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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炙笑着点点头道:“是,她可是在后院?”
“你们不会是错过了吧?小晚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这么早。”封炙微微皱着眉头,一路上也没碰到啊,随即他又问道,“晚晚什么走的?”
“大概有一炷香,今日事情早早做完了,小晚说要回家去试下自己的厨艺,所以就早走了。”程甚虽然回着封炙的话,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麻利地扎好药包。
“唔多谢,大概真的是错过了,告辞了!”封炙拱拱拳。
程甚见状放下手头上的事,也学着封炙的动作,嘴上说道:“慢走,不送!”
封炙冲冲出了门,一路快步冲回院子直奔厨房。
“晚晚”他推开厨房的门,厨房内空荡荡。封炙迈步入内,扫视室内一周,不论是灶上还是桌上都干干净净的,连水渍都没有。未晚根本就不曾回来过!
他又奔向晚晚住的厢房,仍旧空空如也。封炙忽然有些急躁起来,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隔壁院的那些人发现了晚晚。
本来冲向隔壁院的步子被封炙生生扼住了,他在一边的石墩上坐下,双手握拳搭在两膝上,头低低地耷拉着。他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呆坐着,只有手背上纠结的青筋可以显示出他这一刻是用了多大的力量才控制着自己。
一直到日落夜幕初临,封炙已经麻木到了仿佛经历了几世之久。
睡了一觉醒过来的玉倾空揉着自己的空腹,在空荡荡的院子中转了一圈才发现窝在角落呆坐的封炙。他推推封炙,在一边坐下,四周张望了一下才道:“老大,你在这坐着干嘛,未来大嫂呢?”
被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封炙,抬起头,望着面前被夜色笼了一层墨色的景色,哑着嗓子道:“晚晚可能被人掳了。”
“啊啊?”玉倾空转头认真辨别封炙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老大,你确定吗?”
封炙摇摇头,“所以我觉得夜探。”
“老大,我和你一起!”说到正事,玉倾空终于正经了。
因为玉倾空最擅长的就是到别人家如同逛自家一样,所以封炙也不阻止,遂点点头,然后又陷入了沉寂。
在他们院外,还有一人站在一棵树上,冷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直直地注视着轩辕韦所住的那个院子。他也在等,等着夜色替他掩盖一下,让他能顺利进去溜达检查一番。
今日傍晚回雪没有同往常一样等到未晚,他也以为她已经回家了。在那空荡荡的院子悄悄查遍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未晚的踪影,他也如同封炙想到的一样,觉得未晚被轩辕韦或者弦崔发现了。当即他就去见了轩辕韦,当然不是直接逼问人家,他有意无意地套了几句,并没有发现轩辕韦有什么异常的。
但是回雪还是不放心,所以他决定到了晚上去那边找找看。一直以来他都只相信自己。
而司空未晚呢?现在她的的确确是在隔壁院!不过她并没有被掳,只是她做了该做的事情后,碰到仇人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用银针把人弄死了,然后又被某个人藏起来了而已。
114 死不见因
“不好了,弦崔宫主遇害了!”
“什么?!”闻讯轩辕韦带着随身护卫匆匆朝着弦崔所住的厢房而去。等面前的人墙慢慢分开一小道容他通过之后,轩辕韦径自到弦崔忘身之处。
弦崔半歪在一张躺椅之上,头无力地挂在椅背外,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明显地致命伤口,并没有轩辕韦想象中血流成河的场面。
“怎么回事?”轩辕韦疑惑地扫过弦崔身边的侍女、护卫,“弦宫主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藤管家则在一边吩咐了人去请程大夫,要弄清楚弦崔到底是因为什么身亡的。
一个似近身侍卫的,上前一步对轩辕韦回道:“宫主原本吩咐到了晚膳时间就提醒他与小姐一起用膳的。卑职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过来请宫主。敲门许久都不曾见人来通传或开门,卑职本还以为宫主不在房内。”
“却在卑职准备去回复小姐的时候,宫主的贴身侍女端了茶盏过来,她说宫主不曾出门。我们觉得有点奇怪,也就不管其他便直接撞门进去了,就见宫主躺这那。”那侍卫的视线转向弦崔。
“我们撞门如此大的动静都不见宫主有反应,于是卑职就大胆探了宫主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了鼻息,再切脉,也没脉搏”
“你们没碰上什么奇怪的人?”轩辕韦背着手转身,绕过那躺椅,对着洞开的窗户眯起了眼。
“不曾碰到。”
“嗯那宫主的贴身侍女可在此?”
“老爷,在呢。”藤管家回答,眼神示意那侍女上前。
“奴,奴奴婢在!”侍女低低的伏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回道。
轩辕韦看了她一眼,“说说你出门前的事吧,可有什么人同宫主在一起。”
“是。”那侍女微微侧头细想了一下才道,“宫主,宫主因为伏案写字太久了,觉得有点累,就吩咐奴婢帮他泡一杯浓茶,说是提一下神,于是奴婢就出去准备茶水了。在奴婢出门前,宫主就在躺椅休息,并没有其他人在,可是可是回来的时候,宫主就,就。”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轩辕韦挥挥手,就有人上前将那侍女带下去了。
轩辕韦看着弦崔的尸体,问藤管家:“弦宫主是因为中毒而死的吗?”
“回老爷,还不清楚,小的已经派人去请程大夫了,应该很快就来了。”说着,外面有人来通传,程大夫已经到了。
程大夫被人请进屋,看着屋内人挤人的场面,知道他要解决的事情并不简单了。
藤管家上前抱拳道:“这个时候请程大夫过来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还请谅解!”
“藤管家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还是让程某看看患者吧!”
腾管家摆了个请的手势,将程大夫领到弦崔的面前。
看到面前人的面色,程大夫一愣,探上弦崔的手腕,察觉到手指下的异状,他不由面色一变。他回头看向藤管家,“这”
“我们请程大夫来,是请你帮我们找出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中毒?”
程大夫略略一迟疑还是答应了,如今只能大夫当仵作使了。他请离了大部分人,只留下几个帮忙的人看他行事。
藤管家随着轩辕韦出了房门,正巧看到弦崔的女儿弦音在侍女的扶持下和安绛儿主仆四人匆匆而来。
“世伯我爹他,他”弦音拖着孱弱的身子,气息不稳地问答。
轩辕韦见她实在是没办法再说下去了,他摇摇头,满脸的哀戚,沉声说道:“音儿,你节哀顺变吧仔细自己的身子。然后师伯帮你将你爹的后事好好安排下。”
“不会的我爹怎么就”为什么她在意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而去了?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音儿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师伯一定会为你找到仇人的!来人,扶小姐回房好好休息。”轩辕韦对弦音说完之后又对身边侍立的侍女吩咐道。
“不!师伯,我要见我爹。”
“这,也行。不过不是现在,大夫还在检查你爹的死因,你就在外面稍微等下吧。”
弦音只是点点头,望着那紧闭的门不语。
115 各自心事
程大夫推门而出的时候,轩辕韦上前询问详情,而弦音则偏着脑袋愣愣地看着他。她表情木然,不论最后得出的结果如何,对于她来说结局已经就在那了,以后这世上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了。
“如何?可是中毒所致?”
“非也,程某一一检查下来既没有发现致命的伤口,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说到这程大夫满头疑惑地摇摇头,他也想不通呢,“请恕程某技艺不精,不如去衙门找仵作吧,他们经验丰富想来会有点头绪。”
轩辕韦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查这个如此棘手,而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衙门中人入他的院子,可是又不得不给弦音一个交代。他朝着程大夫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如此,程某就先告辞了。”
“来人,送程大夫。”
最后还是藤管家领着程大夫,将人送出了门。
这边人走了之后,弦音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轩辕韦身边,弱弱地低声道:“世伯,我想进去看看我爹。”
轩辕韦无奈地挥挥手,让一个护卫领她进去,“去吧,唉”看着弦音进了房,他转过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但定是逃不脱他们的那几个对头,夜落、梧桐院或者朝廷,只缺定论而已。
这样说来,这边已经不属于安全地了,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如果弄不好,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今无涯阁那边也不曾有消息传来,这才是他所着急的地方,好像一切不顺利的事情都在一起发生了。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从中破坏,难道他的算盘已经被人发现了,想到这他不由开始心烦意乱了。
叫唤过来一个人,轩辕韦吩咐了他去打探无涯阁的消息,而他自己则去了书房,也许他该再将回雪找回来才行。
安绛儿随着弦音一起,看到了已经被放置在床上的弦崔。弦音的身体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根本就无法自行站立,瘫向地面。还是弦音身边的侍女牢牢扶着她的一条胳膊,才不至于让她直接倒到地上。
安绛儿上前一步,挽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关心道:“音儿,你没事吧?”
弦音摇摇头,两串泪珠随着她的动作,终于不再受眼眶的束缚,滚落而下。她哽咽着想说些什么,偏偏张了嘴却发现根本就出不来声,只是用被安绛儿挽着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指着弦崔的方向。
安绛儿看看她的动作,宽慰道:“好,我们马上就扶你过去,你振作一点知道么?”
两人协力终于将弦音架到了床边。弦音挣脱了她们的手,靠坐在床边的踏板上,看了一眼弦崔的眼后,只是抓他的手趴在床边伤心呜咽。一声一声报应在她脑海中不断的响应着。
弦音的侍女随着她跪蹲在一旁。安绛儿立在她们的身后,采青则侧立在安绛儿的身边。采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小姐看着弦崔宫主的样子冷冷的,不像是一个熟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何况还是和弦崔宫主关系不错的小姐?
采青没敢看弦崔的尸体,她低头看了下弦音,过了一会儿抬头偏过一点,望向安绛儿。然后,她看到了安绛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冷笑,稍纵即逝。她再次觉得自己眼花了,这样的笑容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想象出来。
安绛儿色艺双绝,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在采青眼中安绛儿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这样想来,她家小姐在弦韵所变现出来的样子好像真的平时不太一样,太过柔顺,太过服从,而且从来不发表自己的看法。难道小姐跟那弦崔宫主有什么仇?所以小姐才会对着弦崔尸体的时候露出这样的冷笑。
对,一定就是这样。采青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和小姐共有的小秘密,不由有些雀跃,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马上就低下头快速敛了表情,她可不想给小姐找麻烦。
117 天意如此
未晚闭上眼睛靠在箱子内壁上,昏昏沉沉的脑袋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就在这了,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细细在脑袋中搜索着小小的片段。
记得她和平常一样出门,然后一直在医馆帮忙好像并没有外出。嗯对,没有外出,再接着她就提早准备回家,因为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又无其他事,程师傅便放她早走了。
回到家唔,貌似没有回到家的印象。再倒退一点未晚想象着自己走在街上的样子。
啊,对了,不是在街上碰到一个人嘛。那人是谁来着?
未晚的头抵着箱壁开始来回碾,想是想通过此种方法来达到回忆起点什么的效果。
碾了那么三四下,她的动作突然停了,脑袋里隐现出那人的形象还有他说的那些话。那些话最后的结论只是为了请她去轩辕韦那院子为早先程大夫医治过的两个伤患换药。其实她本不想去的,一次两次的到那院子实在是有点考验她的心态,说是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她深怕自己做事出了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而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她没能拒绝成功,那人太能说会道,而她未晚又说不出什么狠话直接拒绝。于是她最后还是被人给扯走了。
换药这种事对她来说没啥难度,其实只要细心点的人都可以做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去把她拖来处理这种事。换药的过程中很平静,两个伤患也算合作,只是对于自己身上的伤有些骂骂咧咧的。她也不理会他们,按自己的行程,换药,然后又老生常谈地讲了些平常要注意的小事。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她也以为她就可以离开了。对于这个院子中人的报复行为由封炙来主持,她只要参与就好。
不过,事情总会在某些时候出乎人的意料。
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