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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瑶华回到东宫已是夜深了,盼兮端过身后小侍手中的水盆,亲自伺候瑶华洗漱。
瑶华懒懒地坐在床上,看着盼兮忙碌的身影,不由得觉得心里暖暖的,伸手拉住那柔嫩的皓腕,不由得放轻的语气:“这些事情让别人来做不就好了……”
盼兮微微一笑,眸子中含了一汪秋水,站起身来轻轻地在瑶华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说道:“不用,这些事情都是盼兮做惯了的。”
瑶华看着盼兮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是父后亲自给自己选的通房,将世间的男子几乎都比了下去 ,竟然只委身于一个通房的位置。
瑶华将盼兮手中的帕子拿下扔到一边,伸手将其拉入怀里,感受着怀里暖暖的温度,问道:“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当一个通房的?”
以盼兮的相貌来说,当皇上的贵君都不为过。
盼兮抚着瑶华的脸,滑嫩的指尖触感极好:“盼兮爱的是殿下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名利地位,自然是甘愿的。”
瑶华顺势将盼兮玉葱似的手指裹入嘴中,用舌头卷了两圈,方暧昧地笑道:“天色不早了,就寝吧……”
听见这话,寝殿内的小侍们都低声出去了,连宫灯也熄灭地只剩下内殿的两盏,氤氤氲氲地照着殿内的两个人。
历年来,能在正寝殿侍寝的,只有盼兮一人。
盼兮指尖轻飞,很快就将自己的外衫解开,衣衫轻落,露出里面的亵衣。洁白的颜色映着微黄的烛火,将那美轮美奂的脸涂画的有些不真切。
瑶华拉过盼兮的手,将其压在床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每次的药都喝了吗 ?”
盼兮微微垂下眼睛,手指微抖,声音却听不出异样:“喝了……”
瑶华爱怜地在那光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第二天,几个大臣连番上奏,痛斥皇太女为了一个小倌在青楼大打出手,甚至在下朝后还到御书房门口跪拜求见,只不过明光帝最近得了一只难得的乌嘴画眉,所以竟然把在外面跪着的老臣给忘记了,一下子让其在外面跪等了两三个小时才后知后觉地骂身边的总管姑姑:“你个死奴才,爱卿来了怎么也不通告一声!”
虽然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明光帝这是在袒护许瑶华,一时间慷慨激昂的御史文官也就熄了火。
而听闻此事的许瑶池也只能命令身后的大臣们不要再接着上书了,而是抓紧时间偷偷地凑齐剩下的三百二十万两,还给户部。
瑶华听闻此事却是轻蔑一笑:明光帝如今正在愤怒许瑶池监管户部不利,想利用自己给许瑶池一点脸色看看。那些大臣都以为本宫是傻子么?没有什么依仗就会平白无故地砸青楼来让你们抓把柄?
这边一想,瑶华赶紧趁热打铁,上书皇帝关于官员文碟更新一事,将山东巡抚被盗贼杀死,而贼持其文碟冒充山东巡抚长达一年之久是事情当做引子,果然,明光帝为了表示对皇太女的宠爱,大手一挥由其全权负责。
瑶华吩咐下面的人抓紧时间行事,一时间新的印章和文碟全都撤换一新,然而为什么又的人收到的烙印花纹为兰花,而有的人收到的是莲花就不得而知了。
此举的结果在后来的几个月就显现出来,传说有个官员奉了五皇女的命令去外地办事,到了当地将文碟递上去却依旧没有人放行,白等了一个月忿忿离去,用印章盖了一张加急文书,也被地方的驿站拦了下来。五皇女听见此事,眼神更加阴寒。
至此,户部上下五皇女的人被彻底架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而现在的瑶华正站在菜市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往日风光无限地户部尚书周槿跪在斩台上,面对这样的两朝元老,明光帝竟然是毫不留情,可见这次户部的事情对于明光帝来讲,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周槿身上没多少伤,到底为官多年,明光帝还是挺照顾其脸面的,并没有用任何的刑法。只不过那蓬乱的头发,蜡黄的脸色让人不禁联想到往日的周家是何等的荣耀繁华。
瑶华走上斩台,旁边的一个侍卫上面拦,却被清五一声“放肆!这是皇太女!”而吓了回去。
监斩官看见瑶华来了,赶紧来行礼,瑶华摆摆手让她起来,说道:“本宫今日来只是有些话想和周槿说,不知大人可行个方便?”
监斩官连忙惶恐地赔笑:“当然当然,殿下想讲多久久讲多久。”
瑶华点点头,走到周槿身边蹲下,周槿抬眼看了眼瑶华,面无表情地问道:“罪臣已是将死之人,殿下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瑶华微微一笑:“大人多虑了,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会自己去争、去抢,何时需要他人给过!”瑶华靠进周槿的耳朵,低语道:“难道大人不知道么,像我们皇家人,只要是有价值,是连死人都可以利用的。”
周槿一愣,瑶华却已经后退了几步,收起了刚刚冷漠的表情,转而一脸悲痛,对着周槿就是深深的一鞠躬,眼眶含泪地大声道:“虽然周大人如今沦为阶下囚,但毕竟对我皇家有过几十年的血汗功劳,华不才,只能以此种敬意来送大人一程!”
这一鞠躬,已经是皇家人士的最高礼仪了,一般只有皇女对其恩师才会行这样的大礼。
瑶华的话音刚落,下面的百姓便都沸腾起来,几个坐在不远处茶水厅遥遥观向这边的老臣也不禁老泪纵横,自己与周槿相交了几十年,如今竟然不如一个后辈勇敢,当堂就敢给周槿行礼。
茶馆二楼的许瑶池看见这一幕,温润的表情瞬间破裂,一下子将整个桌子掀翻,恨恨道:“好一个收买人心,如今已经想挑拨起我内部的人了么!”过了一会儿,又无力地坐了下来,喃喃道:“在某些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周槿目光复杂地看向瑶华,瑶华行完礼已经直起了身子,静静地与其对视。
“周大人不必介意,瑶华这一番并非全是作秀,里面尚且包含了三分对大人的敬意。”
周槿却好似没有听见瑶华的话,只低低地自言自语:“自古嫡庶就有别,难道我们真的错了,早就该听从老祖宗的吩咐?可又有什么用,周家一家的性命都是兰贵君救的,如今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兰贵君是许瑶池的生父,很早就去世了,当时瑶华被凤君送走了,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的瓜葛。如今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不由得唏嘘,周槿倒也算得上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殿下……”周槿唤道,瑶华郑重地看过去,严重的尊敬之感更甚。“请殿下在能力范围之内,照顾一下罪臣的家属……罪臣来世一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周槿犯的罪足够株连九族了,但念其有功于涉及,明光帝便只斩了其一人,而家属则发配边疆。其实周槿的这个请求就过分了,周槿的事情明显是皇帝有意杀鸡给猴看,以两广的黄氏家族为首的贪官近几年愈发猖狂,如今朝中的大臣遇见周家的事情恨不得绕着走,哪有专门跑上来管闲事的。
然而此时,周槿却对曾经的政敌发出了这样的请求,足可见其心中对瑶华还是抱有几丝肯定的。
瑶华目光微闪,承诺道:“周大人放心,等着两年风头过去了,我便偷偷地派人去边疆把令夫和令千金接回来,在乡下找个远离朝堂的地方,让他们过过完下半生。”
周槿点点头,了无牵挂地闭上了眼睛:“臣愿皇太女万世长安……”
瑶华转身,在百姓的一片哄闹声中离去,一路上不少文人学子泪盈眼眶地跪倒在刑台之下,大喊着:“学生恭送恩师好走!谢皇太女恩情!”
周槿在朝几十年,举荐学子无数,当得上桃李满天下这句话。
瑶华目无斜视地穿过层层人群,其实她也不想利用周槿的一生尊荣来成就自己的名声,但是她需要这些学子的人心,需要将许瑶池的内部人马搅成一摊浑水。
出了人群没多久,瑶华听见后面监斩官的声音传来,一声“行刑!”令下,后面爆发了一声声悲壮的哭声,音入九霄,震荡人心。
瑶华握拳,忍住不扭头去看后面的情景,成则为王,败者为寇,更何况今日将其腿上断头台的又不是自己,如果现在在这里内疚的话,那皇太女的位子还是早点交出去的好。
这样想开,瑶华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身侧的“馨茗”茶楼,眼神凌厉地直射向第二层的窗户,谁知里面的可人竟然将门推开,大胆地与瑶华对视。
相似的媚眼,只不过一个温润一个绝美,此刻竟然都目带寒光。
相视良久,瑶华却突然咧嘴一笑,许瑶池微愣,就只见一个银白色的东西直直地飞向自己,躲闪不过一下子被砸到了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许瑶池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砸到自己的银锭子,转头怒目而视楼下的瑶华,却只见瑶华笑的得意,嘴巴一张一合,眉眼嚣张。
她在用嘴型说:“三百二十万两,不赶紧你就死定了!”
顿时,许瑶池气的浑身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盼兮喝的是避孕药,大家不要怪瑶华狠心啊,毕竟正夫没有,哪里允许通房先有宝宝的是不~~
☆、第二十九章
周槿死后 ,明光帝又大力地 对户部进行排查,象征性地砍了几个与户部银两关系严重的官吏,又从下层提上来了一些新的官员,估计是想着不能全部便宜了自己的三女儿,平衡才是最好的战术,户部侍郎王宇便一下子走了狗屎运,当上了如今的户部尚书。
而五皇女因为监管不力,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禁足六个月。自古没有才挨了天子的罚就开始办喜事的,所以其与左相家大公子的婚事自然而然地被推倒了明年六月。今年的军需已经拨下去了,而大理寺将继续追查少了的账目中的内容。
瑶华终于过上了一段太平点的日子,她已经派人去京城、燕北、两广各处盘查周槿的盘缠,只等那边正式结案,就去露个脸,把银子牵回朝廷。
已是用午膳的时间,小侍们罗裙翩翩地将饭菜都端进房内,饭桌上的各种彩色全齐,卖相也极其的好看。可瑶华却一个筷子都不动,只盯着房门发呆。
等着的小侍奴婢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殿下这几天也不知道哪里抽风,非和攻玉对着干,攻玉不来就不吃饭。早先只以为其是在说笑,没想到攻玉没露脸其就真的连续两天滴水未进,最后盼兮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才把攻玉叫了过来。
果然,见今日攻玉又不打算来,瑶华一拍桌子,问道:“攻玉呢?”
小侍喜儿怯怯地答道:“殿下,攻玉说今日要赶着核对账本,没时间过来。”说完又连忙害怕地把头低下:敢这样给主子脸色看的也就只有攻玉了……
瑶华一听,干脆地将碗往前面一推,嚷道:“不吃了不吃了!看着就没胃口,都撤下去!”
许总管劝道:“殿下吃一点吧,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瑶华双眼一瞪,声音带了三分火气:“怎么着这是?一个两个都要和我对着干?当真觉得本宫治不了你们么?!”
许总管连着身后的奴才赶紧一起跪下,瑶华还在吐沫横飞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我容易么我!天天累死累活地去上朝,在外面要面对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情,回到府里连个饭菜都吃不上……”
许总管瞄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嘴角一抽。
瑶华还在继续:“都说人心是肉长的,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怎么就不感动,整个天圣绝对没有第二个主子像我这样自愿降低身份迎合你们!”
这下不光是许总管,连带着后面跪着的奴才都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门外,谁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瑶华越说越委屈,声音提高,不住地嚷嚷:“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想着时日方长,一颗石头也有捂化的一天,谁知道你压根不领我的情!”
看着瑶华越说越激动,攻玉便从门外走进去,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和没动过的饭菜,无奈道:“殿下又在折腾什么?”
说完便摆手示意下人们都退下。
看见攻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