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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媏媏”他该说什么?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他反过来要担心?以她这样年纪,却能将问题考虑得如此圆周。
“小七”
风扬提着一只三层大食盒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幕,不由愣了愣,继而看到严景寰眼眶泛红,心知自己打扰到兄妹俩谈心了,于是歉意地摸了摸头,将食盒搁上床头柜,放低了声音问:“肚子饿不饿?原嫂手艺,赶紧趁热吃。景寰也吃,放心,带足了你俩量!”
说完,风扬主动拉起床上小桌,准备让凤七和严景寰先吃饭。其他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
“别忙,我先带媏媏去洗手间。”严景寰制止了风扬动作,也没问凤七,直接扶起她,提着点滴瓶,往病房内洗手间走去。
凤七既感动又好笑。这是血亲之间心有灵犀吗?她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可并未说出口吧。
而事实上,严景寰是因为,那么一大瓶葡萄糖溶液注入体内,不想上厕所才怪。
兄妹俩安静地用完晚餐后,严景寰收拾干净桌面,顺手把食盒洗干净了搁门边,好让风扬走时候带走。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媏媏这瓶点滴挂好也晚了,我向医院申请了,今晚就住这里,明天上午再出院。”严景寰洗净双手,擦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见风扬还坐床头,陪凤七聊天,就劝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风扬看了眼手表,见八点了,医院要查房了,于是起身说道:“景寰,爷爷说了,有任何难处,管提。别客气。咱们既是一家人了,别拘泥这些。”
“好。我知道了。”严景寰点点头,送风扬出了门。
ps:
204 极品亲戚(上)
虽然是医院,不过由于是单人病房,位置又远离护士站,关上门后还是挺安静。
凤七一觉睡到天亮,如果不是门外传来吵嚷声,说不定还能再睡会儿。
“我就说,爸这阵子怎么总往京都跑,原来是来看老三私生女”
“二伯!说话请注意分寸!”
“怎么?我有说错吗?难道她是老三和杨雪琴女儿?”
“行了!爸和老三刚刚站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说到这事儿,景寰,你说说,爸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嘱?还有严氏企业,你爸走了,总不至于全都归你了吧?好歹也是老爷子一手创办,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一直都是老三打理,可我们几个兄弟也没少帮他忙,还有你大哥,这阵子可是忙里忙外一直都给公司拉业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二伯!爷爷和爸还没入土为安,你说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过分是谁大伙儿心知肚明”
严嘉伟被严景寰一句话堵得有些面红耳赤,跳着脚,还没抱怨完,就见病房门被突然拉开,凤七冷凝着脸走了出来。
“媏媏?是不是吵到你了?”严景寰一脸自责地走到她身边。
他早就后悔接二伯电话,并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原本以为,让他们早点知道媏媏存,不至于爷爷和爸葬礼上起什么幺蛾子,哪晓得,二伯竟然公然说出这样话。
“走,进去再休息会儿,这会儿还早。等医生上了班,再让她检查看看,若是没事我们就出院”
严景寰揽着凤七,轻声劝着把她往病房带,只听严嘉伟背后语带讥讽地道:“哟?还真看不出来!景寰这么会安慰人哦!雪琴啊,我看你是盼不到景寰孝顺了!他哪里是不懂?根本就是看人做事嘛!”
“二哥,景寰刚不也说了嘛,媏媏病着呢!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爸和嘉振,既然来京都。必定有他们想法,我们还是别站这里瞎猜了”
严嘉振名义上妻子杨雪琴,见自己被严家老二点了名。不得不从人群中间站了出来,温和地劝道。
“你呀!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不过也是,严氏企业名义上可是老三打理,如今他走了,老爷子又没留下个只字片语。你是老三妻子,再怎么样也能分到一半。我们嘛,就只能听天由命咯!侄子不孝顺,就只能盼老天开个眼,别让我们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卷铺盖滚蛋”
“二伯!”严景寰一听严嘉伟动不动就将话题引到家产和严氏企业上。对刚刚离世爷爷和父亲根本是毫无所谓,不由沉下脸,冷冷地打断严嘉伟自说自话:“二伯既然这么有时间。倒不如再去陪会儿爷爷和爸!”
“你!”严嘉伟被严景寰这一堵,气得一时间还真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景寰说得也没错,与其挤这里吵吵嚷嚷,不如再去看看爸和老三,送他们后一程”
严家老大严嘉康严肃着脸制止了严嘉伟还想争辩举动。
“是啊。让景寰兄妹俩再休息会儿,发生这么大事。他们肯定也累坏了。”严嘉康妻子李如适时地接话道。
对于老三私生女,他们其实早有耳闻,只是觉得吧,既然老爷子没提这个事儿,只道他不准备让对方认祖归宗,也就没明面上说。少个家产继承人,他们还乐得高兴。
哪晓得,老爷子和老三竟然瞒着他们来京都,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这就不怪他们说话这么不客气了,要不是那丫头原因,老爷子和老三会来京都吗?要是不来京都,会发生这样惨剧吗?
严景寰拉着凤七进了病房,顺手一关,把纷纷扰扰全都挡门外。
“别理会二伯那些胡言昏语。”严景寰生怕妹妹多心,连忙解释道。
凤七摇摇头,她才不会。
她恼只是,这些身为爷爷和父亲至亲们,得知噩耗后,只匆匆去停尸房看了一眼,就来惦记家产和企业了。如果爷爷和父亲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不知会如何冷心?
“我已经没事了,早点出院吧,我想去警局再了解下情况。另外,如果后天就要送去殡仪馆,还得做不少准备吧。”
“这个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殡仪馆事,几个京都老同学会帮我搞定,我和你一道去警局。”
严景寰见妹妹气色经过一晚休息,确实好了不少,也就没再让她继续躺病床上。一来事情确实还有很多,二来,他知道妹妹意思,她是想去警局问明爆炸原因,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如果是人为,那么,有没有进一步线索?能否去殡仪馆之前就逮到造孽之人,以祭爷爷和爸天之灵?
“瞧瞧!对长辈就这样态度!”
严嘉伟跟严嘉康身后,嘴里嘀咕道。
“老二,你也真是!爸和老三尸骨未寒,你就对景寰说这样话,他没当着你面关门落锁算好了。”
严嘉康回头瞪了自己二弟一眼,满脸不赞同地说道。
“我说句句都是实话!就算爸和老三还世,我也会当着他们面这样说!难道不是吗?景德也是老三儿子,怎么就没见爸和老三把重心放他身上呢?长幼有序长幼有序,我看我们家一直就是本末倒置!”
“哼!爸也真是,一心向着老三是!没错!老三有本事!将严氏企业扩了好几倍,可其中多少也有我们功劳吧?可你瞧瞧爸,哪个时候想到我们了?还有老三,和爸一副德行,专宠着小儿子。哪里想到景德了?难怪景德要找我们诉苦了”
通往停尸房路上,严嘉伟叨叨絮絮地替严景德抱起不平。
距他数步之遥杨雪琴,也就是严嘉振挂名妻子,严景德亲生母亲,面色委屈,眼底却闪过一丝狡意。
原本她还担心,严嘉振早先女人生下女儿一回严家,儿子地位就越发不保了。哪想到,严嘉振和老爷子双双嗝屁,死这么突然。又是爆炸意外,绝不可能留下什么遗嘱遗言,那么。景德名义上仍是严家孙子,是严嘉振大儿子,严景寰再如何有能耐,也得把属于景德那一份交还出来。
这样一想,杨雪琴佯装委屈地拿手绢抹了抹眼角。对走前头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说道:“爸走得这么突然,二叔、小叔他们想必也很伤心,不如,让景德把他们一并接了来,送爸后一程吧?”
杨雪琴口里二叔、小叔,是严伯行二弟和小弟弟。严伯行排行老三,是严家三房,他上头两个兄长。下头两个弟弟。不过,如今世只有老二和老五了。
听杨雪琴这么提议,严嘉伟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和她不谋而合目,连忙点头道:“没错。就让景德接了二叔、小叔他们一起来。送完爸,顺便让二叔他们做个证。把家里账目清一清。倒不是我想多分点,不过,该是我,一分都逃不掉!”
“老二!”严嘉康闻言,面色铁青地喝道:“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权当我放屁吗?”
“大哥!你也甭这个时候装孝顺了!爸时候,也没听你少埋怨。如今,爸和老三已成事实了,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倒不如大家摊开来讲个明白,该分分,该合合,把产业整顿整顿,让爸和老三天之灵也能安息”
严嘉伟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可偏偏,有几个人还真听进去了。
严嘉康皱了皱眉,初时对严嘉伟话明显表示不赞同,可听到后面,似乎也被说服了。
老二说得没错,走人既然已经走了,人总得好好过日子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让景德把二叔他们一道接来吧!”严嘉康回头扫了众人一眼,后对上了杨雪琴视线。
后者微微一震,忙不迭应了一声,垂下眼睑。心下一阵窃喜。
那厢,凤七兄妹俩办好出院手续后,由前来接他们出院风扬开车,一同往京都市公安局驶去。
闫恒因为假期已经到了,不得不先回基地。风扬让他代请了个假,无论如何,要参加了凤七至亲葬礼再回去。
因此,这两天,何天玲索性让他留市区帮忙,晚上就住他大堂哥风旭公寓里去。
而严景寰车子又停冠蓝中学没取来,于是,这几天,风扬就成了他们车夫。
“小七,你怀疑这起爆炸事故不是意外?”
前往警局途中,风扬从后视镜看到后座凤七低垂着眉眼,不知想什么,不禁疑惑地问。
“也只是猜测,不确定。”凤七摇摇头。
“回想起来,我当时咖啡厅门口撞上一个人,那人穿戴地很奇怪,室内温度并不低,可他却罩着厚实风衣,还戴着渔夫帽”
蓦地,严景寰开口道。
ps:
205 极品亲戚(下)
之前一直沉浸痛失亲人悲伤情绪中,如今静下心仔细回忆,严景寰也觉察到这起爆炸事故不简单。
他当时接了个电话。因为是客户打来,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又怕打扰到咖啡厅内静谧气氛,就起身出了咖啡厅接听。
出门时,撞上一个穿戴古怪人。头上戴渔夫帽帽檐压得极低,不低头根本瞧不见他脸,身上风衣宽大又厚实。
那会儿因为专注于客户拨来电话上,严景寰并未细想。如今想想,那人还真是可疑紧。该不会,他就是爆炸事件制造者吧?
这么一想,严景寰越发自责,如果他当时警醒一点,兴许就不会酿成这起大祸了。
凤七见严景寰说完那个可疑人物后,脸色倏然泛白,心猜他一定是自责,拍拍他手臂,轻声劝道:“这也只是大哥猜想,等到了警局问问再说吧。”
到了警局后,凤七出示了证件,很顺利地就被邀请到负责这起爆炸事件刑案一组组长办公室。
“嗨!这不是小七吗?”
“是呢!小七是找老林?”
凤七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过道那头传来几道熟悉招呼声,循声望去,正是上回刘志辉住院时常碰上几个重案组组员。
她回以浅笑,点头道:“我找林组长有点事。”
这时,刑案一组林威估计也听到了外头声音,主动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
“您就是林组长吧?我是严景媏。”
凤七对林威出示了自己证件,同时介绍道:“这是我大哥严景寰,我们想进一步了解下14爆炸事件情况死亡人员中,严伯行、严嘉振是我们爷爷和父亲。”
一听凤七这么说,不止林威愣了一下。认识凤七重案组几名组员也都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目。
他们当然知道两天前发生机场咖啡厅爆炸事件,没想到其中还有凤七长辈。
回神后,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角都有些酸涩。
突然间要承受同失两名至亲长辈离殇,别说十二岁凤七了,连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有些无法承受。
其中一名组员拍拍凤七肩,喉口有些哽咽,不知该劝什么。
凤七抬眼回望了他一眼,回以一记极浅淡笑:“我没事。就是想搞清楚,这起爆炸事件原因。也好入土之前