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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连城一惊,以为还有其他人在场,忍不住去看安意如的位置,却见刚才安意如藏身的地方,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战连城心中也慌,忍不住起身四处去找,却见刚才那人撒尿的地方,在月光的映照下,安意如正一脸得意的冲着自己笑。
战连城连忙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低声怒道:“你不是跟我保证会一直跟在我身边,怎么这么不听话?”
安意如见他有些生气,不禁解释道:“我看他撒完尿要回去了,怕他跑掉,一着急就没来的及告诉你一声嘛,况且对付这样的小人物,我有经验,你放心。”
“你有经验?”战连城疑惑的问道。
安意如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是……是啊!我当初从战龙堡的地牢里逃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处理掉那两个护卫的。”
战连城明显还有疑惑,而且说起逃出密牢的事情,他还有好多的问题要问意如,但是这里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不禁道:“要处理他根本用不着露面,你这样贸然出现,会很危险,以后不可以,知道吗?”
“不露面?不露面怎么弄晕他?”安意如不解。
战连城嘴角微勾,笑道:“你不知道有种功夫叫隔山打牛吗?”
安意如似懂非懂,但是她也明白,古人的功夫不是自己这个从小就练格斗技巧的人,所能够理解的,以后她一定要好好跟战连城学学功夫才是。
“哦,对了,这个人不是普通的矿民,你看!”安意如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将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递到战连城面前。
战连城接过那令牌,接着月光仔细查看,看清那上面的符号和纹路后,他不由得一愣。
第62章 波诡云谲
“连城,怎么了?”安意如望着战连城那惊讶的表情,很明显应该是认得这令牌,不禁低声问道。
战连城望着安意如的目光震惊而不敢置信,但是他依旧对她实话实说道:“这是西北大漠的王族令牌,当年西北大漠王出使岚墒时,我曾亲眼所见,也就是说只有王室才能使用。”
安意如也不由得一惊,她一位这西北矿难是皇甫子谆一手策划,可是如今看来,似乎也与西北大漠脱不了干系。
突然,战连城的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在你来之前,呼延清灵曾对我说过,她这次来郓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出这两处煤矿的地契和经营权,我当时就拒绝了她,不是因为我不舍得,而是因为矿难的事情没有解决,煤矿就是给她,也是个大麻烦,难道说这件事情还有其他隐情?”
安意如听得不禁也眉头一皱,虽然与呼延清灵相处时间不长,接触也不深,但是她总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是听战连城的意思,明显是怀疑呼延清灵暗中捣鬼,想要夺回煤矿。
“连城,你先别这么快下定论,如果真像你所说那样,那呼延清灵为什么还要跟你开口讨要?你说这令牌是西北大漠王室所用,可是西北大漠也并非只有呼延清灵一个王室,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我们还是先打探矿区比较靠谱。”安意如忍不住分析道。
战连城点点头,安意如说的没错,他认识的呼延清灵虽然蛮横刁钻了一点,可是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样事情她不可能会做,看来矿难这件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里,战连城对安意如使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的从那人出来的门口摸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黑,传来隐隐的鼾声,接着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隐隐能看个大概,屋子很小,左侧有一张单人床,一名旷工正四仰八叉的躺着,鼾声此起彼伏,睡得很香。
两人不禁纳闷,他们明明看见那被意如打晕的男子是从这里出来的,可是此时此刻,这件狭窄的屋子分明只能容纳一个人休息,那刚才那个人是在哪里睡觉的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安意如对战连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仔细找找,或许有什么密室之类的,而这也正是战连城的想法,两人不谋而合,然后各自四处开始查找可能的隐秘入口,或者其他暗室。
但是室内毕竟黑乎乎的,还躺着个大活人,要想在黑暗中找到一个密室入口,恐怕不易,战连城想到这里,缓缓来到床边,手指隔空在床上男子的左胸轻轻一点,便听那此起彼伏的鼾声戛然而止。
安意如一愣,不禁疑惑的望着战连城,无声的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战连城低声答道:“你放心,我没杀他,只是点了他的睡穴,这样我们才能更加放心的找密室。”
安意如了解的点点头,她早就应该知道战连城不会这么傻,毕竟他们只是来打探消息,并没有惊动对方。
只是那人的鼾声一消,便隐隐传来其他的声音,刚才那旷工的鼾声太重,以至于将其他的声音都掩盖了,此时却隐隐有极其轻微的鼾声从地上飘来。
安意如与战连城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脚下。
安意如连忙将脑袋俯到地面上,底下过来传来细细的鼾声,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密室就在地下。
安意如借着月光仔细辨认,果然见一处地面与其他的地方不同,这块地面四周有隐隐的缝隙,似乎这块地板是嵌进去的,不仔细看,还真是不容察觉。
安意如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插进缝隙,但是奈何这地板是石头的,很沉,她根本提不起来。
被安意如的熟练的老道有些震住的战连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匕首,轻声道:“我来。”
他缓缓的将内力慢慢运至两手,握着刀柄,将石板缓缓的抬了起来,掀到一边。
安意如正要猫身下去,却被战连城及时拦住,他的一双星眸露出坚决的神色。
安意如无奈,只得低声道:“我们若是不下到里面,岂不是白来了?”
战连城唇边勾起一丝笑意,低声回道:“下,自然是要下去的,可是不能这么直接下去。”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将白色的瓷瓶塞口打开,顿时有一股要想散发出来。
安意如望着他手里的两个瓷瓶,目光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战连城没有回答她,而是从白瓶里到处两粒湖色的药丸,自己吃下一颗,另一颗递给了安意如。
安意如虽然不解,但是见他将药丸吞下,也毫不犹豫,将另一颗药丸服下,顿时清香入口,混着清新的薄荷味,同时带着一丝微微的苦涩,划过她的咽喉。
见安意如将药丸吞下,战连城这才将另外一个黑色的瓷瓶的塞子拔下,虽然安意如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她相信这瓶子里一定装着什么无色无味的东西。
果然,就在战连城将瓶塞拔下,并对着下面轻轻的晃了几晃后,下面细细的鼾声竟然渐渐的都没有了,安意如这才意识到,这瓶子里一定装着类似于迷药的东西,而自己与战连城服下的,想来就是解药了。
直到底下彻底安静了,战连城才解释道:“这黑瓶子里装的是天蚕香,虽然叫香,它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是北春国的一种迷药,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昏迷一个时辰,醒后不会有丝毫的感觉。”
“而这白瓶子里的药丸,叫天蚕丸,正是这天蚕香的解药。”
“北春国?”安意如一怔,那不是凤惊天的国家吗?不禁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香和解药呢?”
“这就要谢谢长风了,他可是北春国无极仙阁的最后一位嫡传弟子了。”战连城解释道。
“顾长风?”安意如不解,他不是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那个年轻大夫吗?怎么又变成什么北春国人了?还有,无极仙阁是个什么地方?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出去后,我再跟你细细说明,现在我们先下去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安意如点点头,知道这天蚕香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战连城又掏出一根极细极袖珍的火折子,在石板上轻轻一划,那火折子便冒出绿豆大小的一缕微光,既不至于太明显,又恰到好处的照亮了一小块阴影,对他们摸下密室倒是极为方便的。
第63章 真相
战连城和安意如两人慢慢走下密室,发现这密室的空间很大,至少有十几张床位,除了其中一张床位上是空的,其他床位上都有人,但是显然都被天蚕香给迷晕了,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如同昏死过去一般,而那张空床应该就是刚才出去撒尿,被安意如一掌拍晕那人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眸中看到了相同的讯息,战连城再度从怀里掏出一个又细又小的火折子,递给安意如,安意如接过,两人分头开始寻找,安意如查看各个桌子、柜子,战连城负责扫所其他人的身上。
这些人倒是十分谨慎,明面上的书信找不到一丝一眼,连只言片语也没有,安意如翻遍了所有可以翻找的桌柜,但就是什么也找不到,她不禁有些丧气,回身去看战连城,却见战连城呆呆的站在阴影了,手里拿着一块玉娇龙玟璜发呆。
安意如有些疑惑,看那玟璜的成色,在幽幽的豆大火光中,那玟璜色彩如同琉璃,光泽又似琥珀,质地绵密而坚硬,色泽温润又清冷,一看就是极上乘的东西。
“连城?”安意如不禁走到战连城身边,轻声提醒着陷入沉思的战连城。
安意如的一声低问,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将神思的战连城拉回来。
“可有什么发现?”回过神来的战连城,将手里的玟璜重新放回原来的地方,轻声问道。
“他们谨慎的很,根本没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安意如摇了摇头,神色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战连城点点头,同意安意如的看法。
“你呢?”安意如也不禁问道。
“虽然还没有找到有关于这次事故的具体操作过程,但是我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战连城的神色阴沉,显然他弄明白的这件事,恐怕也很棘手,“皇甫子谆这次恐怕是有备而来,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弄清楚,我想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查探的了,时间不多,我们先回去吧。”
安意如虽然疑惑,但是他知道战连城的判断是准确的,这些人十分小心,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有关矿难的信息,他们再找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便点点头,率先按原路返回。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战龙堡西北分部,安意如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跟来,这才将房门一关,沉声道:“连城,你有什么发现?”
战连城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玟璜,递给安意如,安意如接过,仔细的审视着,这块玟璜被雕刻成玉娇龙的形状,小巧而精致,色彩如同琉璃,光泽又似琥珀,质地绵密而坚硬,色泽温润又清冷,不由得一惊,这不是刚才在地下的密室中,他看到战连城拿着的那块玟璜吗?她亲眼看他将玟璜放回到那人身上,现在怎么又会在这里?
若是那里的人醒来后发现这玟璜不见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又谨慎小心的人,必定是会疑心,那他们就算打草惊蛇了,战连城不会这么傻,那这块玟璜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安意如再度低头更加仔细的打量着手上的玟璜,竟然在隐隐的纹路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炎”字,她不禁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炎字,心思百转千回,这个炎字是什么意思呢?
突然她灵机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岚墒大帝——皇甫炎,因为忌讳,“炎”字在岚墒可以算是一个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所以敢在这玉制品上雕刻炎字的,一定是受到特别允许的。
她曾亲眼见战连城将那玟璜放回那人身上,而此时他又给了自己一块一模一样的玟璜,也就是说这玟璜可能是战连城自己的,这样一种代表了身份的玟璜出现在战连城身上,只有一种解释能说得通,除非这玟璜是战连城的生父皇甫炎的。
想到这里的安意如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疑问的目光投向战连城,似乎早就知道安意如会猜得到这其中的奥秘一般,战连城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安意如的猜测。
“这不可能!”安意如断然否定道:“虽然你那么痛恨他,但是他却一直在暗中帮助你,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战连城有些自嘲的笑道:“我倒希望是他,这样我就可以彻底从心底恨他了。”
安意如再度一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