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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郜临远宁愿玩手机也不愿唱一首歌,甚至连甩一眼给电视都不愿意。
邈邈呆呆地用余光瞄着,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好好看过他了。
其实她最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睡觉时沉稳的样子,时不时地皱一下眉头,看着他工作时认真的样子,好像周围所有都不能打扰他,也爱看他被她缠到不行时无奈的样子,会让她有种小心思得逞的骄傲的感觉。
她真的很喜欢他,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从未停止,反而越来越深刻。所以当郜临远那天远远的当着众人的面向她走来,告诉她让她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心脏都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幸福。
她正犹自露出不经意的笑容,始料未及落入了一抹深邃之中。
她手一抖,一句话唱到一半突然音响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嘭”的一声,整个包厢的人都被震得吓了一跳。
“邈邈姐,你怎么了?!”
“邈邈!”
耳边是攘攘的询问声,邈邈也被自己吓的有些呆愣,脑海里全是刚刚撞上的郜临远一闪而逝的注视和好似因不满而皱起的眉头。
黎耀连忙放下话筒,抓住邈邈的手问道:“邈邈,你没事吧?”
邈邈把摔在地上的话筒捡起来,对黎耀摆摆手,挤出了一个笑,“没什么呀,就是唱的都没力气了,手一抖,话筒就掉了呗。不唱了不唱了,喉咙都快唱哑了。大少爷大小姐们,你们有谁要唱的不?”
很快话筒被一个祖宗接了过去,邈邈隐约记得这个祖宗,姓陈,能记得他完全是托了他二哥的福,他哥绝对是个人物,不顾家庭压力,大学在国外学了新闻传播专业,这样就算了,回国后竟然去了一家娱乐公司当了经纪人,也算这个圈子的奇葩之一了吧,虽然没有深交,邈邈一直视此人为偶像。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家老二和郜临远关系很好。郜临远因为从小就生活在国外,所以发小不多,陈子桥算是之一了吧,对了,还有陆沉。三人年龄相仿,在国外一起念的书,又一起回国的,交情实属不浅。
她第一次见到郜临远的时候,郜临远就是在酒吧和陈子桥还有陆沉喝酒,但那时邈邈的眼里只剩郜临远,完全忽略了其他二人的存在。
后来他们几个人玩,不对,应该说邈邈硬要跟着郜临远参与他们聚会的时候,邈邈说起这件事来,陆沉那花花公子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脸质问邈邈:“好好看看,再仔细看看这张脸,你确定你真的把这张脸自动忽略不计了?”全然不顾旁边还坐着一位貌美如仙的姑娘。
在邈邈很确定地点头之后,陆沉竟是一副痛心疾首到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给撕下来的感觉。
陈子桥在一旁拍了拍陆沉的肩膀,插了一句:“谁会相信一个成天精虫上脑的人那天会多出一个叫良知的东西。”
在邈邈的盘问下,陆沉才告诉她:“那天是我第一个注意到你的,那老外一看就是存心要灌你,出于爱国心切,我深刻地觉得不能让一中国女孩落在老外手里。可是你那样子一看就未成年,我不忍心下手,考虑了许久,结果被临远竟然先我一步上了。”
陈子桥鄙视地瞥了一眼陆沉,“等你考虑好了,人家小妹妹早就被老外带走了。”
邈邈迟疑地开口:“那个……我要说两件事。第一,我那时候成年了,我那天正好十八岁。第二……”她使劲地盯着郜临远,像是要在这个沉默不语的人身上挖出一个洞,“他明明跟我说,你们在打赌,他赌输了,所以不得不来帮我一把。”
然后陆沉和陈子桥指着郜临远哈哈大笑,还问:“临远,你干嘛骗人家小妹妹啊?”
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谜题。她可以理解他那时被她追得没法子,编个谎搪塞她好让她早点死心,可是她却不明白他那次当着帮她赶走老外的真正意图。
有一阵,她以为他是因为喜欢上了她。可现在,她哪敢这么想,他恐怕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吧,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邈邈想着想着又走了神,直到黎耀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醒了过来。
“邈邈?真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黎耀在旁边贴心地问,可听在邈邈的耳朵里,就像噪音似的,阵阵烦躁。
可还是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邈邈装作玩得很开心的样子,说:“真的挺好,你别担心,我难得这么高兴,就玩儿会呗。”
黎耀没有再劝阻她。
但之后邈邈也不唱歌了,就静静地坐下沙发上休息,或者说,偷看郜临远。
没一会儿,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份温暖的触觉,她抬头看黎耀,黎耀眼神明亮,嘴角弯弯。
被他这么一握,邈邈浑身都觉得不舒服,看着想着一个人,手上是另外一个人的手,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得可以,手不由地往里缩了缩,却被拉了回来,握得更紧了。
望着黎耀坚定的眼神,潜意识的多了点私心,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邈邈吸了口气,没再拒绝。
这时,郜临远在稀薄的电视机亮光下蓦地站了起来,用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说:“时间不早了,涵涵还小,我先送她回去,你们再玩会儿,记我账上就行。”他很少对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即使说的话并没有任何针对性,可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包厢里似乎有一股冷风吹过,让人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主人走了,更何况郜临远不知发了什么疯,临走前把气氛搞僵了,留下来玩的人也大约失了兴致,没过多久,人群便作鸟兽散了。
黎耀同邈邈走出来,邈邈看黎耀喉结滚了滚,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连忙打了个哈欠,又抱着肩哆嗦了一下。
“冷啊?”
“嗯,在里面不觉得,出来了冷飕飕的。”邈邈微笑着解释。
“穿礼服当然冷。”黎耀把西装外衣脱了下来,披到邈邈身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邈邈暗自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在车上坐着,看着窗外形形□的人群车辆,已经十点多了,街上仍有那么多的车辆,黎耀开在道路上,车速不快,一道又一道平行的红色尾灯在邈邈的眼前闪过。远处的霓虹灯也都连成了一条条线,如同在深蓝色的黑夜中绘出一道道华丽的彩虹。
没过一会儿,邈邈的眼皮就沉了下来,又开始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昨晚本就没睡好,刚刚又喝了好几杯红酒,此刻安静了下来,睡意顷刻袭来。
半梦半醒之间最容易做梦,就那么睡着的一小会,她做了好多好多个梦。
梦到了第一次见到郜临远,他那张漫不经心的侧脸,手搂住她的腰,对着那个意图用长岛冰茶灌醉她的帅哥老外说:“hey guy,what are you doing with my girlfriend?”
老外见此,挑了挑眉毛,摊着手离开了。
老外一走,郜临远就撒了手。
她只觉得这男人比老外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等她转过头准备会会他,却发现他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的时候,心中顿时五味交杂,百转千回,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意外、惊喜、感谢、崇拜等等所有情绪都包含在一起,就像几百只虫子爬在邈邈的身体里,而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更何况,他长得还真不赖。
她就是被他这样迷惑了双眼,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认识了他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啊,原来这就是爱。
爱一个人,是痛并快乐着的一个过程。
有一回上语文课,老师要求她背诵一首柳永的词。
她背到一半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这句诗里竟有他们两个人的名。
就像发现了两个人共同的秘密似的,她一天都乐呵乐呵的。一放学就立马奔去郜临远的公司找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前台却告诉她,郜总监不在办公室。她只好打电话给郜临远。
郜临远那里人很多的样子,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只让她快点回去。结果她不但没回去,还专门跑去他的公寓那儿等她。
别问她怎么搞到他的公寓地址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如果真的想他,会想方设法地从各种渠道获取他的消息。
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
那晚夜微凉,都似乎能看到小区树木上的叶子随风摆动。她坐在郜临远公寓楼下的阶梯上,从夕阳西下到夜幕降临,她数着一颗一颗的星星,那晚星星在视野范围内的实在不多,她数到眼睛都酸了,郜临远还是没回来。
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屏幕亮了起来,九点三刻。
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家里,告诉了妈妈,她和郜临远在一起,等等他会送她回来。
她的门禁时间是十点,妈妈见她这会儿还没回来,本就有些着急,听她这么讲了就放下了心。
打完了这通电话后她又拨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那端郜临远的声音暗沉而沙哑,带着些轻喘。
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皱起眉头,咬了咬唇叫他的名字:“郜临远,你怎么还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留个脚印阿喂!
如果大家都很踊跃,果纸很感动的话,也许日更也说不定哦~
嘿嘿,这不是威胁哟~
☆、04、
04、
那边传来竟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更贴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娇喘的声音。
邈邈一瞬间有种连手机都握不住的感觉。
她想挂了电话,可手机刚离了耳边,就听见郜临远说话的声音,她不争气地马上又把手机贴在了耳边。
“……不是叫你回家了吗?!”郜临远的声调突然响了起来,听上去极度地不耐烦,她提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
“你现在……”她没等郜临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眼睛有点酸酸的,也许她今天再也等不到他了,他现在在另一张床上,身下是另一个女人。
兴许是从小娇生惯养,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失落了起来,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这种感觉吧,她以为真心总能打动人,可是她都追了他快三个月了,为什么他无动于衷呢。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垂头丧气地想着。
想了半天,越想越生气,反正都已经跟妈妈说好了,她今天绝对不会让郜临远称心如意地跟别人滚床单的!
刚拿起手机,准备拨出去,就听见远处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她一抬头,就被闪耀的白光照得不得不用手挡了一下。
她刚把手放下,在稀薄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一个人款款而来,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她慢慢地放下手机,定睛看着前方挺拔的人影。终于看清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内心的狂喜,站起来冲了过去。
“你回来啦!”她停在郜临远面前,笑得像朵花似的,“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我跟我妈说好了……”
郜临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家。”转身就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他的力气很大,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她不想就这么回去,“郜临远,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让我回去?!”
郜临远冷冷地说:“我没让你等。”
“我不要回去!”
“那你想干嘛?”郜临远转过来,皱着眉头问她。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她想告诉他,她发现一句诗里面有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她想对他说,他们两个很有缘分,可这种事在他看来只是她无理取闹的借口吧。
她委屈极了,鼻子一酸,一下子没忍住,一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又是一滴,她用手抹掉,心里却愈发难受,眼泪流得更多,她索性嚎着嗓门哭了起来。
郜临远没有劝阻她,在旁边静静地等她。
她哭着哭着没了力气,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残余的眼泪,眼睛向上偷偷瞄着郜临远。
她好像听见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下次别这样了。邈邈,你还小,我不适合你。”
“我已经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