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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做尽了她能想到的一切,但他还是不在乎她。
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在服饰店里听到的对话,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直到她觉得受不了,她才逼自己不要再想,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他说她就如同他们唐家养的小猫、小狗更令人伤心的了。
突然间,她懂了!对柏均而言,她只是一个他不得不接受的责任,毕竟她是他带回唐家的,虽然他不愿意,但他还是得照顾她。
就算他曾经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是他的责任。
她为什么这么傻?才止住的泪水又开始爬满了脸颊,她凭什么以为自己有那份能耐可以使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将心给留在她的身上。
这个醒悟几乎要杀了她!她沮丧的呻吟出声,她是真的爱他,虽然他不把她当成一回事,而这个事实令她痛苦万分。
哭了一个晚上,终于,她想通了!
“我要回台湾了。”拿着行李,简单的将长发绑成一个马尾,一大早,她敲了敲唐亚均的房门,门一开,她劈头便说。
唐亚均揉了揉眼睛,打了个不斯文的哈欠,“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要回台湾了。”
他侧着头,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昨天晚上才到美国。”
“我知道。”一夜无眠,但丁沛诗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除了眼睛有点红肿外,她看起来好极了。。
半靠着门,唐亚均望向房内,“维青,你昨天是跟沛诗说了些什么,搞得她现在神经错乱?”
“我哪有说什么!”何维青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她快要累死了,没空理会其他的事。
“我很好。”丁沛诗语带强调的说,“我只是想通了。”
他怀疑的盯着她,“想通什么?”
“我不能再一味的迎合拍均。”她想了一会儿,“正确点来说,我应该学会长大,或许维青说得对,对于柏均我只是一种迷恋,我该放下那份迷恋。”
奇怪,照理说唐亚均听到她这番话应该会松口气或者开心,但为何会觉得压力沉重?他打量着她,看出她眼底的伤。
“沛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她点头,“我要回去了,对不起,昨天这么打扰你们,改天你跟维青姐来台湾,我再好好招待你们。”
“不用这么客气。”
“不过下次你们来台湾,不一定就是我结婚的日子。”
“什么?”他被她的话给吓住了。
“其实有个人很喜欢我,”她强装出一个笑容,“或许我可以学着接受他,然后……结婚吧!”
这还得了!唐亚均几乎可以预期这将是一场大灾难!
“沛诗!丫头!听我的话,你若是为了要忘记柏均才嫁给别人,对那个人不公平,你也不会幸福!”
“我知道。”她淡淡的说,“我也没说我一定嫁给那个人,我只不过想跟他交往看看。”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不知为什么,他对一脸平静的丁沛诗就是感到担心。
“我自己去机场就好。”拿起行李,她走向门口,“你去补眠吧!对不起,这么唐突的跑来打扰。”
“你别这么说!你该知道我跟维青永远欢迎你。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也别睡了,等我一会儿,我换个衣服,送你去机场。”
“好。”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丁沛诗的心中有个感觉,一旦她要躲开唐柏均,她和唐亚均与何维青的距离也将越来越远……
第6章
他来了!
丁沛诗很明显的感觉出周遭的空气中变得不寻常。
她发觉,平时只要他一进办公室,办公室的空气都会为之冻结,唐柏均的习惯是在上班之后,巡视每个楼层,这是众人最难捱的时间,之前,她每天期待的就是看到他,但今天,情况改变了……
她不想再跟在他身后,忍受他的骄傲和自大,或是一味的迎合他,她不要了。
现在她跟这间办公室的其他人一样,都巴不得他快点走,她感觉到眼底浮现的水雾,她在心中咒骂自己的软弱,硬将泪水给留在眼眶里不让它滑落。
每每进这间办公室,唐柏均最头痛的便是丁沛诗会立刻黏过来,但今天……
他瞄了她的座位一眼,发现她竟然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位子上,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这令他感到困惑。
“早安!”他站定在她的桌前,冷淡的打着招呼。
丁沛诗抬起头,看着像个巨人似的站在她桌前的他,也回以同样冷淡的语调,“早安!唐先生。”
唐先生?!唐柏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竟然这么生疏的叫唤他?
“周末去了哪里?”前天晚上,他终于回家,因为一直在外头过夜并不舒服,他还以为只要一回到家,她会马上就来他的房间报到,谁知道整个假期都没见到她人。
“不关你的事!”她咕哝道,对他自以为了解她的口气感到不以为然。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站起身,冷冷的瞄着他,“对不起,唐先生,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想谈论私事。”
唐柏均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视而不见的越过他离去。
他意外她的转变,他还以为她会因为他主动跟她交谈而露出欣喜的神情,但现在,她竟然如此冷淡的对待他。
不知为何,这样的情况今他感到烦躁,不过或许这样最好,少了个烦人的小妹妹一直在他身边打转,他可以过得更好。
他维持一贯的冷淡,转身离开,想将她对他的态度给抛在脑后,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为什么约我出来?”廖牧凡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这有点奇怪。”
“是吗?”随着PUB里的音乐,丁沛诗轻松的摇摆着自己的身躯,“你不喜欢跟我出来吗?”
“当然不是!”他笑道:“我很喜欢有个美女陪我吃饭、玩乐,还抢着帮我付帐单。”
丁沛诗因为他的话而轻笑出声,她果然挑对了人,他实在是个可以让人放松的好对象。
“其实也没什么!”喝了口生啤酒,她老实的回答,“我只是想学习长大,学习抛下迷恋罢了!”
廖牧凡看着她姣好的侧面,想了一会儿,“你现在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跟柏均结束了吧?”
她脸上的表情一变,“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开始,又哪来的结束!”她玩弄着杯身滑下的水珠,淡淡的说。
“柏均知道吗?”
她耸肩,“我不在乎他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应该是会松口气吧!”她觉得自己的鼻头一酸,“他终于摆脱我了。”
对于唐柏均是不是会开心,这可能还有待商榷,但廖牧凡此刻可以肯定她并不高兴现在的情况。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说来,我有希望了?”
“当然!”她也爽朗的回视他,“每个单身男子都有希望!”她举杯跟他的杯子一碰,喝了一大口。
“柏均应该不喜欢你喝酒。”他记得他曾经看过他教训她别喝太多酒。
“他不喜欢的事情可多了,我总不能每件事都迎合他吧!”她不知是想证明些什么,又喝了一口酒。
“有道理。”他淡淡的点头同意。
“这个地方不错!”
“是吗?”他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她,他跟唐柏均都是这里的常客,以免坏了兴致。
“我想我眼花了。”她叹口气,皱着眉,“我竟然看到柏均!你说我是不是喝多了?”
廖牧凡微侧过身,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你没眼花,那个人确实是柏均,而且是心情不好的柏均。”
“是吗?”她不驯的看着朝着两人走近的男人,“既然他的心情不好,我们就别打扰他。我们去跳舞。”
拉着他,他们走进舞池里,把唐柏均给狠狠甩开。
廖牧凡觉得自己在趟混水,他无奈的看着跳得正狂野的丁沛诗,太阳穴不由得隐隐作痛。
“这就是你今天晚上的正事?”唐柏均挤进舞池里,语带指责的看着廖牧凡。
他无辜的耸耸肩,“对我而言,美女的邀约都是项正事。”
“她不适合你,你别想打她主意。”
“我觉得你的话很有趣!”廖牧凡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不适合她,那怎样的男人才适合她,你吗?”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拉着丁沛诗,热辣辣的跳着舞,一点都没把唐柏均给放在眼里。
丁沛诗仅是淡淡的看了唐柏均一眼,没有说什么,攀着廖牧凡,想要躲开他的眼光。
唐柏均不悦的顺了顺黑发,闷闷不乐的走回吧台,萧雯心一见他回来,立刻黏了上去。
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反应,只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玩得正兴起的两人。
久久,一曲结束,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座位上,他看着丁沛诗当着他的面灌了一大口啤酒。
“还是啤酒解渴!”她满足的呼了口气。
“丁沛诗!”唐柏均推开了萧雯心,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
“什么样?”她不以为然的转身面对他,“我觉得我好极了,你不觉得吗?”她看着廖牧凡问。
廖牧凡点了点头,“你当然好极了!”
瞄了廖牧凡一眼,唐柏均要他识趣的话,最好不要再开口。
“你像个小太妹似的!”
“拜托!你是哪来的古人类啊!”她冷哼了一声,“我这样哪里像太妹,不过算了!随便你怎么想、怎么说,反正像太妹就像太妹,你根本也管不着。”
这不像是沛诗会对他说的话,她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现在怎么……这感觉令他感到一瞬间的茫然。
“你在用这种堕落的方式报复我吗?”他只能找到这个原因解释她的反常行为。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有必要吗?”她淡淡的反问。
“沛诗——”
“你女朋友来了,别让我坏了你的兴致。”她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他的身后。
“是你,怎么你们认识吗?”萧雯心认出了丁沛诗是上次在服饰店里遇到的那个寒酸顾客。
唐柏均一手搂着萧雯心的腰,“你认识她?”
“有过一面之缘。”萧雯心欣喜于他的主动,他可从来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对她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丁沛诗冷淡的看着两人,“这里好烦!”她拉着廖牧凡的手,“我们走吧!再换个地方!”
唐柏均的脸色一变。
廖牧凡同情的瞄了一脸僵硬的好友一眼,随即被动的与她一同离去,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唐柏均居然没有追出来。***
“出了什么事?”唐亚均风尘仆仆的从美国赶回台湾,连行李都来不及放下,便直奔唐氏企业大楼。
“我查到沛诗在上个星期有出境。”
唐亚均听到他的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沛诗在上个星期出境,地点是洛杉矾。”唐柏均一点也不觉有何不妥的重复了一次,“她去找你?”
唐亚均顿了一下,然后大嚷,“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要我丢下我的工作、我大肚子的老婆,只因为你要问我有关沛诗的事?”
“是又如何?”他反问。
唐亚均眯起了黑眸,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他哥哥,他真的会掉头就走。
“回答我!”唐柏均没什么耐性的催促。
“对!”他火大的说,“她是到了洛杉矾找我和维青,但那又如何?她也不过来了一夜!”
“你跟她说了什么?”靠着椅背,唐柏均状似轻松的问。
“原则上,跟她说最多的人不是我。”
“维青?!”
他点头。
唐柏均倏地站起来。
唐亚均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吓得退了一步,脚还绊到自己的行李,差点跌个四脚朝天。
“你明知道你老婆的脑筋有问题——”
“唐柏均,你讲话给我客气点!’他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好歹维青是我老婆,你的弟媳妇,她的脑筋很正常,除了有点冲动之外,她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见鬼的完美!”唐柏均断然的说,“她到底跟沛诗说了什么,她从美国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是吗?”唐亚均觉得困惑,“我不认为我们有跟她说什么足以令她性情大变的话。”
“没有?”他指了指门口,“你该去看看她,她现在跟牧凡走得很近,公司有一堆闲言闲语。”
唐亚均一愣,他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