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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你不得好死!”赢樱咒骂道。我和赢樱手牵着手。盯着比干身旁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出乎我意料的是,武庚和洛儿竟然没有哭闹,洛儿还转头喊我:“妈妈!”
“比干,你以为用孤的儿女就能够威胁得了我?”帝辛道。我听了这话心往下一沉,我当然不愿帝辛受制于人自刎而死,我也同样不愿意看见洛儿和武庚死在我的眼前,这一瞬间,我恨不得能够吃比干的肉,喝比干的血!
“哦?帝不在乎?那我可以试试看呣”他的目光在左右游荡,“选哪一个呢?”他突然放开武庚,将洛儿抱了起来,“那一个毕竟是王子,就她如何?帝”
“你!”
“比干,让开我女儿!”我刚要冲上去,突然比干的左侧闪出一个更迅速的身影,比我更快的冲到比干的身前,一只弩箭抵在了比干的腹部,“放开她!”
我的眼泪霎时模糊了双眼,是郑蓄。没人知道郑蓄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羑里来到了沙丘,而且一回来,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
“别动!”郑蓄喝止了比干周围蠢蠢欲动的敌人,“你们不要试图考验我,一根弩箭已经足以制他于死地!”
“武庚,洛儿!快过来!到这边来!”赢樱抓紧机会喊,我也赶忙道:“洛儿,快过来,到妈妈这里来!”洛儿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帝辛,再看看我。犹疑了一下,最终奔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感动与幸福。
“帝,即使你抓了我也没用!反正都是一死,我不会放你们出去的!”比干叫道,“杀,给我杀!不杀你们都是死路一条!”
突然间,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人群突然又像疯了一般的残杀起来,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平素对我来说不过是书上的两个词而已,然而这一夜,我却是经历了平生最令人痛心的一场血战,在东方第一缕曙光的照耀下,无数人随着黑暗的逝去缓缓倒下。
对方人太多了,当有人不要命的向郑蓄冲去时,他只能恶狠狠地将弩箭cha进比干的身体里然后努力的逃命。我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我甚至已经无法望见帝辛的身影,突然,远处传来战场上的号角之声,那是进攻的声音。
我心中一片悲凉,难道我们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然而,正急速冲来的军队却是一头扎进了敌方人群,只见一个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着将军盔甲的大汉一边提着一把青铜钺卖力挥舞着。一边往帝辛的面前冲,“帝!黄余来了!”
有了黄余这两千生力军的加入,场上的形势瞬间成了一边倒,叛军被杀的溃不成军,哭爹喊娘,仅是受了伤的比干本来瞧着胜券在握,此刻却是发生逆转,在几名亲信的保护下慢慢向场边退去。帝辛和黄余正并肩杀敌没有注意到,然而我们这边却看得清清楚楚。“你走不了了!”河陌冷喝一声,提剑追了上去。
我见场上的形势不会再出现变故,捂着洛儿眼睛的手终于在进了陇上殿后一松。洛儿四处张望着:“妈妈,父王呢?”
“洛儿乖,父王一会儿就来洛儿,左姨,右姨呢?”我问。洛儿撅着小嘴,摇摇头。武庚已经大了,懂事了,见状答道:“我们正在宫里玩的好好地,苏姨身边的直涧突然跑进来说什么有危险,带着我和洛儿赶紧躲了起来。我们躲了很久,后来直涧出去找苏姨了,我们在陶缸里实在呆不住了,结果一出来就被人发现,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
我点点头,幸亏洛儿他们是现在被抓了来,要是早半个小时,恐怕我们等不来援军就全体挂了。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沙丘苑台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似乎在提醒着所有人,昨晚到底是怎样一个血腥的晚上。
比干,姜后,太壬,箕子,一起被擒来跪在帝辛面前,我因为肩膀的伤,被赢樱拉了下去,并未看家帝辛审问他们。
月襄事后向我禀报说,是苑台外的守军首先在水中发现了我的求救信号,但是都看不明白,这从苑台漂出的东西是什么,月卫也是看到那些人在水里打捞东西,偷偷往上游寻了一片,才知道是我在向他们告急。当月卫、苏卫当即点齐人马准备冲入苑台,这时姜异才寻到机会回到营地,将里面的情况一说。众人决定按照帝辛的办法做。
先用派出大队人马绕到面去假装要进苑台,前门人必定要增派人手到后门拦截,然而我方人马并不前往后门,而在半路埋伏下来,将增援的敌军先吃掉一部分,再从变得相对薄弱的前门杀进苑台。
这次姜后和比干的叛乱,不仅帝辛的宿卫军损失惨重,我的月卫和苏卫也损失将近四成。唯一勉强值得高兴的是,我和帝辛终于押着姜后等人安全返回了朝歌。
然而,这件事牵连甚广,若是一力查下去,只怕整个朝歌城大半的贵族都要牵涉进去,他们中有的人是跟比干合谋,有的人却只是被比干蒙蔽提供了一些简单的资助。于是帝辛将首要的案犯如比干重刑处置,刚中带柔,对其他情节不严重的人从轻发落甚至不予追究。
姜王后、比干被处死,箕子、太壬被囚禁,此外,微子启等一众王族成员也受到了牵连,受到监禁半月,罚没财物等等处罚。当查抄比干府邸的时候,我们又有一个惊人发现,姬昌竟然在比干的手中。重新找回姬昌,我心中无比高兴,帝辛开恩,让伯邑考去见了姬昌一面,以宽其心。
姜王后被处死后,帝辛说要立我为后,这在刚刚因比干谋反之事而动荡不安的朝堂上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从贵族到巫师,皆是一片反对之声。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的出身。说我出身低微,没有资格登上王后宝座。
而我对于做不做王后根本无所谓,我也跟帝辛说过,可是帝辛不理,我也就随他去了。就在朝歌这事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伯邑考通过柔夫人传递消息进来给我,说帝辛要杀他。伯邑考三番五次向帝辛辞行,帝辛找了各种理由让他延后再走。伯邑考认为帝辛是有意将他软禁在西岐。
“柔夫人,你说你会忠于帝和我的”
“娘娘,我确实和公子已无联系,只是我们曾有秘密的通讯方式,旧主让我找娘娘帮忙,我我又怎能不应?娘娘,你能不能帮帮公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尘埃落定 】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伯邑考之心(上)
能够把姬昌找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从来没有想过去对付伯邑考。虽然我承认,伯邑考比姬发更像武王,也更有领兵争天下的本事,然而在这里个人英雄主义是要建立在双方势均力敌或者相差不至于过于悬殊的基础之上的,而西岐跟大商的差距,不是一两个伯邑考可以填补的。
尤其是,姬昌在西岐民众和众诸侯之中的名望是伯邑考无法取代的。姬昌虽然在上一次的诸侯反叛之战中作风毒辣,不过没有切身之痛的人是不会有真正的体会的,譬如原本该离开朝歌的宋山听说姬昌在朝歌,也特意向帝辛请求见那姬昌一面。
姬昌多少年来树立的形象并没有因为他的一时反叛而倒掉,相反,我甚至怀疑大家是不是都很同情姬昌,在他们眼里,姬昌是一个待人谦和、彬彬有礼而又博学多才的人,虽地处西陲,国境贫困,但是从来都不小气,凡是有去西岐作客的诸侯,哪一个不是满载而归。那些诸侯们倒不是贪图西岐的土特产,而是很享受那种被当成贵宾的感觉。姬昌有本事一边拍着你的马屁。一边又不会让你觉得此人是阿谀奉承,反而还觉得此人仙风道骨,实在是一人才。
这些事情,都是我在跟宋山的攀谈中慢慢总结出来的,于是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姬昌,绝不可放!要一直关着他,关到老死为止!我是个现代人,即使来到大商好几年,即使手中也握有生杀大权,即使也曾在战场上杀过人,也曾想杀过人,可是杀人对我而言,永远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会像帝辛一样,认为杀人是件应该的事情,甚至是件可以随心所欲的事情,在现代十多年的教育和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使得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地渗入进了我的骨髓,比如,杀人是犯法的。即使现在没有人来抓我审判我,我还是会觉得,杀人,是犯法的。
所以,我不想伯邑考死。这样的不想之中是不是仅仅因为“杀人是犯法的”,是不是掺杂了其他一些情怀,我不知道。我不愿意去想。如果你初中时代曾经偷看的一个男孩子。突然遇到一件大麻烦,他来向你求救而你也确实可以帮他的话,你会不会出手?我想,那无关情爱,那种朦胧的悸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但是,你多半还会帮他。
“帝你打算怎么处置伯邑考?”我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问出这句话,因为伯邑考曾经给我和帝辛造成了很大的隔阂,那道裂缝被修补如初之后,我从来没有踏足过,我突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初”了。
帝辛闻言抬起头,目光幽深的望着我,我在他眼里看不出情绪,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解释,可又觉得若是解释了反而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了,于是我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内心一片沉静,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帝辛忽然笑了,笑的很温柔。道:“伯邑考是个危险。”他淡淡道。
伯邑考说的没错,他果然有杀他之心!“不,姬昌是个危险,伯邑考不是!”姬发是个危险,不是伯邑考。既然姜王后和比干已经死了,说明历史并没有被改变,虽然在后世记载的历史中姜王后和比干的死是跟我有关的,是死于纣王和苏妲己的残暴不仁,而现在事实完全被颠覆了,但好歹结局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我只是隐隐的觉得,历史的马车正在朝它该去的那个方向驶去。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停下它,但是伯邑考,我还是想努力试一试。
封神榜说伯邑考死于帝辛之手,我不知道正史之中是怎么记载的,不过话说回来,商朝的历史还真没什么正史。不过历史中至少有一点可以明确,继位的是文王次子姬发,而不是长子伯邑考,伯邑考在姬发继位时,就莫名其妙的没了。死了,还是失踪了,我不知道。
我突然有了一个认识,在了解这样的历史发展的情况下,我向帝辛提出放过伯邑考,到底是因为我真心想救他,还是因为我知道或许改变不了历史只是来求一个心安而已?
果然,帝辛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不能放他回西岐。把西岐交给姬发,我还放心一些。”
“不!不能让姬发继位!”我突然神经质的吼了一句。帝辛担忧的望着我:“怎么了,妲己?”“我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觉得这逻辑非常混乱。如果让伯邑考继位,他明明就比姬发能力强很多,甚至也不输姬昌,他年轻有野心有才华,完全可能将西岐治理的越来越好,这样对大商是个威胁。可是如果除掉伯邑考,让姬发继位,那无疑又是契合了历史,武王伐纣的历史!天,那我该如何选择?
不,武王伐纣是历史的定论,是必胜的定论,可是,如果是伯邑考继位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西岐如今的现状摆在那里,伯邑考再有能力,或许要花上好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把西岐发展起来,而大商又不是停滞不前的!我在犹豫什么,记得之前就已经面对过这样的问题,我已经作出了选择。现在却是困惑于自己救伯邑考的目的而又一次迷惘起来。我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那还犹豫什么?
“子辛,如果,如果我求你,求你放过伯邑考呢?”我说出着这句话的时候,帝辛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而后又突然笑了:“妲己,我最多只能留他一命,不能放他走。”
他没有怀疑我和伯邑考。他说过信我,他做到了。我只能轻叹一声,但是心里却已经决定了。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解决那个难题还有第三条路,把伯邑考和姬发都杀了。不过我当然想不到,不管什么时候,我从没有动过杀姬发的念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我见到姬发的第一天开始,他那种羞涩中带了一丝胆怯的笑容,就好像你的弟弟,一个人是很难对自己的弟弟下手的吧?而且还是一个关键时刻会挺身而出护在你身前的弟弟。
伯邑考住在朝歌的行馆之中,我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先将宋亚接进宫来。
“宋亚,听说你们就要回去了?”我问。
“嗯,出来已经太久了,该回宋国了。”她好奇地打量着我这里的陈设,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你舍得离开崇侯?”我此话一出,宋亚立马回过神来,伸出一根胖手指对我道:“一年,我就回去一年,一年以后,我一定要像娘娘这样苗条,然后我就来朝歌见崇侯!”
“崇侯在崇国,他也不是经常来朝歌的!”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