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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只做妹妹
难忍心里的悲伤,转眼泪水打湿了下巴,他还将她的石像保留在身边,而他的石像她记得自己那几天都是随身携带,那么它现在又在哪里?
她无法理解,他身经百战,在判军偷袭时明明可以以剑相搏,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反抗,这些似乎只说明了一件事,他根本就是在求死。
“你不要这样。我早说过,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再怎么伤心,也无法改变什么。”
一只带着古龙香水的手帕突然伸到眼前,她吸着鼻子,接了过来,擦着脸上泪水。
真的无法改变什么吗?不,她想改变,她想改变他的命运,她想在那一刻他放弃生的希望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对,她想通了,她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艾塞特斯伯爵踱步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背对着她的声音有些瑟萧的苦闷。“现在你可以走了。”
她一颤,握紧手里的手帕,挂满泪痕的小脸转过去,只看到了他模糊的背影。他不再强留她,而是打算放她走。
她怔忡着忘记了回答,书房的敲门声缓缓响起,一个恭敬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里,是之前进来的管家。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派车将她送回去吧。”背对着她的身影压低着冰冷的嗓音,她细心地捕捉到了一丝落寞的惆怅。
管家微侧过身,指着书房门口,一板一眼地说着。“小姐,这边请。”
她离开的心是急迫的,可是脚步却无法搬移,她望着那欣长的身影,牵动着嘴唇想要说些感谢之类的话。
“乘我还没改变主意前,你尽快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不保证接下来还会对你保持这该死的绅士风度。”
他的身形在微微抖动,冷沉的嗓音隐藏着一股难言的痛楚,那个有着绝对自信的艾塞特斯伯爵已经荡然无存。
对不起,她牵动着嘴唇,对着他的背影无声地说着,脚步不自觉地移动,很快跑出了书房。
不一会,从书房里若隐若现地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响声,沉闷得更像是一种悲伤的叹息。
轿车还没靠近豪宅,安妮就要求停车,不管怎样,她是被他们劫持走了……现在又送她回来,被人看到总归不大好。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候找个人都找不到……还不快去找……”
她刚走进客厅听到管家的声音,十几个舒亚哥哥手下的人正低头不敢说话。
她迎面碰到了几名正在打扫的女佣,其中一个扔下了手中的吸尘器,活像看到鬼似的惊叫着引来了管家。
“你在吵什么?少爷一天一夜没睡,刚上去休息一会,你……”管家转过身呵斥着惊叫的女佣,在看到安妮的身影后也愣了一下,随即匆忙跑向三楼的身影,看来是去叫舒亚哥哥了。
她叹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过自己要不要回来,回到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最后她想起了放她走的艾塞特斯伯爵,那拼命压抑而又无可奈何的情感,她突然间对舒亚哥哥的恨消失了。
他说得很对,费尽气力找到心爱的人,本该是欣喜和开心的事,却得知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种晴天霹雳足可以将人逼疯,将他的所有理智瞬间夺走。
虽然小王子的事现在依然是她心里的痛,但是站在舒亚哥哥的立场上去想,去分析,从而去体会,她彻底懂了,他本不想伤害她,做出这件事,也让他的内心经受着痛苦的折磨,他心里的滋味也一定不好受。
楼梯口响起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头时,舒亚哥哥几近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安妮,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整天了,派人四处找你。我以为你生我的气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一下坐到她的身旁,握住她的双肩,焦躁的嗓音里竟带有几分慌乱的哽咽。
她突然有些怔住了,那双清澈见底的浅蓝色眼眸颓废黯然,下巴上满是胡茬,一向整洁干净的白衬衫也是皱巴巴的,随意穿在身上。
“我……”
“不,你不要说话。”乔舒亚像是害怕失去一般倏然按住了她的唇,“安妮,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道歉,我不应该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把孩子打掉。如果知道你那么在乎那个孩子,我决不会那样做。”
按在她唇上的指间透出烟草的味道,记忆中的舒亚哥哥早就戒掉了烟瘾,因为她曾经说过,她不喜欢他吸烟。
“你原谅我好吗?安妮,你……你可以答应我吗?”他按着她的肩膀,双手在不可抑制地颤抖,“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
一贯从容不迫的舒亚哥哥不见了,他此刻更像是个害怕失去的男人,可惜,她现在的心清晰得如同明镜,她看清了这十几年来对他的感情,她对他的喜欢像是一根无依无靠的小树藤对于大树的敬仰和依赖,这些与刻骨铭心的爱恋无关。
她可以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只做妹妹,但永远也做不了他的另一半。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改头换面
推开洒满阳光的房间,缓步走到正中央,那里静静摆放着一架钢琴,这是她十六岁时,舒亚哥哥用辛苦赚来的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掀开覆着整洁蕾丝布的琴盖,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指尖熟练地在上面飞舞,一连串音韵从指下弹跳出来。
触碰到钢键后,隐隐的头痛陡然消失了,她真希望自己忘记一切,就这样一直弹下去。
她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也就注定要令舒亚哥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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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小手不舍地抚着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慢慢闭上眼睛,忍痛而坚决地说:“开始吧。”
年轻的美发师利落地挥舞着手中的剪刀,一缕缕发丝纷纷落了下来,有几缕飘到了脸颊上,痒痒的,带着一点不舍的分离。
许久过会,年轻的美发师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小姐,按照您的要求,这是现在时下最流行的韩版男式短发,您觉得还满意吗?”
她睁开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如缎般柔亮的短发,碎剪的斜刘海令双眸看起来波光流水,白皙的肌肤映衬托着淡淡的桃红色嘴唇,整个人活脱脱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她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手提袋走到前台,透过旁的小镜子打量起自己的头发,随即微皱起眉头,“这种发型最多能保持多久,我原有的发色长出来怎么办?”
前台小姐甜美地笑了笑,低头拿起一只小巧的瓶状东西递到安妮的面前。
“小姐,请不用担心。为了顾客出门度假的方便,我们出售这种方便快捷的喷发剂,只要您近距离把它喷在发根处,然后用梳子梳理一下,就会和染过的头发混为一种颜色,一点都看不出。”
安妮接过喷发剂,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说明,只有一个月的用量,略一思考了一下,“给我两瓶吧。”
前台小姐笑得更开心了,忙不迭地再拿出一瓶递给安妮,想不到今天这么好运,碰到一个金主。
要知道这种喷发剂处于高消费,她买出去一瓶就可以拿到将近三分之一的提升,两瓶就相当于她两个月的薪水。
安妮随手递上一张白金卡,小心翼翼地把两瓶喷发剂放到luella手提袋里,两个月的用量,足可以让她办完要办的事。
戴上大大的GUCCI墨镜,男式短发,背着一款时下流行的男式背包,再配以一身帅气的男装,她步出了美容院的大门,瞥了一眼停靠在外面的一辆轿车,她神色自若地缓缓走了过去。
走出一段路,回过头,那辆车里的人依旧在向美容院的大门张望着。
她出门前,事先准备好了所有的必备品。进入美容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洗手间换上了男装,等到做完了头发,整个人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也就成功躲过了舒亚哥哥手下人的视线。
小手下意识地按压了一下怀里的东西,临行前,如她料想的一样,在舒亚哥哥的书房抽屉里找到了这个石像。
在办公桌上,她放上了事先写好的纸条,不舍地亲吻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她娇笑着依偎在舒亚哥哥身旁的照片,做完这些,她掩上了门,悄悄退出了书房。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怅惘,似乎这一别竟是永远。
她撇了一下唇,转头看着明亮橱窗中帅气的自己,暗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
她现在的模样就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更何况是别人呢。她敢保证就算自己站在那个人的面前,他也绝不会认出她。
她只想回去改变他的命运,她不想让他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只要在偷袭前成功阻挡住危险,她就算圆满完成任务,最后她还会像上次那样回到现代。
她加快了脚步,按照上次的记忆去寻找那条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泊。
伦敦郊外的空旷处,她看着四处,眼里一片迷茫,她根据上次的路线,一路向前,结果走了三个小时,前面的路越走越陌生。
她敢肯定她没有走错,可是她却达到不了,找不到那条波涛汹涌的河流,为什么?
她从背包里掏出地图,刚才在大街上有人在兜售游玩伦敦的地图,她推托不过,只好买了一份。
她照着地图上的位置,认真比对着她所处的位置,使她感到失望的是,图上并没有标明有那样一条河流。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样?她真的回不去了吗?难道冥冥中上天真的不让她再回去,不让她随意改变历史吗?
她手一松,地图飘落到了地上,被风一吹竟然飞远了,她急忙去追,好不容易看到地图落在一颗大树下,她弯下腰去捡,一个温凉的东西从领口里钻了出来,垂到了下巴上。
她本能地用手拿起,原来是脖子上的金狮吊坠,指尖触碰到它,猛然间发射出金灿灿的光芒。
她以为自己眼花,连忙直起身,将它举起面对着太阳,金狮吊坠的光芒更盛,像是吸收了充足的太阳光,它的光芒霍然变得刺眼异常。
光芒很快如同旋风一样笼罩住她,刹那间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古老国度,人们的崇拜和信仰伟大的太阳神。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书吏学院
马车的轱辘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有节奏地响着,马车前坐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青年驾着马车,正在和旁边一位中年人交谈着。
青年不紧不慢地驾着马车,突然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然后是左右摇晃,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
青年人与中年人互望了对方一眼,转头看了眼关闭的车厢,青年人打算跳下马车察看,被中年人急忙拦住了。
“莱亚德,赶路要紧,不会是小偷,车厢前后被锁起来了,大概是马车车轮碰到什么东西了。”
莱亚德点了下头,看着中年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敬崇,于是挥动手中的马鞭,继续赶路。
有什么东西压着细嫩的脸蛋,刺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揉着酸痛的身子,安妮缓缓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她张望着所处的环境,身体四周整齐地堆满了木板之类的东西,再看看四壁,有小窗,而且身体还在随着晃动,像是一辆车厢,只是这种车厢不像是现代旅游的古典车厢,漂亮得让人有种失真的感觉。
这个车厢里面有些地方磨损得厉害,木质也很粗糙,看起来的确是一辆古代马车。
她兴奋地翻身站起来,透过小窗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色,她敢肯定这是去往首城的方向。她下意识地伸手摸脖子,还好项链还在,想不到这次是它帮了她的忙。
小手再本能地去摸身上的背包,还好,它也在。那么,现在她只要出去就行了。
车厢内原本就狭小,里面又堆了一些木板之类的东西,再加上她这样一个大活人,空间自然极度缩小,她处在车厢的尾部,勉强越过堆着的东西去推车厢后部的门。
结果,她使了半天的力,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