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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煜明被噎的说不出话,气急败坏地说:“你分明是不想让我和她见面!”
周卿言闻言,饶有趣味地抬眸,“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见面了?是昨日?还是今日?”
煜明又是一阵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昨日,昨日是你强行将沈姑娘带走的,根本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我见她在街上遇到陌生的搭讪男子,带她走有何错?”
“我哪里是。。。。。。”煜明顿了顿,自知理亏,又说:“我仰慕沈姑娘,想与她说话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他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人之常情与我何干。”
煜明这下彻底被激怒,刚要上前回嘴却被倾楚伸手拦下。
“周公子。”倾楚一脸平静,“舍弟鲁莽,希望你不要计较。”
周卿言将茶盖扔在一旁,缓缓抚着杯沿,说:“莫姑娘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想。。。。。。”
“有事。”倾楚却笃定地抛了两个字出来。
“莫姑娘,还有什么事?”
倾楚抿唇一笑,“我想谈下舍弟与沈姑娘的亲事。”
周卿言手指一顿,缓缓眯起长眸,“她的。。。。。。亲事?”
“正是。”倾楚看了看一脸欣喜的煜明,不卑不亢地说:“舍弟今年十九,正到了娶亲的年龄,我想替他说说与沈姑娘的这门亲事。”
周卿言脸上看不出喜怒,眼尾瞥了我一眼,继而勾唇而笑,“你弟弟到了娶亲的年龄,关花开何事?”
倾楚似早就料到他会为难与她,沉稳地说:“舍弟虽然有些莽撞,但好歹上了十几年的私塾,说不上才气过人但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明年也准备上京赶考,以后定会走上仕途,沈姑娘若跟着舍弟,绝不会吃苦。”
煜明闻言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周卿言却轻蔑地笑了声,“口气倒不小。”
“你。。。。。。”
“煜明,住嘴。”相比于煜明,倾楚实在沉得住气,她目光平静,不卑不亢地说:“或许舍弟目前还没有作为,但绝对是可造之材,这点我比公子更清楚。”
周卿言懒洋洋地说:“哦?那就等他功成名就那一天再说。”
倾楚并不恼怒,微笑着问:“我想问公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公子现在尽力阻止求亲之事,是以沈姑娘的什么人来阻止?”
他想也未想,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主子。”
“若公子是以主子的身份来阻止此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倾楚眼中闪过狡黠,“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周公子并不是沈姑娘的亲人,何来的立场阻止。”
周卿言不以为意,“我是她的主子。”
“既然是主子,公子管的应该是沈姑娘的公事,而不是私事。”
“谁说我只能管公事。”他慢条斯理地说:“她的事我便都要管,如何?”
“公子连她的私事都要管,想必公子对沈姑娘。。。。。。”她微微停顿,说:“也有意思。”
周卿言愣住,随即嗤笑,“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公子喜欢沈姑娘。”
他哼了声,“无稽之谈。”
倾楚眨眨眼,“难道公子不喜欢沈姑娘?”
他看了我一眼,“自然不喜欢。”
“那就好办。”倾楚脸上路出胜利的笑容,“公子既不是沈姑娘的亲人也不喜欢沈姑娘,那就没有立场阻止这场亲事。”
周卿言眼神复杂,竟没有开口。
“那个。。。。。。”白医生疑惑地说:“泥们刚才是在说沈姑娘的亲事吗?”
倾楚点头,“正是。”
白医生更加不解,问:“既然是她的事情,为神马你们吵的这么凶,却不问她呢?”
这话一出,几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我,似乎终于发现了我也在场一般。
是的,从头到尾,谈论的都是我的事情,却没有人询问过我的意见,莫非真是我存在感太过薄弱,所以即使成为事件的主角也无法聚焦目光?
“沈姑娘,”煜明小心翼翼地问:“你。。。。。。意下如何?”
我不禁再一次感叹,这对姐弟着实奇葩。弟弟只见我一面就向我提亲不说,姐姐也跟着帮腔,而且沉着冷静步步为营,连周卿言都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实在是本事。今日站在这里的若是别人,说不定真会被她说服。
“莫姑娘,莫公子。”我礼貌地说:“我目前并没有成亲的打算。”
倾楚并不讶异,笑说:“姑娘现在没有打算,总会有打算的那天,何不趁现在定一门好亲事?”
我看向煜明,见他正满脸期待地看我,当下心里叹了口气,说:“莫公子前途无量,自然值得更好的姑娘,我不过鲁莽护卫一名,又岂敢高攀?”又看向倾楚,说:“莫姑娘也不用心急,公子今年才十九,以后遇上的姑娘多了去了,更不缺名门千金,又何必急于现在?”我就不信这样说倾楚还能坚持这门亲事。
倾楚闻言思索了下,看了眼煜明,说:“既然姑娘这么说,那好吧,这事就先搁着,以后再说。”
煜明想要说话,却被倾楚使了眼色,只好乖乖闭嘴。
“沈姑娘,周公子,还有这位恩公,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倾楚说:“今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白医生热情的上前,“着就走了?窝送你们出去。”说罢领着他们往外走。
煜明频频回首,最终还是跟着倾楚离开。
还真是个乖弟弟。
我走到桌旁,问:“主子找我有何事?”
周卿言起身,淡淡扔下一句话便走了,“将东西收拾好,我们明天下午离开。”
我坐下,盯着他未喝完的半杯茶水出了神,要离开了吗?
这里到我埋尸体的地方大约还有三天的行程,加上在这里待的六天,一共是十天。
半月发一次毒啊。。。。。。
我不禁苦笑出声,有谁能告诉我,戚梦瑶说的圣女国到底在哪里?
第二日一早我便起来开始整理东西,看了看床上的东西才发现,其实根本不用整理。
从金陵离开时,小白和淘淘便被我托付给玉珑,大部分的衣物和娘给我的寻亲包袱也让她一起带回去,如今我手边只有几件必备的衣服以及。。。。。。以及池郁那时送我的匕首。
我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刻过木雕了。
我将它拿在手里摩挲了好久,最终将它放进了靴子里。山下险恶,即使不再用来刻木雕,也可以拿来防身用,反正我现在身中剧毒,一身武功也派不上用场。
门外有人敲门,“叩叩叩。”
“谁?”
那人声音不大,“是我。”
“你是谁?”
那人弱弱地说:“我、我是莫煜明。”
我将东西放好,替他开了门,“有事吗?”这人真是。。。。。。真是叫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昨天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难道还不了解吗?
“沈姑娘。”将手里的纸袋递出,隐约还冒着热气,“这个给你。”
我没有接,问:“这是什么?”
“这是城里最有名朱记包子,味道特别好,我想你应该没吃过,所以替你带了几个。”他腼腆一笑,“你尝尝,味道很好的。”
我还是没有接,只侧开身,说:“进来吧。”
他眼神亮了下,但还是说:“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不进去了。”
“没事,进来吧。”
他不在推托,进门后将东西放到了桌上,“我把包子放这里,你待会趁热吃。”
说实话,我现在十分为难。
作为一个正常人,我自然不会反感他人对自己的善意,但是他这种突如其然的情感实在是叫我。。。。。。尴尬不已。
“莫公子,请坐。”
他见我有些严肃,终于不再推托,乖乖坐下。
我在他对面坐着,替他倒了杯茶,说:“我下午就要离开了。”
他愣住,怔怔地盯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我没有因此就心软,仍是淡淡地说:“你对我的情意,我无法有回应。”
“沈姑娘,你是不是根本不信我喜欢你?”他垂下眼睑,低声问。
我没有回答,表示默认。这种一见钟情的喜欢我自然不信。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相处与交流,只在街上见了一面,便决定要在一起过辈子?实在叫人难以想象。或许世上这样的美好姻缘有很多,但绝不会是我。
“没见到姑娘之前,我也不信。”他握住茶杯,忐忑地转来转去,“以前有人给我说亲,不管多好看的姑娘,我就是提不起精神,直到在路上看见姑娘,虽然只有一眼,却让我移不开视线。唐突的上前与姑娘搭话,想向姑娘提亲,想跟姑娘一直在一起。。。。。。这些从未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在见到姑娘之后都发生了。”
我静静地听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他抬眸,眼神有点伤心,“我自然不奢求姑娘现在对我就有同样的感受,我愿意去努力让姑娘喜欢上我,只是,只是还没开始,姑娘就要离开了。”
他伸手抹了抹脸,再睁眼时精神了许多,“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我相信总有一日会再见到姑娘。”
我只能顺势点头,“今后再见。”
“姑娘一路顺风。”他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了下,“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我说:“沈花开。”
他笑了下,爽朗的如同明媚朝阳,“花开姑娘,后会有期。”
我看着空空的门口笑了下,或许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却可能真的发生在别人身上吧。
我正准备去关门,却见周卿言正走来,干脆立在门口,等他到时问:“主子有事吗?”
他十分自然地进门,“待会就要走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
“白医生给你开的药也都带上了?”
“带了。”
“嗯。”他眼神闪烁了下,似是无意地伸出手,“这是路遥早上给我买的包子,还有剩的,给。。。。。。”话未说话便见他视线停在桌上的纸袋,徐徐眯眼,收回手说:“看来你是不用了。”
☆、第四三章
自周卿言早上在我房里看到莫煜明送的包子起;已经有三个时辰没有与我说过话了。
我再不识情理;也知道他是因为我没有吃他送的包子才生得气,可是煜明比他早一步送的东西;我若不吃,岂不是对他不公?
饶是如此;我也坚信他不会大发慈悲的理解我,继而撤下那一脸的冷冰冰。
他将马车上的软榻让给了我,闭眼坐在加了软垫的凳子上小憩。我躺在榻上,在这种异样的沉默下根本无法入睡。
我活到这么大,从未对人有过愧疚之心;今日非但头一次有了这种感觉;那人竟然还是一向被我厌恶的周卿言。
在被我厌恶的情况下还让我心生愧疚,该是我做了多么不好的事情?
可我觉得,我似乎。。。。。。似乎也没做什么啊?
“咳咳。”我假意咳嗽了两声,“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了。”
他眼皮动都未动,似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我咳得更大声了些,眼角瞥着他,又说:“再这样下去,不久后怕是要下雪了吧。”
他睫毛微颤,张开一条小缝,“已经八年没下过雪了。”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说:“嗯,上次见雪还是八岁的时候,一眨眼已经这么多年没下过雪了。”
他撩起帘子看了眼车外,问:“你喜欢下雪?”
“自然喜欢。”那时年幼,对雪好奇喜欢的要命,难得见次雪更是恨不得整天都在雪地里玩耍,只是回去后免不了受寒,被关门屋里半个月之久,眼睁睁地看着雪慢慢的停下。
他慢吞吞看我一眼,阴霾地说:“你可知有多少人冻死在雪地里?”
。。。。。。
我瞬间如吞下个鸡蛋一般,噎得不知该如何回嘴。只不过努力想和他闲聊而已,非得扯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上吗?
我只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问:“那个。。。。。。贩卖孩童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他云淡风轻地说:“处理好了又如何,那些被打残的孩童反正不可能复原了。”
这下我更是无言以对,虽说他平日里就跟平常人不同,但今日。。。。。。今日也太反常了吧?
但我只是没吃他的包子而已啊,又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
当下心中一定,说:“早上那个包子,味道真是不错。”
他眼神一僵,冷冷地说:“可不是吗。”
我无视他冰冷的视线,笑眯眯地说:“只可惜太多了,吃不下,多谢主子的心意。”
他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纸袋,突然叫道:“路遥,停下。”
路遥停下马车,他拿着纸袋出了马车,接着便听路遥嚷嚷说:“主子你扔了干嘛,早上刚买的,热一热还能吃呢!”
周卿言自然无回应。
我伸了个拦腰下了马车,刚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