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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自己逃了一个礼拜,她终究还是得离开「圣心育幼院」。但她不想马上回家,耿沁如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混乱的脑袋没办法厘清任何感情上的问题,所以她乾脆不去想,任由自己像个游魂般四处飘荡,直到夜深人静,她才终於回到家。
他想必已经睡了吧!这样也好,她就不必去面对这恼人的问题了。
反正说到底,她就是不想面对,她不想要改变。
她停好车,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狗狗们的呜呜叫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往隔壁的方向看,就见五只狗狗咬著各自的饭碗,眼睛泪汪汪的瞧著她,好不可怜。
「肚子饿?」她直觉反应,因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既然狗主人都不时跟她讨饭吃了,狗狗当然也会有样学样。
「呜呜呜呜呜……」对呀对呀,我们的肚子好饿喔!未来的女主人,快点救救我们呀!
「你们主人呢?」奇怪,印象中自季浪明明是个负责任又爱狗的好主人啊,不然怎么会为了狗狗们,在台风夜冒著风雨的危险赶回家。
「呜呜呜呜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啦!
耿沁如听不懂狗话,但是她完全无法抵挡五只狗狗的泪眼攻势,只能举白旗投降。「好好,我弄给你们吃就是了。」她认命了。
於是她放弃回家好好睡一觉的念头,走向隔壁按电铃拿狗食。
想她辛辛苦苦地就是为了避开他,这下可好了,非得要面对他不可了,那她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呀,唉。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看看可怜兮兮的狗狗们,强压下想逃走的冲动,再按第二次门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他不在家?」她有这么幸运吗?
她无法从紧闭的车库确认他的车是否还在,她索性改用调门的方式。
「白季浪。」眼看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只好使出下下策——拿出他硬结在她钥匙串上的他家钥匙开门。
咦?门没锁耶,他也未免太放心於现在的社会治安了吧。
她壮起胆子推门而入,藉著外面的路灯看清内部。他的鞋子不在,出去了吗?没问过主人就擅自进来也不好吧?
「呜呜呜呜呜……」我们肚子好饿好饿喔!狗狗们又在哀嚎了。
她看看白季浪的屋里,又看看泪眼汪汪的五只狗狗,她叹了口气,硬著头皮走进白季浪的家里。「我弄就是了。」
她对白季浪家里的陈设并不陌生,因为她进来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被他强迫请进来的,她甚至连他的卧室都参观过了。
依循著记忆中的路线,找到放置狗食的地方,认命地帮五只拘狗弄迟来的晚餐。
奇怪,他人呢?也许是在楼上睡觉吧,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必跟他打照面,省得尴尬,毕竟她躲他一个星期了,一定免不了他一顿兴师问罪的。
将多余的乾狗粮放回原位时,她却忍不住在他的屋里搜寻著他的身影。
如果她肯对自己诚实点,就会发现在躲避他的这一个星期里,她觉得既孤单又寂寞,尤其是夜里,便会格外想念他的笑容和温暖。
二十八年来,她头一次感到这么地迷惘,於是她选择逃避,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是不可能再回到不认识他之前的单纯生活,因为他已经彻底地打乱了她的生活,她已经习惯有他的存在。
耿沁如走出了白季浪的家,垂眸看著吃得心满意足的五只狗狗,她的内心五味杂陈,也像一艘船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此时,一辆眼熟的厢型车往这边开来,停在白季浪的家门前。
耿沁如吓得愣在原地,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面对白季浪,偏偏人就要下车了,她该怎么办呢?
结果老天似乎暂时站在她这一边,出来的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佟念海,白季浪的死党之一,他曾带她见过几次这位好友。
「谢天谢地你还没睡。」佟念海从驾驶座上下来。
「怎么了吗?」难道白季浪出什么事了吗?
佟念海从另一边将白季浪抱下来,後者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这小子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跑到我那喝得烂醉如泥,阻止他喝居然还揍我,现在还要麻烦我送他回来;你还没睡正好,换你接手他,顺便帮我报仇,揍他几拳。」
佟念海边抱怨边将白季浪往屋里送去,耿沁如配合地帮忙开门。
「他心情不好吗?」耿沁如无暇多想,跟著上楼。
佟念海粗鲁地把白季浪丢在床上。「那就要问你了。」
「我?」
「这家伙嘴里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佟念海提醒她,也算是帮朋友一把。「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暍得烂醉、这么念著一个女人。」
「我……」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季浪他呀,从来没有主动跟女朋友分手,都是对方先甩了他的,因为她们不能忍受他在乎那些狗更胜於她们。」佟念海乘机爆内幕。
「这是他的优点呀,没什么不好的。」她很喜欢这样的他。
佟念海微笑,确定好友并不是单相思。「如果他知道你是这么看他的,他肯定会很高兴。」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是真的这么认为。
「相信我,这家伙非常地在乎你。」佟念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跟他作朋友这么多年了,他就属这一次对感情认真到恐怖。」
我知道。
耿沁如吃惊自己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还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我,他就交给你了。」佟念海不再担心白季浪,反正他做到该做的事了。
潇洒的挥手再见,将这个地方留给他们。
车子里,沈若杰和江郁青迫下及待地问:「怎么样?」
佟念海比出胜利手势。「有我出马,绝对搞得定。」
「总算没问题了。」江郁青放下一颗心。
沈若杰开著车,随口问问:「你有跟她说季浪的怪酒癣吗?」
「何必说,反正又不是陌生人。」佟念海一点也不负责任。要是说了,就一点也不好玩了,总要来点惊喜嘛!
「你是故意不说的。」江郁青语气是肯定的。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佟念海露出奸诈的笑容。
「为什么?」问话的是最没有浪漫细胞的沈若杰。
「要有所刺激才会有不一样的进展。」江郁青很慷慨的解答,不为难老公缺乏想像力的脑袋。
「就像你跟我吗?」沈若杰趁著红灯的时候将脸凑近老婆,乘机偷了一个浅吻,笑得很邪恶。
佟念海终於忍不住哇哇叫。「你们要打情骂俏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行不行?别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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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沁如坐在床沿,用沾湿的毛巾擦拭著白季浪熟睡中的脸庞,开始认真思索自己对他的感觉。
伸出食指,描绘他的五官,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仔仔细细地好好看清他的长相。
其实,他也是个帅哥呢!
一对剑眉很有英气,鼻梁挺直,双唇不会太厚、也不会太薄,配合她的唇刚刚好;此刻他的眼睛紧闭,不过他的眼睫手又长又翘又密的,比地的还要漂亮;下巴长出刺人的胡渣子,为他增添了些许的性感。
眼神眷恋地离不开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著他的睡颜。
她想不透,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他不是觉得她很傲慢吗?
但她感受到的却是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顽皮、他的依赖、他的感情,他总是毫不隐瞒地让她知道。
她摸摸热烫的脸颊,开始回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带给她的心慌意乱,如果她够诚实,早就该承认他已经占据她整副心神,造成她的心不在焉。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和她的生活息息相关,仿佛融入了她的生命,变得无法割舍;是从五年前跌在他身上的那一跤开始?还是 从他成为她的邻居的那一天开始?或是从他们和解的那一晚开始?
如果她够诚实,她早就该坦白承认,早在不知下觉之中,她就已经深深地受的吸引,不知不觉地爱上他了。
她还要再自欺欺人多久?明明事实就已经这么地明显了,她还能再逃避吗?只是她又做好面对改变的心理准备了吗?
在心中白季浪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或许她愿意开始去改变、去调适另一个生活模式……
手指移到他的唇瓣,忆起他的吻,是如何地挑动她的心弦、让她的所有理智罢工,让她忘情地沈醉在他的吻中,无法自拔。
要是她大胆告诉他,她很喜欢他的吻,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可爱的表情?
想归想,她可没胆真的告诉他。
略带羞怯地,她倾上前,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她小声地说,深伯打扰他的安眠。
突然,白季浪睁开了眼睛,当场吓到耿沁如。
「季浪,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
「热……好热……」他似醒非醒,开始脱起衣服来。
耿沁加愣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白季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个精光,毫不害羞地秀出他精壮的裸体。
真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副令人流口水的好身材,她是知道他肌肉一点也不软趴趴,但她没想到「有料」到这个地步,还有胸肌和六块腹肌!
停停停!她在想什么,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
耿沁如拉过棉被立刻盖住他让人喷鼻血的裸体,白季浪不依地推开。
「我热……」他企图拉开棉被。
「不准掀!」她大声地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天气冷,会感冒!」
白季浪转移焦点,也不知道是因为认出她是谁还是怎样,儍笑著抱住她,开始在她脸上不停地猛亲。
「慢慢……我的慢慢……」他抱著她一起在床上滚,还是一直亲。
「季浪——呜——」耿沁如正想推开他,唇就被带著酒味的吻封住。
白季浪专心、热情地吻著她,不管她再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找到她的唇,吻得一次比一次狂烈又缠绵。
「慢慢……我爱你……」白季浪呓语般地告白,仍是不停地吻她,愈吻愈深入。
耿沁如因为这样的热吻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就在她以为没有回头的余地时,白季浪突然停下了一切的动作,趴倒在她的颈子旁,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季浪?」她小心地轻拍他的背。「季浪?」
他睡著了。
她松丁一口气,知道今晚又逃过一劫。
她想调整一下睡姿,轻轻推著他,他咕噜一声往旁边倒,双手还是紧紧地抱住她不愿意放开,睡得很满足。
她叹了口气,也只能随便他了。
累了一天,又累了一晚,她也没有多少精神再耗下去了。
眼皮愈来愈沈重,过了一会儿,耿沁如也睡倒在他的怀中。
第八章
隔天早上——
白季浪头痛得要命,迷迷糊糊地醒来。
「喔……」天啊,活像有个交响乐团在他脑袋里演奏。
他不适地睁开眼,觉得好像抱著什么东西,一偏头,差点吓死!
「慢慢!」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他倏地坐起身,被子滑落,发现身体凉凉的。
他不安地掀开棉被,低头看著一丝不挂的自己,又想起他昨晚暍醉酒的事,不用任何人说,他一定又发酒疯了。
「天啊……杀了我吧……」居然在心上人面前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耿沁如因为突然失去了枕头,幽幽地转醒,一醒来,就看见坐在床上低头忏悔的白季浪。
「你怎么了?」她爱困地爬起来,揉揉眼睛。
他看著衣著整齐的耿沁如,庆幸自己没有酒後乱性。
「宿醉吗?」她伸手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
白季浪看她很平常的模样,迟疑地问:「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她看他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不过她还是强忍住笑意。
「你只是强迫我看了一场脱衣秀,还抱著我不停的亲。」
「果然!」他哀嚎。「谁送我回来的?」
「佟念海。」她据实以告。
「他没有告诉你吗?」他怀疑念海根本是故意不说的。
「告诉我什么?」
「我的怪酒癖。」
耿沁如眨眨眼,不解。「什么怪酒癖?」
「就是像昨晚一样。」他垮下脸,果然都没讲。
她终於忍不住笑出声了,笑得让白季浪耳根子也跟著红起来。
「你不介意吗?」他可是很抱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