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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安妮忙不迭摆手,扯出一抹笑,想表达自己的善意。
“你来看我?看什么?看我有多么狼狈、滑稽、可笑?看我这个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囚犯?”帕德丽夏讥笑地勾起唇角,冰冷的视线落在安妮的身上。
安妮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将她的讥刺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我不会怪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心想要来看你,毕竟你我都是女人。”
“你真虚伪!”帕德丽夏冷漠地别开脸,“从一开始我就低估你了,你一步步从贴身侍卫、男宠、女奴,再爬上王后的宝座,这些你都是事先算计好的。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我斗不过你。只是陛下还没蒙在鼓里,被你这个心计重的女人迷惑住了,等他清醒过来了,他就会知道,我帕德丽夏侧妃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女人。”
帕德丽夏大声说着,倏地猛然咳嗽起来,全身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一股鲜红的血顺着一张一合的唇角滴落,一滴落在安妮白皙的手背上,带着温度如滴蜡般烫烛了娇嫩的肌肤。
安妮瞬间缩回了手。
帕德丽夏稍稍停止了咳嗽,低低的阴森冷笑一点点从那苍白干裂的唇间溢出。“你怕了吗?一滴血就让你怕成这样。你看起来还是心虚呀,我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在他耳旁吹枕边风有关吧。”
“不、不,我没有。我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你。”安妮倒退了几步,帕德丽夏嘴里还在不停渗血,闻到了血腥味再加上这里空气不流畅,胸口那股恶心感再次肆无忌惮翻涌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门后呕吐起来。
帕德丽夏盯着安妮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的目光转眼被恨意的利刃所取代。“原来你怀孕了。我早该想到才对,他从不让女人怀上他的子嗣,我费尽心机想要为他生小王子,可是每次他都逼我喝药。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实在太阴险……你这个女人……我诅咒你……这个小王子会从你肚子里消失……消失……要是你生下来……他会被人掐死……毒他……让你永远也别想赢过我……我要把你们通通掐死……毒死……”
安妮干呕着,微缓过神,却听到身后帕德丽夏歇斯底里的吼叫,一副想要冲上来的架式,身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发出巨大的响声,她已经到了濒临疯狂的地步。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力承担
“去,让她安静下来。”梅布尔拉下脸,对着几名狱卒命令。
狱卒们几步跨到帕德丽夏的跟前,其中一名狱卒手里拖着长长的鞭子,安妮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呼呼作响的声音之后,帕德丽夏似乎又一次晕了过去。
原本就破旧的衣袍在这几鞭下去后,已经有几块彻底破裂,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出来,安妮捂着唇,再也控制不住趴在门后呕吐起来。
结果和之前一样,她只是干呕了一阵,直到自己身体的力气被抽光,她才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门口的侍卫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目前搀扶,只好守候在原地。
不敢再看被吊在刑架上的帕德丽夏,安妮缓缓向门外走去,梅布尔不由躬身弯腰。
“小姐,您已经看过囚犯了,臣下现在送您出去。”
骤然响起急喘的咳嗽;之后是微弱的呻吟声,帕德丽夏醒了。安妮欣喜着转过身,刚迈了一步,却被身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小姐,为了您的安全,臣下建议您最好不要靠近。”
“里面的味道实在让您的身体受不也,您站在这里也一样可以说话。”
梅布尔和侍卫长轮流劝说着,安妮也只好站在原地,观望着帕德丽夏,刚才的疯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垂着头,一副气息微弱的模样,嘴里不停发出一些破碎的低喃。
“救……救……救我……求你……救我出去……我没有做对……陛下的事……请……信我……”
安妮侧耳倾听,好半天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帕德丽夏是想让她救她出去。
“我帮不了你。他说要从你嘴里知道一些东西,你如果告诉梅布尔大人,我就可以保证在他面前求情,放了你。”因距离的关系,安妮故意说得很大声,相信帕德丽夏应该会听到。
帕德丽夏抬起头,毫无焦距地直直望向安妮,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喘了口气,牵动嘴唇不停地重复说着。
“我真的不知道……不要打我……我父亲跟大祭司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说想办法让我重回陛下的身边……条件是偷一张羊皮卷……交给一个穿着黑色斗蓬的人……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帕德丽夏的头渐渐低下去,直至身体无力垂在刑架上。
“帕德丽夏、帕德丽夏……”安妮不停喊着,焦虑布满了那张精致的小脸蛋。
一名狱卒得到梅布尔大人的指示,企图用凉水泼醒昏过去的帕德丽夏,安妮大力推开阻拦在跟前的侍卫,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手拍去狱卒手里的木桶,木桶随即重重落到了地上,水花四溅,桶里的水在地上肆意流淌着,迅速粘湿了安妮的鞋。
安妮浑然不觉,寒着声呵斥着那名不知所措的狱卒。“混帐!她只不过是个女人,你们这样又是鞭子又是冷水,她受得了吗?要是将她打死了,看你们怎么向君王交待,你的小命到时也就完了。”
一提到“君王”两个字,那名吓得狱卒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双腿软软地跪到了地上。
她的话也同时震慑住了门外的梅布尔,梅布尔挥挥手,立刻有两名狱卒上前将那名脚软的狱卒拉了下去。
“小姐,臣下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下手轻一些。”
“我说了半天,你还要动刑?”安妮恼火地瞪着梅布尔,难道自己刚刚说得不清楚,他不知道帕德丽夏现在被他们打得吐血,如果再动刑……她不敢再想下去。
梅布尔顿了一下,面露为难的神色。“您应该知道陛下的脾气,他让库里奥大人传话给臣下,下达了最后的限制。如果不从她嘴里逼问出一些东西,臣下和狱长还有这些狱卒都会受到处罚。”
说到底他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命和交差。安妮知道再说下去还是不能改变什么,与其同他们在这里干耗时间,倒不如早点回去,直接跟那个专制的君王说,只有他下了命令,帕德丽夏才会有救。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梅布尔大人。”安妮轻轻叹口气,望向益加显得谦恭的身影,“帕德丽夏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动刑了,你们拷问了这么久还是没能从她嘴里得到些什么,所以我建议你今天不要再继续了。”
“可是,小姐……”梅布尔的身影移动了一下,反对的话刚到嘴边却被安妮下一句话给逼了回去。
“君王那里,我会去说,他要是怪罪下来,由我一个人承担。”她一副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口气,梅布尔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来,看来她今天铁了心要他答应了。
“是,一切都听您的,今天的审问就到此为止。”梅布尔垂首盯着地面,“为了向陛下有个交待,明天早上臣下的手下也只得继续逼问囚犯了。”
梅布尔的心思果然老道,他这样做,既给足了她面子,又在君王面前有了交待,简直是两面讨好,两方都不得罪。
安妮回头看了一眼帕德丽德,“我还有个要求。今天你们不会再对她用刑,那就请把她放下来,送到别的房间里调养。”
梅布尔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躬身说:“是。”
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了地,她渐渐向门外走去,转念想起了另一个人。“你们昨晚抓到的那个穿着斗蓬的人被关在哪里?”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无端讥讽
“在另一座监狱里。”梅布尔说了一句模糊的话,便闭口不提,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看起来这次他们抓到纳罗是决计要从他口中撬出一些关于杰西卡的秘密。想起今天早上库里奥的回话,纳罗态度强硬,他们要是采用一些拷问或是鞭打的方式对付来逼问,纳罗肯定会一声不吭。
她想问一些纳罗现在的具体情况,话到嘴边,又轻轻咽了下去。她每次都是通过纳罗和杰西卡接触的事没人知道,她过多关心纳罗的事,反而会引人猜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走出沉闷的监狱,心情比来时更显压抑、阴沉,想起帕德丽夏那副被打后的凄惨模样,那张娇媚的脸庞因鞭打的折磨而扭曲变形,曾经美丽动人的眼睛充满了怨恨的嫉妒和疯狂,安妮全身止不住一阵冷颤起来。
这,算不算是对她的一次警醒呢。帕德丽夏跟在他身后几年,现在却得到这样一个下场,而她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在这座暗潮汹涌的后宫里,他的宠爱又能保存多久呢。
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寝宫的路上,经过一座皇宫里最大的花园时,香气怡人,不禁放慢了脚步。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在枝头怒放,颜色浓烈而鲜艳,没有一点杂色。满天星绽放着素雅的小白花星星点点地缀满玫瑰花的四周。
“小姐,请尽快回到陛下身边去。”身后的侍卫在小声催促着,语气里有些焦急。
她要求出来的时候,他确实说过只给她一点时间。看了眼花园里开得正艳的玫瑰花,原来只有单调的红玫瑰花和白玫瑰花,现在多了一些新的品种,蓝玫瑰花、粉红玫瑰花和淡粉红玫瑰花。
正在忙碌的花匠们发现了安妮的身影,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屈膝行礼。
“不用管我,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只是随便看看。”她的视线在花丛中搜索,不经间地看到花园的另一侧一个身影正在向这里靠近,是洛弗尔。
记得半年前也是在这里遇到洛弗尔,那时候她刚恢复女子的打扮,当时还捉弄他,让他猜她的身份。
洛弗尔大步从花园中间的大道上穿过,安妮站在路旁,以为他没看到自己,轻轻地打着招呼。“洛弗尔,你也是来观赏玫瑰花的吧。”
洛弗尔的脚步因这句轻轻的声音而停下来,回头瞥了眼说话的安妮,眼底泛着深深的淡漠。“你在跟本王子说话吗?”
以为他在跟她开玩笑,安妮故意说得幽默而轻松。“当然,如果你还叫洛弗尔的话。”
洛弗尔扬起下巴,以一种高姿态斜看了一眼企图缓和气氛的安妮。“你记住,本王子的名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叫的。你没有资格…”
他故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用冰冷的眼眸鄙夷地望着她。
这一次安妮深刻地感觉到洛弗尔全身散发出无法言喻的冷漠和敌意,像是他们过去从未认识过一样,现在只是陌生人。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努力回想着,该不会是他对那次在花园的事还耿耿于怀,不过他的这股气性也太厉害了,过了大半年还没消。
洛弗尔昂着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小小的含着几分窘意的声音。“洛弗尔,如果你还在为半年前在花园里的事生气,我向你道歉。你是我在这座皇宫里认识的第二个朋友,我不希望因为那件事而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安妮轻轻舔了舔唇,不管洛弗尔听到后有没有原谅她,她只说了她想要说的道歉的话,做了一个想要挽回朋友的努力,她就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洛弗尔以极其慢的姿势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安妮,他那张年轻英挺的面孔上多出了一些柔缓的线条。
安妮知道他因为这句话而打动了,再接再厉地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我那天在这里跟你说过要教你怎么从地上飞上屋顶吗?只不过最近你皇兄不允许我出来,以后我要是有空会教你。”
洛弗尔舒缓的脸部线条因这最后一句而瞬间绷紧,他不屑地勾起唇角,语气里似有怒意。“不用了,本王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种小把戏,本王子不屑一顾。”
好心的提议被他再次拒绝了,安妮真得有些弄不懂洛弗尔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他还在生他皇兄的气?可他也不把气撒到她头上吧。
“本王子可不敢靠近你这位身份尊贵的王后,要是被皇兄知道了,本王子可吃罪不起。”洛弗尔轻扬起冷傲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