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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点点头:“好!就按妲己所言,设立连坐之制,有瞒而不报者,斩!”
我如今与帝辛坐在同一条船上,只想与河陌安然回到朝歌才出了这个计策,可是听得帝辛这么说突然觉得似乎过于阴险残忍了,道:“虽设连坐之制,还请帝在对待休兰无辜百姓时仁慈为怀!”我很怕他突然就变成历史记载的那个残暴的纣王,若是在休兰城里大开杀戒,我这个苏妲己真的就是该死的妖女一枚了!
帝辛安慰我道:“妲己是怕孤失去人心吗?他们既在城坡之后肯留在休兰城,只要不与我大商作对,孤是不会胡乱杀人的!”
虽有了他这个保证,我还是觉得不安,有些后悔自己没考虑清楚就把话给说出去了。私下里又找到飞廉,嘱托他切不可太多严酷,我本意是想保证商军的胜利果实,并不愿意给无辜的人带来灾难。“娘娘仁慈,飞廉十分敬仰!还请娘娘放心,我们与帝都不是不分是非以杀人为乐的嗜血之人!”
听了飞廉的话,我只是心安了那么一会儿。又去找河陌,河陌道:“你既已成为帝妃,又一心劝我去岐山,既已献计,又忧心后悔,朝歌,你可否告诉我,为何你会如此矛盾?”
“我”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就是在一直矛盾着嘛!谁让我是穿越过来的苏妲己呢!
他见我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软语道:“当初你为追求心中所想,一心向前,离开钟闾,如今为何没了这份执着?”
我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问道:“河陌,你现在也有了执着吗?”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别开头去:“有。”
我没敢追问他的执着是什么,道:“我知道了。”
当初想着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自从成了苏妲己遇上帝辛,这执着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我纠结在苏妲己的命运里,纠结在商周之战的历史中,既想顺应历史的发展,又妄图做出对自己有利的更改,这才会矛盾反复吧!
本来打定主意安安全全回到朝歌之后,先聚敛些钱财,然后找机会带河陌一起走,可是跟帝辛在一起的时候又忍不住陷入苏妲己的身份中,会去战场救他,会为他出谋划策,或许这只是为了与得胜回到朝歌,可是做每一件事的时候,我都是真心实意的。
想了许久,我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我是不愿意走那条亡国之路的,那么就不能迷失在苏妲己的身份里。只要在帝辛身边一天,他的安危就关系到我的生存,我自然要帮他。可是最终,我还是要改变自己写在史书里的那个命运。不,那是苏妲己的,不是我朝歌的。
几管齐下,混进来的探子被轻而易举地抓到。东夷人几次派来人都无声无息地没了,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在最后一场雪化尽的时候,来到了朝歌城下。不过,带头的却不是淮夷王伯都,而是离休兰最近的鸟夷首领。
【第四十八章 投石问路之计 】
第四十九章 得胜回朝
谁也不知道恶来是怎么审那个那庴王子的,只是听说审讯的时候,帝辛让嫫萂去过两次。这次在休兰集结等待商军的东夷兵以淮夷和鸟夷为主力,主帅便是这个那庴和鸟夷首领冠云。那庴提供的信息显然很有用,以至于对方无论怎样布阵进攻,我们总是能很快地做出应对。我曾上过一次城楼观战,对兵法对战争并不了解的我,也能看出来东夷兵在商军面前完全是政府正规军与农民起义军的差距,若不是商军远途跋涉而来,对气候不太适应,地形又不甚熟悉,或许早已经班师回朝了。如今在休兰城中休养了一阵子,再对付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最后鸟夷首领冠云终于意识到根本不是商军的对手,想要撤退,帝辛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派出以象阵领头的大军追击,只看见远处成群的大象在东夷兵的队伍中肆虐
接下来的这个春天,商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东夷无人可挡,帝辛倒没有屠杀百姓,可是由于象阵的存在,东夷每与商军交战一次,损失都较为惨重,加上帝辛在战场上再不接受俘虏,一直杀到战场上最后一个站着的东夷兵倒下为止,在这个兵员数量为胜负主要决定因素之一的古战场上,连帝辛都不能承受太多的伤亡,何况是人口本就相对于商稀少的东夷。
东夷的兵败臣服是预料之中的,而此时,商军的兵员加上奴隶数量为七千一百多人,这次征伐东夷之战,损失了近三成兵力,帝辛决定接受东夷的投降。
对于能够这么快结束战争,我还是颇为高兴的。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东夷以后还会成为商朝的一块心病,或者说是一块烂疮,这次没有彻底将这块烂肉全部剜掉,以后它还会疼的让商王朝花费更多的气力来医治。
帝辛接受东夷的降书,但并不肯释放那庴,而将他作为人质,押回朝歌。淮夷王伯都无奈,只得同意。
回程的时候,路过一条大河,来的时候因为是在追击东夷,并未多留意,现在回去的时候改了路线,顺着这河岸走了两天,只觉得这条大河气势磅礴,想着我们国家这样大的河并不多见,出现在这个地区的不会是黄河,那么只有长江了。一问飞廉,果然得知这就是“大江”。
大江,就是长江了!我在现代见过无数次长江,可没有一处能及此刻眼前长江的这份波涛汹涌,水流湍急之处,我们离江面约有几里远,都能听见惊涛拍岸的声音!江水也不似后世混浊,三千年前的长江,就好像一条巨大的鳞片光洁、姿态优美的游龙,畅通无阻地遨游在天地之间。
“长江?”帝辛对我嘴里蹦出来的奇怪名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有苏是这样称呼大江的吗?”
帝辛这话让我想到有苏也就在东夷与商朝接壤的地方,当初从有苏逃到崇国,苏妲己小小年纪倒是走出了一条漫长的“自我救赎之路”。“只是妲己这么称呼而已。”我望着远处的江面,那种亲切感又从心底慢慢升起。虽然我在现代见到的长江不及现在的大江这么壮阔美丽,可它毕竟是流淌了三千多年的。三千来黄土地上起了多少变化,这江水却还是滔滔不绝。
“妲己可想回有苏?”帝辛像是误解了我眼里的那份亲切。
素巫虽说有苏与东夷有联系,但我并不知道两者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有苏早一步已经臣服了帝辛,现在东夷也投降了,帝辛此话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意思在里面,何况我也并不认识有苏国里的每一个人,去了反而容易出洋相,因此毫不犹豫地选择摇头。
“你还是恨他们吧?”帝辛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一怔,望着他好一会儿,帝辛是说现在的有苏国君我的叔叔?还是说把我当做妖女的有苏全族?“妲己不恨了。”若说恨,我不如恨自己当初的一时心软,进了朝歌王宫。
“帝,娘娘外面风大”嫫萂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并给帝辛披上一件披风,我从她手中接过自己的,自己动手披上。
帝辛对于嫫萂的细心温柔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受用神色,仿佛就是一个普通宫人日日相同的服侍一般,我真是越来越摸不准他的心思了,相信嫫萂也是,此刻她脸上那淡淡的失落便是最好的证明。
“帝,不如回去吧。”我道。嫫萂送来披风之后就一直站在我们身后,我始终觉得后背被一双眼睛盯着,也没有继续谈话的兴趣了。
帝辛望着远处沉默了片刻,才道:“回吧!”
我们是站在一片丘陵的高处眺望长江,山路崎岖,刚刚走了没几步,我一个趔趄往前跌了去,帝辛一只手伸了出来,我刚巧抓住他的臂膀,稳住了身体。
“小心”他的语气中含着温存。
我站直了身体,道了声“多谢”,帝辛听得我这声“多谢”定在了原地,细细打量着我,半晌后却是笑着摇摇头,先一步往回走了。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一时揣摩不出他那笑容的含义,“娘娘”一直跟在后面的金术走上前来提醒我,我这才发现,嫫萂竟然已经走到我前面追着帝辛去了。
这个女人,当初为了那庴王子竟敢行刺,如今一心想跟着帝辛,倒算个认准强主就敢爱敢恨的!她这样赤裸裸地欲望,对于帝辛而言,对我而言,恐怕是福祸参半了。
当初从出征到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正规的东夷军队,大约行了两个月的时间。但由于当时有一段是属于急行军,因此我们回去的时候在路上耗着的时间可就不止两个月了。从朔同城开始,几乎每到一个方国或是大一些的城池,总要耽搁些时日,好在在路上的夏天没有空调也不算太难过,有鬼稽配的药水又解决了蚊虫问题,等我们到达江泗城的时候,夏天已经过完了。过了江泗城,前面就是朝歌了。我在心中叮嘱自己,回到朝歌,切不可像之前那样混日子了,要开始着手为自己的后半生做准备。
(近期每日早八点前晚十一点后可能会修文,可能为您的阅读带来不便,卷阿致上诚挚的歉意)
【第四十九章 得胜回朝 】
第五十章 趁我病要我命
本来今早离开江泗,晚上就该回到朝歌王宫的,可是我一早起来觉得晕晕乎乎地,起初没当回事,以为稍微有点着了凉,刚出了江泗城,就已经连坐都坐不稳了,浑身酸痛,又觉得燥热难耐,我知道自己这肯定是发烧了。
一直迷迷糊糊地,等我醒来发现已经不在马车之中了,还以为回了钟鼎宫,辨认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是我们在江泗城住的的那间寝室。
“娘娘醒了?”鬼稽在我旁边,微笑着望着我。我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因为我回来的?”
鬼稽点了点头,递给我一碗水。正觉得口干舌燥,想撑起身体接过来喝,谁知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鬼稽见状,忙将水放在旁边,扶我起来自他偷听我与河陌的对话,我就一直刻意疏远他,此刻见他这么细心对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喝完水,见屋里只有我跟鬼稽两个人,问道:“帝呢?”
鬼稽的眸子抬了抬:“现在是晚膳时间”
“哦”我都睡了一天了,难怪肚子有些饿了。
鬼稽好像听到我的腹语一般,道:“娘娘想吃些什么吗?”
我刚想说话,门忽然开了,帝辛领着嫫萂进了来,嫫萂手中还捧着一只碗。
“醒了?”帝辛问。
“嗯我”对于拖累大军回程,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苏妲己真的是一个祸国的命?可是对着帝辛,又不知道道歉的话从何说出。
“醒了就喝点粥吧。”帝辛让嫫萂把粥给我端过来。
“明日可以启程回朝歌吗?”帝辛这话是在问鬼稽。鬼稽看了看我,点点头。我一口一口地喝着粥,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感冒发烧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感,忙对他们道:“你们没事儿还是出去吧,我这个可能会传染”
“传染?”鬼稽皱眉。
“是的”我也无法解释什么叫流感,只是道,“总之你们最好少跟我呆在一室,说不定真的会传染”拖累大家又回到江泗已经不好意思了,万一再有谁被传染到就更不好了,谁知道鬼稽到底是怎么医治我的。
帝辛笑道:“你的怪想法不少。”
“这不是什么怪想法,这是科学。”我也知道自己这么跟他说有多愚蠢,干脆转头对鬼稽道,“你该知道的,就跟瘟疫一样,有些病是会传染的。”我想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严肃,这病来的太快,我现在真是有些怕了。
鬼稽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对帝辛道:“为了帝的身体,还是听娘娘的吧。”帝辛见我们两人一般说辞,并没有否决,这时江泗城守来见,帝辛多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帝辛要走我没意见,可是我看鬼稽要出去便赶忙叫住:“你给我开了什么药?”他确定能治我的病吗?即使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也有些担心。
鬼稽停住,问我:“娘娘也懂药理?”
我讪笑着摇摇头:“我就是好奇。”
“鬼稽担保,娘娘睡前再服一剂汤药,明日便可回朝歌。鬼稽晚些时候再给娘娘送药来。”我目送他出了门,却见嫫萂还站在床边。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端着碗,忙递给她。她明明是帝辛要带回去的人,如今好像一般的宫人般,还要给我端粥,我有些过意不去。
“今晚帝还烦劳你伺候了。”有了鬼稽刚刚的肯定,今天帝辛应该不会与我同宿,这样也算给了嫫萂一个机会。
嫫萂听我这么说脸上有微微地惊异,却也低下了头道:“娘娘安心休养。”她出去关门的时候,还幽幽看了我一眼。
帝辛与我同床这么些天了,真的就毫无亲密之举,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破例。不过说实话,当他晚上真的就没再来时,我倒有些失落了。“女人的虚荣心!”我自己都有些不屑自己的这份失落。
在鬼稽给我送药来之前,先来的是河陌。
“好些了吗?”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之后,他问。
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