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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在他不是安城,而是钟明西。
不管能不能适应,他都是钟明西。
所以他不能任性,也不能随意,不然只会被人认为是在博得收视率,根本就没有任何正面影响可言。
想到这里,安城立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觉得还是要压下去。”
祁严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抬起头不太自在地问道:“祁导?”
“嗯,”祁严没所谓地颔首:“这件事你不需要再理会了,我去处理。”
“谢谢您,”安城如是道,想起之前顾岭说过的百分之十股份,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祁严:“谢谢祁导。”
祁严自顾自受了,然后斜着眼睛看安城:“以身相许?”
安城但笑不语。
这种话听多了好像也就形成了免疫力,之前的赧然也好,愤愤也罢,好像也就跟着成了习惯,慢慢的这些心情都不再有,有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相处。老实说,安城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可惜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其实也不过是一场奢望,有太多的事情就像是海啸风起一般,就要急降而落。只是眼下的安城,还有那么几天消停日子罢了。
过不了几天,在祁严的安排下,开了一次《莫忘》的宣传会。
老实说,一般宣传会都不选择这时候开,因为这种时候本身电影还没有拍好,更别提过审和上映了,在这种时候宣传无异于浪费成本。然而在和制片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制片人还是点头了。
安城被人赶鸭子上架,刚刚从医院出来就冲向了宣传会,敬业的不行。
祁严依旧是在后台一张老板椅上坐着,面上那叫一个大爷,看着匆匆赶来的安城便微微眯起了眼:“准备好了?”
“准备”安城心底微微一动,立时了然:“好了。”
祁严嗤笑一声:“这次我算是要为你搭上血本了,别让我失望。”
他们这几句话说的不算隐晦,在座的人个个都听得懂,却也同时心照不宣。
刚刚走进来的莫知过来拍了拍安城的肩,也算是打招呼,他和祁严说了句话便坐了回来,正好坐在了安城的身旁:“之前我那位老朋友,也遇上过同样的问题。”
安城自然知道他在说谁,没奈何看着莫知的神情又只好装傻:“啊?”
“我那位朋友当时没有遇上祁导那么好的人,遭遇了不少波折,这事情最后是被公司拿钱压下去了。”莫知如是道,一边细细观察着安城的表情。
时至今日,安城也没办法继续装傻下去,毕竟当年自己那次风波也多少算是拜顾玄所赐,他想了想便低声问道:“是安城安前辈的事情吗?”
“没错,”莫知停顿了片刻,方才不动声色地颔首:“我有时候会觉得,你和他有些像。”
安城睁大眼睛看人,眼底透出几分钟明西方才有的惊讶来。
这副模样又偏生和安城半点都不像了,莫知摇摇头苦笑,也只道自己是思虑之切,居然也会有这样怪力乱神的想法,他犹豫片刻,最后轻轻拍了拍安城的肩膀叹了一声:“那个坑了安天王的人,其实也算是最爱他的一个,明西,你以后自己也要多小心。”
安城听完这句话,面上还是平静的,心底却是霎时被打翻了五味瓶,就好像是被雷一击即中,差点就悚然变色。
一直以来,莫知和顾玄的关系其实也不算差,至少也是酒桌上的朋友,以前也去喝酒唱K,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话到底是怎么个来由。
安城记得很多事,比如说顾玄脸上彻彻底底的厌恶,或者说后来偶尔的迎合和暧。昧。
又或者,最后的致命一击,将安城的影帝和命一起给送了。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那些时间里,顾玄除了心理上被掰弯了的厌恶,到底还有什么?
如果只是忍辱负重,那么为何在祁严这里,他从来不曾在一起睡过?
这些问题就那样盘旋在安城心底,让他几乎没办法正常地说下去,他几乎忘了后来莫知和他说过什么,同样在祁严来叫他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茫然:“祁导?”
祁严一脚踹了过来,面色肃冷:“上台了,不该说的话别说。”
多谢那一脚,安城清醒了。
第二十六章 万众瞩目
安城上台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肺里头的空气都被换了一遭。
底下黑压压一片的记者,每个人都抻长了脖子等着一个狠狠的爆料,他们没有几个是为了《莫忘》的电影来的,更多的人在琢磨着这料够不够猛,等下要问什么问题才能让人避无可避。
这些事情安城都明白。
上辈子他就是习惯的很,大多数时候这就是个互惠双赢的事情,明星需要曝光度让人们记住,而记者需要糊口钱。
每个人都是各取所需。
祁严和安城对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拿了麦克风开口:“今天的《莫忘》宣传会,很荣幸邀请到各位参加,”他那副模样哪有什么很荣幸,明明就是一派太上皇的嚣张意思,一双桃花眼若有若无地定在下头的八八小报记者身上,复又一转看向了旁边的明岚:“第一次和我们圈内有名的才女明岚编剧合作,我觉得这次的《莫忘》一定会给大家带来崭新的视觉观感,那么先请明小姐来为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部电影。”
话筒被递给了一身唐装的明岚,明岚微微一笑妥帖得很:“这次的电影还没有上映,我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告诉大家这次我们尝试着从一个不同的视角来讲述一个故事,时间跨度很大,与此同时又充分结合了民族的命运与个人的命运,从而融合成了这一部电影。我个人对这部电影期待很高,尤其是有祁导执刀,不得不说我个人认为这将是我所有剧本中的一个制高点,”她微微顿了顿,一双明眸掠过台上的艺人,然后唇角轻轻挑了起来:“事实上在片场是一件特别愉快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一次拍戏的过程让我觉得如此的舒服而踏实,在座的各位都是极为有灵性的演员,我相信我们的影片具有极高的实力,也多些各位的倾力相助。”
祁严将手一挥,大刀阔斧地笑了笑总结陈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请大家期待鸿篇巨制的《莫忘》,有在座的各位撑场子,你们一定不会后悔。”
经纪人见状便道:“既然这样,大家可以开始提问了,请大家注意尽量提问与影片相关的问题,谢谢。”
下头的记者都是蠢蠢欲动,却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毕竟做第一个就等于是将风险全数揽走了,他们默默对视了好几眼,然后统一将目光递给了最前头的八八小报。
这次八八小报来的记者是个新人,她四顾一圈,然后索性状着胆子接过了话筒:“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听说本部影片曾经出现过中途换角的事情,不知道剧组可是方便透露缘由?”
这一个问题问的刁钻又聪明,她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将矛头指向顾玄,同样也没有问出大家心中最关切的那个关于性取向的敏感话题,而是轻描淡写地选择了一个切入点,然后抛出了一个没办法回避的重磅炸弹。
祁严拿着话筒微微眯起眼,整个人向前探了探身然后懒怠地笑了:“八八小报的是吧?”他这一句话掷地有声,让下头霎时没了声音,紧接着祁严便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去:“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顾天王涉讼了,暂时还没有答复,但是在这种时候很显然没办法继续拍戏,而我们刚刚好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满场哗然。
紧接着一起看向了台上坐在祁严右手边的安城,那些小道消息也好,捕风捉影的照片也罢,在这一刻全数有了端倪。
毕竟众所周知,顾玄能红,很大程度都是因为这位金牌导演的鼎力相助,而现下祁严当众承认了钟明西的演技,那么是风向要变了么?
或者说,这位素来性取向不明了的导演,有了新宠?
好在上辈子再大的风浪安城也都算是经历过了,他此时淡定无比地坐在台上,面色笃定而温和。
祁严的目光在全长扫了一圈,然后似笑非笑地翘起了二郎腿气定神闲:“还有什么问题么?”
这一次不待八八小报的记者发问,旁边的一家娱乐报刊立刻抢过了话筒:“祁导演,这些时日关于剧组的男一号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我们想要知道您对这些报道是怎么看的?”
祁严盯着那人看了一会,然后淡淡地笑了,他这副笑带上了三分凉薄,却是平静的很:“你也知道是捕风捉影,那么想必也不消我多说。”
这一句话将记者的话尽数堵了回去,下头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矛头对准了一直一言不发的钟明西:“钟先生,请问您是怎么想的呢?身为《莫忘》的男一号,可否有利用这种事造势的嫌疑?”
对付钟明西,大伙可就没有对待祁严的那种小心谨慎了,他们是看准了这种公共场合,祁严没办法直接保人,不然就等同于引火烧身,
祁严在圈内做了这么久的老油条,不可能不懂得这么简单的道理。
更何况,这些问题也算不得是彻彻底底的过分。
果然,祁严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冷笑,却是没有开口帮腔,话筒被递给钟明西的功夫,又有几个报刊杂志的记者开口了,这次的问题立时就尖锐了许多——
“钟明西先生,之前听闻您在拍戏的过程中曾经受过伤,请问是否与这些不实报道有关呢?”
“钟先生,请问您与莫先生之前被拍过的照片是真实的吗?”
“请问您自己对这些报道是怎么样的态度呢?”
“听说您与顾岭先生不和,请问有这样的事情吗?”
娱乐圈里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捕风捉影与落井下石,安城眉眼肃冷,却是心底明镜。
他能够感觉得到祁严身上愈来愈重的低气压,同样能够感觉到身边莫知担忧的心思,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最多的时候,你需要一个人面对。
刀山火海也罢,万人唾弃也罢,那些艰难险阻你终究要一个人走过去,只有走过去,你才是这个世界的王。
安城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微微含笑,刚想开口,却不料事情就在这一瞬间急转而下——
一片哗然声中,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人。
顾玄。
第二十七章 自打自挨
顾玄一走进来,整个屋子里头的气氛很微妙地就变了。
如果说先前记者们还有什么顾忌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也就少了太多,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如果不是要彻底撕破脸来威胁,他们此时此刻眼睛几乎是红的。
所有的线索纠葛都放到了眼前,不懂得好好利用的记者,基本也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八八小报的记者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将话筒举到了前头:“顾先生,请问您是来参加这次宣传会的吗?”
“自然不是,”顾玄的神色微微一僵,旋即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我是来做观众的。”
“观众?”很显然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说辞,八八小报的记者话锋一转,索性将矛头直接对准了这次影片:“那请问顾玄先生,您对于这次在影片中男一号的戏份如何评价呢?”
男一号钱影声,众所周知由先前的顾玄顾天王换成了名不见经传的钟明西,换做谁都应当是颇有微词的。
更何况是以一个如此的理由——
涉案。
为什么涉案?又或者说是涉了什么案?
而今在媒体一致被封口的前提下,一切都不过是个谜。
顾玄的目光却是自始至终没有从高高在上的祁严身上转开过,他一直盯着祁严,就好像可以把人盯出一朵花来。
半晌,祁严也没有如他所愿地开口,所以他只好慢慢转了回来,目光在八八小报的记者身上转了个圈,然后懒懒笑道:“自然,我相信祁导的眼光。”
“既然顾天王是来做观众的,那么不妨请问顾天王,您对于这部戏的期待值如何?”难得找到了猛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选择放过。
这次的问题当真是让人避无可避,顾玄看了人一会,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我大病初愈,或许是要一阵子才能平复。”
又是涉案,又是大病初愈,这一来二去的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得不说,在场的媒体人心底都有杆秤,此时也有些模糊不清了,索性一致将目光递给了台上,若有所思地在祁严和安城两人之间转悠,试图瞧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过了多久,祁严终于还是慢吞吞地说话了,他的语声薄凉,带着一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