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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一眼就识破她的面具,而现在,他却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不知为何,她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什么,甚至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爱意的行为。
可是,为何对他会抱有期望?
冷冷扫过地上的尸体,萦然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此次的课考试题,为“贫富论”。
看到题目时,萦然淡淡一笑。她自然明白,在这些古人眼里,是如何看待贫富之差的。正因如此,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建立一派自己的言论。
倘若萧绎真如传言中,是个惜材的明君,那么,即使他不完全赞同自己的言论,也会被自己所吸引。
人便是这样,越是奇怪的东西,哪怕自己并不喜欢,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将它看清。更何况,萧绎是个君王。由历史观之,君王的通病,便是相信“奇人”之说,他们认为,越是奇怪的人,必定越有才能。
此次,即便不能名列榜首,也必定会得萧绎召见。而萦然的目的,正是如此。
如此一来,萦然便挥洒自如,笔下生风,清劲的字体洋洋洒洒写了一篇。
离考试结束甚早,萦然却已经停笔。有些无聊地看着前面的书生古斯冥想,萦然暗笑,如此场景,自己在现代考试中,也是见惯了的。
漫无边际地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竟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朦胧中,只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开眼,却看见了前两日刚认识的何子卿。
“然,像你这样,在考场上睡着的人,从古至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见萦然醒来,何子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萦然笑了笑,这才发现,考试已经结束,诺大的考场,只剩下自己和何子卿二人。
监考官临走前,对着萦然摇了摇头,低叹道:“唉,如此散漫,前途堪忧啊。”
萦然也不理会,转头对何子卿说道:“原来子卿兄跟小弟一组啊。”
何子卿笑道:“原本并没有看见你的,只是发现有人竟在考场上睡着了,好奇之下一看,才认出你来。然,天朝的考生,都如你一般么?”
萦然摇摇头,天朝的考生是怎样她不知道,现代的考生,的确绝大多数,都如她一般。
何子卿没有追问,转开话题,问道:“然,你竟在考场上睡着了,可是为考题所难?”
萦然摆出一副模拟两可的表情,反问道:“子卿兄如此神采奕奕,想必是对这‘贫富论’有一套见解了?”
何子卿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只是写出心中所想罢了。”
“哦?”萦然饶有兴致地挑眉,“子卿兄可否说说,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何子卿点点头,说道:“愚兄以为,所谓贫富之差,是不可避免的定则。有志者,必有所成;反之,若无志向可言,便注定只是平庸之辈。富人之才,只要合法,便是应得之财,任何人,不应以任何理由夺之。反之,若穷人一味觊觎富人之财,而不发奋,则用无出头之日。贫富之差,实为人性之差,思想之差。”
萦然听着,眼中流露出赞赏。在这个时代,许多盗贼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横行于各个富商府内。贫民对富商和官差更是充满敌意和偏见,指责他们贪图享乐。何子卿的说法,虽比不上现代那样开放,但生在如此的背景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思想,的确难能可贵。
“子卿兄见解独到,看来这次,前三甲已是子卿兄的囊中之物了。”萦然这话有一半是奉承,还有一半,也是事实。
何子卿也不否认,看来对自己也是颇为自信:“若真是如此,我一定请然去三大酒楼吃个痛快。”说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离放榜还有五日,萦然随意翻动着手中的小册子。
册子上记录着天字号在何国的产业,和一些相关资料。
前方的桌案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文卷,和几封信。
萦然放下手中的册子,萦然闭目养神。
天字号在何国的势力显然不如天朝,五十二座城池中,只在其中四十一座中有天字号的各类分号。而在汀水城,天字号也只拥有不到二十家的店铺。
面对如此大的悬殊,萦然并不担心,这一切,正如她所预料。天字号之所以能在天朝发展得如此壮大,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身在天朝,便于管理;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是何国的公主,能够借用权势之便,避开龙君炎的耳目,暗中对天字号相护。
而何国的天字号,虽说也受到了何国人民的热烈推崇,但萦然不在何国,若是发展得太大,惊动了何皇,萦然要处理也来不及。
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人已到了何国,不做出一点声势,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呢。
来何国,并非一时兴起,而是萦然早已计划好的。从某一角度来说,在何国做事,比在天朝来的更为方便,也更能达到自己报仇的目的。
在天朝,不管是作为哪一种身份,她都受到监视,行动也有所顾忌。而现在,在何国,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她,乘此机会,她便足以积蓄实力。
“然,喝口茶吧。”红儿走了进来。
萦然睁开眼睛,接过红儿手里的茶。
看了看桌上厚厚的文卷,红儿有些心疼:“然,累的话,就多休息吧。”
她明白萦然的累,身在何国,不止要密切关注天道和天字号在何国的动向,每日都要处理数不清的事务,现在又正是发展她在何国势力的最好时机,两边的工作加起来,纵使是铁打的身,也有累垮的一天。
萦然牵了一下嘴角,道:“没什么。鸿,资金预算出来了么?”
“出来了,”红儿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本账簿递给萦然:“若是要在边关新增十店铺,在汀水城新增十店铺,在何国各地新增三到六不等店铺,至少需要二百三十万两黄金。”
红儿平静地说出这个在外人听来不可思议的数字,似乎这么多的黄金,只是随手从地上捡来的石头。
萦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比较在意的是,需要花多少时间。”
“若是离汀水城较远的城市和边关,我们可以同时动工,只需花上一到两个月。但汀水城与汀水城临近的几个城市,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至少需要花上三个月。”
“若是不以天道的名义开店呢?”萦然想了想,问道。
“然的意思是……”红儿有些犹豫。看来,到了何国,还真不能像在天朝一般,为所欲为了。
“吩咐下去吧。”萦然的口吻不容置疑。
“是。”
萦然揉了揉眉心,拿起桌案上的一卷书卷,打开看了起来。
“琴圣近日赴何国参加科考。”书卷上如是写着。
萦然冷笑。若是自己还不知道,也许看到这个消息后,会感到震惊吧。但现在看来,这条消息却显得可笑,它似乎在提醒自己,前几日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失态。
饶是天道的消息再怎么及时,送到何国后,也会晚了那么几天。对于这一点,萦然也很是无奈,这便是古代交通的不便,即使是日夜兼程地送来,何国到天朝的路程也不是一两天便可以走完的。
不知天朝那边的情况如何,萦然呆呆望着窗外。
龙君炎应该纳妃了吧?犹记得,上一次回宫时,便有大臣劝龙君炎赶紧纳妃,以稳住皇位。越天,还是在找自己么?沐羽非成功劝阻沐景云了没有?幕影……想到幕影,萦然有些心酸,那夜的绝望,她至今记忆犹新。
而陆宁尚,似乎不用自己挂念呢,从前几日看来,他过得很好。
萦然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已背负了这么多。或是自愿,或是被迫,不管自己表面上装的多冷漠,内心却依然不由自主的渴望着他们的关怀。
这便是女子么,因为是女子,所以渴望男子的关怀?萦然苦笑,自己何时变得与这些古代女子一样了?若是因为这样,那么她来世,一定不再做女子。
萦然不知的是,无论男女,无论古今,只要活着,都逃不过人间情爱。
许久,萦然收回思绪,目光继续落在一卷卷的书卷上。
“天煞楼楼主越天,今日前往何国,目的不明。”
萦然一惊。连日来,怪事一桩接一桩,前几日,陆宁尚已经来到何国,而现在,连越天也向何国赶来。这是为何?不过是一次每年都有的科考,难道就足以吸引如此两位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么?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萦然眸光一闪,提笔在卷上写到:“继续追踪,切勿打草惊蛇。”
若是平时,这两人就算是去到海外,自己也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自己身在何国,而这两人,也到了何国。萦然不知这其中原因是否牵涉到自己,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与她无关,那么她绝对不会插手。若是……
门外响起了蓝儿的声音:“然,下来吃饭了。”
萦然合上书卷,整理好衣服,跟着蓝儿下了楼。
“然,她们已经到了,问我们人该怎么处置。”萦然刚坐下,青儿便问道。
青儿所指,是萧彤一行人。
萦然想了想,道:“你告诉她们,放榜那天……”
青儿点点头:“然,你果然是滴水不漏啊。”
萦然笑着摇了摇头,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微微提高声音,道:“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竟然有爆炒小龙虾!”
“倾打赌输了,请我们大家吃的。”紫儿笑道。
青儿瞪了一眼紫儿,紫儿笑得更加开心了。
一桌人随意谈笑着,与热闹的大堂融为一体。
第 39 章
今日,是放榜之日。
汀水城内,数万书生期待已久,所有的热情与希冀,就在这一日爆发。
几家欢喜几家愁,无数人在榜单前来了又去,带着或喜或忧的表情。
当萦然来到榜单前时,榜单已被先来的书生重重围住。萦然站在第一张榜单前,借着练武之人良好的视力,意料之内地,在榜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甲:杜然、陆宁尚。
见到陆宁尚的名字时,萦然微微一愣,原来,他不止琴弹得好而已。
“今年的一甲,怎会有两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啊!”吵杂间,一个声音进入耳中。
“你还不知道么,这个陆宁尚,就是前两天大家都在谈论的,江湖上的琴圣啊!”
“琴圣?一个江湖中人,我就不信,他有才华可以坐到首榜。”声音有些不屑。
“你还别说,人家都说,琴圣的琴艺出神入化,江湖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万万不可小看这些江湖中人呐!”
“哼,那那个杜然,又是个什么人?”
“这……这人,我也没听过。”
萦然冷笑,将质疑之声抛诸脑后,转身往回走。
熟料刚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位女子。
“啊。”少女轻呼。
萦然扶住少女,只见此女蒙着面纱,眼若秋波,乍一看来,竟与自己原本的样貌神似!
愣愣地看了少女好一阵,萦然才回过神来,抱拳道:“姑娘,对不起。”
美眸扫了萦然一眼,客气而疏远地回答道:“无碍,公子不必在意。”
萦然点点头:“那在下告辞了。”
“请便。”少女少女正欲抬步,身体却一歪,好在萦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
“姑娘可是脚崴了?”萦然猜测道。
“我没事,公子请便吧,家仆会扶我回府的。”少女看了看身后,淡淡道。
萦然暗笑,表面上却顺着少女的眼光看向后方,只见离少女三步远的距离,站着七个身穿各色彩衣的女子和一个看似管家的老人。
萦然对她们笑了笑,回过头却对多好女说道:“在下略通针灸之术,不如姑娘随在下到客栈,在容下为姑娘治脚。”
少女摇摇头:“不用了。”
萦然继续说道:“姑娘这脚,若要走路回家,伤势会加重许多。姑娘受伤,乃杜某所造成,故有责任为姑娘治疗。若姑娘不放心在下,大可请你身后的家仆和你一同前往。”
少女觉得萦然说得在理,想了想,便道:“好吧。”转过头去向后面的八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
“小姐……”穿红衣的家仆欲劝阻。
“不必担心,你们回去吧。”少女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
八人只好行了礼退下。
萦然饶有兴致地挑眉,问道:“姑娘如此放心在下么?”
少女自信一笑:“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如何当这个小姐?”
萦然面无表情的盯着少女,少女亦毫不回避,许久,萦然终于笑道:“姑娘胆色国人,在下佩服。”说罢,抱起少女,往客栈走去。
刚进门,少女便从萦然怀中跳下来,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赫然是萧彤的脸!
“柳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