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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刚回府而已,要不要这么大的脾气?“在。”
他长眸微闪,说:“你过来。”
我依言走了过去,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坐下。”
啊?
“我叫你坐下。”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微微施力往他身侧的位子带下,“坐着。”
周子逸瞪大眼睛,随即不依不饶地说:“哥哥,她怎么可以坐在你”
“子逸。”周卿言语气有些冷,面上却还是带笑,“吃饭。”
周子逸委屈地闭嘴,眼里却更为愤怒。
我实在是头疼,不过一顿饭而已,为何吃得这么不省心?
幸好接下来他没有再闹,一顿饭总算吃得安安稳稳。
散席之前,周卿言叫住了玉珑,“往后你就去花开房里。”
玉珑眨了眨眼,了然地说:“是,主子。”
我刚好些的头却又疼了起来,叫玉珑先走,我与周卿言再说几句话。
我揉了揉眉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神色自若,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周卿言,你明知道我说什么。”
他眯了眯眼,缓缓地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说话。”
“好。”我说:“主子,不用派人服侍我,我不过一个护卫而已。住的地方也不用单独给个园子,与其他人一起住就好了。”
他悠然自得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那日我对你说得话?”
我立刻跳到那日他狂怒时的画面,沉默了会,说:“记得。”
“记得就好。”他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脸庞离我极近,“那日我说的话你可以不当真,我却不能,我不逼你做任何事,你也不能阻止我要做什么。”
说罢不再看我一眼,离开了膳厅,只剩我傻傻站在里头,心底滋味百千。
他这番话。。。。。。何尝没有道理?
我既想不出反驳他的话,只好暂时妥协,在沁竹院住了下来。玉珑与我早就相识,相处起来自然没有难度,只是回到丞相府后我似乎不再是周卿言的护卫,不仅不用一天到晚守着他,还可以到处玩耍,身份与从前大不相同。我想与周卿言交流此事,玉珑却说他最近忙得天昏地暗,连吃饭都顾不上。她这般说,我自然不好去打扰他,只能盼着他有空时能来找我。
一晃已是两个月余。
两个月里我一如在山上时一日的行程:早起练功打坐,吃早饭,在山上/园子里逛逛走走,吃中饭,练功,刻木雕,用晚饭,练功/陪淘淘、小白玩耍,洗浴,睡觉。
这样的日子在玉珑看来无聊至极,我却早已习惯并乐在其中。
今日我吃过中饭在院子前打坐,却难得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土包子,这么大个院住着肯定特别开心吧。”周子逸一进院就嘲讽地开了口,幼稚的脸上带着完全不相符的成熟。
我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合眼静心打坐,不打算搭理他。
他十分不满意我的态度,挑衅地说:“怎么,不回嘴?是被我说中了吗土包子?”
我呼吸匀称,完全不受他影响。
他语气开始有点烦躁,“臭女人,再不吭声小心我揍你。”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余毒已清,功夫也几乎全部恢复。
“你给我说话!”他气急败坏,伸手向我甩来,只是我闭着眼都能抓住他的手,随即不轻不重地扔开,睁眼淡淡地说:“有什么事。”
他满脸恼怒,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贱人,给我哥哥下了什么巫术,竟然叫他对你如此关照?”
这人说话实在称不上好听。
他见我不说话,更是暴怒,“我叫你说话!”
“你要找的是你口里的‘贱人’,我不姓贱,也不叫人。”
“你!”他没料到我会反击,当下甩了下袖子,“好个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你今后还嚣不嚣张的起来!”说罢阴险一笑,哪里是一个只才十二岁的少年。
他离开后不多时,我也出了院子,难得想去京城街上走走,谁知半路上见他正用各种恶毒的字眼骂着一名少年。那少年背对着我看不清容颜,但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不知是在忍耐还是哭泣。
周子逸越骂越凶,到最后竟伸手给了那少年一巴掌,少年歪过身子,侧过的半边脸叫我心头猛然一震。
阿诺!
☆、第六二章
我看到被打得少年竟是阿诺时当下呼吸一屏;大步迈着便往他们走去;那边情况却有反转,阿诺嘴里骂了几声;站起身反手还了周子逸一巴掌,直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周子逸没料到他会还手;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你这个杂种竟然该打本少爷!”说罢恶狠狠地眯眼,抬脚就踹向阿诺,“今日我就叫你死在这里!”
“慢着!”我及时赶到,一把搂着阿诺走远几步;皱眉冷冷地说:“周子逸;住手。”
他见我与阿诺这么不避嫌,当下鄙夷地说:“贱女人,你还真是”
“花开!”怀里的阿诺却大声叫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花开,你竟然在这里!”
我拍拍他的脸,“嗯,我在这里。”又看向周子逸,说:“他哪里惹到你了你要打他?”
周子逸的视线在我与阿诺之间来回打量,嗤笑了一声,说:“我打自己的小厮也要你来管?狗是我的,你管不着!”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原以为以前的周卿言已经够让我动怒,哪知他这弟弟却更叫我怒火中烧,“那就不怪刚才阿诺给你那巴掌。”连最起码对人的尊重都没有的人,根本听不懂所谓的道理。
他一手抚上脸,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会将他给我了?”
我任由阿诺害怕地搂住我的腰,说:“自然。”
“好。”他不仅没有发怒,反倒眉开眼笑起来,“这可是你说得。”说罢意味深长一笑,便扔下我与阿诺走掉。
周子逸走后,我将阿诺从怀里拉出,一手抚上他被打肿的半边脸,轻轻地问:“疼吗?”
他明明眼眶含泪,却灿烂地笑说:“不疼!”
怎能叫我不心疼。
我牵着他往沁竹园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在山上的吗?
阿诺甩甩我们牵着的双手,扁扁嘴说:“你是坏人,不跟我们说一声就离开,也不告诉我们去了哪里。”
我微微叹气,其中的事情他又怎么能理解,“我有点事情,所以匆忙下了山。”
他委屈地说:“你下了山之后好歹锦瑟留在山上,可不出几天,锦瑟就跟着三师兄一起下了山,我原以为他们去一两个月就会回来,师母却说锦瑟这次可能要很久很久才回来,因为、因为,”他站定,眉毛愤怒地竖起,“锦瑟要和池郁去定亲!”
我不禁失笑,原来阿诺还惦记着锦瑟,“所以你就背着爹和娘偷偷下山?”
“嗯!”他苦下脸,悲情地说:“我听师母无意中说过他们来了京城,所以跟着顺路的人一起来到这里,谁知刚到不久就被偷了钱袋。在这里不认识人又没了钱袋,每天都挨饿受冻,幸亏丞相府的管家救了我,安排我进府里做事,然后,然后就成了周子逸的小厮。”
他拉上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块块的淤青,“你瞧,这些都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掐的。”
我看得触目心惊,周子逸的脾气到底多坏,能将同龄少年的胳臂掐成这样?“方才呢,出了什么事?”
阿诺放下袖子,“方才我按管家的吩咐,正准备去外面买一些纸墨回来,半路上就碰到了他,我已经说明了是管家遣我去跑腿,他却一口咬定我偷懒出去玩,我再解释了几声,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听得直皱眉头,嘴里说:“吃了这些苦,叫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乱跑。”
他搓了搓鼻子,“要不是为了找你们,我才不会下山。对了花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简单地说了下,“我做了丞相的护卫,自然跟他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哈,我们俩真有缘。”他边走边拿脑袋蹭我的手臂,“花开,你见过未来的丞相夫人吗?我听别人说她住进沁竹院了呢。”
。。。。。。
我与阿诺停在了沁竹院前。
阿诺拉拉我的手,“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难道现在要进去看丞相夫人?”
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要一脸笑容的对他说:嗨阿诺,我就是你口中那个“未来的丞相夫人”哦。
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正思索该如何向他解释此事,玉珑就从院里走了出来,讶异地说:“花开,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替你端了燕窝,赶紧进去趁热喝了。”看到我与阿诺牵着的手时愣了下,花容失色地说:“这不是少爷房里的阿诺吗?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她连忙上前分开我俩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成何体统!”
阿诺却不依不饶缠了上来,继续拉着我的手说:“我与花开都是这样的!”
玉珑不理,又将手掰开,问:“花开,你和他认识?”
我点头,“阿诺是我师弟。”
玉珑微微讶异,随即又恢复正色,“师弟也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阿诺从背后抱住我的腰,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她,“我与花开认识三年了,”有顿了下,“不对,现在是四年了。这四年里我和她都是这样的!”
玉珑哭笑不得,“花开,你们这个样子被主子看到了可怎么办。”
我示意阿诺乖乖站好,说:“他不过是个孩子。”
“瞧他这样子,应该也有十一、二了吧?”
“我今年十二!”阿诺骄傲地说。
“那不就是了。”玉珑叹了口气,“再过几年可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无意再纠缠这个话题,“好了,进去吧。”
阿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疑惑地问:“花开,你进去干嘛?”
玉珑说:“自然是因为她住在这里。”
阿诺愣住,接着红了眼眶,“莫非,莫非你就是未来的丞相夫人?”
我现在连杀了周卿言的心都有,“不是。”
“你骗人!”阿诺甩开我的手,十分委屈地说:“锦瑟抛下我跟师兄走了,现在连你也要扔下我!”
玉珑接口,“花开不过是你的师姐而已,总有一天要嫁给别人。”
阿诺闻言更为伤心,“你们一个个都要嫁人,都要扔下我,都是坏人!”
“阿诺。”我沉下脸,“不要胡闹。”
他见我不悦,这才收敛,扁嘴说:“还不许我伤心。”
“别站在门口了,有什么话进里面说。”玉珑叫我们进去,“他脸怎么肿了?”
“被周子逸打得。”
“子逸少爷?”玉珑眉头蹙起,“阿诺与他起冲突了吗?”
“我刚才出去时见周子逸打阿诺,阿诺气不过还了一巴掌,他再想打阿诺时我拦了下来。”
玉珑眉头蹙得更紧,“阿诺还手了?”
“嗯。”
“稍等。”玉珑进屋拿了药膏,替阿诺肿起的半边脸擦药,“恐怕子逸少爷不会轻易放过阿诺,前次有个小厮被打时还了手,结果少爷叫人将他打成骨折扔了出去,等主子派人去找时,那少年早已没了踪影。”
我问:“周子逸这样,周卿言难道不管吗?”
她叹了口气,“主子倒想管,可平日事情那么忙,哪里能顾得上,等到发现时一般都会惩罚他,子逸少爷每次都信誓旦旦保证要改,背地里却一点都没变,但到主子面前时,又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主子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这样说来,周子逸养成现在这幅嚣张模样,周卿言“功不可没”。
正在这时,周子逸领着周卿言从门外走进,一手指向阿诺,抽抽噎噎地说:“哥哥,就是他!”
我见到他时心中厌恶情绪直线上升。方才他离开时,不过左脸被阿诺扇了一巴掌,现在带着周卿言来,左右脸颊却高高肿起,一看就是大力被扇的结果。
这人竟然恶毒到痛打自己来嫁祸于阿诺。
阿诺见他们来时早已害怕地躲到我身后,不敢面对周卿言。
周卿言的视线缓缓停留在阿诺与我牵着的手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了一声,说:“子逸少爷,你脸怎么了?”
周子逸往前一步,冷笑说:“别装了,还不是你身后那个小相好给打得!”
小相好?他到底从哪里学到这些粗俗的字眼?“我倒不知阿诺何时成了我的相好。”
“瞧你们俩牵着那手,不是相好是什么!”
我根本懒得看他,对周卿言说:“方才我在路上看到周子逸在骂阿诺,后来伸手打了阿诺一巴掌,阿诺气不过就回了一巴掌,只是不知他现在为何成了被狂扇十几巴掌的模样。”
周卿言脸上喜怒难辨,“还有呢?”
“他再想打阿诺时,我上前阻止了。”
周卿言笑了一声,神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