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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陌,你该为你自己活。”我低声道,带着无限的歉意。
“嗯”他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河”
“你跟他还会联系吗?”河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跟谁?”他今天说话都是他他他的,我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了。
“岐山的那个人。”从河陌的语气上我突然得到一个认识。他显然不怎么喜欢伯邑考,至少,相比较帝辛而言,他更不喜欢伯邑考。
我无奈道:“你也相信你也觉得我喜欢他?”这话说出来有些心虚,因为我曾经有那么短暂的一小段时间是喜欢伯邑考的,而到现在,我也不算讨厌他。他潇洒俊逸,会弹琴谱曲,会“作画”,对于时事有精准的认识,历史上的姜子牙,哪里是周文王发现的,根本是伯邑考先重视的,他有野心,有抱负,又有尊贵的身份,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会是周武王。史书上说,伯邑考能力不及姬发,可在我看来,伯邑考才更像是会带领周人颠覆大商的武王。
我以为河陌会说“不是”结果他道:“是不是你不用给我解释,你应该跟那个人解释。”河陌以前提起帝辛多是称“帝”,可是今天用的是“他”和“那个人”。看似无礼,但我却觉得从他的口气中听说出来他与帝辛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同样是“那个人”,他指伯邑考的时候,味道就完全不对。
“我看现在不用跟他解释了,反倒是需要跟你解释一下。”我道。
河陌摇摇头,道:“你还会希望我去岐山吗?”
他这话让我一怔,让河陌去岐山?感性上绝不会,理智上也不会,可是理智再理智之后,我道:“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你去。”我当然没有放弃改变历史。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改变历史一定比顺应历史要难得多,现在看来,似乎是商朝的赢面要大些,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优势能够延续到什么时候。
河陌突然站了起来,道:“外面很冷,河陌送娘娘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河陌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我大概能明白个一二,可是我却说不出让他不生气的话来。只好站起了身,让他送我回去。
在回朔同城的路上,陆续遇到了几股东夷散兵,人数不多,全被歼灭。到达朔同的前一天晚上,遇到了那方派出来寻找帝辛的小分队,据领头的头目说,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转悠了好几天了,那方让他们不要深入,带着药材、食物在靠近朔同的地方原地等待,这一做法,得到了帝辛的赞赏。
回到朔同之后,所有将士终于得到了休息,许多人刚刚扎好营便倒地和衣而睡,这几天的路程中,大家一直高度警惕,生怕东夷人不怕死的追过来,因为其他人能抵抗能逃掉,伤兵却一定会成为东夷人的手下亡魂,全军上下存了跟帝辛一样的信念,一起出征的兄弟,也要一起回去。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几波以奇袭为战术的散兵刚来到我军近前,便发现商军早已严正以待,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致命地一棒。
在外“lou营”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钻进暖和的被褥之中。我舒舒服服地支着头看着帝辛在灯下研究那幅东夷地图。
“都要回朝歌了,你怎么还没放下?”我问。
“这次在东夷转了这么大一圈,我发现这地图上有诸多不详尽之处,趁我现在记得清楚把它补好,日后还是要用的。”他头也不抬的道。
“飞廉他们不也跟你走了一圈?为什么不让他们弄?”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他却只顾着地图。
帝辛依然没抬头,似乎也没发现我的语气有些不同,道:“他们补完了我还得看一遍,不如我自己来做”聪明的帝王终于反应过来了,抬头道,“妲己,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趴了下去,缩了缩头:“没有,你先忙吧!”
他居然,真的低头继续“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气,还有冷冰冰的东西贴着自己,一睁眼,发现帝辛也爬进被窝了,他见我醒了,原本轻手轻脚的样子也不见了,大手一揽,将我抱在怀中,道:“好了,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终于道:“河陌说你救了他一命?”
“嗯。”听不出喜怒。
“你为什么救他?”我抬起头,望着他的脸。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他救过我。”
“你的士兵为你牺牲了性命,都救过你,怎么没听说你一一去还?”
他斜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低了头,伏在他胸前,道:“河陌说,你是为了我可是我以为,你出征东夷的时候一定恨死我了你以为我和伯邑考有染你以为我设计陷害姜王后你说我变了你甚至不顾生死在东夷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乎我了”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当时只是想,我不回去便罢了,若回去了,却没有带上河陌,后果会很严重。”他前面一句说的还挺凝重,最后一句却是笑了起来。
我放了心,帝辛对河陌,是真的从我的角度来关爱他了,于是我又问:“回到朝歌之后,如果如果再有什么事情,你是相信姜王后还是我?”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因为我坚信,越儿的死姜王后拖不了干系。
帝辛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道:“你们之间,一定要选择一个吗?妲己,她与我完婚,已经有二十年了”
“真相只有一个,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
“妲己,有时候,并非所有的真相都那么重要”我刚要说话,他的食指点上我的唇,又听他道,“我不会对不起你,也不会对不起越儿只是在这之外,我希望,你不要与她多做计较,实际上,她除了王后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孤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一样。”
这下子轮到我沉默了,我竟忘了,二十年没有爱情也会有感情,上次鬼侯谋反之事,我甚至怀疑姜王后和比干要谋害帝辛,我想帝辛对此事也应该多多少少有些感觉,不过,对于姜王后是否确实参加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而帝辛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我不知道姜王后是不是一个好妻子,但是至少表面上,她是一个称职的王后,帝辛对她有怜悯,也有一些敬重,是人之常情。如果,帝辛只因为我的几句话而立马将姜王后下狱审讯,这样的帝辛,不就成了历史上被美色所迷的残暴纣王?我指证姜王后,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我离开朝歌的时候,姜王后给我的罪名是私通外敌,本来我以为跟着帝辛回到朝歌,这罪名不攻自破,所有人都会看到,已经“失宠”的苏妃又重新站在了帝辛的身边,却没想到,那罪名却是一惊被坐实了——姬昌,不见了!
【第一百 七十七章 帝辛河陌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准备出巡
我想,当姜王后一见帝辛便告诉他姬昌逃走时。我那张脸一定很好看。姜王后真的是变聪明了,看来她以前确实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她只字不提我的“私通外敌”还有搜出来的那封信,因为自然有人会把这些事告诉帝辛,那个人便是比干。
有好长时间没有和比干打交道了,他“告我状”的时候我还感觉挺亲切,帝辛倒是没说什么,淡淡地把话都听了,然后道:“孤一路赶回朝歌甚为辛苦,你们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赶走了诸位大臣,又深深看了一眼姜王后,“王后也回去吧。”姜王后非常得体的应了,嘱咐宫人们好好侍奉帝辛,甚至还稍带着问候了我两句。
等回到了钟鼎宫,我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想这件事,姬昌逃了,姬昌竟然逃了!这跟历史记载的不一样,跟我计划的也完全不一样!他逃回西周以后,休养生息,然后再举伐纣大旗,上次反商并没有提到纣王这个词。难道现在真正的伐纣战争就要开始了?可是,姬昌是如何从羑里逃出去的?是伯邑考回来救他的吗?郑蓄呢?郑蓄和我的苏卫都在做什么?
晚上帝辛来到钟鼎宫,我刚刚把话题引到姬昌身上,他却道:“此事先略过不提”然后抱着洛儿,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洛儿快一年没有见他,竟一点不生疏,帝辛一来,便从我的怀里钻到帝辛怀中,还奶声奶气地说“洛儿好想父王,父王很久很久都不来看洛儿了”我怀疑根本是阿左阿右教她说的,否则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就叫了我一声妈妈,跟我亲昵了一小会儿就跑去玩木马了?
洛儿一直缠着帝辛,根本不给我和帝辛谈话的机会,原本该是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共享天伦,我却偏偏融入不进去,姬昌的失踪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总觉得跟我拖不了干系,至少,姬昌是关押在我的封地之上、我的府邸之中的!
帝辛见我一直愁眉苦脸的欲言又止,终于叹了一口气,喊了阿左进来,对洛儿道:“洛儿乖,去睡觉了好不好?”洛儿还要撒娇,帝辛微微将脸一沉:“怎么,洛儿现在不听父王的话了?”小马屁精立刻应了,还凑上去亲了帝辛一下。笑嘻嘻地跟我招了招手:“妈妈,洛儿乖乖了!”任由阿左抱走了。
“你该跟洛儿多亲近亲近”帝辛道,我也正沉静在她方才给帝辛的那个goodbyekiss里,她竟然不来亲我?可是天地良心,自从越儿走后,除了帝辛将他抱走的那几天以及我去羑里、还有这次出去,我几乎跟她形影不离,可不知道为什么,洛儿就是跟帝辛更为亲近,尤其是她越长大这样的情形越明显。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正了脸色,正要提起姬昌的事情,帝辛忽然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一愣,他接着道,“我说相信你,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吗?你救姬昌?那你又跑到东夷做什么?”
“子辛”
“孤可不是一个昏庸的能够轻易被人蒙蔽的帝君。”他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可一世的笑。
“那姬昌怎么办?”
帝辛沉吟了一会儿,道:“抓,孤亲自去西周抓。”
“什么?你亲自去,不可以!”帝辛要是去了朝歌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么!
“为何不可?你不是说我真正的敌人是姬发吗?那么我就趁这个机会亲自解决了他!”
“子辛如果如果你们真的成了敌人就在战场上分胜负你们不要不要”姬发明明就是武王,可不知为什么他在我看来无辜的很。比姬昌,比伯邑考要无辜太多,当我听帝辛说要杀了姬发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心惊胆战。
帝辛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我只是说说而已。”帝辛说要去杀了姬发,确实只是说说,不过,他要去西岐却是真的。
我派人将郑蓄叫回朝歌,询问姬昌的事情。
“娘娘,确实是对方太过狡猾,他们穿着王宫侍卫的衣服,说是奉娘娘之命带姬昌回朝歌,我见他手中确实有进出王宫的令牌,哪里想到是假的,便将姬昌交给他们了后来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后悔没有多追问几句,可是再出城去追,根本找不到影儿了”郑蓄,说完,耷拉着脑袋,一副听凭我处置的样子。
我虽然气他,只要多问几句,以我在这个时代那么多与人不同的行事方法与光荣事迹,没准就不会上当,可是如今姬昌已经丢了,处罚郑蓄重了我有些舍不得,轻了又根本不解气,只好另找地方出这口气了。不过郑蓄所说却提醒了我,帝辛需要能够代表他的信物,我也应该弄些信物。于是我便想到了后市的虎符。这个时代调兵遣将的信物,通常是一种石头,最常用的便是仅仅粗略雕琢过的原玉石,只有帝辛用的才会精致些,但上面最多也就刻了两条纹路,我便嘱咐郑蓄,也去找一种特殊的石料来制作信物。
另外,他总算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葛树那里研制的金属配方终于略有小成,制造出的兵器,比我上次看到的他炼成的那把还要坚硬奈砍,已经用那种特殊的配方锻造成十把剑,给苏卫中的十个武艺最好的青年配上。
其实我原本打算把苏卫与月卫合并,就都叫月卫,在我心里,虽然苏卫跟我姓,但显然没有月卫亲,毕竟月卫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而且在我看来,苏卫的能力也一定比不上月卫,但是当我刚刚跟郑蓄开了这个头,瞧见他那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我便也心软了。这苏卫是郑蓄一手组建起来的,我还没有见识过便要把他们直接并到月卫中去,而我又不可能让郑蓄这个外人来领导月襄月洪他们,这样把郑蓄变成一个光杆司令显然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再者月卫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和制度,甚至他们也有自己的“集体文化”,苏卫能不能与他们融合倒在其次,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苏卫也还很难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暂时先分着算了。
不过当郑蓄知道帝辛要出巡,并且出巡的其中一项任务就是要抓回姬昌,他倒是不想放过将功赎罪的机会。立马申请要将苏卫都带过来随我们一同出去,但他们毕竟并非正规军,跟着我出去自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