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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问题而已,他要的是大商军民长久以来的怨气以及这次的怒气到达极致,然后一举踏平东夷!
我只听说过纣王如何残暴、如何骄奢淫逸,大修宫院,造酒池肉林,对于什么东夷却没听过,也不知道他若真的征伐东夷,到底是胜是败,会不会是征战失败,更加导致商朝国力空虚,这才轻而易举地让武王的正义之师攻入朝歌?
如果真的伐征东夷失败,对于武王的伐纣大业来说算是一件好事,我根本犯不着在这里担心。而现在最让我不舒服的是,帝辛竟然拿我当一个诱饵!初时以为我那篇“郡县论”真的让他奉若至宝,才让我住进这多年的禁地——钟鼎宫,以为自己真是他寻找已久的母辛一般的人物,现在看来,我实在是太天真了。
“娘娘,帝来了”玛朵道。
我抬起头,果然见到帝辛已经站到身前还没来得及行礼,他却挥了挥手,玛朵默默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这是何物?”
我一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我手中拿的一块用烧过的木棍写满字的绸子。刚要把东西收到身后,却被他一把夺过去,我也并不慌,因为他不可能认识现代的汉字。
果然,他盯着看了半晌,最后抬起头来看我:“这是文字?”眼神中有着一丝惊异。我点点头,要不说那是什么?不过又加了一句:“这是妲己于梦中的神仙处得来的,妲己只是照着画出来,并不明白是何意思。”其实那是我写的日记,这商朝生活实在是枯燥无聊,我今天刚刚让东旭帮我从厨房找来一堆烧了一般的小木棍,用昨天帝辛赏赐的丝帛作为我的“日记本”,决定记下自己在商朝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怨玛朵,帝辛进来了才提醒我!
帝辛lou出一丝嘲弄之意:“你认为孤会信你这鬼神之说?”我强辩道:“那帝认为这是什么,若真是记载了什么,帝大可拿到别处去查问,看是否有人认得这鬼画符一般的东西?!”话说完我正有些后悔语气是不是过于强硬,却见帝辛望着我忽然笑了:“宫人回报说你对赏赐不甚上心,孤还不信,如今看来你确实在为昨日之事气恼。”他说话的样子很是温和,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子。
可是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看他那样设计东夷人,怎么会对我这么好脾气?“孤今日就歇息在钟鼎宫,如何?”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揽住了我。
身体变得僵硬,我忍住推开他的冲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帝今日不忙吗?”他晃了晃头:“昨日你为孤解决东夷这件大事,孤总也要补偿一番的,既然你对赏赐并无爱意,孤就”说着他的脸在我眼前越方越大,另一只手也已经攀上我的肩膀
“啊!”我终于伸手推了他一把,连滚带爬地躲到三米开外的地方,跪在地上直叩首:“妲己不敢有任何不满还请帝帝”请他离开钟鼎宫的话,我怎么也不敢说出口来
“哈哈”帝辛笑了几声,“爱妃定是昨日受到惊吓,孤”他竟起身向我走来,我害怕地慌忙手脚并用向后又爬了几步,帝辛定在原地,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神色,却好似感到周遭的温度降了下来,心突突直跳。
“苏妲己”他以冰山一般的口吻叫着我的名字,“还未到你恃宠而骄的时候!”我埋首深吸一口气道:“妲己并未是恃宠而骄,更不敢对昨日之事有所不满,只是只是妲己妲己还没做好准备”我已经习惯这身体了,真让我去伺候帝辛,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帝辛闻言似乎缓和了神色,走过来将我扶起来,发现我的身体在止不住发抖,笑道:“原是妲己害羞了”我轻轻摆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道:“请帝去别处歇息。”
帝辛面色一寒,一把箍住我的腰,使得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因距离太近,我只得向后仰着头,对上他那双略带怒意的冷眸,“还未有妃子敢如此对孤说话!”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吹拂在我的脖子,却让我打了个寒战。
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唇上一紧,帝辛已经狠狠吻了上来,他一只手紧紧按在我脖颈后,使我动弹不得,我差点想用对付崇侯虎那招抬起小腿,可想清楚这人是谁,终于忍了下来。片刻之后,帝辛见我只是认命地站在原地任他轻薄,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我一时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帝辛神色复杂地望着我,似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冷哼,捡起刚刚仍在地上的那块丝绸,步出了我的寝宫。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停止了颤抖,身体骤然放松一下,像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般。东旭进来见到我仍是坐在地上,慌忙过来扶我,犹疑半天,终于道:“娘娘,既已进了王宫,为何又要如此?”想必她刚刚是看到帝辛带着怒气出去了,不过,她又怎么知道是我不识抬举拒绝而不是因为其他事触怒了帝辛?
见我疑惑地望着她,东旭闪躲了我的目光,我又将脸凑到她眼前,终于听她诺诺道:“方才方才我在外面”我心中一凉,为自己被人窥视而不悦,见东旭已是面有愧色,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原谅她了。
自从这夜之后,帝辛再未踏进过我的钟鼎宫,我倒也落得清闲。不过王宫里又传言,帝辛从未在我宫中留宿,也从未召我去他的寝宫,是因为我被北卆轻薄过,已经失宠。
阿右在我面前说这话时是一副气愤神态,我知道她是想刺激一下要我好好打扮一下想办法去赢得帝心,可是我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整日不施脂粉,在钟鼎宫里写写画画,平淡度日。
北卆被处死之后两个月,大商与东夷接壤边界传来东夷兵频饶大商军民的事,东夷王放话说,若是商朝君主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决之方,大商边界妄想有一日安宁!
帝辛那场戏无疑是非常成功的,明明是北卆罪错在前,大商只杀了他一人未追究东夷已是大度,东夷王竟还敢如此咄咄逼人。连我身边的阿左阿右都气愤非常,何况是朝堂上那些将官们?
就在我以为帝辛很快就要伐征东夷了,伯邑考却押着贡品来到了朝歌。
【第二十五章 我惹怒了帝辛 】
第二十六章 又见伯邑考
听说伯邑考已经来了三天,可是我依然没有机会见到他,他到的第一日帝辛倒是为他举行了一场宴会,不过没有宣我过去。这时候,我倒开始有些后悔当日的大胆了,其实侍寝是早晚的,我就不信历史上迷恋苏妲己的纣王竟然从来没有碰过她!
可是,话是这么说,相信真的事到临头的时候,估计我的反应还是跟那日一样。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伯邑考会主动来到我的钟鼎宫。
已经过了夏季最炎热的时候,那日下午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尽是泥土的清新味道,我正坐在殿檐下,拿着一节木棍在脚底下那一大块丝绸上勾勒着我眼前这宫殿的轮廓,突然一把细致悦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苏娘娘好兴致啊!”
我抬起头来,只见伯邑考一身素衣怀抱一把琴,笑吟吟地站在我殿檐外。他走到我这面来,仔细打量我画的“素描”,我以为他会夸我一句,没想到他却道:“只可惜浪费了如此上等的丝绸了”
本来我一见他还有些局促,听完这一句,忍不住笑了出来,抓着手中的木棍打了他一下,却忘了这是自己的“画笔”,他那素衣上就多了一条黑色。跟随伯邑考的宫人惊呼一声:“公子还要去为帝弹琴呢,这可如何是好!”我一听也急了,丢下“画笔”,伸手抓起那块衣料忙用手去擦,却把一条黑横擦成了一块黑迹
我抱歉地看着伯邑考,对于一见面就给他带来这样的麻烦很过意不去。他却不以为意地冲那个大呼小叫的宫人摆摆手,低头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忽然看一眼地上那块被我图画了的丝绸,眼睛一亮,对我道:“伯邑考身上衣料虽不如这上等丝绸,苏娘娘勉强一用如何?”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的意思是,让我再他衣服上作画?刚刚还说我浪费丝绸来着!心里涌起一阵暖意,那宫人却道:“怎可如此!公子此刻出宫去换衣服,或许还来得及!”
伯邑考见我还怔在那里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转头再望望那个催促他的宫人,莞尔一笑,低头在地上捡起那支木棍,将怀中的琴放到一边,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像个现代人一般,在手中玩转着木棍,敲了敲自己下巴,凝神想了一下,低头侧身自己画了起来!
“伯邑考!”他听见我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娘娘动手确实不太合规矩,伯邑考自己来好了。”
寥寥几笔,原先那一块约二十厘米长的黑迹竟被他画成远山轮廓,再几笔之后,一副简化略版的抽象山水图便成了。待伯邑考丢下木棍,连那宫人都忍不住道:“公子真是好才华!”伯邑考得意地站起身,在我身前略一转身,“如何?”
我张着嘴点点头,心中一抹柔情流过,仿佛又找到那种悸动的感觉。我看着他眼眨都不眨,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要去见帝辛吗?”
“现在还有时间与你聊上几句!是吧?”他问那个宫人,见对方点点头,才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娘娘在朝歌还算习惯吧?”
我听他一口一个“娘娘”,心里有些酸意,勉强笑道:“还不错吃穿用可都是上等货!”我提起那块丝绸冲他晃了晃。他点了点头,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
“啊,伯邑考,你找到河陌了吗?”难得见到伯邑考,我定要抓紧这次机会了。他似是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件事,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那现在他人呢?有没有跟你一起来?”想到能够这么快见到河陌,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不过伯邑考这次确实摇了摇头。我想着以后毕竟西岐就是最后的胜者,他跟着姬发也好。“他能安心留在岐山最好。”
“妲己”伯邑考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愣,看着他,他像是略略思考了一番:“你听我说,我找到了河陌,他也跟着我离开了钟闾不过”
“不过什么?”我见他神色有异,不知道河陌到底怎么样了。
“你别着急河陌他知道你已经不在岐山,所以也离开了我没有留住”他略带歉意的道。我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留住他呢!我不是让你一定要把他接到岐山来住吗,你答应我了的!”
“妲己”
“妲己也是你叫的吗?”门口传来极有威严的一声,我一转头,是姜王后。怎么她堂堂一个王后,来的时候都无声无息地!
伯邑考似是见过姜王后,我见到姜后出现在这里还有点心悸,他却翩翩然一个转身,对着姜后优雅的行了一礼:“伯邑考见过姜王后!”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行礼,赶忙也跟着行了一礼。
姜王后冷冷受了,道:“伯邑考进宫不去见帝,却跑来苏妃的钟鼎宫,何故?”
“苏娘娘进宫之前曾在岐山住过一阵,这也是我岐山的荣耀,伯邑考难得到朝歌来一趟,特来探望。”伯邑考气定神闲,回答得体。也是,我们本来就清清白白,可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姜后在伯邑考脸上逡巡一番,看不出什么来,又来看我,我迎着她的目光,竟觉得很不自在,慢慢转了视线。姜后见我如此,嘴角lou出一丝笑意。
“如此最好!她在岐山的时候是苏妲己,如今已是苏娘娘,这点,伯邑考还是记紧为好!”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除了嘲讽和不屑,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伯邑考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啊帝今日宣你进宫抚琴吧,我也正要过去了,伯邑考可千万别让帝来等你!”说完一挥衣袖,转身就走。我不得不佩服,连商朝这窄袖衣服,都能被她挥出一阵风来。
“伯邑考这就过来。”伯邑考捡起他的琴,对我微一躬身:“伯邑考告退。”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我道:“我想河陌是到了朝歌来找你了。”
河陌到朝歌来找我?我现在身处王宫禁内,他怎么可能找的到我?河陌也还只是一个少年,又出身在钟闾那个小地方,他一个人到了朝歌要怎么生活?
“玛朵玛朵”玛朵被我叫出来,慌张地手上还沾有几片菜叶没来不及洗掉就跑到我面前,“娘娘,我刚刚在洗菜,怎么了?”
“玛朵我我能出宫吗?”虽然我是娘娘,但毕竟现在还不像后世那样制度健全又严格,不知道商朝的娘娘有没有什么探亲假的?
“娘娘要做什么?”玛朵似是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没有帝的允许娘娘万万不可离宫的!”
我又顺着墙滑了下去,必须要得到帝辛的允许吗?可是,他都两个多月不见我了!玛朵见我如此,忽然低声道:“不过娘娘若是定要出宫,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望着玛朵那漂亮的眼睛,心里忽然静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又见伯邑考 】
第二十七章 费尽心思见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