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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奚双目圆睁,两手抓住玄衅手腕,使劲想要挣开。
“爷——”随之赶来的景瑟大惊失色,双手拉住玄衅的另一条手臂,“她是汐奚,她是汐奚啊,爷,你醒醒!”
泪眼朦胧,汐奚难受的喘不上一口气,咫尺的距离,她这才发现玄衅眼眸中的异色,手指越收越紧,稍一用力,就能将她脖颈折断。景瑟在边上不住求饶,可男子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紫色的瞳仁内溢满杀气,单手将她甩出去。
汐奚禁不住吃惊,她想不到,玄衅竟会变成这样,那个在夜色下陪着她赏月,那个偶有温柔的男子,怎会成了这样?
“啊……”她难受地蹬动双腿,眼眶内酸涩,一滴眼泪,带着颤抖的余温落在玄衅手背上。
‘啪——’一声,泪水漾开,顺着手背滑落下去,男子双目紧阖,再次睁开时,已然恢复成正常的墨色。面容有片刻的怔愣,在看清楚手中女子后,他陡然收手,神色略带惶恐。落在身侧的右手狠狠紧握后,藏在了袖内。
汐奚跌坐在地,两手握住脖子,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样了?”景瑟大步来到汐奚身侧,将玄衅替她披上的披风拢好,遮起后背风光,“快起来。”
汐奚踉跄起身,黑亮的眸子望向男子侧脸,脚步刚一动,手臂却被他用力钳制拉了过去,“还想逃么?”
身子被整个架起来,胃部抵在玄衅肩头,墨发贴着他后背,“放开我。”
脚下生风,玄衅将她带入城内,景瑟紧跟其后,满面焦急。
“放开我,放开我,”汐奚拼命挣扎,下一刻,顿觉头昏目眩,整个人被直接扔进了马轿内,玄衅单腿跨上去,朝着身后的景瑟说道,“你坐另一辆。”
汐奚倚靠在软榻上,后背划过窗角,疼的分外厉害。她两手撑在身侧,望着掀开轿帘的男子,双腿不由蹬向后。
玄衅随意坐下,高大的身影挡住唯一出路,他不急不缓地斟上一杯酒,轻啜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宁谧,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是那么显而易见。
“名册,确实不在我身上。”汐奚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发抖。
男子抿酒的动作分外优雅,他顿了下,原先波澜不惊的眸子再度暗起汹涌,大掌紧扣住酒樽,他凤目斜睨,阴鸷说道,“汐奚,在你心中,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低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马车内,汐奚对上他的双目,艰难吞咽下口水,“我……”单薄的话语,一开口,才知道连自己都不清楚要说些什么。
男子哑然失笑,性感薄唇勾勒出些许苦涩,外面,明亮的阳光折射在轿帘上,画出点点光晕,玄衅一挑眉,“说不出来了?因为,你从未在乎过什么!”
汐奚下意识想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烈酒扑在了半面脸上,居然,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一嘴巴。她拾起袖子轻拭,酒香醇浓,同时,又狼狈不堪。
玄衅欺身上前,大掌擒住她脚踝将她压在身下,汐奚大惊,单腿抬起向他踢去,那点功夫,在他眼中却是不值一提,玄衅单手握住她脚踝,将汐奚翻个身后,长腿压在了她后膝盖,一手猛的将她腿折起,“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这条腿废了?”
从腿弯传来的痛蔓延至全身,而男子压在上头的身子,还在慢慢往下用力,汐奚双手揪紧身下锦被,“好痛。”
“你也知道什么是痛?”毫无感情的话,阴鸷在她耳边说出,“我说过,若有一日你重新落回我手中,我定将你,虐死为止!”
汐奚难以置信地侧目,面颊相贴,曾经是他们之间多么亲昵的动作,可如今,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眼中的冰凉,寒彻心骨。
“我没有想骗你。”汐奚闭上眼,这样的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已经显得单薄。
玄衅居高睨视,银色发丝拂过女子面庞,冰凉的掌心将那件披风扯开,食指绕开她系在颈后的肚兜。
指腹毫不犹豫自她腰间探进去,汐奚惊怔,小腹猛然收紧,男子的大掌肆意握上她一侧丰盈,将她身子再度翻转过来。
另一手,顺着前襟将她上半身衣衫撕碎,一抹降龙印记,在汐奚胸口妖娆呈现,男子眼眸赫然沉下去,墨色的瞳仁直盯着她胸口。
汐奚倍觉羞辱,慌忙想要遮掩,双手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压下的胸膛覆在身上,让她难以呼吸,眼前一道阴影,汐奚垂目,便见玄衅埋在了她胸前。
“啊——”
突来的刺痛令她拧起眉头,玄衅薄唇轻启,用力咬在她胸口,尖利的牙齿一下刺入体内,猩红的鲜血霎时染遍那抹降龙印记。
她疼的四肢蜷起,冷汗涔涔,仰起的视线中,男子嘴角鲜艳,面容阴鸷,字字随着说出的话而滴出血来,“痛么?”
第五十三章 血寝
汐奚吐不出一个字来,哽在喉间,更多的是难过。
薄唇覆上,唇齿间的纠缠说不清,道不明,浓郁的腥味自齿间繁衍,她脑袋欲要别开,却被男手双手扳住,1“不准躲,不准逃。1”
“你放了我吧。1”汐奚上半身仰起,望入男子眼眸深处。
“痴心妄想!”玄衅咬牙启音,随着马车的不断颠簸,二人就那么相峙。离五月盟越是接近,汐奚就越发紧张,她知道,玄衅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过了许久,车轱辘才停止撵动,外头守卫隔着轿帘禀报,“爷,到了。1”
马车停下,女子乘隙将铺在身下的锦被裹在身上,趁其不备,身子猛地跃向马车外,她阖上双目,全然不顾是否会摔伤,不料,脚踝处,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掌擒住,用力拽回来,汐奚面露绝望,下一刻,整个身子已被他抱在臂弯中,走出马车。
夜幕将歇,迂回的长廊内,人群三两而过,丫鬟们见到玄衅,纷纷垂下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东苑门口,萧索冷清,他将汐奚抱入内殿,绕过锦绣屏风后,用力将她丢掷在榻上。
1“这身武功是谁教你的?1”玄衅欺身压上,扣住她胡乱挣扎的手掌。
汐奚不知他话中何意,眼眸内陡然升起戒备,1“你想怎样?1”
“1我想......1”玄衅突然摊开她右手手掌,俯下身的动作阴魅而张狂,1“断了你逃出去的念想,只要是你所希冀的,我全部都要将它废弃。”
他一凝神,体内阴寒的内力透过汐奚手掌压了进去,她目露惶恐,五指拼命想要收拢,1“不可以,不要.......”
“当初,我也是这样叫你不要离开,1”玄衅同她十指交扣,拉直的手臂感觉到那股内力正云集而来,汐奚躲不开,避不及,只能轻声哀求,1“不要废了我的武功。 ”1
赫然呈现的紫晶色眼眸内闪过阴戾,玄衅加重力道一举将她内力封存,汐奚气虚体弱,片刻后,趴在榻上动也不动。
无神的双目盯着一点,内力全失,今后的她,同废人又有何异?
脸上,传来一阵粗糙,她凝神望去,同他四目相接,略带厚茧的大掌细微摩挲着她的小脸,指尖随之滑入她颈内。汐奚瞳仁微沉,屏息,生怕他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大掌一路下移,最终,落定在她腰间后,停留下来。
紫色的瞳仁内,升腾起灼热欲望,大掌将她最后的遮羞扯去。
身子一冷,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双肩却被玄衅压着,再以身子撑开她两腿,袒裎相见,汐奚惊觉他的动作,忙伸出两手挡在他胸前,“1衅.....”1
“闭嘴。1”男子弯腰,以薄唇封住她的嘴,细碎的吻一一刻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嘴角滑过眉梢,眼帘,以及小巧的鼻梁,最终启开女子的菱唇,辗转求欢。突来的温柔,让汐奚心头漾起些许涟漪,也许,他们可以试着回到先前那样,玄衅的心中,也许可以没有对她的恨...
“啊一一1”美目轻阖,汐奚蓦然回神,被咬破的嘴角泛出点点猩红,男子邪肆勾唇,“今夜,我要让你只记得痛。”男子话语落定,高大的身体便随之压下去,汐奚疼的眉头紧皱,十指深掐入他肩头。
“好痛......”1
玄衅面色阴晴不定,每深入一寸,就仿佛将她推入无尽深渊,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前额渗透出来,女子全身僵直,生怕一动,就会将某一点撕裂。
痛么?
却不知,谁比谁更痛。
“你.....1”汐奚咬下唇,面色苍白却夹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她两手落下,抓着玄衅的手臂,“你索性,快一些。1”她从来不知,男女之事,竟会如此痛苦。
“等不了,还是受不了?”还未进去,却已经疼得令人窒息。
汐奚原本挣扎的两手垂在身侧,她分不清楚,自己是放弃了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疼,像凌迟一样,一寸寸推进,眉眼渐渐模糊,在最后一个用力间,她差点晕厥过去,鼻翼间,繁衍出一股浓郁的血渍。
玄衅并未再有所动作,而是退开身,下了榻。
径自披上外袍,他头也不回向外走出,只丢下一句话来,“今后,你的生活中只能有痛苦,没有欢愉。”
他破了她的身,却并没有要她。
双手毫不迟疑地打开殿门,决绝的背影,在她眼中豁然消失。
阖上的殿门撞击在一起,砰的,将她望向外头的视线阻隔。凉风起,汐奚侧过身子,却一个不当心,整个人栽了下去。纤弱的身子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全身,犹如散了架。她木然爬起来,拥起边上锦被,双目瞥向外头。
脚步声,透着些许茫然,玄衅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寂寥的背影一半投射在树干上,他面朝那扇紧闭的殿门,昏暗的烛火透过隙缝一一冒出来,里头,静谧无声,乍起的风,极像是女子的哭声,凄婉哀凉。
他心一疼,自己体内的魔性只有他清楚,有时候,他一点都控制不住。
背影黯然,玄衅走出了东苑。
翌日,雕栏玉砌,曲回的廊檐上方,布满一层厚重的大雾,些许,还从窗隙间漏进来,化为颗颗露珠。
一名丫鬟推开殿门,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进来,她一看,只见汐奚已经更衣坐到了铜镜前,“汐主子。”
女子扭头望去,神色清冷,“惜翎呢?”
“惜翎......”丫鬟一怔,目光有些闪躲。
汐奚梳着发丝的手顿住,自凳子上站起来,连连追问,“惜翎人呢?”
“回主子的话,惜翎被爷下令关在了大牢里,爷说,她是外头混进来的刺客,还要严惩。”丫鬟战战兢兢回话,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
汐奚还想追问,殿门却在此时再度被打开,她抬眼望去,只见贾管家站在三步开外,单手轻摆,自身后走出一名丫鬟来。
“汐主子,”贾管家脸上带着掩饰不止的鄙夷,从一开始,他便认定了汐奚是别有所图,“这是爷吩咐让你喝的。”
丫鬟将浓黑的药汁放到桌上,贾管家适时补上一句,“爷说,虽然他没有.....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医善堂准备了,汐主子,趁热喝下吧。1”
“这是什么药?”汐奚明知故问,却依然开口。
“汐主子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是爷下的令,你又何苦自寻不痛快。”贾管家话里有话,汐奚望着那碗药汁,想也不想,便端了起来。只是凑到嘴边,却还是忍不住犹豫。
“爷吩咐了,这药,只是为您一人准备。”
汐奚咽下几许苦涩,脖子一仰,将药汁全部灌入嘴中。呛人的味道,催人欲呕,边上丫鬟忙倒了杯清茶递过去,“汐主子,奴婢去取些梅子过来去去苦。”
汐奚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渍,摇下头,这种苦,她应该记着。
“汐主子,老奴在五月盟几十年了,别的不求,只求别人也能和我一样,对爷同少主,能够全心全意。”贾管家话语中透着警告,汐奚知他一心为了五月盟好,并无恶意,“多谢贾管家提醒。”
浓雾渐渐散去,可隐在心头的阴霾,却始终不减。
地牢门口,汐奚以为会受到守卫的阻拦,却没有想到,一路畅通无阻,在最为阴暗的牢内总算见到了惜翎。
“汐奚——”女子双手激动地抓住栏杆,小脸脏污不堪,面上喜色还未漾开,复又露出担忧,“你怎么回来了?”
“是我连累了你,”汐奚将她沾在面颊上的发丝抚开,“这段日子来,你定吃了不少苦。”
“爷他,没有为难你吧?”惜翎抓住女子的柔荑,说话间,哽塞道,“院内的那些主子丫鬟都说你和人跑了,可我不信,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