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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战连城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带的那一脸狰狞的血肉也在颤抖,看的安意如几近作呕。
笑了好大一会,战连城才终于忍住了笑意,他实在没有想到,安意如竟然被吓到如此失态,这与她平日里在自己面前或狡猾,或淡定,或平静,或坚强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情不自禁的为这偶尔得手的戏弄而心情大好。
安意如看着与平日里的沉稳神秘完全不同的战连城,愣了好大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被战连城耍了,忍不住怒从中来。
她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都奔腾着气愤的火焰,被戏弄的愤怒几乎让她忘却了恐惧,顶着花里胡哨的一张脸,气冲冲的就奔到了战连城面前。
战连城许是被她的怒气惊到了,对于她突然的靠前,他竟然没有刻意的防备。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安意如一把扯住战连城那张恐怖的面皮,硬生生从他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顿时一张足以让世间任何事物黯然失色的绝世容颜,带着微微的错愕,几许的不敢置信,展现在安意如面前。
安意如真真正正的被震撼住了,眼前的男子仿佛是从泼墨的山水中走出来的一般,眉目如描画,口鼻似雕琢,气韵悠远而神秘,神采纯粹而恣意。
安意如自认并不是花痴,帅哥也见过不少,不说远的,就单单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的不几日里,有隽美胜过女子的凤惊天,儒雅堪比谪仙的云飞扬,潇洒俊逸不同凡响的战星河。
他们哪个不是一顶一的美男子,但是她还从未觉得谁给了她惊艳的感觉,可是眼前的战连城,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仰望。
但是还不等安意如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战连城那双如同辰星一般的眸子,已经夹带着愤怒好像利刃一般直直的射了过来。
安意如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什么愤怒、震撼的情绪全都不翼而飞了,她此时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又像是被丢进了冰箱的速冻空间里。
“男神,我错了!”安意如顿时身子就矮了下来,双手死死的抱住战连城的靴子,痛心疾首的悔悟道。
本来怒极的战连城,被她这般无赖的行径一弄,突然觉得无的放矢一般,不由得愣住了。
从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杀掉安意如,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可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出……不忍?
当不忍这个念头冒出的那一瞬间,连战连城自己的心也情不自禁的漏跳了一拍,霸道蛮横、心狠手辣才是对他的形容,他的人生里何从有过不忍?
若是有不忍,十二年前的*庄不会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若是不忍,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西北大漠第一美女,他就不会毫不怜惜的将她丢进藏娇阁,若是不忍,皇甫驭也不会二十六年来迟迟得不到自己的原谅。
所以说他战连城不忍,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狡猾无赖、视财如命的小妮子,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不忍?
仿佛是要与自己的内心赌气似的,战连城强行运起浑厚的内力,凝聚于自己的掌间,想要拍向自己脚下的安意如,可是那高高抬起的手掌,竟然无论如何也无法落下!
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似乎也曾有过这种感觉,那是在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对,这种感觉就叫做珍惜!
他不禁泄了气,这样的结论怎能不让他挫败,他竟然珍惜一个谎话连篇、视财如命,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丫头片子!
抱了许久大腿的安意如,迟迟没有得到某男神的回应,不禁忐忑的斜眼偷偷去打量战连城。
不妨,却与战连城那愤恨自嘲的眸色对了个正着,顿时便哀嚎着垂了脑袋。
可是这般如待宰羔羊的安意如,却不由得让战连城心情豁然开朗。
他并非如传言中那般不近女色,只是娘亲的坚贞不渝深深的影响了自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句话对他而言,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一旦交出了真心,那就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承诺。
就像娘亲一样,终其一生,至死不渝。
虽然他以为娘亲为了那样的男人,太不值,可是娘亲依旧为他取名连城,娘亲是想用自己的存在,告诉世人,她与那个男人的感情,价值连城。
战连城一把扯住发抖的安意如,毫不费力的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停在与自己等高的位置,一双星眸紧紧的盯着她。
安意如苦着一张脸,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对上战连城的双眼。
此时此刻,她心底怎是一个悔字了得啊!不是她喜欢打探别人*啊,只是她当时实在太过愤怒,战连城不会因为她看了他的脸就杀了她吧?
正在绞尽脑汁、挖苦心思的努力思索着怎样说,才能让牛逼哄哄的战连城,留下她一条小命,却冷不防的一屁股栽到了地上。
“哎呦!”她忍不住痛呼出声,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屁股,又惊又吓又痛,连一向少的可怜的金豆豆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把脸洗干净,上床睡觉,否则别怪我冷血无情、辣手摧花!”战连城突然转身,大步走向床榻。
安意如顿时愣在了当场,什么意思?她没事了?她安全了?
由不得她细细琢磨战连城突变的性子,此时此刻,对她而言,能够活命,已经是战连城格外开恩了。
她连忙三下五除二,快速将自己那花里胡哨的一张小脸洗了个干净,一回身,发现战连城已经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
安意如心下忐忑,刚才她没听错吧?战大男神让她上床睡觉,可是只有一张床,某人又十分自觉地躺上了床,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战连城不会是要睡我吧?
这可不行,虽然被这样一个绝世大帅哥睡,似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她是思想保守的人,虽然不会刻意强求什么守身如玉,但是也绝不会轻易就把自己交代出去。
所以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睡在旁边的躺椅上最为稳妥,只是她才刚走到躺椅前,就传来了战连城略带慵懒的磁性嗓音:“来床上睡,我不想说第三遍。”
安意如看着他并未回头,但是却仿佛知道自己的意图一般,不由得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却也无可奈何的慢慢挪向了床榻。
虽然她不想*,可是她更不想死。
她才刚刚走到床沿,战连城突然翻身将她扯进了床的内侧,安意如不由自主的一头跌进他怀里,顿时他身上那抹她曾经闻到过的独特的淡香扑鼻而来,让她情不自禁的面上一红。
望着安意如脸上浮起的那抹红色,战连城只觉得没来由的舒心,忍不住勾起嘴角取笑她道:“你不是一向胆大?怎么?不过让你与我同睡一榻,你便吓成这个样子?”
安意如将脸埋在两条胳臂里,瓮声瓮气道:“才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
看着安意如窘迫的样子,战连城心情奇好,也不忍再戏弄她,只随意的大手一揽,将她圈近自己,幽幽道:“放心,我对你这干巴巴的身材没兴趣,睡吧。”
本来还有些羞赧的安意如,听了这话,不由得低头瞅了一眼还算傲人的胸部,忍不住抬头想要反驳,却见战连城单臂支首,星眸微阖,似乎已经睡着。
反驳的话便被她吞回了腹中,情不自禁的开始偷偷打量他那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一个大男人,睫毛比女人还长,细腻白皙的皮肤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
第27章 书剑英雄会。棋斗(上)
处于深度紧张和兴奋状态的安意如,并不知道自己昨天夜里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早上醒来,她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一次还没有像昨夜这般睡得如此踏实。
安意如抻了个懒腰起床,四处环顾一番,却并没有见到战连城,不禁心下纳闷,想想昨天夜里战连城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面孔,她竟情不自禁的开始发呆。
“叩叩……”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安意如顿时醒了过来,她不禁唏嘘: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容颜,只是想想,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谁?”安意如对着门外谨慎的问道。
“苏公子,我是庄里的管家呀!是庄主命属下来给公子送洗漱用品的。”门外的声音恭敬回答,听声音,的确是管家,想来这云飞扬也必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与战连城合谋,引自己上钩的。
“哦,进来吧!”虽然不知道这管家是不是也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既然战连城让他过来,想来也都安排好了,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了。
管家听后推门而入,他身后跟了两个小厮,一个端着洗脸水和毛巾,一个端着笔墨砚台,三人皆是低头直奔右侧,将用品一一放好,便转身离开。
安意如望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暗赞:这聚贤山庄果然有一套,下人都这般的训练有素。
只是安意如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凡事总想凑凑热闹,但是当深刻明白,好奇的代价和后果,永远是自己不能承受之重的时候,就不会铤而走险了,当然,安意如是个例外。
安意如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来到水盆前,看着另一个托盘上的笔墨砚台和生姜汁,不禁扯唇微笑,这战连城还真是替她考虑周全,知道自己被他抓来,这些伪装的东西肯定不能带在身上。
可是,难道真的要出卖凤惊天吗?
安意如有些烦躁的胡乱洗了把脸,再对着铜镜细细装扮,直到看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愣是被涂得乱七八糟,难以辨认,她才住了手,心中始终盘算着,怎样才能既悄无声息的通知凤惊天,又能不被战连城发现。
她心里想的出神,便没有注意,战连城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劝你不必枉费心机,抓凤惊天,我势在必得!”
战连城突然开口,吓了安意如一大跳,手里的笔被惊落,摔在地上,滚到了战连城的脚边。
安意如下意识的回头,发现战连城依旧带着那半张面具,神色莫辨,腰背笔挺。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慌,假装生气的怒道:“你属耗子的,走路都没有声音啊!”
战连城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冷冷的道:“安意如,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命,还有你的亲人的命,跟凤惊天的命相比,孰轻孰重!”
一提到这里,安意如心里就恨得牙根痒痒,若不是翠娘他们还在战连城手里,她哪里会如此被动。
“不用你不厌其烦的提醒,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只是不瞒你说,即便凤惊天真的出现,我也未必能认出他来,你要怎么抓他?”安意如不禁抬头问道。
“很简单,只要你将此物挂在腰间。”战连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安意如面前。
安意如乍看之下,不禁一愣,这玉佩她认识,不但认识,她身上还有一块呢!这不就是凤惊天抵押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吗?
她以为是昨夜战连城趁她睡着解了去,可是她的手臂假装无意的在胸前轻碰,那玉佩明明还挂在自己身上。突然,她便明白了,战连城递过来的这块玉佩,与凤惊天给自己的那块,是一样的两块玉佩。
她伸手接过玉佩,故作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凭一块玉佩,就能引出凤惊天?”
战连城轻笑,胸有成竹道:“这个你不必知道,只要你将它挂在腰间,我自有办法找出他。”
安意如痛快答应道:“好!”将玉佩接过,放在手里仔细的摩挲一会,见的确与凤惊天给自己的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战连城见她收下了玉佩,转身要走,安意如却突然开口道:“战连城,我问你个问题。”
战连城微微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头,停住了离去的步伐,回身望着只有一双眼睛还有一丝灵气的安意如。
“我要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属于我的奖赏还给我?”安意如一本正经道。
战连城不禁笑了,他就知道,视财如命的安意如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钱财,也好,知道了她的这个弱点,以后想要圈住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放心,只要你乖乖按我的吩咐办,昨日文斗的一千两银票,我一定让云飞扬分文不少的送到你手里。”战连城口气坚定道。
“那不行!万一你过河拆桥,我也无可奈何,况且我跟云庄主又不熟实,他若是与你狼狈为奸,我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所以,你不如现在先给我一半,怎么样?一来,我不至于觉得毫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