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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稽给我送药来之前,先来的是河陌。
“好些了吗?”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之后,他问。
我笑:“你不都瞧见了吗,好多了!”虽然身上还有些疼,头又晕,但比起我失去知觉昏睡在床的白天,确实是好多了。
河陌坐在床沿,就那么静静地又看了我一会儿,站起来道:“那我先走了。”
“河陌!”
“嗯?”他停下来,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算了,没什么,你照顾好自己。”回朝歌再说吧。
他点点头,出了门。有些庆幸,他走后没一会儿,鬼稽就来了。后来又想,会不会是河陌故意避着鬼稽来看我的?
不知是生产力发展不够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时候的汤药都呈现出一种粘稠的状态,卖相十分地差。不过药还是要喝的,在这个没有西药的时代,我只有相信最古老的中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鬼稽的药有问题,可是又立马推翻了这个命题,没理由鬼稽自己也喝了那药才一睡到天亮啊!
面对着站在房里的帝辛、金术、飞廉、恶来、金术等,连江泗城城守都来了,我十分肯定自己绝对是着了道了,看到帝辛身后嫫萂平淡无波的眼睛,我知道是谁给我下了药,只是奇怪的是,这药是怎么下的?
我或许是少有的被抓奸在床还真么镇定的女人了,除了被叫醒时看到身旁鬼稽那一瞬间叫了一声,看到床前站了那么多人反而安定了下来。
让我意外的是自己这个“奸夫”的镇静,他比我后醒,起来见我们两人睡在床上,只是吃惊地张了张嘴,又见帝辛冷着脸站在面前,拿了自己的衣服下了床,跪在了帝辛面前,只说了一句:“帝明鉴。”
我该庆幸“始作俑者”还给我们身上留了两件亵衣,以使得我们一起床就面对这么多人不至于太尴尬。所有的人在鬼稽跪下去,我还在床上发愣的时候都盯着帝辛,帝辛只是看着鬼稽,虽然他的脸色很难看,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一暖:“孤知道。”
从我一睁眼看见他,他没有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胡乱下令,只是等着鬼稽下地跟他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帝明鉴”。他跟鬼稽之间,像是有着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我这时才知道自己真正该庆幸的地方在于,刚才躺在我身边的是鬼稽,而不是河陌。
【第五十章 趁我病要我命 】
第五十一章 断袖之癖
不仅是我,我想是除了鬼稽之外,所有人对帝辛的反应都是大吃一惊。他的妃子与臣子被抓奸在床,而他只是一句“孤知道”。
鬼稽跪在那里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感觉;飞廉与恶来时而看看帝辛,时而看看我,面色凝重;金术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帝辛身侧,目不斜视;江泗城守站在最后,张着嘴望着这一切,忽然将头埋了下去。我不得不佩服嫫萂,怎么能将所有人都聚齐了的,她做的如此明显,真的把帝辛当傻瓜吗?还是她笃定,此事定能除了我?
帝辛慢慢转身,道:“都出去。”语气冰冷。除了我和鬼稽,所有人一躬身,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临走前嫫萂望着我的眼睛里,有疑惑,有不甘,却是没有一丝内疚。
待门被关上,帝辛在房中坐了下来,对鬼稽道:“你先起来吧”然后看向我,带着一丝探究,“亏你还能稳稳当当地坐在床上。”说这话的口吻,似乎带了一丝的戏谑之意。
或许是在电视剧中看惯了这样的场面,或许是小说里女人的手段也见识多了,我自己的表现都让自己吃惊了。叹了一口气:“烦劳帝稍等片刻。”将帐幔放下穿好衣服,才下了床。鬼稽没有起来,我在他旁边怔了一下,也跪了下来。陷害也好帝辛了解也罢,毕竟是在臣子们面前被抓了个“现行”,对帝辛而言,我们确实是大大折损了他的颜面。
帝辛见我跪下,突然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我跪下并不代表害怕认罪,“帝看到的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他不是说他知道吗?
“哦那么妲己告诉孤,事实是怎么回事?”他问。难道他刚刚在其他人面前只是硬撑面子?我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
“帝”跪在我旁边的鬼稽终于抬起了头。这一声“帝”,与我平时多次听过的都不相同,叫出这一声“帝”的鬼稽,好像不是平日那个循规蹈矩的疾医,他叫的,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商君主帝辛,这一声“帝”,包含了许多不应该包含的感情,像是叫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
帝辛的面色渐渐沉静了下来,半晌后,对我道:“忘掉此事吧。”我有些愣住,怎么会是帝辛对我说这句话?再看看面lou挣扎痛苦神色的鬼稽,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帝辛完全不担心我是不是真的跟鬼稽做出了苟且之事,连鬼稽都是一副相信帝辛会有正确判断的样子,他们这么相信彼此,难道难道历史上的商纣王是是个同性恋?不是什么在外征战不近女色,不是嫌弃我看上去太小,而是,帝辛根本不喜欢女人?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帝辛见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眉头一皱:“什么事?”
我忙回过神来,这种隐秘之事当然不能拿出来说,我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好。“妲己只是想,刚刚他们都瞧见虽然我们是清白的,可是于帝来说”
未等我说完,帝辛已经摆了摆手:“孤不许人言,就不会有人敢再提此事。”他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忽然回过身来道:“至于嫫萂孤还有用,你就”
“妲己明白!”他不追究的话,我更是没有证据,如何追究,再说只要帝辛相信我的清白,嫫萂这一计也就落空了,我始终相信害人者终害己,也用不着我去做“终结者”。
帝辛竟是没有再管我和鬼稽,就自己走了出去,把我们留在房里,我望着身边的鬼稽,不禁感慨,两人的这份信任可真是鬼稽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苦笑一声:“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刚刚lou出的那份“欣赏”之意还来不及收回去,被他瞧见,有些窥探了别人秘密的不好意思。“我没想什么。”我想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被儒家礼教渲染,对同性恋之事大抵不会抱有一种开放的态度吧,他们也一定不想别人知道。
鬼稽见我这么说,又苦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娘娘如此聪颖,既看出了鬼稽的心思,鬼稽也不隐瞒,只是娘娘勿要自以为是地误会了帝”
嗯?这话的意思是只有他一个人是同性恋?鬼稽见我像是明白了,点了点头。“娘娘是否很不齿鬼稽?”
我站起来急忙摇摇头:“我不歧视同性恋额就是断袖之癖”,见他还是面带疑惑,无奈道,“就是就是你这种情况。”这时候好像还没有断袖之癖这个词。
他面带感激之色,道:“只是,今次之事,于娘娘名节”
“这没什么!”只要帝辛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不过,若只是鬼稽的“单相思”,那帝辛对他可真是够宽容的,还这么信任,发生了这种事,还把我们留在一起!
“其实这次是冲我来的,反而是我把你连累了!”若真是换成河陌,下场可就不同了,“帝对你很信任。”
鬼稽笑了笑,道:“今日该会如期回朝歌,娘娘休息一下,鬼稽先去了。”
果然没有因这事耽误回朝歌的行程,当我与帝辛坐在同辆摇摇晃晃的车上时,心总算稍微安定了下来。身体也感觉好多了,鬼稽的汤药很有效。
帝辛端坐在正中闭目养神,我坐在旁边,不知道要干什么。
“日后你也不用避讳鬼稽,如常对他。”他忽然道。
我一怔,点头应是。隔了一会儿,才道:“此次若不是鬼稽,若换了别人,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处理了?”
他挣了眼:“你说呢?”
我想想也觉得自己这问题很多余,朝他笑了笑:“妲己明白了。”
帝辛又将眼睛闭上,原以为他不再说话了,却没想到又听他道:“鬼稽曾经为了救孤,差点丢了性命。”我有些恻然,鬼稽对帝辛看来确实有很深的感情,隔了一会儿,帝辛继续道:“命虽保住了,他却再算不得一个完整的男人”帝辛说完,已是睁开双目望进了我的眼里。
他将这样的事告诉我是想我不要对与鬼稽同睡一床有所负担,却不知我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介意这件事。可是知道了鬼稽这个秘密后,越发地让我同情起他来。帝辛到底知不知道鬼稽对他的感情,还是他紧紧因为鬼稽曾经救过他,又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所以才如此相信他?
【第五十一章 断袖之癖 】
第五十二章 波涛暗涌的庆功宴
我们在天空洒满夕阳余晖的时候到了朝歌城外,见到姜后带着一班大臣迎接帝辛凯旋我并不意外,只是对于人家昨天已经在这里迎过一次而有些不安。
姜后看见我跟着帝辛身后下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待看到从后面车下来的嫫萂也走上前来的时候,像是发现了新的目标,又再看看我,多了一份看笑话的意思。
面对满地跪着恭贺他得胜归来的人群,帝辛挥了手示意他们起来,道:“今晚在王宫设宴,各位可别忘记!”众人轰然应诺。
这时一位着白色大袍的老者走上前来,对帝辛拱手道:“祭祀已经准备好,请帝移步祭台。”这老者我之前没有见过,他衣饰上的金色的饕餮纹比素巫祭袍上要繁复许多,看来是更高一级的巫师。
果然,金术见我一直盯着这老者,悄悄在我耳边道:“这是我国最高的大巫师赤炼,娘娘不可这样盯着他看”我这才慌忙收回了目光,那老者似乎已经发现了我,看了我一眼。
与之前举行的占卜仪式不同,这样的祭祀除了帝辛,其他一般人是不允许登上祭台的。先前的那份不安此刻又变得强烈起来,昨日这大巫师是不是就已经摆好了祭台?帝辛却因我生病拖延一日回程,这会不会趁帝辛与那大巫师赤炼在举行祭祀之礼,我便问了金术这个问题。
“听说昨日素巫在这里主持的,大巫师好像是今日刚刚回到朝歌,娘娘跟着帝东征胜利而归,是受神的庇佑的。”金术安慰我道。我只觉得确实好运,幸好昨天不是这赤炼。不知为何,我对他好似有一些畏惧。
等我回到钟鼎宫,天已经黑了,东旭和阿左阿右连同玛朵却都守在门口,刚刚瞧见我便迎了上来。我们刚一进门,几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同,阿右道:“娘娘变了!”
我径直往里间走:“都出去一年了,总归有点变化的快点帮我收拾一下,我一会儿要去蠡渊殿。”
她们跟上来,一边帮我更衣装扮,一边还是留心观察我,玛朵道:“这一年时间,娘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睨了她一眼,难不成在外面打了一年仗,我黑了不少?待穿上衣服望向那镜中朦胧的身影时,自己忽然觉出些变化来。
要说身高没怎么变,胸部也只是大了一点,可是整个人看上去好似确实跟过去不太一样了,难怪我在休兰城时照镜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还以为是太久没有看自己而觉得生疏了呢!“我是不是好像一年长了两岁?”想了半天,我才想出这句可以总结的话来。
四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离开朝歌的时候,苏妲己十八岁,看上去却像十三四岁,如今我十九岁,看上去已经有十六的模样了。妖女,终于恢复了正常吗?
也顾不得多研究,反正不是什么坏变化,待一切弄好,也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了,由东旭随我去蠡渊殿。
在外一年,如今回到这王宫又参加这样大型的宴会还真有些不习惯,像是不太真实。尤其听见大臣们在恭维帝辛此次的胜利,归功于神对帝辛和大商的庇佑,心中更是不屑,只有上过战场的人知道,一场战争中,没有天时地利尤其是人和的作用,靠一块烧出裂纹的龟壳能赢个鬼战争!
宴会进行到一半,该拍的马屁也拍完了,我都连带着受了不少,帝辛忽然对下首道:“启,孤这次东征为你带回了一位美人!”我刚发现帝辛是对那个我见过好几次的小胡子说话,就听比干笑道:“到底是亲兄弟,帝连在外征战都不忘微子之好!”微子启?我再看向那小胡子,出名贤德的微子启怎么就长这个样子?还好美女?帝辛说的美人是嫫萂?
微子启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帝辛拱手道:“启实在惭愧!不能在政事上为帝分忧,反倒劳帝惦记!”
帝辛笑着一摆手,道:“你我又何须如此客气!来啊,带美人!”
嫫萂被盛装打扮过,环佩叮咚地走上殿来,立在那里犹如灼灼盛开的牡丹,吸引了场上大部分男人的目光,我今日才好像真正认识了她,嫫萂身上有一种骄而不傲,媚而不俗的气质,最是适合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里生存。
“嫫萂,你以后要在微子的身边尽心伺候!”帝辛淡淡吩咐道。
嫫萂无比娇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