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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连城要找堡里的大夫来瞧瞧,安意如心虚,冷汗直冒。
苏翠娘轻轻握住安意如的手,示意她安心。
伸来的手冰冷,让安意如一惊,再仔细看看翠娘,面色是真的惨白憔悴,而并非化装伪装,安意如心头一痛,真的哭了起来。
堡里的大夫来给苏翠娘把了脉,的确是肠胃不适,引起了呕吐腹泻,症状与水土不服极像,战连城这才相信,准许安意如留下,照顾翠娘。
待战连城走后,安意如忍不住扑到翠娘怀里哭道:“娘,我不是让你装病就行吗?你怎么…?”
苏翠娘惨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柔柔的道:“傻孩子,堡主何其精明,如果只是装病,怎么会看不出来,为了你,娘吃点苦头没什么的,不过是些巴豆,过几天就好了。”
安意如哽咽难语,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若是翠娘她们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利用她们逃跑,她们会不会恨自己?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安意如不能后悔了。
她尽心尽意的照顾了翠娘两日,翠娘的病有了好转,已经不会呕吐,腹泻也基本停了,战连城虽然也过来盯她的稍,但是两日来看她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不禁也放松了警惕。
这日夜里,安意如劝翠娘等三人早早睡下,自己则收拾了几件寻常衣物,再将自己的丑妆扮上,准备逃跑。
有了上一次逃跑的经验,和这几日的观察,安意如对战龙堡的防卫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不知道是战龙堡声名在外,一般人不敢侵犯,还是守卫都安排在了暗处,这战龙堡夜里明处的守卫并不多,尤其是后院祠堂,似乎是刻意交代的,这里白日也很少有人。
摸准了这一点,等天色黑透,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后,安意如便手脚利索的直奔后院祠堂,她小心张望,见果然后院寂静,没有人烟。
祠堂边上有很多梧桐树,所以墙垣很好攀爬,安意如三下两下就上了墙头。
安意如驻足在墙垣上,有些不舍的望了望翠娘她们的住处,神色有些愧疚,又看了看库房,似乎那里她那一万两黄金正在闪闪发光,忍不住连连叹息。
“大统领,这女人又犯什么傻?趴在墙头上干嘛呢?”距离后院不远的另一极隐秘处,两名黑衣人伏在阴影里,一人不解的望着另一人。
另一人不由的挑了挑眉头,却没有说话,他始终搞不懂安意如这个疯女人,但是看来主子是越来越在乎她了,他真是弄不明白!像主子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眼里除了钱,她还有什么?
那人见他没说话,不禁又问道:“大统领,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主子?”
那人眉头微皱,轻声道:“去吧,别惹主子不高兴。”
黑衣人讪讪一笑,艰难道:“我尽量……”说完身形便往战连城的房间跃去,动作轻盈而迅捷。
原来这两人正是府上的护卫,其中一人正是大统领墨痕,说来也算倒霉,偏偏又赶上他当值的时候,这女人潜逃!
墨痕望着安意如在那边哀叹连连,惆怅不已,扒着墙头,既不走,又不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窝火,每次这女人都会给他带来厄运。
安意如默默为自己的一万两银子做了个简短的哀悼,发誓日后一定要回来连本带利取走,这才望了望墙外的情形,打算离开。
战龙堡的墙头极高,少说也得有两米多高,直接跳下去有折腿的危险,倒是墙院拐角不远的地方有棵杨树,好巧不巧的还伸出一根胳膊粗细的枝杈。
安意如仔细的估摸着,要是她一跳抓住那枝杈,再顺着树下地,估计安全系数会高很多。
安意如心中高兴,暗道:天助我也!卯足了劲,就向那枝杈跳去。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抓住那枝杈了,突然灯光一晃,从拐角背后钻出一辆马车,安意如被那灯光一晃,整个人略一犹豫,枝杈便没抓住,顿时人就像成熟的苹果一样,受到万有引力定律的影响,直奔地面而去。
墨痕想要出手,却因为距离限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意如不由自主的摔向那马车的车厢。
只听“咚”的一声,安意如整个人如同一颗冬瓜一般,直接将车厢顶端砸了个洞,掉进了车厢里。
“哎呦!”
“哎呀!”
车厢里同时传出了两声痛呼!
紧接着便有一男子愤怒至极的质问道:“谁?”
安意如摔了个七荤八素,却是一点也没伤着,好像是下面有人给自己挡了一下子,只是车厢内的灯笼被她一屁股坐灭了,整个车厢内瞬间漆黑一片。
安意如心中连忙感谢菩萨如来各路神仙对她照顾有加,又让她逃过一劫,正想趁机逃走,却听车厢内那人痛呼:“我的腿!”
安意如一愣:坏了!估计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把人家的腿砸伤了……
这时那驾车的车夫连忙推开了车门,举着灯笼往里看。
幽幽的灯光将漆黑的车厢照亮了一些,安意如见自己旁边歪着一名华服男子,双手抱着右腿,朦胧中虽看不清样貌,但是听他沉重的呼吸,似乎情况不太乐观。
这时那车夫一脸惊恐的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安意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太子?!
不会吧,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随便砸一下子,就砸了个太子!安意如在心里一一将刚才感谢的各路神仙哥又骂了个遍。
她讪讪的上前,去扶太子,抱歉道:“太子饶命,小的不知道您是太子,无意冒犯,亲您开恩。”
这时那车夫也进来了,顿时车厢里亮了起来,安意如看清了太子的容貌,端的该是个俊美的男子,可是因为承受着剧痛,整张脸都痛苦的扭在了一起。只是安意如觉得太子的眉眼似乎有些面熟,在哪里看过一般,可是太子的表情实在太过狰狞,况且她心事重重,实在无心辨别!
这时太子也咬牙睁开了双眼,一脸愤怒的瞪着从天而降的安意如!
他听说天漠藏娇阁的如梦姑娘,貌美非凡,倾国倾城,夜里便偷偷坐了马车去瞧瞧,结果刚与美人温存完,心情大好,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安意如砸了个正着,他这叫一个气啊!再看安意如满脸病色,雀斑密布,五官猥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丑八怪!本宫要灭你九族!”太子皇甫子谆怒不可遏的对安意如道,转头又对那车夫道:“你还愣着干嘛?本宫的腿断了,还不去这附近找人来抬本宫!”
那车夫惊恐,连连称是,下车找人,但是四处一看,这里竟然是战龙堡地界,顿时满脸愁容,他到底要不要去打扰战龙堡的人呢?那可是战龙堡啊!平日里城尹大人在战堡主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车夫,会不会直接被堡里的人丢出来?可是车里的可是当朝太子啊!得罪了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34章 太子也不鸟
犹豫再三,车夫还是决定去求助,正要叫门,战龙堡的大门却突然大开,只见一名器宇轩昂、面具遮脸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护卫,走了出来。
他虽不认识战堡主,可是关于战堡主的传说他是知道的,一看到那半张面具,他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战龙堡的堡主战连城,他一头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战堡主,求您帮帮忙,太子,太子殿下的腿受伤了。”
战连城并未搭理他,径直向那马车走去,车夫不敢多言,也连忙跟了过去。
马车里安意如正与太子拉扯不清。
很简单,安意如知道,太子重伤,必定要向战龙堡求助,那自己的逃跑就算是失败了,所以她管不了他是太子还是天皇老子了,先跑了再说!
而太子腿受重创,怒火攻心,哪里容得她撞人逃跑,愣是伸手死死拽住安意如的胳膊,不让她逃。
太子虽受了伤,可毕竟是男子,而且是个练家子,力气比安意如大的多,安意如挣不脱,忍不住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就用刀扎你了!”
安意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比划着要扎太子的手,可是迟迟不敢下手。
太子看她握刀的手一直在抖,知道她不敢扎,就死死拽住安意如不放!
就在这时,战连城带人来到了马车前。
“放开她!”战连城一声厉喝在黑夜中蓦地响起,语气森冷。
安意如和皇甫子谆都被这突然起来的喝声吓了一跳,都不由自主的向战连城望去,只是皇甫子谆抓着安意如的手始终没松开。
安意如心底哇凉,心想这可当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本来一屁股坐伤了一个太子,她已经够倒霉的了,可是现在逃跑未遂又被战连城抓个现形,她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得罪了这两大人物,她哪里还敢乱动,只好无比尴尬的垂下头去。
战连城的一双星眸,如同鹰眼一般死死的盯着被皇甫子谆紧紧抓住的安意如的手腕,忍不住又冷冷的说了一遍:“放开她!”
那声音森冷无比,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皇甫子谆抬起一双黑眸,望着怒发冲冠的战连城,红唇不屑的挑了起来,“战连城!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本太子!”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凛然,自有一股身居上位者的威严。
安意如听着太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人怕是要掐起来!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第一大堡之主,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若是这两人干起来的话,那整个岚墒国还不得大乱?到时候皇帝老子知道了,一打听,听说这两人之所以干起来,只是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丑八怪”,那她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不行!决不能让这两人打起来!
只是还不等安意如想出阻止二人的好方法,战连城已经毫不畏惧的回道:“就是皇甫炎那老东西亲临,也休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是皇甫子谆也不禁蹬着一双眸子吃惊的望着战连城。
谁也不敢相信,战连城竟然公然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不说,还语带羞辱,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皇甫子谆自问,就是平日背后,他也不敢随意直呼父皇的名讳。
唯有安意如懵懂不知,首先她不知道战连城口中的皇甫炎是当今圣上,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其次,她早就见识了战连城的牛逼,在她的意识里,就是天皇老子站在这里,也得跪下来叫战连城爷爷才是应该的。
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她不禁偷偷抬头打量,却发现战连城面具后的那双黑眸带着无比的……醋意?死死的盯着自己。
她有些懵了,竟忘了避讳战连城的目光,只是这一看之下,安意如不禁一惊,战连城的眸色与太子的,竟然十分相像!
虽然战连城带了面具,但是安意如是见过他的面貌的,那双眼睛分明与眼前的太子有七分相似,难怪看到太子的第一眼,她会觉得面熟。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战龙堡堡主,一个深居天京,一个远处天漠,实在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么会拥有一双如此相似的眼睛?
虽说天下之人面貌相似者很多,可是像他们两人的这种相似,明显具有某些生理上的特征。
难道……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若是战连城真的与太子之间有什么关系,无非有三种可能。
一,战连城与太子是兄弟,二,战连城与太子是表兄弟,三,战连城与太子是堂兄弟,但是这三种可能性怎么看怎么不成立。
正在安意如心中默默猜测着战连城与太子的关系时,战连城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另一条胳膊,将她硬生生从太子的手里抢了个过来。
安意如不防,他用力又极大,似乎跟生谁的气似的,她的小脑袋狠狠的撞上了战连城的胸,他的身体硬如钢铁,安意如的鼻子不禁被撞得直冒酸水,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顿时一张小脸点墨横流,蹭了战连城那价值连城的天蚕织锦的紫衣一身。
而皇甫子谆更是没有想到战连城会直接上手抢人,所以毫无防备,况且他受了伤,就算抢也肯定抢不过战连城,他的黑眸不禁微微眯了起来,透出危险的信号来。
“战连城!你可知道,先不论你刚才对本宫的不敬,就是你刚才的话,便足以让你以及整个战龙堡死无葬身之地!”皇甫子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
“哼!”战连城冷笑:“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对于战连城的强硬,皇甫子谆也略觉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