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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些走神的战连城,被安意如这个无意的动作,反而拉回了心神,不禁担忧的问道:“意如,你怎么了?”
安意如看这战连城紧蹙的剑眉,很想将她的猜想告诉他,可是一想到,此时此刻,他必定也烦躁的很,恐怕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便决定暂且把自己的猜想收起,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声道:“没事。”
战连城望着她,不禁停下了脚步,更加担心道:“意如,你有心事,不必瞒我。”
安意如知道瞒不过他,便承认道:“是,我是有心事,但是不想现在讲,等回到堡里,我再跟你细说。”
战连城望着她好一会,这才点点头,道:“好吧,只是意如,你要相信我,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安意如对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点点头道:“知道。”心里却在想,有你在,我是不必担心,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事情,本来就时时刻刻让我牵挂。
安意如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心情,手却无意间碰到了腰间一物,安意如定睛一看,原来是林一宇送她的竹箫,她顿时目露喜色,将竹箫从腰间抽出,递到战连城面前。
战连城微愣,有些疑惑道:“怎么了?这不是林大师送你的竹箫吗?你不是很喜欢?”
安意如点点头,将竹箫放进他手中,道:“是啊!我是很喜欢,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
战连城望着安意如神情的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有些动容,道:“傻丫头,我不是有娘亲留给我的玉箫了吗啊?”
安意如笑道:“那不一样啊!那是你娘送你,这是我送你,我要你以后,拿起这支箫,就能想起我,就像你看见你的玉箫,就能想起你娘一样!”
战连城情不自禁的轻轻抚摸着安意如柔顺的长发,露出一抹淡笑,深邃的眸色荧光闪闪,看得人都情不自禁的深陷。
安意如感觉竹林里的风声从耳边吹过,战连城的手掌温厚而有力,他的动作那么轻柔,仿佛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
战连城从贴身的锦囊里,拿出那支安意如曾经见过的玉箫,那么温润,那么轻盈,那么精致,却伸手递给了安意如。
安意如不解,疑惑的眸子对上他星辰一般漆黑深邃的双目,便一眼看见了他深藏在眼底伸出的柔情,这是她的连城,一生一世爱她、宠她的连城,忍不住就濡湿了眼眶。
战连城那如同竹林风声一般的声音,此时在她耳畔轻轻浅浅的响起:“既然我有了你送的竹箫,那么这个玉箫对我便没有用处了,你身为我的娘子,就替我保管吧。”
安意如呆呆的接过玉箫,心中明白,在连城的心底深处,有些事情他开始尝试着放下,比如他深深执念的娘亲,这玉箫是他娘留下的,他将它留给自己,也就是说明,他打算把自己心里最最弱、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呈现给了自己。
这一生,只有她,才能触及。
“连城……”眼泪划过脸颊,安意如痴痴的唤着他的名字。
战连城却只是轻柔的为她拭泪,再附赠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美好神情。
几人向竹林外走的时候,虽然已经大致熟悉的路径,但是因为彼此都有心事,难免步伐缓慢,等他们走出竹林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而墨痕正在竹林前不停徘徊,一脸焦急。
见几人终于出来了,他连忙迎上去,问道:“主子,没什么事吧?怎的去了这么久!”
战连城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墨痕听说没事,便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连忙为四人一一牵过马匹,五人骑马向战龙堡返回。
几人还没到战龙堡门前,管家已经在堡外等候了,见到几人的身影出现,便连忙迎了上来,道:“堡主、夫人,皇甫公子,呼延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
战连城下马,一边细心的将安意如抱下马背,一边随意道:“怎么?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星河不是今日回来?可回来了?”
听到战连城此问,老管家满头是汗,连忙道:“堡主,小的再次等候,正是为了二堡主的事情,本来按照二堡主心中所言,最迟今日中午,便该抵达堡里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二堡主的影子,小的也派护卫到城门口去接了,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二堡主的消息啊!”
战连城不禁眉头一皱,其他人更是一脸的疑惑和担忧!
“二夫人可知道了?”安意如连忙问道。
“二夫人刚才一直跟小的在堡外等着来着,可是她有孕在身,身体有些不适,我已经让人扶她回房休息了,不过恐怕她也是休息不好的。”老管家无奈道。
“我去看看!”安意如交代一声,人已经直奔彩雀的房间而去。
“我也去!”呼延清灵也道,追着安意如的身影而去。
“连城,你看,星河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皇甫子辰不禁担忧的询问道。
战连城的眉头紧锁,薄唇抿成锐利的刀线,沉声问道:“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堡上,或者受到过什么书信?”
管家连忙道:“回堡主,不曾!没有任何的消息和征兆,也正是如此,老奴才担心呀,若是二堡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老堡主交代啊!”
“福伯,你先下去,不要声张,对人就说二堡主路上走错路,回来晚了,此事我会处理。”战连城连忙打算管家的话,交代道。
管家连连点头,道:“是,是!”
战连城与皇甫子辰径直走向了议事厅。
“连城,会不会,是左家的人?”皇甫子辰不禁猜测道:“前些日子,左之通受你和意如那般羞辱,再加之他儿子废在你们手里,他会不会,会不会伺机报复?”
战连城嘴角紧抿,眸色闪烁不定,沉声道:“还不知道,不过若真是左家所为……”战连城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道:“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一条生路,看来我最近实在是过于仁慈了。”
“连城,我们也先别妄下定论,说不定不是左家所为,他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作对,毕竟你们才刚刚结下怨恨,若是真是他所为,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战连城目光透过窗子,远远的向外望去,良久之后,才狠声道:“不论是谁,敢动我战连城身边的人,那他就离下地狱的日子不远了!”
第96章 糖衣炮弹
战龙堡的二堡主——战星河失踪了!
没错!自从那日本该回来却一直没有出现的战星河,到今天已经失踪了三日,但是这期间战龙堡的人没有收到任何的讯息,这不禁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若是绑架,也总该会来信索要钱财吧?可是为什么却一直没有消息呢!”安意如急切道,“再说,谁能绑架得了星河呢?他功夫那么好!”
彩雀痴痴的看着一处,双目毫无焦距,腮边还挂着未曾拭去的泪水。
虽然安意如一开始还想骗她是星河有事耽搁了,但是彩雀那么聪明,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这眼看就是年关了,有谁会跟星河过不去呢?”安意如还犹自在那自言自语的猜测,却突然瞥见,坐在椅子上的战连成,眉头紧皱,目光凛冽。
安意如不由得凑到他面前,半安慰半怀疑的问道:“连城,星河不会有事吧?他功夫那么好!”
战连成摸摸她的头发,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道:“没事,你多陪陪彩雀,不用操心星河的事情,我和子辰会想办法的。”
皇甫子辰连忙点头道:“对,我们查清事情的原委的,彩雀毕竟有孕在身,实在不适合如此担忧恐惧,意如,你好好宽慰她,照顾她吧。”
安意如点点头,连城和子辰说的对,如今星河已经失踪,若是彩雀和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年恐怕就没法过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对呼延清灵使了个颜色,呼延清灵会意,两人一起劝说着彩雀回房休息去了。
“连城,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今天已经是小年夜,再有七天就是年三十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星河才行。”皇甫子辰的眉头紧皱的问道。
战连成如寒霜一样的目光远远射出,答非所问道:“你跟清灵什么时候回天京?”
皇甫子辰微愣,但是看战连成不像是开玩笑,便如实回答道:“本来打算今晚在堡上跟你们一起过了小年夜就动身回天京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能离开,还是等有了星河的消息再说吧。”
“不!子辰!”战星河突然反对道:“你依旧按原计划行动。”
皇甫子辰不解,道:“星河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怎么能离开,计算离开了,我也会挂念这里,还不如就留下来,跟你一起打听消息,也好有个照应。”
“不!”战连成的态度很坚决,他站起身,缓缓踱到皇甫子辰身边,突然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照常离开,不过,我会跟你一起。”
皇甫子辰身子一震,不敢置信道:“你!你是打算……”
战连成连忙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不要声张,这次行动要尽量保密,否则会打草惊蛇。”
“可是现在星河已经失踪了,你再离开堡上,难道要留意如和彩雀来照看战龙堡吗?”皇甫子辰也立即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低声问道。
战连成继续回他道:“我会让飞扬帮忙,有他在,我不担心。”
皇甫子辰不太赞同的看着战连成,忍不住泼冷水道:“那是在意如来堡里之前,如今的战龙堡,我可不敢说,否则也不会招惹上左家了,而且说不定星河的失踪,就是左家搞得鬼。”
战连成的目光一沉,沉声道:“我会跟意如说实话,事关重大,她会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皇甫子辰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相劝,只道:“希望吧。”
晚上好不容易安抚了彩雀吃了晚饭睡下,安意如才回到房间内,见战连成坐在书桌前,既没有看账本,有没有写东西,倒好像是专门在等她似的,不禁反手关上房门,向站连城走去。
将走到自己身边的安意如圈进怀中,战连成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意如一愣,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星河有消息了?她不禁问道:“连城,是不是星河有消息了,难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战连城双臂紧紧拦住安意如不安分的身子,道:“不是。”
安意如在他怀里仰起头,不解的问:“那你叹什么气?”
战连城无辜道:“因为我不想离开你,一分一秒。”
安意如的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心里却在纳闷,今天的连城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她突然说起情话来了,她甚至都没有听明白战连城话里的含义,羞涩道:“我不过去陪彩雀一会,才分开这么一会,你不会都忍不了吧?”
战连城露出个无奈的笑,这小妮子在瞎想什么?看来想用迂回战术把她引导到他要表达的真正意思上,恐怕有点困难,还是干脆开门见山好了。
“意如,我要离开战龙堡几天。”战连城直接说出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哈?”安意如懵掉了,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就刚刚还在你侬我侬的说着情况,怎么下一秒就是离别了?不由得怒道:“战连城!你这是糖衣炮弹!”
“糖衣炮弹?是什么东西?厉害的武器?”战连城不解。
“就是说你一开始跟我说情话,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好答应你离开的事实,是不是?你这分明是想哄我答应你离开!”
战连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她一副痛心的样子,连忙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郑重道:“意如,星河虽然跟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是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我的亲弟弟,我不能不管!”
安意如顿时愣住,原来连城离开战龙堡,是打算去就星河,不禁道:“你知道星河的下落了?”
战连城摇摇头,沉声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多半跟左家脱不了关心!”
“左家?”安意如喃喃道:“你是说左家的人是在司机报复?”
战连城点点头,道:“若是星河跟我一起,他或许有所顾忌,如今星河落单,我猜多半是左家所为,而且你记得吗?子辰刚来堡里时说过,左之通最近跟太子走得很近。”
安意如恍然大悟,突然明白过来,是啊!想当初她跟连城得罪了皇甫子谆,皇甫子谆本来想联合呼延清正和清群等人,利用西北大漠郓城的煤矿来报复他们,可是却不想反而被皇甫炎罚关了一个月的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