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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都放下去了一半,就听到那边忽然传来一声:“钟明西。”
稍稍犹豫了一下,安城将手机提起来放到耳边,努力屏住自己的呼吸,就听那边传来了依旧寒凉的声线,却是愈加平静起来:“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莫忘上映之前,你别再给老子起什么幺蛾子。”
安城在这边怔了怔,如果是按照原本的想法,他原本是打算做出一些牺牲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不需要付出的买卖,更何况那边的人是那个祁严。
然而当祁严答应的如此爽快时,他居然也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谢谢您,祁导。”安城如是道。
“作为交换,”祁严低笑一声,不知为何,安城竟然诡异地觉得这人心情似乎是很好:“片场的时候你最近负责去盯着点顾玄。”
安城怔住了。
“听明白了?”祁严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安城立刻颔首:“我明白了。”
祁严毫不留情地直接拍断了电话。
好在安城这个电话打完了也就彻底没了心事,稍稍摊开修长的双腿在那边自顾自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次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他和莫知的事情被人拍了下来,然后就被人传了上去。然而他想不通的是祁严的态度,如果说昨天本就已经看清了,又何苦要今天才来卖自己这个人情?
难不成这也是所谓的欲擒故纵?安城苦笑,总觉得祁严似乎是不屑于这种手段才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却又一次响了,安城拿起来一看就连忙接了起来:“祁导?”
“你在哪里?”祁严的声音平静无比,带着些许慵懒的意味。
这样的声音实在是有点诱惑,几乎让安城咽了口口水,恍惚之间才想起来对面的人是谁:“啊我在家。”
“中午别出门,记得让你的小助理给你送饭。”祁严如是道,然后又一次拍断了电话。
安城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连着那“嘟嘟”的挂断声音都跟着有些别扭起来。
他想到这里,然后微微地挑起唇角笑了笑,那唇边的温度依旧是薄凉的。
连清已经和他说过,今天一天都不能出门,然而这个笨丫头却是根根本本忘记了一件事,不出门的话,安城吃什么?
总不能真的餐风饮露,然后羽化而登仙吧?
安城苦笑一声,然后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连清。
连清的电话却是关机了
安城皱着眉头,觉得天要亡他,如果说以前的安城一天不出门还好,现下这个钟明西屋里头除了零食就是零食,偏生还有个娇贵的胃,一天不吃好就疼个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安城又不死心地给连清打了个电话,果然是关机了。
安城想了想,没奈何地开始翻钟明西的通讯录。
从A翻到Z根本没有一个熟人,贸贸然说话万一被人察觉就不好了,安城想着,索性苦逼万分地给唯一一个可能的救星打电话——
“祁导,是我。”
那边的声音却是让安城彻彻底底的一怔:“你是谁?”
安城犹豫了一下,没想到还有人能接祁严的电话,立时就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抱歉:“我打错了。”
“不你是来找祁导的,那么你没打错,”那人低笑一声,似乎是有些玩味:“哥,有人找你。”
祁严接过电话的时候先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事?”
果然又是在吞云吐雾,安城对于这样的懒习惯在心底嗤之以鼻,然后嘴上还是得客客气气地问道:“祁导,请问您能帮我弄点吃的吗?”
那边一阵折腾的声音,安城在这边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索性又问了一遍:“祁导?”
“没事,”祁严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沉,带着一点愠怒的意思:“我特么刚刚开扩音了,钟明西,你那里连个外卖都没有?”
自打上次那快递事件出了,安城是当真再也没敢叫过任何一次外卖,祁严问了他却是没办法将一切和盘托出,只能摇摇头问道:“祁导,可以吗?”
那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服软的意思,祁严在那头忽然就想起这小东西在床上的模样,适才那几份气也就莫名地有些消了:“你在家等着。”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然而安城却是死都没想到,等来的是什么。
因为祁严的电话就在他门外响起来了。
“底下的记者我认识,已经调走了,你和我走。”祁严的语气非常平静,一双桃花眼微微往上挑着,手里还拿着半截没抽完的烟。
“哦,谢谢祁导。”安城颔首,然后跟着就往门外去。
祁严似乎是微微怔了怔:“你也不问去干什么?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安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也就就着这股劲直截了当地贴身过去低笑了一声:“这时候把我卖了,祁导舍得?”
不知为何,久经沙场的祁严也就真的觉得呼吸微微一窒,男人的本性瞬间占了上风,他的语气也就跟着有些黯哑了:“我他么还真是不舍得。”
他将安城的胳膊轻轻一压一拽,然后拉着人就往屋里头去,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安全,竟是直截了当地拽着人就往楼下停车场走。
“人我清了,钟明西,你欠我一个人情。”祁严轻轻松松地靠着电梯壁,表情带着些许促狭。
这模样看上去还是当真勾人,只可惜钟明西在那方面占不到半分优势,这种诱惑也就成了无用的诱惑。
安城在心底咒了一声,然后被祁严半是强迫抬起头来,接受了一个侵略意义极重的吻。
“监控”这个随时都能发情的疯子。
“就算我他么现在想要你,都没有人敢拍,你当我是你?”祁严冷笑一声,试图加深这个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
第十三章 对簿祁府
外面的人是一个极为老道的记者,这一次似乎是想来抓钟明西的料,没成想钟明西的料就直截了当地撞了上来,还是这么大的一个爆料,他在第一时间对着两人按下了手表上的快门。
然后才发觉自己面前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是属于谁的——
“祁大导演,”那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怎么是您呢?”
“是我。”祁严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过去。
很显然,这个记者这次是当真在心底好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利益的驱使占了上风,他干笑几声问道:“那个什么,您的意思是说什么啊?小的只是想来这里找个老朋友,您看”
“找个老朋友?”祁严盯着他,一双桃花眼寒意逼人,伸手过去直截了当地将他的手表往下一褪,攥在手里头掂了几下:“八八小报的是吧?小钟还挺喜欢你们报纸的,请吧。”
那人几乎是被他眼底的寒意慑住,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更加慑于祁严在娱乐圈的王牌位置,到底再也没敢妄动,径自行了个礼跑掉了。
祁严伸手摁了电梯门,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将那块改造过价值不菲的手表往地上一丢,极为优雅地踩了一脚。
即使是踩这个动作,到了祁严这里也带了几分性感的味道,安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不由得默然咽了口口水。
如果说是上辈子的自己,应当也会喜欢上这种成熟而优雅的男人吧,只不过这是个玫瑰花,美艳但是带刺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种。
“被吓到了?”祁严冷笑一声,将香烟拿在手里点火。
安城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说这地下室不准抽烟,只摇摇头:“没有,祁导高明。”
祁严冷笑以对。
“带你去我那儿吃饭吧,”祁严的表情平静无比,甩过来一副墨镜:“好生戴着。”
安城自然听令,将那副墨镜戴好,便跟着祁严往车子那去,司机早就等在旁边,见到钟明西的时候微微怔了怔,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地开了门。
“之前听顾玄说你爱吃海鲜,有这回事?”祁严坐在后座的位置上,和安城并肩坐着,手随随便便地摊开,却是正正好好几乎架在了安城的肩上,像是一个安稳的拥抱。
玻璃的单面透光性性能极好,外头看里头是什么都看不清的。
即使如此,安城还是觉得有几分微微的不自在起来,好像上辈子调戏别人成了习惯,这辈子忽然变成了这种微妙的结果,总归还是有些不适。
“还好。”安城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正常一点,敷衍了事道。
“钟明西,”祁严的声音低哑而好听,带着三分冷嘲三分戏谑:“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腼腆啊,怎么改性子了?”
安城嘴贱,立刻问了一句:“那么祁导以前觉得我是怎样的?”
祁严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笃定无比道:“火辣勾人。”
安城:“”那自己扮演这个还真是有点难度,估计动不动就穿帮了吧。
“怎么?”祁严伸手一勾安城下巴,唇角轻轻勾着眼底却是寒凉的:“自己的以前还要问别人?”
安城想不通这人是试探还是何意,只好装傻充愣地摇头:“只是想听听祁导眼底的我而已,祁导多虑了。”
祁严保持着僵持的姿势和安城对视良久,最后轻轻松开,冷笑一声:“如果你再出任何问题,我就不会再保你。”
这话说着是给谁听啊?安城苦笑,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想了想,安城却是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祁导,之前说的顾天王的事情”安城小心地查看着这人的神色。
没记错的话,这人在片场和顾玄一直恩爱非常,说话都带着三分笑,没道理这几天的日子就决裂了,毕竟上辈子如果不是这货,估计自己和顾玄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祁严手里把玩着手机,一掂一掂,价值不菲的玩意在他手里似乎也变成了毫无疑义的玩物,似笑非笑地看了安城一眼,祁严似乎是心情不差:“怎么着,八卦小报看不够,又来问现场版了?”
“没有的事”安城连忙摇头。
“顾玄演技不错,而且很适合这次的男一号,和其他的事情没关系。”祁严难得解释了一句。
然而这话停在安城耳边那叫一个欲盖弥彰,如果说单论演技,别说自己,至少莫知肯定就比顾玄强。
他想不通祁严看上顾玄什么,就好像是他有些想不通最近祁严对自己的态度。
莫名的热络和对顾玄莫名的疏远。
难不成想要利用自己逼出顾玄的心思?安城在心底恶心了一下,这种台湾言情剧的套路可是算了吧,在现实中指望祁严用这种手段,还不如相信自己榻上技术比顾玄好呢。
“你想什么呢?”祁严一阵见血道:“我告诉你小钟,你这种表情在男人眼底,就叫做欲求不满。”
安城一口气哽在喉间,想起自己最近使用过度的小菊花,简直忧伤无比:“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祁严低笑一声,莫名带了几分勾人,却也到底没有再说话,极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到了祁严家里已是中午十二点半了,一桌子菜却是热乎乎的,看上去摆上没多久,也就得以见得管家的用心良苦。
那老管家在看到安城的时候明显有几分不愉,却也到底没有说什么,估计是把他当成应召牛郎了,接过祁严的衣服搭到旁边的衣帽架上,又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祁严想了想便道:“加道汤,菌汤。”
“是。”那管家立刻颔首应道。
安城有些意外,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当是钟明西最喜欢的东西,想到这里他连忙客气道:“不必麻烦的,真的。”
“和你没关系,”祁严冷然道:“今天有客人。”
如果说这时候安城知道了那所谓的客人是谁的话,估计他也就真的坐不住了,然而此时的安城却是彻彻底底没想起来,以至于当他看到顾玄走进来的时候,安城觉得自己浑身寒毛直竖。
顾玄显然也不知道钟明西在这里,这让他一张笑脸几乎是僵在了脸上,看着祁严半天也不落座。
祁严坐在主位平静无比地伸伸手:“怎么着,这是傻了?坐啊。”
顾玄摇摇头,终究还是没好意思第一个撕破脸,径自在祁严旁边坐了下去:“我就是有些意外,这时候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小钟。”
“还要多谢顾前辈提携。”安城笑得那叫一个大尾巴狼。
这样的笑容让顾玄脸上几乎有点挂不住了,他看了一眼祁严,到底还是将心思尽数压了下去:“没有的事。”
在祁严家里看到了钟明西,而且居然来的比自己还要早,根本没有半点受八卦影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