入羽翼之下的意思早就显示分明,如若再不识趣那也就不是顾岭了。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在娱乐圈混的如鱼得水的人,都有着最基本的素质,那就是懂得进退,所以顾岭立刻笑了笑极为谦和有礼地示意:“祁导请,好久没有看过祁导拍戏,顾某还真是期待的很。”
祁严听得最多的就是溢美之词,此时脸上适时地带了几分笑,就开始将顾岭晾在一边开始拍戏。
“钟明西,你去试试男一的这段。”祁严在剧本上眼睛都不低地划了一句话,大刀阔斧地一挥手吩咐道。
那模样和招呼一条狗没什么区别,顾岭在心底腹诽,就见钟明西已经将那本子接在了手里,颇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自顾自接过助理手里头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在这儿看着。
安城却是心底微微有些动摇,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可以这样简单地一飞冲天,所以在现在,他只觉得心底有一种微微莫名的情绪。
钱影声的戏份,安城曾经琢磨过好几遍,毕竟如若是以前世安城的身份,估计也就是演这样的一个角色,性格分明爱憎亦是分明,带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张弛之力。
安城闭着眼睛揣摩了良久,然后看向了不知何时到了的莫知。
老实说安城现在对所有旧识都有些莫名的感触,他想不通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们,只好昧着良心装傻。
“莫前辈好。”安城诚惶诚恐地站起来,特别地识时务。
莫知有些没奈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眼底有些担忧关切:“小钟,前些时日听剧组里头说你病了,现在可是好利索了?”
安城呼出一口气来,自是知道这是剧组里头的说法了,毕竟此时顾玄的事情还没有被彻底抖出来,这边也就没太过声张,想到这里安城便苦笑摇头:“其实还有些麻烦,只是不碍事了。”
果不其然,莫知微微蹙起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怎么回事?”
安城抬起头看了莫知一眼,莫知琢磨了一下,然后挥挥手示意助理离远一点。
安城这才慢慢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之前我是被顾玄绑架了。”
莫知的神色立刻冷淡下去,变脸速度那叫一个快,他想了想便笃定道:“所以顾岭顾总监也在这里。”
“媒体还没曝光,这件事暂时知道的人不多,保密就多谢莫大哥了。”安城笑了笑,眼底有些疲惫。
莫知沉默良久,最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警方调查以后会做出决定的”他吸了口气,然后低声骂了一句:“顾玄真够他么恶心的。”
安城哭笑不得,印象中莫知这个人一直是温文儒雅,怎么这次竟也是爆了粗口?就在这一瞬间,他开始为了自己的利用有些愧疚起来,想要说下去的话也顿在了嘴边。
莫知却是浑然未觉,只是向安城的方向又靠近了一点:“这件事祁导知道吗?”
“就是祁导报案的。”安城在那里模糊道,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祁严。
事情就是那么巧,正在和编剧说话的祁严就在这一瞬间抬起了头,隔着人群和安城遥遥对望。
一如既往的,祁严的目光很凉薄,带着一种透进骨子里头的凉薄。
这样的目光让安城微微一怔,几乎有种被看穿了的错觉。
说老实话,祁严现下的心情有那么点微妙,他搞不清楚自己莫名的怒火是从何而来,或许是当他看到自己床上那个小东西又一次和莫知相谈甚欢的时候,这种烧灼感就起来了。
独占欲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祁严几乎是有些不受控制,下意识想去摸烟又想起之前被管家禁了,一天就给一根,现在抽了等下就没了。
想到这里祁严又烦躁地将手缩了回来。
明岚很显然是看出了祁严的心思,有些疑惑地问道:“祁导?”
“嗯,”祁严对这位编剧一向都是礼遇有加,此时便颔首道:“说到哪儿了?”
“吊威亚,”明岚指着剧本上的一出戏蹙起秀气的眉头:“等下明西要试的这段戏,需要吊威亚么?”
祁严本来是觉得吧,一个试镜而已不需要那么麻烦,想了想又阴沉着脸颔首:“吊。”
既然你能够没事就来个红杏出墙,那么就让不懂事的小东西小小吃点苦头估计也不算什么。
祁严如是想着,面上是刻骨的阴霾。
第二十一章 危在旦夕
老实说,吊威亚对于任何一个演员而言都算不得大事,尤其是对于上辈子拍过武侠片的安城而言。
他并不喜欢用替身,就好像是看到镜头里那人明明和自己很像却还不是自己的时候,安城总会觉得愧对戏台下的观众。
这也就是安城虽然大牌却也从来不用替身的原因之一,再难的动作都亲身上阵,为此他还练就了一身花耍功夫。
因此在这场戏中要吊个威亚其实当真算不得难事。
只是连清还是微微蹙了眉头,小声对安城附耳道:“明西,你是不是惹到祁导了?”
安城微微一怔,想不出哪点又惹了这位大爷。
连清犹豫了片刻方才说了下去:“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祁导很少在试镜中要吊威亚啊,那么多镜头呢。”
“我知道了,”安城面沉如水,复又笑了笑低声道:“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连清乖巧地表示明白。
安城想了想方才往祁严那边走去:“祁导,请问等下要试镜的是哪一段?”
“和刘青林的打戏。”祁严的脸色不太好看,在片场吞云吐雾丝毫不介意影响。
安城微微蹙起眉头,这是把莫知也给带进来了。
他想到这里到底还是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俯身道:“多谢祁导。”
“等等,”祁严忽然开口,眉眼之间讽意十足似笑非笑问道:“你这是有话要说。”
“祁导”安城苦笑,索性服了个软:“我不知道哪里惹到您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祁严冷笑以对:“滚去拍戏,拍完这段再说。”
安城没了奈何,想必前世种种听闻的还真是半点没差,这位就是个神经病导演,靠着一手真功夫闯荡至今,方才能够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出个名堂来。不然就以他那性子,被人玩死百次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安城只好过去亲自检查威亚的吊绳。
这地方对于一个演员而言是最致命的,如果有任何一点没注意到,也许就会铸成大错。
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演员因为腰际的吊绳出了点问题,从悬崖上直接掉了下去,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摔成了植物人,至今也没有醒来。
而那一年,那个小演员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没成想他还没走到,就见顾岭已经似笑非笑地等在那里了,安城心底微微一动,却只好不动声色地迎了过去:“顾先生?”
“明西有事要忙?”顾岭的声音有些阴沉,却也带着些许笑意,听着让人莫名地从头冷到脚。
“没什么要事,”安城含笑道:“顾先生请讲。”
顾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