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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扯过她刚才扔掉的盖头,把那一盒盒珠宝倒在盖头上,一边装一边亢奋道:“额滴神啊!彩雀,我们发了,以后的日子有着落了!”
彩雀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连忙凑过来看,这一看之下,也差点晕过去,这战龙堡果然财大气粗啊,这一个小小的妆台就放了这么珠宝,可想而知,这战龙堡的实力有多雄厚了。
她看着安意如笑的几近扭曲的小脸,惊恐道:“意如,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些珠宝都带走吧?”
“当然啊!”安意如理所当然道:“这可是以后我们安身立命的资本啊!”
彩雀连忙按住她忙碌的小手,抖着音道:“不行!我们光是逃走就已经费劲了,现在还要夹带这些东西,你是要作死吗?万一我们被抓了回来,那就指定没有活路了!”
“那你以为不带着这些东西,被抓回来就不会死啦?反正是个死,万一我们侥幸逃脱,它们就是我们的依靠啊!”安意如一边吓唬她,一边劝道:“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富贵险中求啊!”
彩雀彻底无语了,她真不该受安意如的蛊惑,想着要走什么自己想走的路,结果现在却上了贼船下不来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要走的这条路,注定要头破血流了。
就在彩雀愣神的空档,安意如已经大包小裹的装好了要带的东西,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水眸一转,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她问彩雀道:“快帮我找找,哪里有笔?”
彩雀一愣,疑惑道:“笔?你什么时候会写字了?”
安意如连忙道:“哎呀,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你先帮我弄纸笔来。”
彩雀虽然满腹疑惑,但是她知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帮着安意如,别无退路了。
她记得那边的桌子上有墨台和宣纸,连忙帮她取了过来,道:“这里只有墨和纸,没有毛笔怎么办?”
安意如看着那墨台和宣纸,稍作思考便有了主意,只见她拿起一张宣纸,快速的卷了起来,一头粗,一头细,犹如一只筷子,她把卷好的纸笔,往墨台上一蘸,然后快速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笑道:“咱们能不能顺利逃脱,就靠它了。”
彩雀是不识字的,只看见那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与她平日里见到的不大一样,忍不住问她:“你写的是什么?”
安意如看了看她,慢慢念出了纸上的字:“战堡主,安意如无意冒犯,但是被迷晕远嫁,实非所愿,我欲离堡回家,无奈路途遥远,今日先从堡中暂借银钱以作路费,他日请堡主向岭南安家讨要,意如也会亲自负荆请罪。”
“意如,我们要是回家,老爷非杀了我们不可呀!”彩雀惊道。
“傻丫头,我们当然不回岭南啦!再说我根本不知道会岭南的路怎么走!这是写给战龙堡的人看的,他们以为我们两个弱女子,离开战龙堡一定会回家,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往北走,这封信就是为了迷惑他们的!”安意如轻敲彩雀的小脑袋,笑道。
彩雀似懂非懂,但是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离开就好,所以她问道:“那我们走吧!”
安意如再度透过窗子,看了看夜色,见夜色已经很深,想来此刻堡里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她点点头,背起装好的包袱,道:“走!”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来到安意如早就看好的那刻梧桐树下,准备越墙逃跑。
第7章 我招谁惹谁了
“堡主…”
战龙堡堡主战连城的书房内,一名黑衣男子默默站在阴影处,语带犹豫的望着书桌后男子的背影。
那男子端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细细的看着,昏黄的烛光里,一头墨发挡住了他的容颜,只有墙上的光影里,落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影子。
“有什么话就说!”男子的声音冷静而低沉,带着说不出的威势。
“是!”阴影里的黑衣男子连忙恭敬道:“堡主,今日被抬进堡里那个女人,好像要逃跑。”
男子听后面无表情,好像就像听到下人来回报,堡里死了一只耗子那么简单。
黑衣男子忐忑不安的望着那不为所动的影子,心底开始发怵:他是不是太多嘴了?毕竟堡主本来就不同意这门亲事,若不是皇上逼得太紧,堡主也不可能答应安长天的请求…
“墨痕,你最近是越来越闲了。”突然,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慵懒,缓缓飘来,黑衣男子顿时扑到地上,颤抖着道:“堡主,属下知错,请堡主恕罪!”
男子终于抬起了头,他脸上带着半个银色的面具,看不出样貌,只看到一张如刀锋一般紧抿的红唇,面具之后的眸色如同利刃一般犀利。
墨痕不安的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抬头看主子的神色。
“三日内,让那老头子消失,若是三天后我还能听到他在天漠的消息,你便不必再回来了!”男子冷冷的说着,再度将注意力放到手里的账本上。
墨痕偷偷舒了一口气,连忙消失在阴影里。
墨痕退出去不久,便有另一名黑衣男子来找他汇报道:“大统领,那女子真的要跑,已经爬上了旁边的梧桐树。”
墨痕本就因为这件事受了主子的责罚,正烦躁着呢,一听见手下这么说,立刻怒道:“不管她,要跑就让她跑!”
那汇报的黑衣男子一愣,不解的望着墨痕,傻傻的冒出一个:“啊?”字。
墨痕更加来气,怒道:“蠢货,耳朵聋了!听不见吗?让你别管啦…”
结果他还没训斥完,又跑来一名黑衣男子,急匆匆道:“大统领,那女人把房里的珠宝都拿走了,连一个堑金的首饰盒都没放过…”
墨痕微愣,可是想到刚才主子的反应,他又冷冷道:“不管,她要拿就让她拿走!”
那人也是一愣,情不自禁的傻傻问道:“啊?”
墨痕正要训斥,却又匆匆跑来一个黑衣人,他气都来不及喘匀,就道:“大统领,那疯女人见咱们堡里的琉璃瓦堑刻着大理石玉,正拿着刀一点一点的剥下来。”
墨痕忍不住眉头一挑,这个叫安意如的女人是个疯子吗?她要逃便逃,难得主子懒得跟她计较,要偷就偷,反正主子都说不管了,可是你也太作了吧?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他好纠结,到底要不要再冒着被主子弄死的风险进去汇报一次啊?
只是还不等他做决定,又有人来了。
这次他直接问道:“说吧,那个疯女人又干了什么不怕死的勾当?”
“回禀大统领,她…她正用小刀刮着灯笼上的金粉…还有,她…她还留了一封信…”那来回报的男子见墨痕一张脸不太好看,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墨痕接过那封所谓的信,看着上面“战堡主亲启”几个歪歪扭扭、怪异无比的字,额头的青筋已经抑制不住的跳个不停了…他感觉自己今天恐怕要死在这不要命的疯女人身上了。
“你们先回去,继续密切关注着,若是她敢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去通知二堡主。”
“是!大统领!”四人领命而去。
墨痕苦着脸一声长叹:“哎!苍天啊!你是嫌我还不够惨吗?”转身再度回到了他刚刚离开的阴影之处。
书房内的男子依旧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账本,墨痕忐忑不安的再度开口:“堡主…”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说!”这次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明显比刚才更不好,隐隐已经透着不耐烦了!
墨痕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然后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手下的人汇报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发现他说完半天了,主子竟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忍不住偷偷的去看主子的脸色,却发现主子那紧抿的唇线竟然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那是主子杀人前的征兆!
安意如这个疯女人!若是被主子杀了也就杀了,因为她绝对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千万可别连累他呀!
自从主子知道了自己曾经暗中跟皇上透露过他的消息,他在主子这里就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
“你去办我交代你的事吧,这件事你不必管了!”
等了半天,男子终于缓缓的道,但是跟了男子二十几年的墨痕知道,安意如,死定了!
若是安意如死了,皇上肯定又要逼着他为主子找女人,这要是再被主子知道,他一定会被五马分尸!
老天啊,他的命怎么这么苦,若是老主子还在,那该多好啊!
墨痕心中万分苦涩,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将安意如那封透着怪异的信留在桌上,匆匆离开去办战连城交代给他的另外一件棘手的事:让皇上他老人家,三天内消失在天漠城!
第8章 登徒子
战连城静静的望着手上那封所谓的信,看着那怪异的笔体和怪异的文字,头一次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笑,没人有知道他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是个什么含义。
“安意如!你疯了吗?还不走!一会战龙堡的人就发现了!”彩雀俯身在墙头上,战战兢兢的小声咒骂道。
而那厢,安意如正一脚踩着墙头,一手抓着灯笼,不怕死的为了一点金粉奋斗不已,头也不回的道:“你小点声,别慌!就差一点点了,这个灯笼上的战字全是真的金粉啊!很值钱的!你先想办法跳下去,一会接应我。”
彩雀哆哆嗦嗦的看了眼那至少有两米高的墙,心里咒骂:该死的安意如,你是跟我开玩笑吗?这么高的墙,我怎么敢跳,即便我真跳下去了,还不得把腿摔折了!还怎么逃跑啊!
但是她看安意如聚精会神的样子,估计是没有功夫帮她了,她可不想被这个疯女人给害死,还是要赶紧想想办法,尽快离开才是。
她真是后悔!当初她为何要救她!让她淹死得了,自己也不用走上这样的绝路。
彩雀心里虽然咒骂,但是眼睛却不停的四处张望,看看到底哪里比较适合落脚,终于,她在黑暗中看到一处还算茂密的草丛,想来从那里跳下去会相对安全一些。
她横了横心,小心翼翼的向那里挪过去,可是到了近前,却又开始打怵,那里的确相对安全,但是这么高的墙,若是真跳下去,真的有可能会摔断腿的!
她再度抬头去看一眼完全是处于自作孽、不可活状态的安意如,终于下定决心,我就是摔死,也比被这个疯女人连累好!
她狠了狠心,闭上眼,奋力往那草丛跳了下去。
可是奇怪的是,她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反而觉得有些软软的,她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她心中暗暗叫苦:不会是来战龙堡偷东西的贼吧?
她连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地上那有些软、有些温热的东西,好像真的是个人,可是那人一动不动,她有些害怕了,不会是自己无意之间把他压死了,做了自己的替死鬼吧?
直到她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好像会动一般,突然就变硬了,那人才有些压抑的“嗯”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忙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却突然被地上那人用手捂了,那人的身子坐了起来,轻声道:“别说话!”
彩雀吓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连忙使劲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话了。
渐渐适应了黑暗,彩雀隐约感觉到,那人似乎是个男子,手上有着好闻的药香。
只是彩雀哪里知道,自己刚才在黑暗中一顿乱摸,却是不小心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裤裆部位,才引得男子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男子缓缓松开了捂住彩雀的手,清越低沉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怎么会从墙上掉下来?”
彩雀被这么一问,顿时傻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
男子见她不回答,也不逼问,瞅了眼她身边的包袱,兀自猜测道:“你不会是来战龙堡偷东西的吧?”
彩雀一听,连忙摇头,轻声哭道:“不是,我不是贼,大爷,求求你别把我告官,我真的没偷东西。”
男子似是不信,犹自道:“你别不承认,我不会告官的,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来偷东西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姑娘,胆子竟然这么大,连战龙堡都敢偷!”
彩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听他这么说,她也就不辩解了,只哀求道:“大爷,我根本不想要这些钱财,你只要放我走,这些东西都给你。”
男子却不依:“那怎么行?你把我压到在地,差点让我晕过去,我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你走呢!”
彩雀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