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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州,正是他们的根据地。
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萦然本来就已疲惫不堪,昨日又因为幕影而一夜未眠,所以一到牧州,萦然便住进如意庭关门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中听到楼下有打架声。萦然皱了皱眉头,众所周知,这如意庭是凌少的产业,即使是王公贵族也要对凌少礼让三分。谁还如此大胆,敢在如意庭闹事?
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只见楼下一片狼藉,数不尽的美酒佳肴打翻在地,上好的红木桌椅被砸得粉碎。店里的小二和护卫躺在地上呻吟,老板娘被人抓住,平静的脸色中依稀可见愤怒。萦然双手握成拳,回到房内。
“胆子不小,竟敢偷听本王讲话!”说话的男子十分英俊。鬼斧神工般坚毅的脸部线条,眼神锐利如刀。只是淡淡的语气,却不怒自威。
老板娘没有说话。的确,如意庭是凌少的产业,因此,它不仅作为一间客栈,还是主要的情报搜集机构之一。本以为他们的搜集方式足够隐蔽,只是在客人说话时用内力不动声色的听,没想到却被这男子发现,老板娘在心中暗暗震惊。
“你信不信,管他什么凌少,本王一样让他在牧州混不下去!”还是平淡的口气,老板娘却感觉一股阴风吹来。
“哦?王爷倒是说说,如何让杜某在牧州混不下去?”一阵慵懒而迷人的嗓音传来,从容不迫,似乎对方说的不过是玩笑话。
只见杜凌一身白衣,头发简单的束在头顶,只称得上清秀的脸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大老板。”瞟了眼杜凌的袖口,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叫道。
“不知在下的如意庭做错什么了,让陆亲王如此生气?”杜凌气定神闲的问道,脸上笑意满满。
“原来杜老板身在牧州。”陆亲王瞟了一眼杜凌,冷然道:“杜老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究竟是何居心?”
“不知陆亲王所言何意?”
“杜老板应该清楚。刺探军情,该当何罪?”
“罪当论斩。”
“杜老板既然知道,就跟本王回去领罪。”陆亲王一挥手,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准备逮捕杜凌。
“慢。”杜凌轻轻震掉侍卫的手:“王爷要抓杜某回去领罪,可有理由?”
“理由本王已经说了。杜凌,你以客栈为幌,暗地刺探朝廷机密,罪当论斩。你有何话可说?”
“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杜某可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杜凌依然噙着笑,语气却冰冷无比。
“区区一个偷听贼,本王还看不出来么?”陆亲王看向老板娘。
杜凌的笑容更大:“王爷,你可冤枉我们家老板娘了。她这人好奇心重,听见有人讲话就喜欢凑热闹。客栈本是公共场所,大家有话便说,话既然说出来,还怕别人听到不成?王爷若是有什么机密要谈,应该找个隐密的地方不是?否则这所谓的机密一不小心钻到老百姓耳朵里,这客栈的客人不是都要被定罪了?”
杜凌的话句句在理,陆亲王被驳得无话可说,锐利的眼睛盯着杜凌,仿佛要把他穿透。
“听凌少这么一说,倒是本王疏忽了。放人。”陆亲王冷冷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那么该解决善后的事宜了。”杜凌冷笑。
“桌椅本王会派人送新的来,地上的菜,账单请送到陆府。”说完,陆亲王转身欲走。
“慢。王爷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杜凌看着陆亲王面无表情的脸,道:“今天的客人被王爷赶走了,所以王爷应该赔偿本店今天的损失。经王爷这么一闹,本店至少要停业三日以作修整,所以这三日的所有费用包括损失该王爷承担。更重要的是,王爷在这牧州是说话算数的人,经您这么一番指控,如意庭恐怕在牧州也开不下去了,甚至整个‘天字庄’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由此带来的损失,王爷应该承担,并且公开向如意庭赔礼道歉。”
“本王若是拒绝呢?”陆亲王铁青着脸:“别忘了,牧州是本王的地方!”
见陆亲王终于维持不住平静,杜凌在心中窃笑。
“那么请问王爷,身居高官,没有查清案件便草草定罪,冤枉好人,该当何罪?”见陆亲王脸色一僵,杜凌继续说:“杜某相信王爷是通情达理之人,并非自找麻烦的昏官。”
“说得好!难怪你凌少可以在两年内迅速崛起并且成为商界神话。好,本王今天认输,说吧,要多少?”陆亲王怒极反笑。
“八十万两黄金。这对陆亲王来说应该只是件小事而已吧?”
“杜凌!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可知八十万两黄金石什么概念?”陆亲王怒吼。
“王爷,本店一天的收入至少为一千两黄金,被摔坏的桌椅均是顶级红木制成,价值王爷应该清楚。还有这些菜,也是价值不菲。这家如意庭的工作人员超过百人,他们的工钱也不少。更重要的是,天字庄的生意遍布各国,王爷毁了天字庄的名声,天字庄在各国的损失是无法估计的。由此造成的一系列影响也是无法想象的……”杜凌流利的报备。
“杜凌!”陆亲王恶狠狠的瞪着他:“算你狠。”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王爷,不送。”杜凌在后面笑得十分得意。
八十万两黄金,大概是陆府总财产的十分之一吧。
呵呵,陆亲王,哪怕只有这一次,我也要让所有人看到,得罪我杜凌的下场。
次日,牧州主街如意庭停业休整三日。
同时,陆亲王手写一封道歉信贴在如意庭门口,澄清昨日的误会。
凌少的私人宅院内。
杜凌看着送来的数十箱黄金,嘴角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大老板,重新添置的红木桌椅已经快马送来,预计两天后可到达。店内已按照大老板的吩咐布置好。此次总共花费黄金八万五千两,停业损失黄金五千两,人力资源损失黄金一百两。因为澄清较快,其他各处分号一共只损失了二十五万两。这是账目,请大老板过目。”
“你先下去吧,拿出一万两黄金,分发给牧州的穷苦人民。”
“是,大老板。”
“杜老板,我们家王爷请杜老板去府上赏花。”方才送黄金来的陆府侍卫道。
“哦?可是闻名牧州的陆府花会?”杜凌轻轻挑眉。
“正是,还望杜老板赏脸。”
“既然是陆亲王亲自邀请,杜某自然不胜荣幸。”杜凌笑了笑,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陆亲王派来的软轿中。
果然只是普通的挑夫,虽然技艺已经算是顶尖,但坐起来还是摇摇晃晃,让杜凌头昏脑胀。
一下轿,杜凌便蹲在角落里呕吐。在门外等候陆亲王诧异道:“依杜老板的身份,软轿应该是常坐吧?为何今日却这幅模样?难道是本王府内的挑夫技艺太差,怠慢了杜老板?”
“陆亲王多心了。”掏出绢帕擦了擦嘴,杜凌勉强笑道:“杜某喜欢骑马,所以轿子并不常坐。”
“哦?倒是本王先入为主了,本以为像杜兄如此文雅的男子,是不善骑术的。本王在此赔罪了。”陆亲王歉意的笑了笑。对于杜凌,他是从心底佩服的,能拿走他十分之一的家产,可见这个男子比传闻中更不简单。当日栽在杜凌手中,他并不是没有愤怒,但同时,他也对杜凌改变了原先的看法——杜凌并非与贪官勾结的奸商,相反,他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很难想象,如此纤细的一个少年,却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这让陆亲王更震惊。
“王爷不必自责。”听出陆亲王话语中的真诚,杜凌对他的看法又改变不少。至少,他并心胸狭窄之人。
“我们先用膳吧,花会要晚饭后才开始。”
“好。”杜凌正准备迈步,眼前却一花,脚下一个踉跄。还好陆亲王扶住了他。
一股奇异的幽香传来,陆亲王微微一怔,只见少年的皮肤如白瓷般细腻,小巧的耳垂上有浅浅的痕迹。搂着他柔若无骨的身子,陆亲王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多谢王爷。方才还有些头晕,现在好多了,我们走吧。”见陆亲王良久没有放开他,杜凌出声提醒道。
“好的。”陆亲王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领着杜凌走向花厅。
第 16 章
晚饭过后,天色渐暗。
陆亲王府后花园,俊男美女,觥筹交错。各色灯笼交织成一片,各种各样名贵的花争奇斗艳。
当杜凌与陆亲王并肩走入花园时,周围的人立刻包围上来与陆亲王攀谈。在牧州,陆亲王就是皇帝,没有人理会他身边站了什么人,杜凌也落得轻闲。
“本王来为各位介绍一下。”陆亲王拉过杜凌,道:“这位便是杜凌杜老板。”
“杜凌!第一首富杜凌!”人群中立刻有人惊呼。
随后,更多的人涌向杜凌:“原来是凌少,久仰久仰。”
杜凌一一应付着,暗暗冷笑。在这里,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钱,你的权。
“各位,节目就要开始了,不如请各位先就坐,如何?”
见众人都坐下,陆亲王拍了拍手,四周的灯笼立刻熄灭,只剩下美轮美奂的舞台。
舞姬一个个细腰丰臀,舞姿清逸动人,但在座的不是有钱就是有势,自然不稀罕了,只是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着。
歌舞罢,只见陆府管家上台道:“吟诗作画会开始。”
台下人立刻兴奋了起来。这是每次花会都有的传统项目,以园中花卉为标本,作画一幅,并题上诗词,画得最好的人可以任意在园中选一株花草带回家。
园中都是价值连城的奇花异草,人人求之不得,更何况,还可以在盛会上大出风头,这些所谓的才子佳人自然都跃跃欲试。
杜凌并不想参与其中,他对这些只有利益和虚荣的人感到不屑。
人群散去园中,寻找各自喜爱的标本。杜凌只是静静的坐在原位,一点一点的沾着陈年的桂花酿。
这园子虽然种满了奇花异草,但却丝毫没有浮华之感,园中的花草都是经过精心栽培,可见陆亲王是个爱花之人。为何每年都要办花会,让这些俗人来白白糟蹋这雅园,杜凌实在想不通。
回过神来,却见一双黑色的鞋停在自己面前。
杜凌抬头,只见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袖口镶着银线,面如冠玉,俊逸潇洒。
杜凌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黑衣穿得如此出尘。
“凌少。”男子从杜凌手中拿过酒杯,轻轻品了一口:“不愧是陈年桂花酿。”
除却这身黑衣,杜凌觉得这个男子的脸有些面熟。见他毫不介意的和自己用同一酒杯,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没有说话。
男子一口喝光杯里的酒,把酒杯还给杜凌,道:“我叫陆宁尚。”
“有事么?”接过酒杯,杜凌直接将酒杯摔在地上。
“听闻凌少为人和善,为何今日却如此尖锐?”陆宁尚不怒反笑。
杜凌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罢了。定定的看着陆宁尚,杜凌依然没有说话。
“又是这样的眼神,看来我没认错人。”陆宁尚脸上的笑容更大。
“陆兄定是认错了人,杜某并不认识你。”杜凌冷冷说道。
“看来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呢。不过我可是记得,你还有一张人皮面具在我这儿呢,准备什么时候拿回去?”
杜凌一惊,这才想起此人就是当日在吉州遇见的琴圣。但眼下却依然平静的说道:“看来陆兄是真的认错了人。杜某喜欢戴人皮面具不错,但却从未将它赠予任何人。”
“你当然没有赠予任何人,这是我抢的。”如果那样算抢的话。
“陆兄,杜某不喜欢说重复的话。”杜凌射向陆宁尚的寒光里带着警告。
“呵呵,真可爱,我现在就想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呢。”
“若杜某的面具这么容易就能摘下来,现在杜某也许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女人,你当日的不辞而别,我一直记着呢。”陆宁尚咬牙切齿道。
“陆兄,说话请注意分寸!”杜凌全身迸发出一股杀气。
“杜老板,宁尚,你们认识?”陆亲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并不认识。”杜凌否认。
“那刚好,我本王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杜凌杜老板。这是本王的弟弟,陆宁尚。”陆亲王见两人神色有些古怪,心知两人定有过节。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他们演下去。
“王爷,杜某还有事,恕不奉陪。”
看着杜凌离开的背影,道:“宁尚,你好自为之。”
“多谢哥提醒。”陆宁尚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少爷,刚刚收到情报。”刚回到如意庭,七侍女就找到杜凌。
“讲。”
“顾长川与何国太子五日后将在顾长川的宅院碰面。”
“哦?五日后?看来顾长川已经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